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第八百九十九章 五朵金花 文 / 霞飛雙頰
酒過三巡,侯希白與徐子陵悄悄耳語幾句,起身去了。
一會兒杜鵑也過來,與徐子陵耳語幾句,蕭銑眾人微微聽到是『李唐秦王使節」猜測是李唐的使節準備在今天正式與華夏軍開帝皇新禮,代表李唐二世太宗李世民進行使節禮。
徐子陵點點頭,與四王共飲一杯,輕笑道:「總是很多事打擾,四王稍坐,李唐的特使來了,據說牛屁哄哄的,等我去噴那傢伙一通,再回來與大家喝酒。魏公和王師不必隨我去了,以免看見了生氣。」四王自然是請徐子陵自便,魏征他沒有出聲,放下酒杯隨徐子陵出去了。
大儒王通,與四王並不太熟,又有年紀輩分的差距,更是一時無話。
「剛才徐公子說了菜詩,但是奴家還聽過徐公子說過詩謎,就在此詩的前兩句之中。」在蕭銑身邊坐著的春望姑娘嘻笑道:「四王威武不凡,通徹書墨,不知可否抽空一猜?」
五朵金花之中,除了曼清院原來的三朵金花,還有兩名新金花的加入,她們分別來自於揚州的天仙樓和九江的茵如閣。天仙樓的春望姑娘是揚州繼玉玲姑娘之後,又一大花魁,深受揚州士子追捧,因羨慕洛陽繁榮昌盛和曼清院天下第一青樓的名氣,加入成為第五朵金花。
茵如閣當年讓徐子陵一把火燒光,這位芳雅姑娘讓人請去赴宴,幸逃得一命。最後九江歸於宋家,她與諸多青樓女子無家可歸,遠遷洛陽,最後憑著出色的技藝和歌舞,也一躍成為五朵金花之列。曼清院十大花魁之中,這五位是色藝俱全的五朵金花,另外五位是唯藝秀外花魁,居住在後面的明月軒。
當然,天下第一名姬尚秀芳,雖然沒有明裡宣佈,可是誰也知道她是徐公子的未婚妻,更沒有人會大膽把她也評入十大花魁之中。
「兩個黃鸝鳴翠柳,一行白鷺上青天。這兩句也是謎語嗎?」蕭銑笑問身邊玉人道:「所猜何物?」
「王師,那班小丫頭得知您來了,吵著非要您給她們去上一課。」杜鵑向四王致歉,又探問大儒王通,大儒王通哈哈大笑道:「求學有心,豈可不去!四位威王,王通告辭!哈哈哈,近來忙於國事,是很久沒有給他們上課了!」
「四王請隨便安坐,請盡興而飲,這裡有歇酒居,四王與姑娘們玩得開心些!」杜鵑笑嘻嘻地出去了。
「梁王,奴家此杯,如若梁王猜出謎語,那奴家一飲而盡。否則,便要罰梁王一杯,如何?」春望姑娘眨巴著大眼睛望向蕭銑。蕭銑聽到剛才杜鵑的暗示,已經明白徐子陵不會再回來了,這是任他們自由發揮的時間,微微一笑道:「無妨,諸王也可一同參與,如果小王勝出,那麼五位美人,以香舌同飲如何?」
「這樣好!」吳王李子通一拍桌椅,大笑道:「我們能不能有此艷福,就看梁王的本事了。」
「嘿,林某對猜謎也頗有心得,自信不輸於人。」林士宏這一輩子算是與蕭銑耗上了,他們兩個之間的恩恩怨怨,就是聾子也聽說過。
「我老高沒有這種本事,不過罰杯一杯不夠勁,要不輸方罰酒三杯?」燕王高開道哈哈大笑,他樂意看熱鬧,甚至推波助瀾一把,反正有人相鬥,方顯得他的中立態度。他相信這五人之中,肯定有徐子陵的眼線在內,這恐怕也是徐公子對大家的一點點暗地裡觀察,他正好表態。
「燕王還真是會慷他人之慨!」蕭銑輕笑地問道:「所猜何物?」
「先待奴家說完,如若梁王猜出,那麼奴家不但認罰,而且還請梁王到小居安坐,為君撫琴相慶。」春望姑娘笑嘻嘻地道。芳雅姑娘卻搖頭道:「楚王同樣智慧,豈不錦上添花?不如用筆墨寫下,若是楚王同樣猜出謎底,那麼奴家也為楚王擊罄同賀!」
「此計大妙,只是我與燕王,罰則同罰,勝則當有同獎,對否?」吳王李子通問身邊曼清院原來的三朵金花之一的清菊,喜問道:「你擅長何種樂器?啊,不知美人芳名?」
「她叫清菊。」李子通另一邊坐著的清蓮附過來,半身入懷,櫻唇在吳王李子通的耳邊輕輕地道:「她最擅長琵琶。」李子通讓她一入懷中依偎磨擦,只覺得美人的體香沁人心脾,心中有股烈火熊熊燒起,禁不住伸手相摟,問道:「你呢,你又擅長什麼?」
「奴家清蓮。」清蓮忽然聲音有如蚊蚋一般,極小,但是李子通卻聽得清清楚楚。清蓮小手在李子通身上一撐,蚊聲道:「奴家擅長吹簫。」
吳王李子通讓她小手借力一撐,正中要害,又聽她暗示,整個人打個哆嗦,爽得通透,就像在炎熱夏天澆了一大桶冰火般舒爽。……小腹上的熊熊慾火,在那一撐之下,把全身都點燃了。他雖然看見美人已經端坐,回復正經的摸樣,但是禁不住卻喜笑起來,又湊到清蓮的耳邊小聲道:「我也擅長樂器,我們一起研究研究?」
清蓮輕嗔他一眼,但是目中之意,讓李子通又是一爽。
