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部 第二十章 最大的贏家 文 / 那時煙花
第二十章大的贏家
無量稍稍的愣了一下。見我抬出價格牌以後，他稍稍的愣了一下，然後在他那張美艷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玩味的笑容，接著他輕輕的說：「一號，四百一十萬，追加九十萬，現在的價格又出現了新的高度，五百萬。這可是個前所未有的高度，有沒有人還出價？」
大廳裡靜得連心跳都可以聽得清清楚楚，我放下了牌子，輕輕的坐直了脊背，看著這滿場靜悄悄的人，心裡突然開始忐忑不安起來。
我扭頭看了看兩邊的牆，帥得不明顯和海岸誰會來接我的價格呢？我這麼做雖然是有點不地道，可是，剛才那一剎那我彷彿是中了魔一樣，只想瘋狂的喊出來才痛快。而真正讓我肆無忌憚喊出這個價格的原因到底是什麼呢？是因為月光照鐵衣讓我哄抬價格？還是我貪得無厭？或者是我只是一時新鮮？不不，好像都不是，又好像都有那麼一點原因。
我低下了頭，在我的左手邊的隔壁房間裡坐著帥得不明顯，在我的右手邊隔壁的房間裡坐著海岸。這兩個曾經和我的遊戲生涯有著千絲萬縷關係的兩個男人，現在正在毫不知情的情況下分坐在我的兩邊抗衡著。
我想他們早就已經知道彼此的身份了吧。可是，他們知道這個位於他們中間的房子裡到底坐的是誰嗎？
我歎了一口氣，然後抬起了頭，空氣裡瀰漫著曖昧的味道。絲絲扣扣地將我環繞，彷彿是要將我永遠捆綁在這裡，永不超生！
「沒有人要了嗎？沒有人在出價了嗎？」無量沉著的微笑著，「那這間象徵身份的鋪面，這見前所未有的鋪面就要這麼落於一號了嗎？五百萬一次！」
我的神經繃了起來，心裡不知道到底是祈禱有人競價還是就這麼樣的讓房子留給我自己。我實在是搞不明白自己現在到底是在想些什麼。無奈的歎了口氣，放低了身子。不想在去看無量。
「五百萬，二次！」無量地聲音並不大。每一個字都如同驚天的雷落在我地心裡，炸得我震耳欲聾。
「五百萬，三……」無量手中的那把水晶的小鎯頭已經高高的舉了起來，或許下一刻就是那房子回歸我的命運了。
「五百零五萬。」從隔壁傳來溫暖低沉的聲音如同一個巨大的石頭丟進了我那早已經蹦緊心湖裡，激起一圈一圈巨大地漣漪，然後蕩漾的越來越猛，最終成為了滔天的巨*。把我一整個人統統的吞噬，死無葬身之地。
我的身體裡的力氣突然全部都被抽空了，整個人重重的靠在了那堅硬的紅木椅子上，額角上細細地一片汗珠。我舉起手，用手蒙住了眼睛，然後任那個溫熱的液體開始肆虐我的面孔。無量後面講的什麼，我再也聽不下去了。我陡然站了起來，拉開門準備離開這裡。
「大人。不等最後的結果了嗎？」粉紅衣裙的少女地臉上露出了奇怪的表情。
「不想等了。」我淡淡的搖了一下頭：「結果是什麼對於我來說一點懸念都沒有，沒有什麼好等的。」
「是，那奴婢恭送大人。」少女微微的弓下身體朝我行了一個禮。
我轉身離開了這個帶給我無限的壓抑的地方。走在狹長而又古色古香的走廊上，我任自己的心情開始洶湧，也許，這是我最後一次和他有交集了吧。從此以後，我們或許是仇人，或許是陌生人，或許什麼都不是，從這一刻開始，我學會了放下。
我用的你五百萬學會了這個最簡單地道理。從此後，你不在是與我千絲萬縷地那個男人，我們之間只剩下了赤裸裸的金錢關係，利用與被利用地關係。今天的你還是你，而我早就已經不是那個孤決的我了。對不起。我們之間，是我先抽身離開。
我坐在鋪著蘇繡桌布的紅木圓桌子邊。低下頭用力的吸了一下桌子上那滿溢香味的蘭香，然後開始遐想著一會無量進來的時候第一句話會是什麼？是向我炫耀他取得了巨大的成功還是直接告訴我我掙了多少錢？
正在想著，就聽見沉重的雕花木門吱嘎的裂開了一條口子，穿著一身黑色長袍的無量悄無聲息的出現的房間裡。管他的聲音真的很小，可是我還是聽見了。我微微的笑開了，靜靜的聽他會說什麼。
「你又在糟蹋我的名貴寶貝了。」無量的聲音裡充滿了指責。
