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第六十章 毒藥偏方 文 / 陌若

    第六十章毒藥偏方

    清晨，若無雙醒來，燕吟風早已前去上朝，昨夜他便靜靜地抱著若無雙睡了一夜，什麼也沒有做。

    「娘娘，你醒了，奴婢侍候你梳洗吧！」曉兒端著水盆進來，若無雙透過裊裊的熱氣，看見了曉兒的臉蛋，好眼熟。

    「你是誰？」若無雙面無表情的問道。

    曉兒淡然一笑，喃喃道，「奴婢曉兒，是太子爺派來侍候娘娘的。」

    「曉兒？」若無雙重複了一遍。

    曉兒已經走過來，「那日淑妃娘娘對您用刑的時候，奴婢也在場。」曉兒提醒道。

    若無雙愣愣地想了想，試問道，「我好像在那之前便見過你……」

    曉兒聽罷，輕咬下唇，輕喚道，「長公主……」

    若無雙瞪大了眼睛，好久沒聽到有人這樣稱呼她了，「你是……」

    曉兒跑到門前，往外探了探，又四處瞧了瞧，小心翼翼地關上門。

    若無雙看著曉兒這些動作，一陣疑惑。

    「長公主，我是國王安排的陪嫁侍婢，之前在宮裡頭見過公主，奴婢隨行來到完顏國，便被安排到洗衣房做苦工，恰好前些天淑妃娘娘的貼身侍婢去洗衣房取衣服的時候扭傷了腳，我便代她送衣服來太子宮，也許是奴婢和公主有緣，淑妃竟然把公主您押回來用刑，奴婢於是潛伏在淑妃寢宮，掌握她犯罪的證據，皇天不負有心人，她終於被打入冷宮了！」曉兒一口氣說完，真是不幸中的萬幸！

    若無雙聽罷，整垮淑妃還多虧了這個小侍婢，我在這宮裡頭也沒什麼忠心的奴才，曉兒適合做我的心腹！

    「曉兒……」若無雙動情地叫了一聲，「今後我們主僕二人相依為命！我一定不會虧待你！」

    曉兒跪下，「能夠侍候長公主是曉兒的福分，曉兒現在一個親人也沒有了！只有公主了……」說完，嚶嚶地哭起來。

    若無雙想到家破人亡，心裡又感傷起來，我又何嘗不是一個親人也沒有呢……

    「曉兒，你起來，為本宮好好梳洗一番。」若無雙扶起曉兒。

    曉兒應聲地為若無雙梳洗。

    若無雙對著鏡子，發著呆……

    「公主，您瘦了……」曉兒還是習慣叫若無雙公主。

    若無雙回過神來，並沒有接曉兒的話，反問道，「待會去請太醫過來。」

    「公主是想詢問太醫關於再孕的事麼？」曉兒也沒有打算找太太醫，反問著。

    若無雙頓時一驚，好聰明的丫頭。

    曉兒見若無雙不出聲，繼續道，「奴婢倒是知道一個民間偏方，不知公主……」

    「快講！」若我雙還沒聽完，就打斷了曉兒的話。

    曉兒點著頭道，「奴婢未進宮之前，在鄉下聽聞一種叫做『陰石散』的藥能夠讓喪失生育能力的女子恢復生育能力。」

    「真的？那這種藥在哪裡買得到？」若無雙眼裡迸發出希望，一臉誠懇地看著曉兒。

    「這種藥倒是不難找，奴婢下趟鄉便能尋回，只是……」曉兒突然停下來，面露難色，不知該不該說下去。

    「你倒是說啊？急死我了！」若無雙一臉焦急，現在她的命運全掌握在能不能夠生兒育女這個問題上面了。

    「這種藥只是藥引，要結合四種毒蟲配製，煎熬成一碗藥湯，並且要服用半個月。」曉兒不敢說出是那四種毒蟲。

    「那你命人去抓，煎熬好了拿來我服用。」若無雙雖然感覺有些邪門，可只要有機會，都要一試。

    「公主……」曉兒緊咬著雙唇，突然喚道。

    「你還愣著幹嘛？」若無雙一臉不解地看著曉兒。

    半響後，曉兒開口道，「這種藥是毒藥啊！與公主您體內的寒毒相生相剋，雖然是以毒攻毒，可會傷了您的身子啊！」

    若無雙聽罷，苦笑道，「我現在都成這副模樣了，還管她傷不傷身子……」

    「奴婢見過有人服用，雖然生下了一個大胖兒子，可那人卻在不久後死去了，山野大夫說，這藥輕則傷身，重則減壽，公主……」

    「你去給我把這藥弄來！」若無雙打斷曉兒的話，她心裡害怕，但是不能夠退縮！

    曉兒站著沒動。

    「去！」若無雙嚴聲道，曉兒眼裡含滿了淚，只是輕道，「奴婢聽從公主吩咐，如若公主有個閃失，奴婢定誓死相隨！」說完，掩面離去。

    若無雙急忙喊道，「曉兒……」

    曉兒回頭，一臉驚喜，「公主是否改變主意了？」

    若無雙搖搖頭，眼裡只是暗淡的絕望，問道，「那……那四種毒蟲，是哪四種？」

    曉兒輕歎一聲，失望地說道，「蠍子，蜈蚣，蟾蜍，還有……蛇。」

    若無雙頓時感覺全身的汗毛都豎起來了，愣了好一會兒，閉上眼睛道，「你去吧！」

    曉兒張著嘴想說什麼，卻始終沒有說出來，默默地關上門，走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