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部 初入傳說 第六章 危機 文 / 那時煙花
有錢掙的日子過的很愉快，我從不敢相信我可以通過自己一下子掙到這麼多錢。問題：當你在一個禮拜之內掙了十萬塊的時候，你的感受是什麼？回答：別人什麼感受我是不太瞭解了，不過，我林凡已經樂的快暈過去了。
在這個時代，像我身處的這樣的大都市，月薪十萬是很平常的，但是周薪十萬可是不那麼容易的。在物價飛漲的今天，擁有十萬的周薪還是可以值得小小的炫耀一把了。
我聽從海岸的建議，在中央銀行開了一個帳號和遊戲帳號綁定，直接把遊戲幣兌換成了現實貨幣，其實沒有別的目的，我只想過的好一點。為寒冷的冬天添置了不少的御寒物品後，剩下的錢就好好存在銀行裡等它生利息，雖然利息低的可憐。不過，最讓我難受的是，為什麼兌換要收5%的手續費？
進入遊戲，我一個人站在新人村外，我已經17級了。傳說的人物到了10級後升級就越發艱難起來，和海岸通力合作了近一個禮拜，除了錢長了一些，等級倒是緩慢的很。
只要在升3級，我就有了可以去城市的資格。想到這裡，我不禁很是高興，我在村裡大喊海岸，5分鐘後，依然沒有他的回答，事實證明，這個人沒有在線。
奇怪的很，平時這個時候，他早就應該在線才對的呀，怎麼今天會遲遲沒有來呢？我滿腹猜忌，有點鬱悶。新手村依然人滿為患，我走出了村子，坐在村外高高的土坡上，有一點點鬱悶，我發現自己已經過分依賴海岸了，要是以後沒有海岸我該怎麼練級呢？
事實上，我並沒有鬱悶多長時間。
肩膀被重重的拍了一下，我回頭看，海岸憋紅著臉。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你怎麼在這裡呀？」
「幹嘛？你見鬼了，跑的那麼急做什麼？」我看著海岸的臉奇怪。
「你在等我？」海岸坐到我旁邊大口的喘氣。
「嗯，我在想還有還有3級，我們就要離開新人村去城市了。會去哪個城市呢？」
「汴梁。」海岸躺在草地上：「累死我了。」
「怎麼了？那麼累。」我深深的呼吸一口氣，居然有青草的清香，看來花那麼大成本做的遊戲就是不一樣，居然來嗅覺都做的這麼真實。
「知道我今天怎麼才上線嗎？」海岸看著我笑得很是可惡。
我翻著白眼，「我又不是你媽，我怎麼知道！」
「你佔我便宜。」海岸皺眉：「今天幾號了？」
「12月28號，你過糊塗了？」我有點納悶。
「不是，你不知道嗎？從1月1號開始，全球經濟要一體化了。」
「知道呀，天天新聞都在說，怎麼能不知道，這有什麼，是好事嘛。」
「你是真不懂還是假不懂！」海岸猛敲我的頭，好像要把它打穿才甘心。
「疼呀，你這個人怎麼那麼暴力！」我抱著頭大叫，我在心裡再次詛咒這個臭男人以後一定娶個母夜叉！
「從1月1號開始，全球就要統一貨幣了。」海岸瞪我。
「統一就統一嘛，怎麼了！」我使勁踹了海岸一腳。
「貨幣統一不小心會變成金融危機的。」海岸看我還是一臉糨糊狀，惡狠狠地說：「我們的錢有可能會貶值哦。」
「貶值？貶值的意思是不是就是說，錢不值錢了。」在努力的回憶了學校學過的金融課程後，我不太確定的問。
「恭喜你，你答對了。」海岸再次賞給我了一個爆栗。
「啊－－！不可以的，我才剛剛有點錢的，要是現在出現貨幣貶值我的錢怎麼辦？」我恐怖的尖叫出來，「不對，你怎麼會知道的。」
「拜託，有點大腦的人都會知道的。我剛剛去了我表哥那，他是中央銀行的，他悄悄告訴我的。」