我皺眉，怎麼是這麼樣的一句話，連忙抬頭瞪著無量：「你說什麼？」
「我說你，尊敬的城主大人，藍色大小姐，您又在糟蹋小人無量名貴的寶貝了。」無量的眉頭正糾結著，唇邊卻帶著淺淺的笑。
我瞪著他，然後又看了看桌子上我私自點起來的蘭香，半天說不出話來，要不是看在他是個賺錢的機器上，我真是一巴掌就把他劈死了。
無量看著我為之氣結的樣子，大笑起來，他關上門，伸手從懷裡掏出厚厚一疊的紙丟在我面前的桌子上，「我去洗澡換件衣服，你自己數數吧。」
「這是什麼？」我看著桌子上那亂七八糟的一疊紙，伸手去抓了過來。然後眼睛開始放光：「金券！」
「是啊，我能拿給你什麼，當然是金券，還能是情書嗎？」無量回頭對著我微笑，真是回眸一笑百媚生啊，「按道理啊，這金券是不能由我這個拍賣師直接給你的，要有專門的執事來交給你，可是我們這裡剛開業，什麼也不齊備，別說是管錢的執事了，連賬房先生都還不夠數呢，所以，我就直接從賬房那裡把金券拿過來了，你先數數有多少吧。」
我握著那滿桌子的金券覺得連手指都發軟了：「我不是在做夢吧，這到底有多少啊！」我賊賊的看著無量進了房間裡，又戒備的打量了一下周圍，確認沒有發現我後，我開始沾著口水一張張數起那滿桌子的金券起來。
細細的數了幾遍，我確認手中著疊金券如果不論他的面值的話，總共有一千九百二十七張。數字沒有錯後，我開始分起金券起來，面值一萬的一摞，面值五千的一摞，面值一千的一摞，然後在加了一下總共一千四百七十二萬七千金幣。
一千四百七十二萬七千個金幣？我覺得我的大腦裡是一團漿糊，不會是我數錯了吧，怎麼會這麼多？又數了一遍，確實沒有錯的，我十間房子總共賣了一千四百七十二萬七千個金幣？這不會是做夢吧！我伸手使勁的掐了一下自己的面龐，疼得我掉下了眼淚，而剛換好衣服的無量走了出來剛好看見了我正在自虐的一幕，他哈哈笑了起來：「怎麼？想被打一下，不介意的話，我可以代勞。」
我把目光調高，看著一身錦服的無量，眼睛裡流露出了異樣的光彩，連視線都模糊了起來。
「你怎麼了？」無量被我的樣子嚇了一跳，連忙走到桌子旁邊坐了下來：「城主大人，小的是不是哪裡說錯了什麼，冒犯了您嗎？您可千萬別哭啊！」
我一把抓住無量，雙手死死的拽著無量的袖子，把已經噴湧出的眼淚的鼻涕通通的擦在了上面，然後激動的聲音都沙啞了起來：「無量！有一千四百七十二萬七千的金幣啊，怎麼會有這麼多啊，我才拿出了十間房子啊，怎麼就這麼多呢？我原來沒想到會有那麼多的，這麼多的錢啊，要我怎麼用啊？」
無量愣住了然後才笑了出來：「我當是什麼事呢？就這個啊，我做了十年拍賣師了，像這麼小規模的拍賣就有這麼大宗進帳的生意確實不多，但是不代表沒有，所以，你也不用太在意，以後多了就習慣了。」
我瞪大了眼睛看著無量：「習慣！你讓我怎麼習慣，我這一輩子沒見過這麼多錢！你叫一個乞丐突然有一天擁有了一百萬，你讓他怎麼習慣啊！」
無量看著我的臉，笑容越來越大：「城主大人，請容許我提醒你兩件事情。」
「什麼事情？」
「一，您並不乞丐，您是擁有無數財產的國王。」無量制止住了我的反駁：「您的這座城市又哪裡只值之區區的一千多萬呢？二，這錢還不全是你的，還沒有扣掉我的那一部分。」
我諾諾的合上了嘴：「就扣掉給你的那四百多萬，我還是有一千萬啊，真是太可觀了。」我突然想起來了一件事：「那最後一間鋪面誰買走了？」
「二號。」無量喝了口茶水，並不在意。「他花了五百五十萬買走那間鋪面，真的很佩服他的眼力，要是我的話，即便知道這房子有諸多的有限，我也不一定有他的魄力堅持到最後。
真的是他，帥得不明顯。「看來他才是笑到最後，也是收穫最大贏家啊。」
無量放下了茶碗，抬起頭看著我：「不！你才是最大的贏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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