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第四百一十八章 廢掉烈瑕 文 / 霞飛雙頰
(|com|bsp;洛陽東城門,一輛馬車自城外的官道上緩緩而來。(|com|bsp;身邊護衛著十數騎一身武士服的大漢,趕車的,則是一個四十歲左右,五短身材,皮膚保養不錯,白白嫩嫩像個地道的生意人。他親自跨座在車轅,駕著兩匹高頭大馬,直向洛陽城門緩緩駛去。
因為之前戰亂的關係,雖然沒有把吊橋拉起,可是東城門處也火光熊熊,有重兵把守。
那輛馬車和十幾個騎馬的護衛還沒有近,那些守城門的士兵就嘩啦地整軍,擺好陣形,接著一個偏將模樣的人走出來,走向馬車,大喝道:「車上是什麼人?來洛陽幹什麼?」
「回長官。」那個生意人一般的車伕遞給那個偏將一錠金子,滿臉堆笑道:「車上是任恩在鄉下寄養的兩個女兒,聽說洛陽大戰完了,便想接來一起過些好日子。這些都是我青蛇幫的幫眾,你知道,道上的路可不太安寧,長官你看……」
「原來你就是青蛇幫的任恩!」那個偏將抓著腦袋想了半天,終於記得洛陽有一個小幫派的幫主叫做青蛇任恩的,又掂了掂手中的金子,揮揮手讓士兵們讓開道路,讓馬車通過。
城門守衛的不遠處還有一個哨卡,有十幾名士兵在那裡筆直地站著,與手中的槍同樣挺拔。
「我們這裡不收錢。」上前盤查的那個士兵看起來並不大,但骨子裡頗帶有沙場之上的殺氣,他推開任恩遞來金子的手背上,就有一道深可見骨的傷痕,而且似乎還沒有完全癒合,就已經在哨卡上值夜輪更了。他看也不看任恩手中的金子,目光冷然。道:「打開車簾讓我們看看,否則不能讓你們通過。」
任恩還真是第一次碰到不收錢的守衛,他微微有些愕然。
「我們同他們是不同的。」另一個士兵哼了一下,用手一揮,作了個古怪的敬禮道:「請馬上打開車簾讓我們檢查,如果沒有可疑之處,你們可以進城。否則我會通知將軍,以探子潛入之罪扣押你們。(清風文學網|com|bsp;「年紀不大,口氣倒不小,你知道我是誰嗎?」車內有一位女子的聲音哼哼道:「喜兒,把我們的信物給他們看看,這些想必就是那個傢伙的兵了,一個個都傻楞兮兮的,腦筋根本就不會轉彎彎,就像是些石頭人一般。(清風文學網?|com|bsp;馬車裡伸出一隻素手,素手如玉,不過上面有條小小的鏈墜子,鏈墜子連著一塊翡翠。
那個士兵湊近細看,翡翠上面雕有一個活靈活現地畫眉鳥,另一面,還一個『青』字。
那個士兵再一看上面的飾紋,馬上來一個敬禮,退回去跟那個隊長小聲說句,再一個個頓足收槍,筆直地挺起身形,齊聲道:「請時。」
天上烏雲遮月。夜風潛眠不起,庭園空寂無人,孤燈昏然而燃。
曼清院後,有一座小庭園。此時與外面熱鬧喧嘩的人間天堂相比,這裡顯得格外幽靜。
一個年輕俊秀的男子緩步而來,自顧邁庭而入。四處打量一下,發現的確足夠安全。才用一把頗帶磁性的男子昂揚之音向屋裡笑道:「烈暇求見秀芳大家。」
「請烈公子回去。」烈暇的聲音響起來之後,好久好久,其中一間屋子才傳出一把比天籟更加悅耳動聽的聲音。只聽那把有如清泉石上流一般地美音緩緩道:「妾身近段身體不佳,無心會客。此時夜深人靜,烈公子不請自來,於禮不合,請自重。」