「那電視上為什麼不說。」
「笨，電視不都是報喜不報憂的，再說了，雖然電視上說各國政府都在做強有力的措施，但是誰也保證不了萬一發生全球金融危機怎麼辦？」海岸閒閒的笑。「那就是說金融危機不一定會發生了？」我稍稍放下點心來。「嗯。」海岸點頭：「但是也不一定不會發生呀。」
「那怎麼辦，那要怎麼辦！」我可是才剛剛享受到一點有錢人的感覺呀。
「國際通用做法是儲存黃金。」海岸饒有興趣的看著我臉，「我發現你好像對實事一點一點都不關心哦。」
「關心這個幹嘛？誰當皇帝我是要吃飯的。」我皺著眉毛：「黃金？你讓我去買黃金？」我指著自己，黃金？又不能吃又不能用，存它幹嘛？
「不過，像我們這些窮人呢，也沒多少錢，黃金就不用買了。」海岸微笑。
「你也是窮人嗎？」這個時候我才想起來，我從來沒有問過海岸是做什麼的。
「是啊，我是『坐』家。」海岸露出白白的牙。
「作家好呀，那還窮呀！」我涼涼的瞟了他一眼。
海岸哈哈一笑：「聽清楚，我不是寫作行家，是坐在家裡吃閒飯的坐家。」
「啊，那你靠什麼為生呀？」
海岸瞇了瞇眼睛：「原來是靠耍嘴皮子，哦，我原來是律師，後來因為一點原因，律師也當不下去了，正好傳說開始，我就想做職業玩家了，嘿嘿，幸好碰上你這個搖錢大樹。」海岸站起來拍拍身上的草屑，「總之呢，我們沒有那麼大手筆的買黃金，那麼就多買些平時用得到的吧，萬一出現金融危機，我怕我們連飯也吃不起呢。不過，幸好，有這個遊戲，記得哦，我們現在打的裝備暫時不要賣了，這也是一種黃金儲存呀。」
「哦，我知道了，你是想等這個貨幣危機過去以後在拿出來賣嗎？」我笑起來。
「是呀，要是我說到這一步，你都不明白，那麼你真的要去測智商了！」海岸大笑。
我瞪了他一眼：「那麼我先下線了，我去把錢取出來。晚上來。」
海岸看著我閒閒的點頭：「好呀，晚上8點村裡見。」
「嗯，不見不散。」我一邊朝他揮手，一邊下線。
下線。
我躺在床上，看著我這個簡陋的小屋子，不禁開始想，我要怎麼去把銀行裡的九萬塊花完的，那可真的是件讓人心疼的事情。乾脆先換個房子吧，小區裡好像有不少大房子在出租。想到這裡我翻身下床，趿著拖鞋，跑到小區的業管辦公室。
業管的人還算熱情，聽說我要租房子，連忙翻出房屋資料讓我參考。在我挑來挑去挑了近一個小時以後，總算選中了一套面積200坪的房子。其實我看上這房子並不是因為它大，而是它的設計是弧行的，總共有三個不小的陽台，陽光充足，這對於我這個即喜歡看風景又怕冷的人來說再好不過了。我活動了一下已經凍僵的腳，拿出銀行卡，交了半年的房租三萬塊。然後匆忙回到我的小屋，風風火火的找到搬家公司，當天就搬進了大屋子。住進了大屋子才發現，原來我的東西少的可憐。
暗自歎了口氣，看來揮金如土的日子並不適合我這種人過，我會心疼到死的。胡亂吃了午飯，就朝附近最大的超市奔去。一下午，東西就塞滿了我整個屋子，晚上六點，我坐在客廳的地上，發洩一樣的啃著一隻燒雞，心裡暗自下著決心，我一定要把今天花的錢全部再掙回來，八萬塊這麼一下午就沒有了，實在好心疼。
晚上8點我準時上線，海岸果然在村裡乖乖的等我，只不過在等我的時候還做了些他認為很有意義的事情－－泡mm。一個面容姣好的小女孩被他說的粉面桃花，心旌蕩漾，不時的低低笑出聲來。我突然覺得，他這個人實在是適合當一個花花公子，而最適合他的做的事情就應該是花天酒地。
