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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博覽 第二百七十八章 請搜我身 文 / 霞飛雙頰

    (|com|bsp;王伯當雖然好色,可是卻不是傻瓜。(清風文學網|com|bsp;他覺得這個董淑妮就算再騷再蕩,也絕不會一點詭計都沒有,她如果不是想借引誘自己的時候出手,就是跟什麼人聯合起來對付自己。憑著一份沙場浴血回來對生死之間那種超強的直覺,王伯當覺得這屋子其中盡然有詐。

    當然,他認為這一個董淑妮多半會在趁自己迷醉在她的美色之下時再動手,比如在床上藏把刀什麼的。

    像這樣的女人,王伯當看得多了。

    一年之中,王伯當不知自多少女孩子的被窩裡搜出匕首剪刀之類的東西。他喜歡這一個調調,女人越是反抗得厲害,他就越是興奮。不過,作為一個武者的直覺,作為一個沙場戰將的謹慎,他不會傻到連周圍的環境都不察看一下就撲上去,特別在上一次遭到那個『影子刺客』的偷襲之後。

    他不否認自己好色,但是他覺得自己更是聰明。

    勇冠三軍的神箭三郎王伯當,豈會著一個婦人的道兒?王伯當心中直想大笑,如果自己真的那麼容易讓一個婦人算倒,那麼現在他還算什麼瓦崗四傑?還能殺得女人們丟盔棄甲?怕是早就進宮伺候皇帝去了!一年下來,他自女人被窩中搜出的刀子簡直可以裝備一支部曲的軍隊,他王伯當又何曾掉半根汗毛?

    他手中的短匕一射。飛射在那床前的地面上。『呼』一聲把董淑妮嚇了一大跳。

    「你想幹什麼?」董淑妮一驚非小,小肩微聳,帶點楚楚可憐,弱弱地問道:「你這是幹什麼啊?」

    「地上有一隻老鼠。」王伯當先是試了一下,那床底沒有反應,又借伸手拔起匕首的時候,用他用那雙能在黑暗中看清繡花針的眼睛掃視了一下,發現床底連一隻真老鼠都沒有。(|com|bsp;「是很大。」董淑妮此時恢復了常態,哼哼地道:「不過我看它再大也沒有用,它還是個沒膽的老鼠!」

    「你說什麼?」王伯當聽出了董淑妮一點弦外之音,怒道。

    「我說那個老鼠有色無膽。」董淑妮扭過小臉,簡直不看王伯當一眼,哼道:「我還以為它長得那麼大是個大老虎,可誰不知它還是個老鼠!老鼠就是老鼠,頂多也只是敢在床底下鑽,它要敢上人家的床,那才叫奇怪呢!」

    「原來董小姐不怕老鼠啊!」王伯當一聽,只覺得氣血翻湧,想馬上撲上去,重重將她壓住,給他一點厲害看看,讓她明白自己神箭三郎過人的本事。不過他還是小心地看了一下董淑妮的錦被,那錦被很大,鼓起來一大團,藏個人那是綽綽有餘,王伯當可不想裡面蹦出個拿著刀子的刺客來。

    「老鼠我不怕。」董淑妮彷彿知道王伯當心裡想什麼似的。她拉了一下被子,躺下。隨著她那嬌軀輕柔地躺下來,錦被裡輕輕蓋在她的身上,顯現出她那美好的體形來,山巒起伏,美不勝收,雖然帶一點不夠盡現美好,可是卻更有一種惹人遐想的誘引。董淑妮躺好,雙手拉著被子,包裹著自己的身子,故作淡然地道:「可是討厭。」

    王伯當此時安下心來。

    那雙如玉的小手沒有匕首,那被窩裡也沒有藏個刺客,床底下沒有人,整間屋子都安全得可以,除了自己和那個妖媚的洛陽之花董淑妮,再沒有第三個人的心跳,呼吸,還有氣息。

    如果說呼吸和心跳可以在短時間壓抑,可是他進來那麼久了,應該不可能再屏得住,最重要的是,作為一個沙場老將,王伯當沒有感到有任何人的氣息,不但沒有殺氣,甚至連活物的氣息都沒有。(清風中文網|com|bsp;王伯當是這樣判斷的。

    他很放心地邁步,向董淑妮走去,**苦短,他可不想浪費太多的時間,謹慎沒有不對,可是過人謹慎那可會耽擱戰機的。作為一個沙場勇將,王伯當自然知道什麼是『該出手時就出手』的戰法。

    花翎子看著面前這一個衝著自己微笑的女人,她心裡忽然有點兒自卑。

    面前這個女人並不是花翎子看過最美的女人,可是她絕對是花翎子看過最溫柔的女人。這個女人她光潔的小臉有如皓空明月,這個女人會心地笑容有如林間清泉,她正衝著自己微微地笑。一種理解和寬容,於她的月牙兒似的眼中湧現,讓花翎子那心中的堅冰也顫抖了一下,似乎要碎裂掉似的。

