第四卷 第一百七十六章 赦免 文 / 陌若
第一百七十六章赦免
上官燕兒看著一身白衣的皇后被侍衛帶到冷宮裡頭，瞪大了眼睛。
「母后，您怎麼會被關進來？我不是在做夢吧！」上官燕兒使勁揉了揉眼睛，不敢相信地看著皇后。
皇后看向上官燕兒，想起左丞相的背叛，氣不打一處來。
「本宮為什麼會這樣？你去問你的好爺爺啊！」皇后衝著上官燕兒吼著，彷彿想把所有的怒氣都撒在上官燕兒的身上。
「爺爺？我爺爺怎麼了？」上官燕兒一臉的不解。
「你爺爺出賣本宮，害的本宮落得如斯田地，本宮要殺了你！殺了你！」皇后伸出雙手掐住毫無防備的上官燕兒的脖子。
「啊！……」上官燕兒使勁地反抗著。
「我要殺了你！殺了你！」皇后血紅的眼睛如同一隻猛獸。
「燕兒！」左丞相偏偏在這個時候來了，趕緊喊人拉開了皇后。
「你們不得好死！不得好死！」皇后被人押著，雙腳亂踢。
「爺爺！」上官燕兒撒嬌地撲進左丞相的懷裡，哭著說道，「她想殺我啊！」
「燕兒別怕，爺爺是來救你出去的！」左丞相安撫著上官燕兒，走到皇后面前，目光凶狠地甩了皇后一巴掌，嚴聲道，「臭婆娘！我的孫女你也敢動！」
「老賊！你竟然敢打本宮？」皇后的眼睛瞪得老大。
「我打你怎麼了？我罵你，折磨你都沒有人管！你以為你還是當初那個高高在上的皇后麼？現在你不過是廢後一個！」左丞相不屑地唾棄道。
「本宮是沒有反擊的能力，可是本宮還有一個兒子！他是太子，你若是對本宮無禮，太子一定不會放過你！」皇后怒吼。
「哈哈！太子？」左丞相大笑起來，看著皇后可笑地說道，「你以為真的是皇恩浩蕩才能赦免你的死罪麼？是你的孝順兒子不要江山要救你這個娘啊！」
「什麼不要江山？你把話給我說清楚！」皇后急切地問道。
「我也不妨告訴你，你的兒子現在已經不是太子了！他將太子之位讓出來，來恕你這條賤命啊！」左丞相拍打著皇后的臉頰，說道，「你的這條命還真值錢，太子願意不做國王，太子願意退位讓賢也要留著你的命啊！」
「不可能的，我的兒子一定能夠做太子，他是將來的國王，我是皇太后，不可能的，不可能的……」皇后癱倒在地上，自言自語。
「皇后，你費盡心機為你的兒子得到皇位，到頭來，都是一場空啊！」左丞相大笑。
「你這個老賊！你為什麼要出賣我！為什麼？！我自問沒有虧待過你，為什麼！」皇后不甘心地瞪著左丞相。
「為什麼？」左丞相撫了撫鬍鬚，說道，「因為你太笨了，有人比你更聰明，我是個聰明人，當然要另擇明主啊！」
「你說什麼？你和誰想造反？不行，你們不能夠動我的皇兒！不能夠！」皇后扯著嗓子叫喚。
「瘋婦！」左丞相罵了一句就拉著上官燕兒出了冷宮。
「爺爺！我這樣出來會不會再被抓回去啊？」上官燕兒害怕的問道。
「這次爺爺護國有功，是皇太后下令赦免你，還恢復你燕妃名銜，現在你可以回太子宮了！」左丞相解釋道。
「太子宮？太子不是都被廢了麼？」上官燕兒嘟起嘴，不滿地說道，「燕兒想做皇后啊！」
「太子雖然被廢除了，可是畢竟他是皇長子，也只有他有資格住太子宮，所以你現在回去吧！爺爺答應你，一定讓你坐到皇后的位置！」左丞相說道。
