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第三十章 投標 文 / 陌若
第三十章投標()
夜涼如水,心死如灰。
廂房裡燭光一暗一明。
「小姐,不如我們還是走吧!」若兒與姬無淚對坐著,一天期限已到,姬無淚就這樣呆坐著一整天,滴水未進。
年僅十六的姬無淚,顯得那麼的憂傷。
「不可走。」姬無淚吐出三個字。
「難道真的要獻出小姐你的初夜麼?」若兒急了。
「我們能去哪兒?在這個陌生的帝國,我們何去何從,青樓是我們唯一生存的地方。」姬無淚淡淡道。
「小姐,這兒的都是妓女啊!」若兒提醒道。
「妓女?」姬無淚默念道,「這兒的女人最會勾引男人,不然怎麼會引得無數男人有家而不歸呢?」
姬無淚挑起窗簾,看到男人們擁著女人嬉笑著去房間。
「小姐乃千金之軀,不能與她們比較!」若兒拉下簾子,瞪著姬無淚。
「若兒,你知道我來完顏國的原因麼?」姬無淚問道。
「若兒只知道小姐是來報仇的。」若兒回答。
「那我們拿什麼報仇?」姬無淚轉身看著若兒。
「我們……」若兒答不出來,我們兩個手無縛雞之力,拿什麼報仇?
「唯一的途徑,只有進宮。」姬無淚說道。
「可這青樓女子根本進不了宮啊?」若兒疑惑。
「但是在這裡可以學到迷惑男人的本事。」
若兒一聽,心裡一驚!
「光有美貌而沒有手段,是抓不住男人的心的,青樓這個地方,出的全是妖嬈的女子,她們費勁心機,只為討好男人的歡心,能忍能說,我現在要學的就是這些。我如今既然是花魁,更會吸引一些大人物的主意,我離皇宮就更近一步了。」姬無淚接著說道。
若兒聽罷,不出聲。
「我們千辛萬苦來到這兒,不能就這麼放棄!若兒,你得幫我!」姬無淚終於痛下決心,抓住若兒的手,哀求道,「我得保持清白之軀。」
若兒潮濕的眼眸抬起,「若兒自願輔佐小姐。」
「若兒!」姬無淚痛哭地抱住若兒。
「小姐,若兒賤命一條,區區的一夜,又算得了什麼?小姐別難過,若真如小姐所願,若兒也覺得值得。」若兒忍住眼淚。
「若兒,我對不起你……」姬無淚說完,又哭起來。
「小姐,時間不多了,若兒好好為小姐梳梳頭。」若兒扶著姬無淚坐到梳妝台上。
姬無淚看著若兒梳頭的樣子,心裡不忍心起來,幾次欲張口說,我們走。可就是敵不過心裡報仇的意念。
——大廳內,早已是人山人海。
「各位爺,今日是花魁投標之日,淚兒可是個黃花大閨女,這價格自然是很高,不過**一刻值千金,各位爺可要把握時機啊!」紅娘穿著紅紅的長袍,大聲吆喝著,今日來捧場的人比以往多了好多倍,還有人堵在外邊進不來。
「紅娘,你別囉嗦了,快叫花魁出來!」
「對啊!這人我們都沒瞧見!快!」
「花魁!」
「花魁!」
「花魁!」
……
吶喊聲一聲高過一聲,姬無淚遮著面紗,走過來了。
「瞧見沒?現在開始出價,低價,三千兩!」紅娘故意把地價抬高了三倍。
「我出四千兩!」
「我出五千!」
「六千!」
……
「十萬兩!!」一個尖銳的聲音響起,瞧過去,原來是《**閣》的常客,朱員外,此人淨重二百多斤,一副腦滿肥腸的樣子,讓人》的姑娘幾乎有點兒姿色的都被他玩過了,他的變態手段,折磨得姑娘們死去活來,人人都怕他,可他有錢,是國都最有錢的商人之一,以販鹽起家。
大爺們都懼怕他,沒人再敢叫價。
朱員外揮著銀票,慢慢走向紅娘,看著坐著的姬無淚,口水都流下來了,那副醜陋的樣子,讓姬無淚胃裡一陣翻滾。
「咯,銀票是你的,美人就歸我了!」朱員外將銀票甩在紅娘身上,直徑朝姬無淚撲過去,姬無淚忙起身,讓朱員外撲了個空,朱員外剛想發火,姬無淚笑著摘下面紗,「我在房裡等你,不點燈的哦!……」姬無淚嫵媚地笑了笑,加上那酥軟的嗓音,朱員外心裡都酥麻了,那還來的氣啊!色迷迷地看著姬無淚的背影道,「等我啊!」
台下的爺們兒散去,心裡都惋惜這麼美的姑娘被這個癩蛤蟆糟蹋了。
若兒早已在廂房梳洗完畢,穿著單薄的紗衣躺在床上,姬無淚看著黑漆漆的屋子,心裡滿是酸楚,若兒,對不起,對不起……
若兒的眼角慢慢細潤,聽著開門聲響起。
「美人!我來啦!」朱員外如狼似虎地撲在若兒身上,若兒的淚水不停的滴落。
姬無淚捂著嘴巴在屋外低聲哭泣,心裡疼的比誰都厲害。
「回若兒房裡去。」紅娘不知什麼時候來到姬無淚身後。
姬無淚轉身,眼眶濕紅,「這次後,我不再接客,你要履行承諾。」
紅娘道,「今夜你賺了不少,我會在接下來幾個月好好訓練你,教會你所有勾引男人的方法,直至春季。」
「好。」姬無淚面無表情地說道,突然,房裡傳來一陣撕心裂肺的叫喊聲,是若兒!
姬無淚衝動的想衝進去,紅娘攔到,「朱員外是出了名的喜歡虐待人,我們這兒的姑娘都試過,若兒是第一次吧!?」
「他怎麼可以這樣對待一個姑娘?」姬無淚心疼的眼淚又掉下來。
「呵,你別忘了,若不是她代替你,現在躺在床上哭喊的就是你了!千萬別進去,穿幫了,我們都吃不了兜著走!」紅娘警告道,轉身離開時,冷笑著說,「青樓這地方就是爾虞我詐,心要狠,第一,你就要學會這個!」
姬無淚閉上眼睛,摀住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