一看見我出現在他的眼前，海岸立刻熱情的打著招呼：「哈羅，我最最親愛的藍mm，你怎麼才來，你怎麼可以把我一個人丟在這孤獨的世界裡一個人品嚐寂寞？你難道不知道我的生命因為你而美麗，我的幸福因為你而絢目……喂喂喂，你怎麼了？」海岸看著蹲在地上狂吐的我皺眉，「我只不過是在稱讚你，你至於嘛！」
我仰起頭怒視：「老大，你是在稱讚我嗎？我覺得你在涉嫌謀殺！」
「嘿嘿，你這麼誇獎我，我會不好意思的。」海岸抓抓後腦勺。
「我不是在誇獎你！」我有點抓狂。
「喂，你怎麼可以這麼和海哥說話呢！」小mm叉腰站在我和海岸中間大聲抗議我們忽視她的存在。
我有點呆，這才發現現在還有一個小mm的存在：「呃，不好意思，請問你是誰？」
「我，我是海哥的好朋友！」小mm的臉上飛起兩片紅雲，投向海岸的目光很配合的變成兩顆桃心。
我看了一眼海岸，忍不住笑了起來：「啊，那我先預祝海岸、嗯，不好意思，小姐芳名？」
「我叫嫣紅一片。」小mm對著海岸繼續流口水。
「哦，那我先預祝海岸、嫣紅一片百年好合……」我話沒說完就被海岸粗魯的一把提起來向村外跑去。「再見了mm。」海岸的大嗓門飄了回去。
「你幹嘛！」一直跑到試煉森林的邊上，海岸才我把放下，我的雙腳一落地馬上呼吸起平靜的空氣。「你小時候沒學過呀，飯可以亂吃，話不可以亂說的呀！」口水馬上鋪天蓋地的落下來。
「飯也不可以亂吃的，吃錯了會食物中毒的。」我馬上指出來，這種常識性的錯誤我這個烹飪的行家怎麼會隨便犯呀！
「你！你！」海岸指著我半天，最後一個爆栗落在我頭上。
我抱住頭，痛呀，「你要死呀，老打我！」
海岸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那些花花草草不可以隨便亂碰的，碰了會死無葬身之地的。」我怒視著他：「你真不要臉，又不是我在調戲小mm，你幹嘛罵我？」
海岸厚臉皮的看著我：「因為你多嘴！」
「你這個臭男人，以後一定……」
「嗷！」一聲震天的叫聲打斷了我們的吵嘴。
「你有沒有聽到什麼聲音？」我小心的問海岸。
「廢話，我又不是聾子！」海岸小聲的回答，「你覺得這個是不是老虎的聲音？」
「還是不一樣的老虎聲音。」我輕輕點頭，眼睛向森林深處瞟去。一隻人型的猛虎矗立在黑色的森林中，黃黃的毛微微的抖動，額上的那個大大王字好不威風，不過不幸的是，它正凶狠的看著我，呃，我們。「你的頭向左邊45度偏一下。」
海岸聽話的看過去：「嘿嘿，你說我們現在怎麼辦？」
「它好像沒有要主動攻擊我們，那我們有兩條路可以走，一條是回去，一條是過去。」我嚥了一下口水。
「森林守護者。」海岸喃喃。
「什麼？」我不明白他在說什麼。
「它的名字，怪物屬性裡，你自己看。」海岸也懶得跟我廢話。
我轉過頭仔細的看這個人型怪物：森林守護者，人型生物，等級？？？。
「問號是什麼意思。」我淋漓盡致的發揮著自己的好奇精神。海岸靜靜的回答我：「就是說我們之間至少相差20級。」
「嘿嘿，那還等什麼，還不逃。」我的身體反應更快，大大的向後退了一步，「喀嚓！」我低頭一看，一根殘破的樹枝被我踩斷了，這樣的聲音在一片寂靜的空氣裡顯得愈發的清晰。
森林守護者虎眼一瞇，怒吼一聲，沒命的向我們衝了過來。
「藍色，你是白癡呀！」海岸拉起我沒命的跑。
守護者卻窮追不捨，漸漸把我們逼到山邊上，我們靠在寬大的岩石上驚恐的看著越來越近的守護者，天那，不是就要這樣的死掉吧！
守護者越來越近，近得我覺得都可以聞見它嘴裡噴出來的腥氣。我不知道是不是人之將死，對死亡的恐懼也就隨之看淡了，反正就在我們馬上要落進虎口的時候，我倒反沒有了剛才那種緊張感。