「可是爺爺啊！那個太子根本不喜歡燕兒，他只喜歡那個若妃，那個若妃啊！一臉狐媚樣，騷死啦！現在她是正室啊！燕兒回去一定會受她的欺負的！」上官燕兒不想回去。
「燕兒乖，有爺爺在誰都欺負不了你！」左丞相繼續說道，「只是一個小小的若妃而已，燕兒你將來要面對的是三宮六院，後宮佳麗三千眾多，可不能不對付哦！」
上官燕兒抿嘴一笑，說道，「燕兒有爺爺和爹爹撐腰，誰都不怕！若妃而已，我才不會放在眼裡！」
「好，我們燕兒真有膽識！現在爺爺陪你回太子宮，為你壯膽！」左丞相愛憐地摸著上官燕兒的頭。
「不是壯膽呀！是示威！讓太子和若妃都知道，不許得罪我，否者和他們的母后一樣的下場！」上官燕兒咬著下唇說道，彷彿想置得罪過她的人於死地！
「我們上官家的子孫就要有這份豪氣！」左丞相還拍手叫好。
太子宮裡變得冷清了許多。
若無雙一連好幾天都沒有出門，也很少吃東西。
「娘娘，您這樣下去是不行的，您不吃東西會把身體搞垮的啊！」曉兒心疼地說道。
若無雙只是木然地看著某個方向，喃喃道，「我吃不下。」
「娘娘！」曉兒將飯菜熱了端來，可是一直都是冷了再熱，熱了再冷。
「曉兒，你家中有弟妹麼？」若無雙突然問道。
曉兒轉過身回答道，「曉兒有一個妹妹一個弟弟，還有一個哥哥，哥哥出征打仗的時候戰死沙場了，而妹妹和弟弟想必也被洪水淹死了。」
若無雙看著曉兒傷心的模樣，說道，「都是因為打仗，都是因為掠奪，這些殺戮原本就不應該存在。曉兒，你在家的時候，凡是是不是都讓著弟弟妹妹呢？」
「曉兒進宮的時候已經十二歲了，那時候自己都是一個大孩子，很少讓著弟弟妹妹，可是現在要是他們還活著，曉兒願意什麼都讓，什麼都可以！」曉兒掩面哭泣。
「什麼都可以……」若無雙輕輕地笑了笑，站起來說道，「我想用膳了！」
「娘娘，你肯吃東西了！」曉兒驚喜地看著若無雙點點頭，忙侍候若無雙吃飯。
若無雙才吃了幾口飯，就看著太子宮裡面的一個宮女匆匆忙忙地走過來，跪下道，「娘娘，燕妃娘娘說寢宮太簡陋要跟娘娘您換一間，現在已經朝這邊走過來了，奴婢想阻止都來不及了！」
若無雙皺著眉頭，口中的飯似乎再也嚥不下去了。
「燕妃？她從冷宮裡出來了？」曉兒驚訝地看向若無雙，擔心地叫喚道，「娘娘……」
「你放心，本宮自有分寸！」若無雙擺弄著筷子，等待上官燕兒的到來。
上官燕兒和左丞相盛氣凌人地走進來，掃視著周圍的一切。
「《遺夢宮》就是華麗些，本宮就要這間了！」上官燕兒目中無人地說道。
「本宮知道妹妹被赦免一事，已經命人將你的寢宮收拾好了，如今你大膽走進本宮的寢宮，連個安也不請，禮也不行，是不是冷宮把你給冷糊塗了！」若無雙的話更說出口，眾人都驚訝地看向若無雙，這還是曾經那個含冤受辱的若無雙麼？
上官燕兒先是一愣，然後笑看著若無雙道，「哎呀！瞧瞧我，怎麼就把姐姐這麼個大活人給忽視了呢？妹妹這廂有理了！」說著，彎了彎腰，傲慢得不得了。
「好了！本宮還要繼續用膳，你請回吧！」若無雙再起拿起筷子。
