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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175章器,可棄;道,死不可輕道 文 / 竹上豬豬

    一百七十五章器,可棄;道,死不可輕道

    正聽得津津有味的弓亞明雖然知道魯達達住嘴的意思,但還是抱著萬一的想法,問道:「達達叔,為什麼『神』與『核』可以算是一體的?」

    果然就像弓亞明料想的那樣,魯達達搖搖頭說「亞明,這樣的問題已經涉及到墨門機關術的核心。

    而且你即便知道了,也對以後操縱墨器沒有絲毫幫助,因此在你沒有真心加入墨門之前,我不能告訴你。

    其實我剛才對你說出了墨器『核、經、皮、神』的基本奧秘,是因為你進行完入門儀式後,我會將一件名為『造化山』的墨器賜給你,你如果不明白墨器的粗淺知識,恐怕不能很好的使用它,會糟蹋了這件『名器』。」

    聽到魯達達的話,知道在聯邦絕不能輕易使用墨器,而且普通墨器體積巨大的弓亞明微微一愣,故意開口說道:「達達叔,聽你這麼說,好像操縱墨器非常簡單,我一學就能領悟。

    難道墨器就像戰鬥機械一樣,是用替身能力操縱的嗎?」

    魯達達思索了一下說道:「操縱墨器需要『人器相通』,操縱墨器者不一定是替身使者,但替身使者卻往往能很快就掌握操縱墨器的方法。

    但就像我剛才說的,能操縱墨器,並不意味著可以很好的使用它,好好感悟一下我告訴你的墨器『核、經、皮、神』之間的關係,你才能真正發揮出它的威力。」

    「那我使用墨器,不會被人認出接受了墨門傳承嗎?」弓亞明又問道。

    魯達達搖搖頭說:「亞明,墨器當然不能隨意使用,我把造化山交給你,是因為它便於攜帶,而你又有著職業探險家的身份,在原始星球小心使用是沒有關係的,而且一旦遇到危險,也許它還能救你一命。」

    聽魯達達這樣講,弓亞明知道他送給自己的墨器一定來歷不凡,便笑著說道:「達達叔,我現在已經習慣了原始星球的探險,挑選任務也都很謹慎,根本不需要靠什麼墨器救命,你還是把造化山留著自己使用好了。」

    「我除了偶爾來山門裡住幾天,平常都在西京市設計圖紙,」魯達達眼睛中閃著一絲古怪的光芒,笑著說:「哪有使用墨器的機會,造化山還是給你防身更有用些。

    不要因為這種事跟我爭執亞明,你知道,在我心中,你就像是我的親,親侄子一樣,何況拜入墨門之後,不管你心裡怎麼想,也都算是我的嫡傳弟子了。

    情分也有、名分也夠,我趁著在先賢聖像之前參拜的機會,將造化山傳給你,別人也無話可說,要是錯過了這個時機,也許它就不知道會被誰謀去了。

    要知道,現在可是墨門剛剛將上百年積累的底蘊消耗一空的非常時期,在大義的名號之下,就算我是執堂長老,怕也難免…」

    「達達叔,造化山這件墨器真的那麼珍貴?」聽出魯達達話裡暗含的意思,已經感覺到他在墨門中份量極重的弓亞明,些微有些吃驚的說道。

    魯達達笑著說:「亞明,你不懂的,墨器中但凡帶有『山』字、人形的都必然是精品,何況此山以造化為名。

    造者開創生成,化者延續演化,造化二字相合便代表著繼往開來、生生不息之意。

    造化山是數千年前,墨子親,心不在焉的玩了一會,便關掉遊戲,平躺在了石床上,打算休息一會。

    可惜睡慣了舒適水床;替身能力又被禁錮住,無法直接入睡的他,輾轉反側了許久,卻始終無法進入夢鄉。

    不知過了多久,弓亞明突然隱約聽到木門發出了一陣『吱吱…」聲響,他仰著身體一看,發現木屋的門竟在緩緩自動打開。

    嘴角浮現出一絲譏諷的笑意,弓亞明重新躺下,將身體側躺著背對木門,之後他竟很快便發出輕微的鼾聲,像是進入了夢鄉一般…

    木屋中光線始終不變,令人無法分辨白晝、黑夜,弓亞明一覺醒來,恰好看到一個中年女人用絲線操縱著幾個木人,抬著一個冒著蒸汽的大木桶,端著放有一套嶄新黑色長袍和擺放著1碟肉包、4碟醬菜的兩個銀色托盤,走進了木屋。