我摸著岩石，抬頭看，發現這塊岩石高而且堅硬，要是能爬上去就好了。心裡這麼想，身體卻開始早早反應起來。我雙手摳著岩石的縫隙使勁向上爬著。「恭喜玩家藍色學會攀爬術！」系統裡提示讓我一楞又馬上大叫：「海岸快點爬呀！」
明顯被嚇呆的海岸純粹是處於一種混沌狀態在跟著我爬石頭的。
在我們離開山下僅僅幾十公分後，守護者一個撲食撲向海岸，只聽見「嘶」的一聲，它不但帶走了海岸後背的大塊衣服，也在他的身上留下幾道深深的血痕。海岸疼的一個激靈，倒反幾步爬上岩石，把我也拉了上去。
坐在岩石上狹小的面積裡，我有種死裡逃生的虛脫感，我大口的喘了粗氣：「現實中我一輩子都不會遇上這麼驚險的事。」海岸一邊補著不多的生命值，一邊讓看著我：「我覺得這個遊戲可能正是要刺激我們對生活的信心才這麼設計的吧。」
「也是，總算安全了。」我擦了一把冷汗。
「不見得。」海岸指著在岩石下不斷撲咬的守護者搖頭。守護者每次的撲咬都會從岩石上帶下些碎屑，看來我們很快就會隨著岩石的掉落而再次落如虎口。看看看看，到處都是光突突的岩石，根本沒有攀爬的可能，唯一可以逃脫的地方只有岩石下面，而現在這裡卻又守著個恐怖的守護者。「用箭射死它！」海岸嚥了一下口水，「要不是，我們就等著掉級吧！」
我點頭，拉開弓搭上箭向守護者射去，但是20級的等級差距實在是難以逾越，每箭不過射掉它5、6點血。
時間不斷的流逝，我的箭囊也逐漸的癟了下去，而守護者的血不過少了5分之一，照這麼下去我們絕對只有死路一條。
「我要沒箭了，怎麼辦？」我的額頭冒出細細的汗珠。
「沒事的，你幸運值那麼高，我們應該不會有事的。」海岸的臉色蒼白的可怕。說實話，他的保證我一點也不相信，現在瞎子也看的出來，我們是必死無疑了，我的想法只是要死也別死的太難看而已。
摒住呼吸，我專心的把手上的箭向守護者射去。「嗷！」守護者一聲慘叫，我的一支箭不偏不正的正好射進它的眼睛裡，它的血一下子少了近100點，我們一陣興奮。
「瞄準它眼睛射！」海岸大聲的叫。
我點頭更加專注的射擊。可是守護者也不是死的，它完全處於發狂的狀態，身上的毛髮出一片金光，沒瞎的一隻眼睛變的雪紅，更加瘋狂的向岩石上撲。
「天那，它變異了！」海岸摀住腦袋大叫，「我們這回是不死也得死了！」
聽著海岸的叫聲我的心都涼了，看來今天是一定要死去了。還沒等我細想，就聽見一個奇怪聲音，喀拉喀拉的讓人害怕。「什麼，什麼聲音？」
「好像是岩石在響！」海岸認真的回答。
岩石？莫非是……我一個激靈，不會吧，我沒有這麼倒霉吧。「啊－－！」只覺得身體一下子有了失重的感覺，然後急速下降。
底部已經被守護者掏空的岩石實在承受不了我們這兩個大包袱，響應著牛頓老先生的定律向底下掉去，全然不顧上面還有兩個視生命為第一珍貴的傢伙。轟的一聲，巨大的石頭貼在地上，我們兩個也摔的不輕，連北也找不到在哪裡了。
忽然襲來的危險讓我們暫時忘記了守護者的危險，還把自己的思維留在剛才的瞬間。「原來跳樓是這麼一回事，我以後要是自殺一定不跳樓，我怕我還沒摔死就被嚇死了。」海岸躺在草地上笑。
「我們這是不是叫大難不死必有後福？」我大聲的咳嗽了，天啊，好大的灰。
「呃，我們是不是忘了什麼事？」海岸皺眉。
「什麼事？」我也躺在草地上，閉上眼睛，什麼，事？
我忽然睜開眼睛看著一臉驚恐的海岸，然後一起齊齊叫出聲來：「守護者！」