「哈哈。」烈瑕一聽,雙目光芒大作,笑吟吟的站在屋外道:「烈瑕曉得秀芳大家近來芳心寂寞,無人陪伴左右,所以主動請纓,願來填補秀芳大家的空虛寂寞。若再不肯賜見,烈暇只好自行入屋相見了。」
「大膽。」那把天籟般的聲音登時大恕而嗔道:「浪登徒子,無禮之極,來人哪!」
「秀芳大家不必喚人。」烈暇笑得得意洋洋地道:「秀芳大家所有的下人等,皆讓烈瑕制住,秀芳美妙的聲音再大聲些,也絕對無人聽到。如此妙聲,何不留待一會兒與烈暇交歡時哼鳴?」
烈暇說完,手中輕彈,一顆粉色小彈穿窗而入,然後在小屋裡爆成一團紅煙霧,極速擴散,瀰漫全屋。(文學小說閱|com|bsp;此時地烈暇,已經沒有太多的耐心跟尚秀芳談情說愛了,他本來就是卑鄙的人,使用些平時慣用的下流手段那絕對再合理不過。
當烈暇一想到榮姣姣正與徐子陵交歡,而自己則無美可擁,心中就生出一份極度嫉妒。
尚秀芳清高難追,烈瑕當然明白,可是他想的只是狠狠的佔有,狠狠地發洩,而不是愛慕。他打心底嘲笑中原所有的男子,空有如此天顏驚世之美不上,留待自己一朝得逞,這真是一群世間僅有的傻冒之人。
烈瑕,或者說大明尊的做法是,如果追不到,那就用上手段。
女人,本來就像牛馬一樣,都是用來騎的。
藥丸爆開良久,屋裡始終沒有聲息。
烈暇先是「咦」的一聲,然後哈哈大笑,笑得得意忘形之極,道:「秀芳大家不是以為閉上呼吸便可阻止烈瑕施放的催情這霧入侵吧?這種『萬花迷情散』乃我們大明教秘傳地寶貝情霧,共分雌雄雙種,此紅色的正是合用於女子之寶。它可從秀芳大家你嬌嫩柔滑地肌膚入侵,令你這個孤傲的貞女變成『淫』婦,讓你我都能享受到前所未有的歡樂,就當是烈瑕送給秀芳大家的見面禮,哈!」
「長夜漫漫。」烈瑕一邊大笑,一邊推門而入,『淫』笑道:「秀芳大家不曾知道男女之妙,一會兒嘗過烈暇的滋味,必定日夜也捨不得!縱情交歡,索取無度。哈哈…啊?」
烈暇的笑聲如讓一隻魔手扼斷了似的,一下子不但聲音,而且整個人都呆住了。
因為屋子裡不但有尚秀芳,還有別人。
徐子陵。
甚至還有多情公子侯希白。
徐子陵手中淡淡地聚著一團紅色的粉霧,那團粉霧在他地右手之上緩緩旋轉,越旋越小,最後相比嬰兒拳頭還小。徐子陵取出一個透明的瓶子,把紅色的粉霧裝了進去,看也不看烈瑕一眼,樣子從容而淡定。
徐子陵神情平和,可是多情公子侯希白卻怒容滿面,他氣得渾身亂顫,目中寒光大盛。
一直以來,侯希白都是彬彬有禮,特別在美人的面前。可是現在,他簡直就有如一頭憤怒的獅子。
與他同樣嗔怒的還有尚秀芳,她也氣得身體微顫,面色發白,她櫻唇微啟,卻說不出話來。站在徐子陵身後的她,一雙玉手要挽扶著徐子陵地手臂才能站好,顯然氣到極至。
她的眼眸有星光點點,既怒氣十足,又楚楚可憐,直教人看後怒髮衝冠,欲狂斬惹她如此嗔怒之人。
烈暇顧不得想明白徐子陵為何會在此處,馬上轉身狂逃。
可是多情公子侯希白花間派的輕功也有獨步天下之妙。徐子陵與侯希白一左一右,夾擊烈暇,幾乎剎間追了上來。烈瑕一個逆轉,倒射向尚秀芳。一手探出,五指如鉤,直抓向尚秀芳這一個不會武功的弱女子,直抓那秀芳長脖子的咽喉處。
