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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三章 再一次的矛盾3 文 / 月影無香

    第一百零三章再一次的矛盾3

    「午晴,你也幫忙吧,把這個端出去。」以喬遞給跟進來的午晴一盤叫不出來的食物。

    「是。」午晴低眉順眼地出去了。

    聽到卓瑪大媽招呼南宮容若和秦蘇二人的聲音,以喬迅速奔到放置奶酒的案前,掏出迷藥倒了進去,又端起搖了搖。

    無色無味的粉末在酒裡溶得很快。

    以喬轉身端起另一盤食物,若無其事地笑著出去了。

    卡罕大叔熱情地給眾人倒酒。

    「夫人,您不能喝酒的呀。」午晴連忙提醒。

    「那是好久以前的事啦,這是奶酒,喝一點沒什麼的。」以喬面上堅持,心裡卻喜滋滋地把午晴誇了好幾遍。等的就是這一句,午晴,你太可愛啦!

    「還是別喝吧。」南宮容若淡淡勸了一句,轉頭對卡罕大叔道,「我家夫人身體不適,不宜喝酒,還請見諒。」

    這話太有民族特色了。以喬臉壓黑線,乾笑。

    「身體不好就別喝了,阿嬤給你換羊奶去。」卓瑪大媽熱心的笑。

    等換上羊奶,卡罕大叔就開始祝酒了。

    以喬邊喝羊奶便覷眼看南宮容若的反應。

    南宮容若將酒端近唇邊,正準備喝,卻突然頓住,抬眼,正好觸到以喬偷偷投過來的目光。

    以喬心裡一慌,一口羊奶差點嗆到。

    好在南宮容若又淡淡地低下了深邃的眉眼,將酒喝完。

    應該沒發現吧,只是察覺了自己的視線才看過來的吧,以喬自我安慰。

    吃罷晚膳,眾人都覺得有些累,就早早睡下了。

    以喬等到午晴完全睡著才輕輕走出了帳篷,四處看了看,沒看到南宮容若,這才微微放了心,又慢慢走到南宮容若幾人的帳篷,輕輕掀開,藉著微弱的燭光,看到蘇武睡得正香的樣子,往裡看了看,秦風和南宮容若也睡得很沉。

    應該是發作得很厲害吧,要不然怎麼會油燈也忘了熄?以喬走進去,再一次看了看南宮容若睡得安穩的樣子,笑了笑,熄了燈出去。

    鄂羅的大多數牧民還沒有睡去,以喬找了人問路,轉了幾下,終於來到常笑所說的那個名醫家裡。

    名醫是個精神矍鑠的老人,身邊還有一個十幾歲的小伙子,不是子孫,卻是徒弟。

    「大夫,」壓低聲音喚了一聲,「我來想讓你看看病。」

    「來我這裡都是看病的。」名醫笑了笑,歎了一句,「姑娘看起來不太好啊。」

    這是不是就是所謂的「望」?

    「是不好,而且,不一定是病。」以喬歎了口氣,刻意壓低聲音。

    「姑娘不是西漠人吧?」名醫繼續審視著她。

    「我是天朝人,聽過大夫的名聲,特意前來的。」以喬解釋。

    「一介老朽,哪有什麼名聲。」名醫笑了笑,「容老朽為姑娘把脈。」

    以喬將手伸了過去,笑道,「大夫也不是西漠人吧。」說話這麼有天朝特色。

    「確實不是,老朽本是天朝人,大半生都在雲遊四方,幾年前才在這裡住下的。」名醫倒也不隱瞞。

    這樣就好,溝通起來容易多了。

    「姑娘有什麼症狀?」名醫聽了片刻,神色嚴肅下來。

    「能給我紙筆麼?我們還是用寫的比較好。」以喬遲疑了一下低聲問。小心駛得萬年船,最近惹人懷疑的事多了些,還是謹慎一點好,以免……隔牆有耳。

    名醫審視了一下以喬,點頭。

    「體虛畏冷,四肢乏力,咳嗽得厲害,不久之前還咳過血。」以喬慢慢寫道。

    「可請別的大夫看過?」

    「請過,先是說受寒,後來說是……」寫到這裡,以喬遲疑了一下。

    「中毒?」名醫將話補完。

    是一樣的結論麼?以喬臉色灰暗,輕輕點了點頭,伸手將寫過的紙就著燭火燒掉。

    「姑娘是否長期服用陰毒之物,諸如雪薊蘿、西藏紅花?」名醫靜靜看著她的動作。

    以喬一震,僵硬地點了點頭,伸手寫下「雪薊蘿」三個字。

    名醫歎了口氣,將自己的紙也燒掉,再寫一張,「如此便是了,事到如今,老朽已無能為力了。」

    「真的一點辦法也沒有麼?」以喬忍不住追問了一句。

    對面的人點了點頭,頓了頓,轉身拿出一顆藥丸,「這顆藥,多少能減輕你的痛苦。」

    以喬頹然地低著頭,半晌,極緩慢極緩慢地點了點頭,伸手接過藥,「謝謝大夫您了。」頓了頓,又提筆寫道,「我有苦衷在身,今日求診之事,他日若有人問起,還請大夫為我保守秘密。」

    「醫者自有醫德,老朽當會保密。生死有命,富貴在天,姑娘看開些。」名醫笑了笑,拿起以喬的紙,就著自己寫過的一齊燒掉。

    「多謝大夫,這是診金。」以喬掏出一錠珍珠。實在沒有銀子,這些珍貴的玩意祈景倒是賞了不少。

    名醫笑了笑,「老朽並不曾為姑娘做過什麼,對於診金,實在受之有愧。」

    「那就只道一聲謝了,告辭。」以喬也不勉強,只是輕笑,卻笑的寂靜。

    「好走。」名醫淡然一笑。

    緩緩走出帳篷,以喬只覺得全身都沒了力氣,心裡大片大片的,滿是慘淡的灰白。

    微弱的天光裡,空曠的草地上,靜靜佇立著一個雕塑般的人,只是一個側影,挺拔而穩重,卻又帶著說不出的冷清與孤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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