「它到什麼地方去了！海岸你看見沒有！」我從地上跳起來。海岸卻沒有出聲，呆呆的看著落下來的岩石。「海岸？」我發現他的反常，試探的叫了一聲。他坐了起來，用手指了指岩石。我回頭看去，怪不得找不到守護者，原來剛才那塊岩石正好砸在了它的身上，現在它正瞪著血紅的大眼睛在不斷的掙扎。
我和海岸幾乎是同時衝向它，掏出身上的武器對準它一陣亂刺。溫熱的血濺在我身上有淡淡的腥味，讓我有點噁心。被我們狂刺的目標－－守護者卻拚命掙扎起來，連巨大的岩石也被它猛的掀翻，威風凜凜的站在我們面前。印著清冷的月光，我覺得我的牙齒也抖了起來，捏著匕首的手更是抖的不行。海岸看了我一眼，拉著我慢慢向後退，守護者卻也慢慢前進。
「它幾乎沒血了，但是我們要是讓它休息一下下，那麼我們絕對會掛，所以，最後一擊。」海岸看著我緩慢而清晰的告訴我。
「我怕……」我的身體在夜風中抖得如同篩糠一樣。
「不要怕，跟著我，你就向著他的喉嚨刺，我砍他的眼睛。」海岸握住我冰涼的手，「記住，要用盡全力的去刺。」
看著海岸的眼睛我平緩了一下心情，微微點頭。
「走！」海岸大呼一聲，我閉上眼睛把心一橫，向前大跨一步按著印象中守護者咽喉的部位狠狠的刺了下去。
時間似乎就此停止了，只剩下夜風在呼嘯。
「叮，恭喜玩家藍色、海岸殺死變異森林守護者，等級50級，超過自身等級30級，獲得升級3次獎勵。」
「你聽見了嗎？」海岸笑的如同偷到了葡萄的狐狸。
伸手掐了海岸的臉一下，成功的聽見他如同殺豬一樣的尖叫：「你叫的跟豬一樣，看來是真的。」海岸瞪了我一眼，而後又露出那一臉奸象看著地上。
我也低頭看著地上，不愧是boss，一下子爆出那麼多東西，我粗略的估計了一下起碼有30件。事不宜遲，我們馬上撿起東西來。
「怎麼都是垃圾呀，揀了那麼多都是白色的，連綠色的都沒有！」海岸嘟囔著。
我也心中暗自嘀咕，難到是我的運氣用完了？我順手揀起一件衣服，黑色的質地，看起來普通的很。仔細一看，守護者外衣，防禦60，魔法防禦25，力量+3，攻擊+1，10%幾率反射傷害。要求職業：戰士。要求等級：30，藍色裝備。
「海岸，海岸！」我拍拍海岸的肩。
「幹嘛？」海岸回頭看我。我把衣服遞給他，一臉呆滯。
海岸狐疑的接過衣服，半晌尖叫直穿雲霄！
我越來越確定海岸是個像女人一樣的男人。哪有男人會那麼經不起打擊直接被一件裝備嚇暈的，真是大大的丟臉呀。「海岸，不要這個樣子，你這樣我會很難做的哎~~」我在這個男人面前無奈的翻著白眼，千萬不要被熟人看見呀，要不是，我就要做鴕鳥了，直接把頭埋在土里拉倒。可是無論我怎麼虐待，這個不爭氣的大男人就一直在昏迷中，我附身一聽，他居然還很負責的打起了呼嚕來！
天，我想上輩子一定是十惡不赦的壞蛋，否則我怎麼會遇上個這樣的神經大條的人，是來懲罰我的不可饒恕的錯誤嗎？一定是的。我站起來，一點也不顧忌的踢了這頭死豬兩腳，卻很不幸的聽見：「玩家藍色惡意攻擊其他玩家，禁止語言5鐘。」我愣住了，半天才發現自己已經不能尖叫了，為什麼他打我他就可以不受懲罰，我就要被禁言？我狠狠的瞪了死豬一眼，然後毫不客氣的從他的頭上踩過去，走向的我的目標－－守護者的屍體。
收拾完地上剩下的垃圾，我開始動手剝守護者的皮了，幸好傳說這個遊戲降低了血腥及戰爭的真實度，否則我可不敢剝老虎的皮。熟練的拿出剝皮小刀開始我的採集術，我可是馬上就要升為高級採集術了，嘿嘿，想想都興奮。小刀順著紋理切到守護者脖子的時候，似乎被什麼卡住了，我伸手一摸，在它脖子下長長的毛裡竟然隱藏著什麼。順著這個隱蔽的東西摸索我發現這似乎是個項鏈，想也沒有多想，我使勁將它扯了下來。
