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第一百二十四章 初遇 文 / 陌若
第一百二十四章初遇
有點路癡的姬無淚走出秀蘭姑姑的房間竟然忘記了回去的路。
姬無淚環顧四周，想必是闖進了御花園。
「我該怎麼回去呢？」姬無淚開始著急。
前面零零碎碎的一陣腳步聲，姬無淚放眼望去，便看到來人頭上的后冠，她是皇后？
皇后應該是在賞花吧！姬無淚確定這裡便是御花園。無可奈何。姬無淚與皇后碰了個正著。
「大膽，你是何人！？竟敢驚擾鳳駕！」皇后身邊的公公呵斥道。
姬無淚忙跪下，低著頭道，「民女朱顏國葉婉柔，只因剛入宮中，人生路不熟，才會誤闖御花園，驚擾了皇后娘娘的鳳駕，實在罪該萬死，還望皇后娘娘恕罪。」
皇后聽罷，看著地上的姬無淚，問道，「你是今年的秀女？何以得知本宮便是皇后，本宮並未召見過你們？」
姬無淚繼續低著頭道，「皇后娘娘儀表非凡，氣質出眾，加上娘娘頭上的鳳冠，便是最好的證明，普天之下，誰又能擁有皇后娘娘如此尊貴的氣質呢？」
皇后一聽，毫不掩飾的大笑起來，「你叫葉婉柔？小嘴可真會說話，平身吧！」
「謝謝皇后娘娘恩典！」姬無淚站起來。
皇后走到姬無淚身邊圍著她轉了轉，嘖嘖的說道，「身材均勻，阿羅多姿，舉止間有幽蘭之雅，陛下見了一定會格外喜歡的。」
「民女只是一介平民，哪能比得上皇后娘娘呢？陛下最喜歡的當然是娘娘啦。」姬無淚始終低著頭。
皇后笑笑，說道，「你為何不抬起頭來？」
姬無淚便說道，「皇后娘娘乃是天之驕女，豈是我們這些凡夫俗子能夠窺視的！只怕褻瀆了皇后娘娘的玉顏。」
「好甜的一張小嘴，本宮現在恕你無罪，抬起頭來！」皇后吩咐道。
姬無淚點點頭道，「是，娘娘！」
就在姬無淚抬頭的那一瞬間，皇后看著她絕美的容顏，驚訝的張開了小嘴，腦海裡閃過無數的片段，嚇的倒退幾步，差點摔倒一旁的池塘，幸好公公及時扶住。
「娘娘，您沒事吧？」
皇后娘娘推開公公，顫抖的雙手，指著姬無淚道，「說，你究竟是誰？！」
姬無淚大驚，一臉惶恐的看著皇后，說道，「民女葉婉柔，朱顏國人士。」
皇后上前，捏緊姬無淚的下巴，狠狠的說道，「你是妖精，你是一個妖女，混進宮到底有什麼目的。」
姬無淚連忙搖搖頭，說道，「皇后娘娘誤會民女了！民女是一個人，並不是妖孽啊！」
「胡說！本宮不信世間竟然有兩個如此相似之人！」皇后心裡跳得厲害，心裡不安的預感越來越強烈。
「民女不知娘娘所指何意啊！」姬無淚感覺既冤枉又委屈。
「還嘴硬！來人，掌嘴！」皇后說道，公公走上來，「是，娘娘！」
兩個公公押著姬無淚，另一個便扇著姬無淚的耳光。
秀蘭見到地上有塊手絹，並且繡著「葉婉柔」的名字，便知道姬無淚將手絹遺失了，於是去《凌煙殿》找姬無淚，豈料沒有找到人。秀蘭轉念一想，心裡暗歎不妙。
當秀蘭趕到御花園的時候，姬無淚已經被打的奄奄一息。
「住手！」秀蘭情急之下脫口而出，太監們停下來，秀蘭忙過去行禮，「皇后娘娘吉祥！」
皇后看著秀蘭，氣不打一處來，說道，「剛才誰給你的膽子，要你大呼小叫的，有規矩沒規矩的！」
秀蘭低著頭道，「奴婢見到婉柔小主被毒打，一時情急才脫口而出，請皇后娘娘恕罪。」
「哼！」皇后冷哼一聲，看著地上的秀蘭，說道，「秀蘭姑姑，你是宮裡的老人了，本宮敬重你不想和你多費唇舌，免得你仗著你去世的主子去向陛下告狀！」
秀蘭一聽到皇后說「去世的主子」，心裡邊恨得癢癢的。