    這個女人的手很髒,儘是黑黑的泥土。

    那些黑土與那潔玉般的小手形成鮮明的對比。可是那個女人卻一點兒也不在意。她放下手中的花草,先用小手北輕輕地擦拭了一下微微散亂在額頭的黑髮,把那些柔順的黑髮輕輕撥到一邊兒,在那光潔的小額頭上輕輕抹上一絲若有若無的黑痕,似顯得她那張明月似的的臉更是溫潤,更有人間的氣息。

    她又輕輕地用小手背擦拭一下腮邊的香汗,轉向過來,微笑地衝著花翎子點頭,道:「一路上走得很辛苦吧?好了,終於到家了……」

    她的聲音很是清澈,讓人感覺就像在大熱天吃上一口清涼的井水,讓人打心裡舒暢出來。

    花翎子咬緊牙關,才讓自己心中快融化的心堅強起來,才讓自己不流出熱熱的淚來。不知道多少年沒有聽過家這一個稱呼了。她還有家嗎?鐵勒的女人有家嗎?鐵勒的女人的家在哪裡?在強壯男人的帳篷裡。在那些貴族的帳篷裡,可是那個是自己的家呢?

    花翎子多少年了,她早不記得自己什麼時候曾有過一個家。

    直到今天,有一個中原女人衝她微笑,衝她說回到家了。她也把她看成是自己人嗎?看成是自己的姐妹嗎?她也願意把她的家分一點點出來,讓自己成進去成為她家中的一員嗎?她,要把自己看成她的家人嗎?

    花翎子一路上都忐忑不安,她不知道等待她是一把刀還是一支掃帚,她不知道那個他的妻子會怎麼對待自己這一個外族的女子。

    直到現在,她忽然完全消去了所有的顧慮。

    因為她看見了一個女人正朝她露出發出心底的笑容,在那如同春風般的笑容中,她感到了包容,對自己的包容,還有理解。這個溫柔如水般的中原女人不但衝著她露出微笑,還像對自己的妹妹那般對著她說終於到家了……

    這個中原女人在歡迎著她,用那發自內心的微笑,而不是拿出刀子或者掃帚驅逐她。

    「你叫什麼?」花翎子極力忍住淚意。掙扎出一句道:「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

    「大家日後盡早也是好姐妹,大家還是和和氣氣地相處會讓夫君更加舒心一點,他總是有太多的事忙個不停,沒什麼時間管我們,如果我們大家都不齊心一點,那旁人不看我們家鬧大笑話?」那個溫柔如水的女人聽了,微微一笑,道:「也許我比你大點吧,你可以叫我姐姐,也可以叫我貞貞。」

    屋子裡有一股極誘地體香,如麝,似馥。

    那種甜膩香味能讓一個謙謙君子變成一個發情的公牛,也能把黑黑的屋子變成一個醉人的溫柔鄉。

    「本將軍幫你看看。」王伯當『淫』笑著走上前。伸手去撩那紗帳,壓著身體那股就在洶湧澎湃就要馬上爆發而出的血氣,一邊貪婪地呼吸著空氣中那股香氣,道:「幫董小姐看看你的床上有沒有那令人討厭的老鼠。」

    他此時已經色迷心竅,眼中只有火辣誘人的妖軀,再沒別的。

    可是他沒有看見,在他的身後,不知什麼時候就立了一個人。

    徐子陵。

    徐子陵站在他的身後,就像王伯當的影子一般跟著他。徐子陵的目光很平淡,他平淡如水地看著面前的王伯當,彷彿正在看一隻大老鼠一般。

    「我的床上有沒有?」董淑妮嬌嗔地道:「不知王將軍看清楚了沒有?」

    「似乎沒有。」王伯當覺得自己快讓面前這一個絕世妖姬引誘死了,可是這種感覺這種調調他很喜歡,他喜歡這樣的女人。他一邊貪婪地在董淑妮的身上探視,目露那咱奇光,彷彿要把那厚厚的錦被也給洞穿過去多的,一邊道:「不過本將軍要搜一搜才能放心。」

    「那將軍要搜清楚一點。」董淑妮嬌笑得花枝亂顫,笑得王伯當神魂牽引魂飛天外,好一會兒才稍止,小舌頭輕輕地舔著那豐潤的香唇,帶著一種誘引到極致的喉音,緩緩道:「王將軍最好把床上每一寸地方都搜查清楚……」

    王伯當一聽,心魂差點沒有爆炸掉。

    他馬上出手,搜查。

    就在他出手之際,他身後的徐子陵也出手了。

    與王伯當那只直向董淑妮高聳的胸口而去的大手不同的是,徐子陵出的是雙手。他的手在一剎那化作了並蒂蓮花,綻放;又於綻放盡的一剎化作比翼之鳥,雙飛;在高飛的一剎那,再化作沖天烈焰,熊熊;最後在烈火之中,化作降妖伏魔的金剛之杵,以五丁開山雷神降世般的威能,重重地轟在王伯當的後腦之上。

    無聲無息。(——?|com|bsp;(|com|bs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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