這是一個由雪白的骨頭做成的項鏈，要是放在現實中我是絕對不會多看一眼的，畢竟它普通的如同街邊上隨處可買到的5塊錢的地攤貨。可是在遊戲裡我就要對它另眼看待了，因為這可是我得到的第一件首飾呀，不論它的屬性如何，光是這個項鏈本身的裝飾價值就夠我欣喜的了。愛美，是女人一生都在追求的事，而我，就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女人。想看看這個項鏈的屬性可是我卻發現它帶給我的全部都是問號，系統提示無法探詢。怪怪，這可是我從來沒有遇到過的問題，我回頭看看海岸，依然躺在那裡緊緊的抱著那件衣服流口水。
我試著張張嘴，發現可以說話，毫不猶豫的放開喉嚨大叫：「海岸，你給我起來。」給我的回答依然是夜風伴著呼嚕聲。我大怒，深呼吸一口氣，對著他的耳朵尖叫：「啊－－！守護者又來了！」
死豬一個機靈的爬了起來，馬上進入對敵狀態：「什麼，什麼又來了！在哪裡！哪裡？」看著海岸剛甦醒還沒有清醒的樣子，憨憨的象熊，我再也忍不住大笑起來：「你有本事繼續躺在這裡裝死呀！」
「啊，是你小子騙我呀！」海岸濃眉倒豎，隨後又傻傻的笑：「我累了嘛，殺了這麼個**oss我真是累的不得了呀。」
「我記得是我主要在出力吧！」我小聲的抗議。
「是嗎？」海岸睨了我一眼：「我記得剛才有人很不負責的從我這宇宙霹靂無敵大帥哥的完美俊容上踩過去。」「哪有這回事呀。」我陪著笑臉，一邊擦著冷汗，一邊心虛的看著海岸左邊臉上的腳印，那好像是我的傑作。「對了，為什麼我踢你，就會被禁言啊，你打我你就不會？」
海岸哼了一聲扭過頭去，繼續珍愛的看著手中的衣服。「因為我關了自動攻擊模式，人物出生後都只默認打開了，我關了而你沒關，如此而已。」
如此而已，哼！我打了個哈哈過去：「海岸，幫個忙。」
「什麼？」海岸一臉興趣缺缺的看我。
「幫我看看這個是什麼。」我把手中項鏈遞給他。海岸一臉狐疑的接過項鏈看了半天，然後呆呆的看我：「這居然是項鏈！你居然連項鏈都爆了出來！！」
我一時無語，我就知道他一定會是這個表情，「我是想你看看屬性，別那麼多廢話好吧！」
「問號。」
「嗯？你說什麼？」我覺得我聽錯了。
「我說全都是問號，什麼也看不見。」海岸把項鏈丟還給我，「就算是垃圾也帶起來吧，畢竟現在幾乎沒有人有項鏈呢！」
我默默的將項鏈帶上，撫摸著它光滑的骨頭，覺得心裡面特別高興，有種要爆炸的喜悅。
「快回去吧。」
「嗯，等我把這張皮剝完。」我點頭，又專心的去剝守護者的皮。
海岸抱著胳膊看著蹲在地上剝皮的藍色，臉上露出一抹調皮的壞笑，讓人不知道他在打什麼主意。「海岸，你看你看，這張守護者的皮好牢固哦，一定可以做很好的衣服。」我晃動著手中的那一整張虎皮使勁獻寶。
海岸翻了個白眼：「那你也要先找到一個裁縫才可以吧！」
「我今天好高興哦，殺了守護者，爆了藍色的衣服，又有了塊這麼好的皮革，還揀到了這個象牙齒一樣的項鏈！」我興奮的大叫。
海岸的臉上也忍不住笑了起來，他牽起我的手，向新手村走去。
其實，如果我那時沒那麼興奮，我完全會發現那串項鏈在我提到牙齒時亮了一下，也一定會免去我以後的勞頓之苦了。
只是我完全沒有注意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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