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十章 情何以堪 文 / 陌若

    第十章情何以堪()

    御書房內「父王，為何是無雙皇姐？」姬無淚還是忍不住來質問國王。

    國王背對著姬無淚，手中拿著一幅畫，並沒有回答姬無淚的疑問，只是說，「皇兒你看，這是十六年前，孤王讓畫師為你母后所畫的畫像。」

    姬無淚接過，畫像上的靈妃柔中帶笑，雖有十六年的光景，可畫像保存的十分妥當，看著靈妃的畫像，姬無淚不由得摸了摸自己的臉龐，我果真與母后長得如此相似？

    「那年孤王微服私訪，體察民情，卻在一家紅樓之外見到你母后被人強行拉入紅樓之類。紅樓葬送了多少女子的清譽，孤王怎能讓此等劣事出現在國王眼中，便命人上前救回你的母后。你母后一身麻衣已被撕扯得破破爛爛，髮髻也亂了，臉蛋上滿是灰塵，即使這樣，也掩蓋不住你母后的絕世容顏啊！」國王撫摸著畫像。

    「孤王帶你母后回到宮外的行宮，梳洗過後的靈兒更是傾國傾城。」國王還是喚靈妃靈兒，靈兒二字，是國王心中久久無法釋懷的情結。

    「靈兒對著孤王笑，那笑可以說是穿腸毒藥，因為那刻起，孤王就知道，我再也離不開這個女人了。」國王眼裡充滿了幸福。

    「所以父王不顧眾人反對，迎娶母后進宮？」姬無淚聽得入迷。

    「當初，孤王看著靈兒一雙紫色眼眸有過猶豫，可得知靈兒只是一個孤兒，逃難至此，心中的戒備就不攻自破了，不管靈兒是哪兒來的，孤王都要定她了！」國王說到這裡，眼神如十六年前一般堅定。

    「皇兒不孝，不但未盡到為人子女的責任，還害得母后為能讓我來到這個塵世間而喪命，更讓父王飽受相思之苦，皇兒真的很不孝。」姬無淚低頭哭泣，雙肩顫抖著。

    「你母后天性善良，孤王有了你，不曾感到不值得。」國王抱著姬無淚的雙肩，「你是孤王生存下去的寄托，而在紅顏國眾公主裡你聰慧過人，又擁有絕世容顏，理應讓你前去聯婚，可皇兒，你是父王心裡的意念，你若走了，父王拿什麼來當做寄托，你讓孤如何面對你死去的母后？」

    「那也不一定要是無雙皇姐啊？！」姬無淚雖感動，但還是捨不得若無雙。

    「無雙是孤王的長女，除你之外她是最佳人選，孤王送長女前去聯婚，更顯誠意，無淚你要明白，孤王是為了保你才讓無雙前去。」國王話畢。

    而御書房門外，是一陣陣心碎的聲音。

    若無雙端著國王最喜愛的糕點，黯然憔悴。

    父王啊父王，你要女兒該如何面對你自私的心。

    明兒便要接見完顏國使者，女兒出嫁之日迫在眉睫，而您心中還是念著無淚，讓女兒情何以堪。

    若無雙放下糕點倉皇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