    「弓先生你請用餐、更衣。」操縱著木人將早餐和黑色長袍都放在石桌上,把浴桶放在石桌旁邊,中年女人大喊一聲後,便和木人一起手腳麻利的離開了木屋。

    「這裡真不愧是崇尚簡樸的墨門,竟有這種質素的服務人員。」弓亞明目瞪口呆的看著中年女人消失在眼前,苦笑著喃喃自語了一句,便起身下床,走到了石桌前面。

    他先把換洗的黑色長袍放到不遠處的石椅上,免得用餐、洗浴時弄髒,之後才在浴桶裡洗乾淨手,拿起包子就著醬菜,吃了起來。

    早餐雖然簡單,但份量倒還足夠,吃飽之後弓亞明在木桶中洗乾淨身體,換上黑色長袍,已經儼然是一副墨門高弟的模樣。

    耐心等待了一會,便又有12個身穿灰色長袍,男子俊朗,女子出塵的年輕人,分成3排走進木屋,向弓亞明拱手齊聲說道:「弓先生請了,墨門鉅子及諸位長老『祖堂』有情。」

    看到雖然自己是被迫加入墨門,但墨門禮節卻執行的一絲不苟,莊嚴、隆重,根本不知道加入墨門者禮儀的弓亞明胡亂拱了拱手說道:「各位早上好,請馬上帶我去見鉅子和長老們,不要讓他們久等。」

    聽到弓亞明的話,12名灰袍年輕男女分列兩邊,齊聲說道:「既如此,我等恭請先生前去便是。」

    弓亞明腦筋一轉,便走到了那12名灰袍年輕男女中間。

    就這樣,他雖然名義上是墨門新晉嫡傳弟子,實則還是像囚犯一樣,被真正的墨門子弟夾在中間,走出了木門。

    木屋之外的景象,弓亞明曾經在木門幾次開啟時悄悄看過,是一片茂密樹林。

    沒想到的是,當他真的踏出木門之後,卻發現突兀間自己上下左右都變得一片漆黑,身體像是懸浮在了一片沒有星光的荒涼宇宙空間,幸好腳下卻還是堅實的土地。

    此時弓亞明唯一能看到的物體,就是圍在自己身邊那12名墨門灰袍男女影影綽綽的身影,他只能壓抑下驚駭的心情,跟在這些墨門子弟中間,不辨方向的大步行進起來。

    感到自己所處的空間位置似乎在不斷變化,但又似乎從未改變的弓亞明,悄然默記著自己前進的步數。

    當數到1256步時,他突然覺得眼前豁然開朗,一片全由原木搭建,雖然只有矮矮一層卻顯得氣勢宏偉的殿堂,瞬息之間由虛到實出現在了他的眼前。

    弓亞明微微一愣,不由自主的轉身向後看去,就看到8、9個身穿木甲的大漢,正用力將一扇巨大木門關合,從門縫向外望去,一片鬱鬱蔥蔥的森林映入了他的眼簾。

    「真是鬼斧神工之能,神鬼莫測之力。」即便對墨門心中懷有很深的芥蒂,但親身經歷的堪稱神奇的境遇,還是令弓亞明自言自語的低聲讚歎道。

    他的話讓周圍半是押送、半是迎接的12名墨門子弟臉上,不由浮現出了細微驕傲之意,本來因為眼前這不知名的青年,竟然剛一進門便直接成為執堂長老嫡傳弟子,地位馬上就在他們這些內山門弟子之上的不滿不信,總算稍稍安慰了一些。