「據說有一學子,不學無術?憑著家財請了不少名師教導,但是本性懶惰,又愚蠢無長,一學無成。」春望姑娘笑瞇瞇地道:「一次,他作出一篇詩文,為了宣揚他的名氣,他的家父特意請來一個名士評說。名士家貧無比,為求飽食美酒,來了,一看詩文,馬上在該篇詩文上,寫下『兩個黃鸝鳴翠柳,一行白鷺上青天,這兩句詩評,然後大吃一頓後自去。」
「此父子高興萬分,有詩聖杜子美的詩為評,何等榮光。」芳雅姑娘則接口對林士宏微笑道:「兩父子大肆張揚,廣請群儒,說名士評價文章之高,堪比詩聖杜子美的詩。可是席中有人,卻哈哈大笑,說出一個讓人意外萬分的話語道出一個真實的謎底。兩位威王,不知是否猜到謎底是何言語?」
「此詩一句則有一詞,兩詞皆為絕評。」坐在燕王高開道的清萍再緩緩提示一二道。
吳王李子通自認是個草包,他絕對不會花腦力去猜這種東西。
眼睛左右地看,看左右的蕭銑和林士宏有什麼反應。他知道這可能是徐子陵在試探大家的能力,可是對於他吳王來說,能力越低,做人越是安全。他不指望自己能夠建功立業。但求保命。他也不同蕭銑和林士宏兩個,這兩個傢伙狗咬狗慣了,徐子陵很放心對他們的制衡。
至於燕王高開道,他勢力遠離中原,在中原毫無威望,剝掉兵權屁也不是,徐子陵根本不會在意。
所以,吳王李子通覺得這是對自己的考驗。要不然,怎麼會有兩個美女坐到自己這個肥豬一般的男人身邊?要知道,無論是相貌堂堂的蕭銑,還是帶有陰沉俊秀文士的林士宏,甚至是豪邁威風的高開道,也遠遠要比自己好得多。
論起能力,李子通覺得自己也許不及蕭銑和林士宏,甚至不及燕王高開道。
但是論起察言觀色,論起心機和生存之道,吳王李子通自問不會輸給在座任何一人。自己為什麼要與華夏軍作對,這也是一條保命之策,正因為這樣,自己才能表示更多的忠誠,而徐子陵也更加放心自己,因為自己有不敢輕舉妄動的理由。
這一條表面是絕路的路,正是他吳王李子通的生路。
徐子陵可以通過寬恕他來博取天下美名,而他也可以通過連連挫敗的戰績,證明自己的無能,非是池中之物,不會迎風化龍。甚至因為一軍全部打殘,威望大失,華夏軍中所有的重臣能將,也不會擔心自己或者族人的反叛。
李子通發出呵呵地笑容看著蕭銑與林士宏在紙上揮筆。
燕王高開道也連連拍手助興,又狂飲美酒,表示他完全不通文墨,只是一個粗豪之人。吳王李子通全部都看在眼中,這個燕王高開道,也不是等閒的人物,雖然表面粗豪,但是實能隱忍,最懂看風使舵,在整個金狼軍潰敗之時,他第一個出兵相助華夏軍。當華夏軍遠征鐵勒之時,又是他第一個出兵參與。
這種心機的人物,連兩句詩的謎底也猜不出來,那豈不是笑話?何況,三女已經說得明明白白,就差沒有把答案說出來……
「梁王好厲害!」春望姑娘激動地拍起小手道:「不但答案全中,而且字帶刀鋒劍芒,大有指點江山氣吞天下之勢,想必日後一定是徐公子左右臂膀,舉世能臣。」另一邊的芳雅姑娘也恭喜林士宏道:「楚王筆力入木三分,瘦骨崢嶸,想必徐公子必大喜有楚王如此擅文賢臣。」
「謎底無非是『不知所云、離題萬里」又有何難!」蕭銑哈哈大笑,他一看林士宏也答得出來,目中一閃。
「梁王請移步,春望尚有更難的謎語,梁王有興,春望撫琴相伴,以助酒興。」春望姑娘請蕭銑出去了。
「楚王,芳雅當不輸於人,言出必果。如不嫌棄芳雅小居簡陋,請來一賞侯公子的醉蝶花圖。」芳雅姑娘也請林士宏出去了。清萍也扶起剛剛連連痛飲的燕王高開道,微笑道:「燕王似乎有點醉意了,請到小居喝一杯醒酒茶吧!」
「你們有什麼借口請我去你們的香居?不,應該是說,你們準備請我去哪個的香居呢?」吳王李子通笑嘻嘻地問道,一邊把清菊和清蓮兩位小美人都摟入懷中。
「吳王,你明明能夠猜中,為何不說?難道你想罰杯三杯嗎?」清菊的小手在輕輕地動,李子通地氣息一下子粗重起來,因為那隻小手實在太撩人心魂了。清蓮笑嘻嘻地道:「杜鵑美姨說,吳王在諸王之中最是聰明了,所以我們兩姐妹才特意來伺候,誰不知吳王如此的藏才。」
「呵呵,藏才也好,藏拙也罷。」吳王李子通微微嚇了一跳,但是又有些歡喜,因為他明白自己這一關已經過了,如果自己日後都這樣做人,那麼一切都不用憂愁。他哈哈大笑,大手由兩女的纖腰抓上兩座鼓顫顫的雪峰,一邊去親兩女的粉臉,『淫』笑道:「本王有些東西是不會藏起來的,來來來,把本王樂器露出來讓美人欣賞欣賞,不知道兩位美人,誰願一品此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