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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博覽 第五百一十四章 北雷九指 文 / 霞飛雙頰

    徐子陵推門進去,一指點倒宋玉華。

    宋玉華不會絲毫武功,就算徐子陵不是悄然偷襲,她也會應指而倒。徐子陵用那薄薄的被子包裹起這一個身子幾乎凍僵的可憐女子,把她收入光玉簡的意識空間之內去。再抽出井中月,在青磚鋪就的地面以霸刀之訣重重揮砍。

    『欲問天刀,以女為刀,天刀不敗,刀下有人。』

    徐子陵挾著狂怒,將整座房子都用刀氣破盡,讓這間屋子在刀下化為烏有,又把地面撕成一片片凌亂的殘碎,讓那十六個字觸目驚心地盡現。

    岳山挾持天刀之女來戰天刀,這是最能讓人信服的理由,有女為持,那麼天刀必於心有一絲破綻,那麼正是岳山挑戰天刀的最佳時機。岳山重出江湖,先得不嗔聖僧傳功,練成了換日**,又把天君席應盡情戲弄和斬殺於散花樓,心事盡了,正是挑戰天刀最佳狀態。

    若他不以天刀之女為質,挾戰天刀,便不是岳山了。

    徐子陵以岳山的身份,極速怒射出堡,臨出堡門,縱聲狂嘯,刀氣霸烈,威震天地。

    再於黑暗處,換回弓辰春的身份,向碼頭急射而去。只要趕得上及時離開,那麼就有一個不在場的證據,縱是日後,也斷然懷疑不到他的身上,除非有人能讓宋玉華的秘密身份公開示人的一天,否則天下間除了極少之人,別的人哪能想到是他所為。

    師妃喧雖然不可能瞞得太久,可是她已經對自己有情絲一縷,斷不會去告訴解暉這個岳山是自己所扮。

    更重要的是,只要自己不承認,她再懷疑,也奈何不得。

    就算明知是自己所為,但是她若是知道了宋玉華的悲苦處境,想必也不太抗拒自己為宋玉致救出姐姐的願望,再說,人不救都救出來了,難道她還會想辦法幫解暉和解文龍強要回去不成?多年,她會替自己掩飾這一件事吧。

    碼頭,大雪飄飄,苦寒似鐵。

    在掩映的風燈下,江水黑壓壓一片,只聞江水輕輕鬆鬆拍打船身和岸堤的聲音。由鄭淑明派來此等候的烏江派幫眾正在喝酒驅寒,一看徐子陵這個疤臉的弓大爺挾風雪而致,個個大喜,連忙請進。

    燈火透外,隱隱於江,船內船外,簡直就像另一個世界。

    烏江幫本來不大,但一直與水路交情極好,新近,還秘密地加入了風頭正盛的大江聯。所以,對於鄭淑明的指令,自然是令出即行。他們雖然不知道徐子陵什麼時候會來,但一直在此苦等,看到他們在此等冰天雪地下等候,而且一等就是幾天,徐子陵不由也頗是感動。拍拍那個為首的林朗的肩膀,以示辛苦。

    林郎雖然不知道弓辰春與鄭淑明什麼關係,但聾子也聽說過這個弓辰春曾在散花樓大戰過天君席應和尤鳥倦的聯手,而且還與多情公子侯希白是好友。自然極是恭敬。

    徐子陵自懷中掏出壺烈酒出來,塞到林郎的手中。

    林郎喝了一口,覺得整個人差點沒有著火,寒氣盡去,不由連連向徐子陵道謝,只是喉嚨早讓烈酒所麻,說半天也說不出來。

    除烏江幫的輕帆船外,江水上游處還泊有數十艘大小風帆。

    此時四處都是烏燈黑火,偌大的碼頭,只有這一船還有人,

    林郎一看徐子陵上船,又揮手喝令眾人搬些貨物上船來作為過路的掩飾,於是十幾個漢子脫去衣物,露出赤膊,於這大寒天忙碌起來。

    又有人自遠處,引來一些假裝是船客的幫眾,有男有女,甚至還有一些免費想到襄陽的船客,徐子陵看了半天,沒有發現那個雷九指,也沒有發現韓氏夫婦和他們的小孩。料想現在與原來的時間早了接近年,而且恐怕蝴蝶效應已有,早早看見他們恐怕不可能,還是托鄭淑明派人找找他們更快些。

