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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八章 故人重逢1 文 / 月影無香

    第一百三十八章故人重逢1

    「好像跟你不太有關係吧?」常笑笑著反問。

    「隨你。」以喬撇撇嘴,自斟自飲,「憋出病來是你可不是我。」

    常笑表情淡淡地,為自己斟了一杯酒,負氣似地一飲而盡。

    「算了算了,那些煩心事就不要想了,來來來喝酒。」以喬為自己和常笑斟滿酒,豪邁地一笑,「對酒當歌,人生幾何,譬如朝露,去日苦多啊。」

    「你作的?」常笑笑問,也不介意以喬斟的是藥酒。

    「我哪有這種本事?」以喬笑。

    「我看也不像。」常笑戲謔地一笑。

    一陣風吹來,桂花簌簌地飄下來。

    「下花雨了呢。」以喬微微感歎,站起來,一手拿壺,一手拿杯,走到花雨之中,陶醉似的看著。

    常笑看了花中的身影半晌,回過頭,淡淡一笑,自斟自飲。

    「常笑,你怕吵麼?」以喬微微有些醉了,聲音也大了。

    「你吵吧,我慣了。」常笑淡淡一笑。

    以喬微帶醉意地一笑,腮邊有淡淡的酒紅,「洛陽城東桃李花,飛來飛去落誰家。洛陽女兒惜顏色,行逢落花長歎息……」

    「你說再多洛陽我們樓主也不會來見你的。」常笑對著酒杯輕笑。

    「哎,關那個自以為了不起、玩神秘的傢伙什麼事啊,你別打斷我。」以喬不滿地嚷嚷。

    常笑嗤笑一聲,沒有再開口。「今年花落顏色改,明年花開復誰在。已見松柏摧為薪,更聞桑田變成海。古人無復洛城東,今人還對落花風。年年歲歲花相似,歲歲年年人不同……」以喬一邊念叨,一邊喝酒。

    「年年歲歲花相似,歲歲年年人不同。」以喬忽然加大聲音重複了一句,再聽下去,居然變成了唱歌,「想留不能才最寂寞,沒說完溫柔只剩離歌,心碎前一秒,用力的相擁著沉默,用心跳送你辛酸離歌,看不見永久聽見離歌……」

    「酒瘋子。」看著歇斯底里的人,常笑搖搖頭,笑,卻笑得有點苦澀,那一絲苦澀從舌尖的酒意中沁出來,一直一直沁到心裡,逼得他不得不借酒壓下去,卻越喝越苦。

    「我送你離開,天涯之外,你是否還在,琴聲何來,生死難猜,用一生,去等待……咳咳咳咳……」

    常笑一驚,身形一動,已經移到以喬身邊,圈住她的身子讓她站好,看了看,還好,這次只是咳嗽,沒有咳血。他歎了口氣,心裡漸漸生出一股挫敗感,原來,他也有這麼無能為力的時候,大夫都說沒救了,他該對這個人,怎麼辦呢?

    而醉酒地人對他的心裡活動絲毫不知,醉眼朦朧地看著他,「哎,超人,你是我的偶像,給我簽個名吧?」

    「什麼有的沒的。」常笑不知是該笑還是該怒。

    懷裡的人沒了聲息,常笑心一懸,幾乎是戰抖地伸出手,想去探她的鼻息,靠近的時候,才有輕柔的鼻息拂上他的手指,讓他的心放了下來。

    還好,只是,睡著了。

    「咳咳。」不知何時旁邊已經站了一個人,乾咳了一聲,欲言又止地看著常笑。

    常笑轉過頭,淡淡道,「有事就說吧,她信得過。」

    「是,樓主。」來人彆扭地看著抱著一個女人不放的常笑,為難道,「朝廷的人馬這幾天查我們查得很緊,樓主,您看……」上次變亂他也隨樓主去了,知道樓主帶回來的人不是別人,正是皇帝疼得緊的夫人,以前刺殺皇后吧,多少是看中了皇后不得寵這一點,可如今,她可是很得寵啊,私藏皇后已經不得了了,一向理智的樓主居然還……雖說樓主用春日蓮換了雪衣樓三十年的太平,可他保證了不做出格的事,現在,這件事就很出格啊。

    「讓他們頂著。」常笑,也就是慕容洛陽淡淡道。

    「可是,樓主,我們犯不著……」

    「我們雪衣樓最看重的一個字是什麼?」慕容洛陽冷冷問。

    「是『信』。」被樓主的氣勢一壓,來人的聲音頓時小了。

    「知道了就下去。」慕容洛陽冷冷道。

    來人再不敢說什麼,恭敬地退下去了。

    慕容洛陽看了看懷裡睡去的人,歎了口氣,抱起她送回房間,又回到石桌邊獨自喝酒。

    「已經九月了,怎麼滄州還這麼熱?」正午的太陽打在皮膚上,微微疼痛,如果不是顧忌一身男裝,以喬還真想打把傘。

    「要來的是你,這熱你就受著吧。」常笑在一邊沒心沒肺道。

    「我不正受著麼?好像沒麻煩您老人家吧?」以喬面無表情地反問,再說了,當初她可說的是讓雪衣樓派個人陪她到滄州來,沒做其他要求,哪知道這個男人抽什麼風非要親自走一趟。

    常笑的臉色黑了黑,沒答話。

    「好了好了,找船吧,這永澤渠沿途風景還不錯。」以喬口氣軟了些,先在岸邊搜尋起來了。

    「公子,要船麼?」一位水綠色衣裙的女子過來問。

    以喬抬頭,怔住了,對面的姑娘也怔住了。

    半晌,姑娘歎了口氣,叫了一聲,「敏兒。」

    「茹沫,你怎麼?」泛舟飄在渠上,以喬小心翼翼地問。

    茹沫澀澀地笑了笑,「去年我孤注一擲地去找他,結果他一心想求得一官半職,又嫌棄我已為人婦,便迎娶了知府家的千金,我一時心灰意冷,投了水,被他救起,後來就安心跟了他。」茹沫看了看划船的魁梧男子,男子發現她的視線,回過頭來,衝她們憨厚地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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