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部 第六十五章 距離 文 / 那時煙花
第六十五章距離
「交易？」帥得不明顯的聲音裡瀰漫著濃濃的詫異，就算我現在看不見他的臉，也可以想到在那張原本波瀾不驚的面孔上現在洋溢著怎樣的一種表情。我微微的歎了一口氣點頭：「你現在在什麼地方呢？」
「我在長安。」帥得不明顯的平靜回答我的問題：「你要什麼時候見我？」
我想了一下說：「我現在在涅?城，如果你方便的話在第十二場的拍賣會結束後好嗎？」
「你說怎麼樣都好，一個小時候我會到涅磐城，到時候我會聯繫你的。」帥的不明顯的聲音裡淡的得聽不出任何的情緒，這讓我有點心驚膽顫，我實在是不習慣這樣的他。關上了私聊後，我靜靜的坐在屋子裡，腦子裡亂成了一團，實在不知道這個時候自己這樣去和他見面到到底是好還是不好呢？我惱怒的站了起來，卻不小心打潑了放在桌子上的蘭香，那帶這紅色火星的香撒了一桌子都是。頓時，一股濃郁到讓人窒息的香味超我撲散開來，我摀住了口鼻看這那紅色的火星子慢慢的暗淡然後化成灰白。心裡一陣疼痛，原來感情也是這樣的，裝在香爐裡的時候，只知道他淡淡的讓人覺得心旌動盪，但是一旦被這樣潑灑出來，這濃郁的味道，會把這個人都完全逼瘋掉，但是裡面些張揚的火星會在很快的時間就熄滅。
我伸出手，將桌子上那些蘭香。心的抓到香爐裡，卻發現灼燒地劇痛，伸展開手掌，發現在那蘭香的中間竟然有幾粒火星是埋在中間的，現在正紅的耀眼，我把手裡的香放進了香爐裡，輕輕的蓋上了蓋子。沒有多長時間，那裊娜的煙霧又從香爐地蓋子裡飄逸了出來。我看著從那逐漸在空氣中散開的煙霧。彷彿想到了什麼，擰開了戒指，換上我自己地衣服，一路奔出了拍賣行。
站在擠滿人群的街道上，我一陣恍惚，我到底是把什麼丟掉了呢？是帥的不明顯還是我的心？我回頭，沒有一個人注意到了我。他們的眼睛不是在那拍賣行上，就是在自己身邊的夥伴上，沒有一個人的目光在我地身上停留下來。我只覺得一陣發虛，我到底丟掉了什麼？為什麼會空得讓自己忍不住要哭出來。我漫無目的的走到了傳送師的旁邊，看著穿著雪白衣服的傳送師，發起呆來。
「城主大人，請問，您要去哪裡？讓小人送你去吧。」傳送師對這我行了一個禮。微笑的問著，我抬起頭來，看著他臉上的笑容，心裡更加虛的厲害了，我帶著一點漫不經心地回答他：「哦，不用了。我只是，等人。」傳送師看著我點了點頭：「只是等人嗎？那請大人，坐到傳送陣的對面去吧，每個來到涅磐城的人，第一眼都會看見那個噴泉。」我順這傳送師的手扭頭看著傳送陣的對面的那個噴泉，這是我和索隆第一次見面地時候那個噴泉，那個時候的它早就已經破舊枯竭到如同廢墟，可是現在，它在陽光的下面，折射出透亮的光芒。顯得生機勃勃。我不禁看癡了。走進了坐在了噴泉的旁邊，聽那水珠在陽光下唱歌的聲音。
我並沒有等得太久。我就看見了帥的不明顯出現在了傳送陣裡，還是我熟悉的樣子。我看著他那繡滿了精緻花紋的衣服，發現他離我的距離竟然是這樣地遙遠。哪怕他現在已經站在了我地身邊，看著我微笑。「怎麼在這裡呢？」帥的不明顯地聲音在我的耳朵旁邊輕輕的蕩漾開來，如同是一首動人心弦的情歌。
「我在等你。」眨了一下眼睛，看著那張溫和的臉，他的面孔看起來沒有任何的不快樂的感覺，從來都是這樣，溫文爾雅的淡然，雖然讓人覺得親和，卻有說不出的疏離，只是唇邊那朵洋溢著我熟悉的笑意還有著讓我心動的的溫暖。
帥的不明顯的笑容更加深了，他背上的聖麒法杖在陽光下發出了耀眼的光芒，我看了出來，在法杖的上面已經鑲嵌了幾個靈媒了，恐怕現在這法杖的威力更加巨大了吧：「你怕我找不到你嗎？還是你怕自己找不到我？」
我聽著帥的不明顯的話，心裡滋生出暗淡的苦澀來，都不是啊，帥，我不知道我為什麼會做在這裡，我只知道，我想你了。我只是想知道，對於我們來說，我們的關係到底是那個香爐，還是那堆已經潑灑的蘭香。我的臉上扯出一抹笑容，輕輕的說：「我只是在想我見了你的第一句話該說什麼才會比較好又不會尷尬。」