    登船處活動頻繁,但沒有要找之人,徐子陵懶得再看,回身入艙。數十名大漢不住把早早放在棚帳下的貨物,送往船上。

    負責迎接客人上船的幾名勁裝大漢倒相當客氣有禮,還幫客人把沉重的行李抬上船。

    當然,他們之中,大半客人都是烏江幫的幫眾自己人裝的,徐子陵一眼就可看出。

    也有幾個商旅打扮的,他們聽說烏江幫順途到襄陽,為大江聯送貨,如果去襄陽的可以免費一程,也不息等兩天。雖然時間有些久,但是對新上任成為襄陽城主的鄭淑明也有一絲感激,只要是順路到襄陽的,水道上,只要是大江聯內地的幫派,商旅一律免費,倒是一個讓人覺得歡喜的民政。

    這一來,大家覺得鄭淑明這個女子為襄陽城主,反倒比別的男子要強。

    徐子陵自然想盡辦法為鄭淑明造勢,這個方法也是襄陽新政之一,首先打響鄭淑明的名氣,否則她一個女子,想立威成為一個城主,不得人那肯定不行。

    有些新政,再加上另外的惠民之政,就可以封住天下儒士的紛紜之口。

    而且有商旅到襄陽,流通生意,那肯定也是一種收入。

    風帆順流東行,只一夜時間,駛經眉山、鍵為、瀘川三郡。徐子陵美美地睡了一覺,雖然此船並非像東溟大船那麼舒暢,但是徐子陵卻睡得挺舒暢,主要是把宋玉華救出來,完成了宋玉致的心願。一早起來,吃過船上烏江派為他準備的早膳,再到船頭迎風卓立,欣賞沿江美景。

    這段河道水深流急,怒潮澎湃,兩邊懸崖對峙。險峻峭拔,帆舟隨著滔滔水流,宜有一瀉千里之勢。

    徐子陵看得心曠神怡,深感不虛此行。

    坐船游江,果然也別有一番風景,只是此時不便放那個百變的赤足精靈出來。不能與她同飛於江上,沿江而下,卻有點美中不足。聽江水喧嘩,又想起石青璇,也許,她正在某處,靜靜地想著自己,身邊,可能擱著那支玉簫。

    若不是師妃喧在側,邪王在暗中,那麼與她相會,該是一件多麼美好的事。

    只是這個遺憾之美,需要自己日後去補足了。

    再見石美人,又會是如何呢?

    她還會叫自己呆子嗎?

    徐子陵正出神,忽然林朗大步而來,拱手道:「正午時分,我們會經過巴郡,由巴郡到巴東那段水路更是險要,如若順風順水,明天黃昏可抵鄭郡,逗留一晚,那裡寺廟眾多,名勝不少,弓爺若有興趣,可到城內走走。」

    「不了。」徐子陵微微一笑,又拍拍林朗的肩膀,返艙而去。

    因為密宗九大輪印的證悟還沒有完全明悟。徐子陵需要更多的時間,雖然只有九種最具代表的手印,但變化起來,足有千千萬萬,每一種組合俱不相同,又代表著不同意思。徐子陵現在的感覺得,他認識這些手印的意思,甚至明白一個大概,但全部意思卻無法領悟過來。

    徐子陵一直在艙中呆著,沉浸於那些手印之變化之中去。

    巴郡不知不覺,已經過去了。

    徐子陵自艙裡沒日沒夜,他自己絲毫不覺,但林朗卻讓這一個弓辰春的靜凝大感驚訝,幾次怕他出事而來偷偷探看,發現徐子陵一直盤膝於艙中打坐,雙手在緩緩地結印,才知道原來這個弓辰春是一個練功狂人。不過到了巴東郡,林朗忍不住來驚擾徐子陵了。

