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番外外 二 文 / 那時煙花

    番外二

    第一次看見他，是在長安，他身著一件白綠色的戰甲，春水在他的身側發出微的寒光。他大步走上酒樓，突然覺得漫天的陽光集中在了他的身上，再也沒有別的星光能入我的眼。

    「藍色火焰會長，帥的不明顯。」帥的聲音拉回了我的失神，卻讓我有幾分莫名的失望。

    「灰色記憶會長，海岸。」他的聲音與我想像的不同，沉穩，有力。但是我知道，我一生都不會忘記這個聲音。

    「這是高級獵人……」帥從他左側的我開始介紹。

    「其敏。」我截過帥的話頭，因為我希望讓他聽到我自己介紹自己的聲音。只是沒有來由的這麼想，突然產生的執念一般，就像是小時侯拚死保護自己心愛的玩具不被別的孩子搶走的時候的心情。

    他並沒有因我的失禮而不滿，我暗喜。至於事後帥的反應，不在我的想法之中。

    這一次見面，是他上任第三日。

    看著一群人相互寒暄，不帶真意。我無奈，眾所周知，藍火灰色是敵，最大的敵，而我，不僅僅是藍火的高層，還是帥現實裡的好友、兄弟。又如何使我與灰色的會長示好？

    但我知道我愛上他了，而且是平日最為不屑的一見鍾情，就像我也知道同性的愛情於世人所不容一樣。

    所以，請讓我選擇守護，在暗處靜靜的看他，看著這個精明沉穩的，讓我牽掛的男人。

    但是我高估了自己的理智，也高估了自己對帥的兄弟之情。

    第二次見他，在杭州，一個有著太多浪漫與悲傷情懷的城市，當我死皮賴臉的把當日的守衛任務推給別人，粘上帥來到杭州，見到讓我朝思暮想的那個人的時候，卻在他的身邊見到了本不該出現的人，一個曾讓我們動輒尋找的人，一個女人——藍色。而她，毫無掩飾的出現在所有人面前，從法師變成了獵人。

    帥很驚喜也悲傷，而我，在顫抖。

    但帥是不是找到了他的寶貝不重要，不是麼？重要的是，海岸愛她，從他的眼神、他的語聲、他的笑容就能看出來，因為這一切，曾在我的夢境裡出現。

    所以，在羅蘭刁難於她的時候，我第一次發現這個神經質的女人其實很可愛。呵呵，原來我真的是小人，原來我已陷得這麼深。

    作為多年的兄弟，帥很快就發現了我情緒的低落，他問我怎麼了，我搖頭；星星問我是不是對灰色的美女一見鍾情了，我也搖頭；帥皺眉，然後對我說，你是不是喜歡上藍色了。

    我卻微笑了。看吶，帥，原來你不是最瞭解我的人。

    心裡湧上不知是慶幸還是失落的感情，也許慶幸更多。

    後來，就是關於地契的糾紛了吧。

    沒有人知道這地契，是我慫恿會裡的那個誰收的。也許，只要能再見到他，我寧願付出任何代價。哪怕是……藍火。也許。

    但是我實在是太卑微。他所看到的，只有站在我前面的那個孤傲的男人，麒麟法杖發出五彩的光芒，隨著動作在空氣中劃出斑斕的印痕，眩目得刺眼，刺眼的，讓我心碎。

    我知道原因，帥退讓的原因，其實，他早就看出來我的感情了吧。否則，他不會這麼選擇把。（默……）我看著暗啞的天色，心一直一直往下沉，不知為誰……

    後來，我聽到了他的笑聲，豪放，卻不是因為我。

    吶，帥，我突然嫉妒你了。

    男兒有淚不輕彈，只因未到傷心處。

    國戰。

    我對帥說，把藍色分到我的船上吧，有個照應。帥點頭。呵呵，誰知道我在想什麼。

    烏賊王的屍體沒入水面，藍色騎在綠龍的身上，那麼孤傲，那麼耀眼，我的腦海裡又迴響起了那時藍色的話語：「不過，人不可能不變的，你不也同樣變了嗎？」終於明白，海岸永遠得不到藍色，帥也一樣，也許，還要加上那個謎樣的男人——月光照鐵衣。

    就像我永遠也得不到海岸。

    我失戀了，我對帥說。

    他沒有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