帥得不明顯揚其了眉頭，然後看著我微微的笑了出來：「你已經說了。」
我看著他那雙修長而乾淨的手朝我伸了過來，慌忙的站了起來，微笑著掩飾著自己不安的情緒：「先去找一家酒樓吧，我們坐下來要不是一會這拍賣會完了以後我們恐怕連做的地方都找不到了。」
帥的不明顯點了點頭，有點尷尬的收回了自己的手，很自認的垂放在身體的一側的，跟隨這我的腳步，在擁擠的人群裡穿行。我們沒有並肩走，他一直跟在我的身後，不遠不近，就是一丈的距離。我用餘光悄悄的看著他，卻在他的目光掃過來的時候，倉皇逃竄。帥的不明顯看著我游移的目光，在唇邊染上一絲笑容，這是我怎麼也沒有看見的。
城裡的酒店很多，但是帥的不明顯卻執意喊我去了藍色火焰的店子。我站在那個叫做不醉不歸的店子旁邊，歎氣，我無數次從這裡經過，但是我從來都裝做看不見，甚至繞到而行。這個酒店在涅磐城裡玩家開的最大的酒店，外表的輝煌和內部精緻的裝修都顯示這個酒店的主人是個身份不平凡的人。這裡吃飯的玩家可謂是川流不息，因為涅磐城裡的物價相對便宜，所以經常都會造成很多客人站這等地方的事情發生。
「怎麼？看什麼？」帥的不明顯站在我的身邊，和我一起看著那個巨大的招牌。
我指了指招牌：「不醉不歸，很讓人窩心的四個字。只有讓人可以真正休息和放心的地方才能夠不醉不歸，你們真是起了個好名字。」
「你如何知道這是我們的店子？我似乎是沒有告訴你的。」帥的不明顯的眼睛裡閃過了一絲疑惑。我不動聲色微笑，指了指，在不醉不歸下面那個不是很顯眼的角落裡：「那裡有藍色火焰的會徽，你當我沒有看見嗎？有了這個東西我還用你告訴我這是誰的產業嗎？」
帥的不明顯也凝視了片刻，然後點頭：「你看的好仔細，我們上去吧，我讓他們給我留了位置。」他看了看我臉上有些為難的神色，瞭解的說：「這個地方不是像太白樓那樣作為工會的重要聚集地，而是真的是個盈利場所，你不用在意。」
我微微點頭，感謝的他對我的瞭解，跟在他的身後一路超三樓走去。我走在樓道裡不得不佩服藍色火焰的財大氣粗，光是客廳裡那一扇巨大的翡翠屏風就足以讓人目瞪口呆了，還不要說這些黃楊木的桌椅，官窯的瓷器。坐在三樓最雅致的一個房間裡，我輕輕端起了那薄如紙張的茶碗，鮮亮翠綠的茶湯從透明的茶碗裡印在了我的手指上，彷彿要把我的手指染成翡翠一樣。我輕輕的壓了一口茶湯，甘苦入口，卻回味萬千就不是什麼凡品。
我心裡輕輕的歎息著，原來做人是要這樣享受的，我現在的一切不過是一個才剛剛見到錢的土財主一樣，就算裹了華麗的貂皮大衣，可是身上還是有泥土的味道在飄蕩。我放下了手裡的茶碗，然後看著做在我對面的帥的不明顯，他只是靜靜的看著我然後微笑：「是第一次來涅磐城嗎？」
我一愣，然後點頭：「你怎麼會知道？」我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對他已經講不出實話了呢？我有點難過的想著，不過臉上卻沒有表現出來，還是淡淡的謙和，那疏遠而心疼的謙和。
「從你的眼睛裡看的出來，你似乎對這裡很不熟悉。」說到這裡他笑了，「你還是老樣子，對於不熟悉的地方，眼睛就會有警惕的神色出現，怎麼也不會變，一直是這樣。」
我苦笑出來，到底是帥的不明顯已經對我不瞭解了，還是我臉上的面具越來越厚，竟然連他也再也看不清楚我了。我瞇起了眼睛，看著他那熟悉的笑容，發起呆來，我始終沒有搞明白，到底是我背棄了他的挽留，還是，他一直在固執的守候，為什麼，現在我們看到的東西差別越來越大了呢？我微微歎息著，然後沖這他笑了出來，就如同很長時間之前那樣，想笑得心無城府，想笑的燦爛甜蜜，可是我卻聽見帥的不明顯如此說：「你的笑容沾上了煙塵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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