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第一百四十四章 降罪 文 / 陌若
第一百四十四章降罪
姬無淚和若無雙來到國王的寢宮門口的時候，發現上官燕兒並沒有進去。上官燕兒身邊的侍婢也不知去哪兒了，姬無淚心裡頓時明白了。
「呃？燕妃，你不是早來麼？為什麼還沒有進去？」姬無淚明知故問道。
曉兒便說道，「據說沒有陛下的通傳是不得擅自覲見的。」
上官燕兒瞪著三人。
「哦，原來是這樣，那真是要燕妃久等了，幸好陛下有召見本宮，那就一起進去吧！」姬無淚笑著說道，若無雙輕笑兩聲。
「哼！」上官燕兒冷哼。
包公公看著國王道，「啟稟陛下，柔妃娘娘來了。」
國王放下奏章，欣喜地說道，「快傳！」
「是，陛下！」
「臣妾見過陛下。」
「兒臣見過父王。」……
國王看著若無雙和上官燕兒也來了，便問道，「孤王並未召見你們二人啊？」
姬無淚笑道，「回稟陛下，事情是這樣的。今日臣妾在來的途中，碰巧看到若妃和燕妃在爭吵，於是上前聽出了原由，後來燕妃一怒之下竟然拿起石頭去砸若妃，臣妾知道在宮裡惡意傷人是不對的，於是臣妾小懲燕妃，命她在寢宮禁足一個月，可是她不但不聽，還對臣妾無禮。臣妾氣不過，只好來找陛下評理了！」
國王一聽，看著上官燕兒道，「燕兒，可有此事？」
上官燕兒噘著嘴道，「是若妃先動手打兒臣的，兒臣是出於自衛才反擊，父王您看，兒臣臉都是腫的。」
國王仔細一看，還真是紅腫的，可是轉念一想，若妃溫婉和善，不像是打人的樣子，於是問道，「雙兒，你可有下手打燕兒。」
若無雙記得姬無淚吩咐她實話實說，於是回道，「兒臣確實有打燕妃一巴掌……」
「父王，你也聽到了，是她先打人，兒臣是出於自衛！」上官燕兒一副委屈的樣子，看著姬無淚道，「柔妃娘娘不分青紅皂白來罰兒臣，兒臣當然不服啊！」
姬無淚卻是淡淡的冷笑。
「看來是柔妃你的錯了。」國王不悅地說道，這個柔妃想替人出頭也要分是非啊！
「皇后娘娘覲見！」包公公傳道。
「臣妾見過陛下。」皇后走進來，身後是上官燕兒的侍婢。
「皇后娘娘吉祥。」眾人請安。
「皇后上座。」國王說道。
「謝陛下。」皇后走到國王的身邊坐下。
上官燕兒看著皇后，心裡樂開了花，這次一定能一箭雙鵰，除去我和皇后的眼中釘！
「臣妾聽聞燕妃和若妃在御花園爭吵，就趕過來看看，沒想到柔妃和摻和進來了。」皇后笑盈盈地看著姬無淚，說道，「這本是後宮之事，柔妃若要告狀應該找本宮，陛下日理萬機，沒有功夫管你們這些瑣事。」
國王一聽皇后怪罪姬無淚，忙說道，「柔妃，你要記住皇后的話，後宮大小事務只要請示皇后即可。」
姬無淚笑道，「臣妾自然知道皇后乃是後宮之主，可是這件事情牽扯到陛下聖譽，臣妾也是為陛下著想才來驚擾陛下的。」
皇后聽罷，嚴聲道，「荒唐！本宮剛才在外面聽得很清楚，是若妃和燕妃吵架，你不分是非就責罰燕妃，你還敢惡人先告狀！」
上官燕兒挺起胸膛，得意地看著姬無淚，而若無雙則是急得團團轉。
國王搖搖頭，「柔妃你不要太任性，快給燕兒道個歉。」
「陛下，皇后，若妃一向溫順謹慎，大方寬容，今日卻怒打燕妃，難道不想聽聽其中的原由麼？」姬無淚毫不畏懼。
皇后看著姬無淚，說道，「無需原由！誰先打人誰就是錯！」
「那認賊作父，與殺父仇人同床共枕，生兒育女也不管了是不是！」姬無淚大聲道。
「放肆！」皇后站起來，怒目瞪著姬無淚，「柔妃，你不要仗著陛下寵愛就目中無人口出狂言！」