「還不快退下！」皇后見秀蘭沒動，呵斥道。
「回娘娘，奴婢是來帶婉柔小主回去的，人沒帶走，奴婢有失職責所在！」秀蘭說道，絲毫不畏懼皇后。
「好你個秀蘭！竟然與本宮頂嘴，你信不信本宮將你拖出去斬了！」皇后氣急敗壞地看著秀蘭。
秀蘭低著頭道，「娘娘要奴婢死，奴婢也不敢違抗！」
「你！」皇后氣極了，可又無可奈何，陛下曾經下旨，給予秀蘭特殊待遇，還賜予免死金牌，宮中大小奴才都敬她三分。
「不知婉柔小主到底所犯何錯，弄得皇后如此動怒，不如由奴婢代為道歉，就了了此事？」秀蘭抬起頭。
皇后揮著長袖說道，「這個賤婢以下犯上，本宮就是看不慣她，要逐她出宮！」
「這選進來的秀女恐怕只有陛下才有權利決定她的去留吧！」秀蘭毫不示弱。
「本宮乃是三宮六院之首，趕走一個人的權利都沒有麼？！」
皇后顯然有些惱怒。
秀蘭只是低著頭，緩緩道，「皇后娘娘您要誰死，誰還能活著呢！就算陛下保護著也於事無補吧！」
「你！」皇后知道她口中所指何人！
秀蘭站起來，「若娘娘再鬧下去恐怕會驚擾陛下，還是讓奴婢將婉柔小主帶回去好好調教，再來給皇后娘娘請罪。」
皇后顯得十分氣憤，可又無可奈何，看著姬無淚道，「你們最好別耍花樣，那樣你們的下場不會比那個賤人好過！回宮！」
皇后的隊伍遠去，秀蘭忙抱起姬無淚，緊張地問道，「小主，小主你沒事吧？」
姬無淚的臉通紅又紅腫，氣若游絲，「姑姑……」
「我先帶你回去！」秀蘭扶著姬無淚回到了她自己的住處。
秀蘭給姬無淚上好藥，說道，「這紅腫一時半會兒可消不掉了，趕明兒我去請個太醫過來瞧瞧。」
姬無淚醒著，搖搖頭，「請太醫又要請旨，陛下我們驚動不得，皇后今日算是和我結下樑子了，沒用的，姑姑別再費心了。」
秀姑歎了口氣，埋怨道，「都是奴婢的錯，早該提醒小主你別走御花園！不然也不會遇見皇后了！」
姬無淚微微笑著，「姑姑何必自責呢？這並不是您的錯啊！您已經告訴我，要我好生提防皇后，是我過於愚笨迷路了，也不知皇后娘娘為何一見到我就指著我罵，還說我是妖孽。」
秀蘭聽罷，惋惜地說道，「只因為你的這張臉啊！」
姬無淚疑惑了，「宮裡頭美女如雲，我這張臉怎麼了？」
秀蘭看著姬無淚，說道，「努比之前不是向你說過關於奴婢之前的主子玉顏皇妃麼？」
姬無淚點點頭，「我記得，您說和我長的很相似。」
秀蘭歎道，「何止相似，完全是一摸一樣的，說話的語氣，神態，舉止，都好像是同一個人呀！在奴婢初見您的時候，就知道，您在宮中的日子不好過了。」
姬無淚急了，問道，「姑姑何出此言？」
秀蘭便說道，「玉顏皇妃和皇后是死對頭，當初兩人都貴為皇妃，可惜陛下寵愛玉顏皇妃，可是皇后那時候家族勢力龐大，陛下也有些畏懼，於是便立下誰先誕下龍人便封誰為後的誓言，可玉顏皇妃和皇后同時懷上龍裔，也在同一天臨盆，可惜玉顏皇妃命薄，生下了二皇子便去世了……」
姬無淚聽著也十分惋惜，突然問道，「你說的二皇子可是燕王？」
秀蘭點點頭，「二皇子生性善良，可惜體弱多病，加上皇后再多方面壓迫他，使他無法一展抱負啊！說來也奇怪，好久沒見二皇子進宮了，以往他每次進宮，還回來看看奴婢。」
姬無淚卻沉思了。
秀蘭以為姬無淚累了，便說道，「小主先休息吧！老奴就不多說了。」
姬無淚點點頭，睡下。原來他，有著和自已一樣的命運，那日在煙花山上他所講的一切，都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