「呵！真是給你臉不要臉啊！你以為你還是太子妃啊！這《遺夢宮》輪得到你住麼？」上官燕兒滿眼的不屑。
「啪」的一聲，上官燕兒嚇了一大跳。
若無雙將筷子狠狠地拍在桌上，站起來說道，「本宮即使不是太子妃也是皇長妃，你不過是側妃膽敢在大的面前叫囂！你是吃了雄心豹子膽還是越來越不懂禮數了？如果不懂宮中的規矩本宮就找兩個姑姑來好好教教你！」
「你……你！」上官燕兒竟然有點兒害怕，這是當初那個被人欺負都不出聲的若無雙麼？
「你別以為你大著肚子我就怕了你！我爺爺，左丞相，可是護國公，你得罪不起！」上官燕兒真是小孩子心裡，將左丞相拉到跟前。
左丞相皮笑肉不笑的說道，「娘娘，燕兒不懂禮數是不對，可是自古以來人都應該順應天命，如今皇后大勢已去，我看娘娘您還是能躲就躲，免得起一些不必要的爭執。」
若無雙看著眼前的老頭兒，只是微微的笑笑，說道，「向來本宮與母后的關係就比不上燕妃和母后來的親厚，現在母后大勢已去，得力之人是你們，失利之人也是你們，對本宮沒有任何的影響！本宮現在不知道什麼叫做順應天命，不過本宮告訴你們，何為人定勝天，何為人善被人欺！」說著，若無雙將眼前擺放著的鮮花一片片碾碎，看著上官燕兒道，「在這個太子宮，除了太子，本宮最大，而你左丞相大人，是該在父王的大殿，書房裡面說話的人，而不是在我們後宮裡面挑弄是非，燕妃，本宮給你最後的忠告，你不要得寸進尺，只會得不償失！」
上官燕兒面對著突然轉了性的若無雙只有驚訝的份，說不出一句話來。
「娘娘教訓的是，老臣想燕兒應該受到教訓了！」左丞相心裡也窩了一肚子的火，拉著上官燕兒道，「快向娘娘賠罪！」
上官燕兒驚訝地半天才回過神來。
「哼！」上官燕兒氣的跺跺腳救走了。
「老臣告退！」左丞相也跟上去。
若無雙坐下，輕輕地舒了一口氣，曉兒卻開心地又蹦又跳。
「你樂呵個什麼勁啊？」若無雙看向曉兒，面帶微笑。
「奴婢替娘娘高興啊！」曉兒笑著說道，「娘娘再也不是被欺負的主的，別說一個燕妃了，就算來她十個娘娘也能應付的來！娘娘您真是太偉大了！以後曉兒再也不怕娘娘受欺負了！曉兒也能夠揚眉吐氣了！」
「瞧你說的，有這麼誇張麼？」若無雙不可思議地搖搖頭。
「有啊有啊！娘娘您難道沒看到剛才燕妃那個樣子麼？臉啊，是紅一陣白一陣的，現在娘娘給她一個下馬威，看她還敢不敢來鬧事！」曉兒看向桌上的飯菜，說道，「娘娘。奴婢為你再熱熱去！」
「不用了，天氣這麼熱了，吃點涼的不要緊！」若無雙說道。
「天氣熱了那個什麼疾病就來的多了，所以曉兒還是要給娘娘去熱熱！」曉兒笑著收拾飯菜，接著說道，「其實娘娘您本來和柔妃娘娘是姐妹，血溶於水，性格哪能一個天一個地呢？柔妃娘娘就是這樣的，不允許別人欺負自己，自己也不欺負別人，而娘娘您經常受委屈，曉兒都為您難過，現在多好啊！一定是柔妃娘娘影響您了，讓娘娘你啊，也變得堅強起來了！」
聽著曉兒提起姬無淚，若無雙的心裡又是解不開的糾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