「臣妾並沒有胡說！」姬無淚反擊，看著國王道，「陛下，若妃是為陛下您才會動手打燕妃，不然一向溫婉的若妃怎麼會打人呢？」
「你還胡說……」皇后正想大吼，國王揮揮手示意皇后不要說話，皇后只好閉嘴。
國王看著一直沉默的若無雙，清楚她為人寬厚，看著她一臉的委屈，於是問道，「你們為何爭吵？」
若無雙跪下，輕聲抽泣，「無雙知道，我是一個亡國之女，承蒙陛下和皇后皇恩才有幸侍候太子。一直都謹慎做人，步步周到，逆來順受，從不多說一個字，可是今日，燕妃卻說我是認賊作父，與殺父仇人同床共枕，生兒育女，我是一時難以控制內心的情緒才會失手打了燕妃，請陛下，皇后責罰！」
姬無淚接著說道，「燕妃說若妃認賊作父，賊就是陛下您，與仇人同床共枕就是指太子。全國都知道，陛下一舉殲滅紅顏國，也就是若妃的國家，而太子親手斬殺紅顏國國王！燕妃的話完全是針對陛下和太子，加上若妃現在身懷龍種，也就是說，若妃懷的皇室血脈是孽種！燕妃字字傷在若妃心中，卻句句抹黑著陛下和太子以及整個完顏國！這是目無聖上，這是不分尊卑！是大不敬！」
上官燕兒癱倒在地上，「不，我是無心之失！」
國王大怒，指著上官燕兒道，「你是承認你說過？」
上官燕兒忙說道，「父王，我沒有那種意思！是柔妃誣賴我啊！」
國王站起來，吼道，「好你個燕妃，還只是一個小小的太子側妃就敢口出狂言，目無尊卑！孤王不嚴懲你難以服眾！」
「父王！兒臣沒有不敬啊！」上官燕兒有口說不清。
「陛下，其中一定是有什麼誤會，燕兒她……」皇后求情，國王長袖一揮，說道，「皇后，不要姑息養奸！此等頑劣女子不可留！」
「陛下，你要逐燕兒出宮？」皇后大驚。
「孤王不殺她已經夠仁慈了！」國王胸口氣的起伏不定。
「不能逐我出宮啊！我要做太子妃！我不能出宮！」上官燕兒知道，要是被逐出宮，什麼前程都沒有了。
皇后提醒道，「陛下，左丞相要是知道自己最疼愛的孫女被逐出宮，一定會很不高興的，還有鎮國大將軍……」
「不用再說了！」國王討厭別人威脅自己。
上官燕兒見已無回天之力，情急之下站起來道，「我爺爺是左丞相，三朝元老，是大功臣！我爹爹是鎮國大將軍，鎮守邊關，也是大功臣！你要是把我逐出宮，我爺爺和爹爹……」
「大膽！」陛下盛怒，吼道，「你這個頑劣女子，你以為你可以威脅到孤王麼？簡直不知死活！孤王現在下令，將你關押天牢，十日後處斬！」
上官燕兒癱倒在地上。
皇后忙說道，「陛下開恩啊！燕兒有您賜的免死金牌，請饒她一命！」
上官燕兒忙將懷中的免死金牌拿出來，「這是免死金牌，你不能殺我，否則你就是食言！」
國王血紅的眼睛滿是憤怒，姬無淚便道，「既然燕妃有金牌在手，確實能夠保住一命，不過死罪能免，活罪難逃，請陛下降罪。」
國王聽罷，便道，「將燕妃打入冷宮！終身監禁！」
「陛下……」上官燕兒暈死過去。
「來人，將燕妃帶入冷宮，不得看望！」國王下令。
姬無淚笑著看著皇后，我贏了！
皇后瞪著姬無淚，你等著，本宮總會把你整死！
若無雙也舒了一口氣，有驚無險。
姬無淚和若無雙相視一看，微微一笑。
國王看著若無雙道，「若妃，你受委屈了！你現在懷有皇室血脈，千萬不可生氣動了胎氣。現在，孤王下旨，封你為太子妃，今後你掌管太子宮，不要讓那些小人惹是生非！」
「陛下……」皇后大驚，想阻止已來不及。
「謝父王恩典！」若無雙謝恩。
姬無淚也高興！終於為皇姐爭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