    徐子陵本來帶點惱怒林朗來驚擾自己好不容易才沉靜下來的練功時間,但一看林朗身後的那個人,頓時一陣歡喜。

    來人年紀在三十五、六間,個子高瘦,臉龐尖窄,只下頜留有一撮山羊鬚,看上去那張臉就像馬和羊的混合體。走起路時似力圖把本是弓背哈腰的體形弄得挺胸突肚,一副裝腔作勢的樣子,更活像個四處秦混的江湖騙子,更像一個暴發戶。

    因為他身上衣著光鮮,無論用料手工,均是貴價貨。

    不過徐子陵一看,看哈哈大笑起來。

    此人自然非像他表面的那般浮薄,而是大不簡單的一個傢伙。徐子陵找他不知多久,可是一直沒有找著他,想不到他自己送上門來了。

    林朗開始對於這個暴發戶般的傢伙並不在意,只是船靠巴東補給,讓這人纏上,如果他是來見任何人的話,林朗也不會理會他的。可是他偏偏指名要見弓辰春,他如何敢怠慢?不過越看越覺得這個外表暴發戶一般的傢伙不簡單。

    這個暴發戶的眼神沉著而機敏,如鷹,總像不斷在找錄別人的弱點似的。露在衣服外的皮膚泛起一種奇異的光澤,顯然是一個長期修煉內家真氣的高手,而不是像外表那般不堪。他的雙手兩手修長整潔,縱使在誇張地動作中,仍予人有力和敏捷的感覺。

    最讓林朗後來震驚的是,這個暴發戶的左手缺失尾指,像給人齊指斬掉的模樣。

    天下間有很多人缺失尾指,但最有名的人,只有一個人,那便是『北雷』。

    這個暴發戶一般的傢伙一見徐子陵,也哈哈大笑起來。毫不客氣地進入在徐子陵的房間,四次觀看,又伸指沾起桌面的輕塵,口中發出嘖嘖的聲音。但卻絲毫不介意桌子上那放了不知多久的冷酒,也不斟酒,自顧倒入口中,然後笑道:「你知道我是誰嗎?怎麼一見我就笑?」

    「老子看見一隻土狗也會笑半天。」徐子陵拍拍林朗的肩膀,示意他辛苦了,又朝那個缺失一指但仍然神氣兮兮的中年男子笑道:「老子怎麼會不知道你是誰?是魯妙子那個老傢伙派你來的吧?」

    「你怎麼猜到我的?」那年缺失一指的中年男子奇道:「我來這裡等你,應該沒有人知道才對啊?」

    「老子聰明,猜的。」徐子陵呵呵笑道:「怎麼樣?雷九指,看你笑得整一個土狗似的,魯妙子答應收你為徒了?」

    「難怪魯師說你的腦袋聰明,果然厲害,這樣也猜得到。」雷九指鼓掌大笑道:「佩服。」

    「魯妙子那個老頭才不會誇我,他是誇他自己吧?說聰明如我,僅在他一人之下吧?」徐子陵一聽,馬上笑得更盛,道:「喂,雷九指,如果不是我當初幫你說情,你想得到那個倔老頭收你為徒的可能性簡直就等於零,你該如何謝我?簽一份賣身契不過份吧?」

    「難怪魯師叫我小心點。」雷九指一聽,差點沒有摔倒,苦笑道:「就算要簽,你也拿點什麼東西出來引誘我一下吧?要是無條件的白簽,那我雷九指的臉還往哪裡擱!」

    「如此你肯簽。」徐子陵大笑道:「想要什麼儘管出聲,美女名馬神兵利器大官爵位封號什麼的儘管說。」

    「那,我說了?」雷九指也不客氣,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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