他想挾持人質,以求脫身。
單單一個多情公子,他就沒有必勝的把握,何況還有一個連南海仙翁晁公錯也能打得落花流水的徐子陵。
烈暇狂喜,當他五指幾可觸碰尚秀芳那如玉的雪頸之時,一隻如雷霆霹靂卻枯老得骨瘦如柴地手,剎那間化作烏金之臂,化作金剛震怒,一拳重重地轟在烈瑕的面門之上。
烈瑕尚來不及彈飛,那一隻烏金之臂,又極速幻化出六臂,如同三頭六臂的怒目金剛,拳如驚雷。
六拳轟在烈瑕的天靈,左右太陽穴,印堂,心臟以及丹田的位置上,烈瑕一擊即潰。此時,徐子陵的拳頭才到,狠狠地轟在烈瑕地脊樑之上。相比起,多情公子閃電般的美人扇,點刺在烈瑕後腦之上的攻擊,顯得姍姍來遲。
徐子陵手一旋,把全身幾乎要爆炸了的烈瑕帶離尚秀芳的面前,一邊用手指刺穿爛泥一般的烈瑕那丹田要穴,強抽他地功力。一邊揮指邊點,力保這個天下第一**活得更久,更痛苦一些。忙了好半天,才將烈瑕救了回來。
不過依多情公子侯希白細看,這如爛肉一般的烈暇最少得養幾個月才能再好好折磨了,否則再來一個小嬰兒打烈瑕一拳,他也必死無疑。看到烈瑕如此虛弱,侯希白才恨恨不平地鬆開拳頭,極力忍住將烈瑕立即碎屍萬斷的衝動。
「喂,」徐子陵大笑道:「老頭兒,你牛啊!簡直就有三大宗師的水平,雖然說有帶偷襲的成分,可是一出手就打得五明子之首的烈瑕即時倒地,我真得佩服你一秒鐘!」
「如果你不是要活的。」那個苦眉苦眼不知多少年紀地老頭子沙啞著聲音,冷漠地道:「他早死了。你小子才陰險,一出手就廢人要害,斷人子孫根,你是不是對每個對手都如此下手啊?你夠狠啊!」
「我不廢了他。」徐子陵理所當然地道:「難道我還請他吃飯?像這種『淫』徒,這樣的折磨是遠遠不夠的。」
「對。」侯希白破天荒第一次完全同意徐子陵關於對敵手段上的處理,道:「把他救起來,狠狠地折磨一番,我還沒有解氣!他這個狗才真是好大的膽子!」
「多謝徐公子遠來相救。」尚秀芳看不得人血,一看那個烈瑕如爛肉一堆,不由微微動容,側身背過,向徐子陵微微施禮道:「如果不是徐公子趕來示警,秀芳還真不知道此人乃如此『淫』穢之徒。」
「你應該先多謝給我帶路的侯公子。」徐子陵滿不在乎地道:「要不是侯公子知道你住在這裡,我現在還找不到呢!再說我只不過是有心來收拾這個敗類,如果說相救卻是不敢。因為就算我不來,這個老頭兒也輕易就會把他給幹掉了,我只是湊熱鬧!」
徐子陵一邊說,一邊在血肉模糊的烈瑕身上搜索了一下,再把他死狗一樣拖出門去,揮揮手向尚秀芳及那個苦眉苦眼的老頭子告別。
「這個人有點奇怪。」尚秀芳微微顰起遠山一般的黛眉,輕聲道:「別人恨不得天天來見秀芳,可是他卻似乎很怕看見秀芳的樣子。可是有事他又很著急趕來,您說他是不是有點奇怪啊?」
「這小子是有點奇怪。」那個一臉苦相的老頭子點點頭,沙啞的聲音緩緩道:「不過還是正常人。因為在靠近你的時候,他的心跳還會微微加快。」(——?|com|bsp;(|com|bs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