    只聽他們齊聲說道:「墨家山門已至,請先生肅靜前行,且謹慎、恭敬些了。」

    弓亞明點頭說了一聲:「我知道了。」便模仿周圍的那12名墨門子弟的樣子,放緩腳步,姿態恭敬的慢慢走在,貫穿整片木質殿堂的青色石板道路上。

    一路上不時遇到的不同年齡、相貌、氣質,身穿各種顏色長袍的墨門之人,大多會微笑著稍稍避讓,13人浩浩蕩蕩走在石板路上的弓亞明一行人,並用和善的目光朝弓亞明恬靜的微笑。

    令他實在無法想像,自己正走在一個傳承數百年,做下許多可怕恐怖襲擊事件的極端自由主義恐怖組織的總部裡。

    頭腦有些混亂的胡思亂想著,弓亞明在青石道路上緩步穿過許多殿堂,最終來到一座看起來極為樸素、陳舊,由茅草、斷木搭建的大屋前面。

    看到迎接自己的墨門子弟停下了腳步,恭恭敬敬的朝著空無一人的草屋大門行禮,他驚訝的問道:「這間破,樸素的房子就是墨門的祖堂?」

    迎接弓亞明的墨門子弟此時正恭敬的拱手為禮,沒人回答他的問話,就聽到草屋內傳來一聲呵斥:「我墨家山門祖堂之外,何人膽敢喧嘩?」

    這聲怒斥之後,弓亞明就聽到草屋中又傳出西老特有的柔和聲音:「元華,門外之人乃是賢達流落在外間的弟子,不知我墨家禮數,今日入門,你就不要太苛責了。

    弓亞明,這間草舍乃是我墨家祖堂,是山門最為根本之地,你且謹慎些,進來參拜祖師聖像。」

    形勢逼迫之下,弓亞明低聲回答了一聲:「是。」便態度非常恭敬的走進了草屋中…

    從外面看也許是和周圍殿堂對比的關係,草屋面積並不很大,但走進其中弓亞明卻發現,屋內佔地足有上千平方米。

    草屋正中是一張青石壘成的高台,上面中心位置站立著一個身穿骯髒布袍,手持木棍,肩背竹簍,目視前方,眼神堅毅的干廋老人。

    高台之下,正有穿著不同雜色長袍包含魯達達在內的7、8名老者,站在身穿玄白相間布袍的西老身後,正目光炯炯的注視著自己,這目光中有的充滿善意,有的純是平淡,有的則惡意橫生。

    在西老、魯達達等墨門大人物的下首,還有數百各色墨門之人恭敬的站在兩旁,也都悄悄打量著他。

    這樣隆重的場面,讓本來以為所謂入門儀式只是稍作形式,給自己一些好處,讓他以後受墨門挾持時,不至於激烈反抗的弓亞明,心中感到有些吃驚。

    正在他心情忐忑時,西老大聲說道:「墨家信徒弓亞明,你且走上前來。」

    察覺到西老這聲大喝之後,草屋墨門中人臉色和儀態都嚴肅、恭敬了許多,魯達達望向自己的目光更是充滿了鼓勵的神色,弓亞明隱約感到自己的入門儀態,竟然已經毫無前奏的正式開始了。

    他細微鎮靜的一下情緒,眾目睽睽之下大步走到西老面前,儀態自如的拱手答道:「鉅子有何吩咐?」

    「你觀此像如何?」西老猛然轉身指著高台上的老人問道。

    望著高台上的老人,弓亞明本想搜羅一些華麗辭藻讚美一番,但細看之下,他精神竟慢慢被其感染,嘴巴不由自主的說道:「很像真的,栩栩如生,我剛才看到時,還以為是真人站在那裡。

    而且坦白講,我從來沒有見過穿著這麼破爛衣服,還拄著根子,背著那應該是某種植物纖維編織容器的人物塑像,這形象作為雕塑來講,真的很古怪。

    這老人應該是一個身患重病,卻意志堅強的老人,他本應該呆在床上,而不是…」

    講到這裡,弓亞明突然意識到自己現在的情況非常不對,這樣毫無遮掩的講出心中真實的想法,一旦被人改變問題,真的將自己桂冠者身份或變異榕樹的事情都不由自主吐露出來,後果簡直無法想像。

    想到這裡,他不顧身在墨門祖堂,猛然擊打了自己面頰一拳,於此同時毫不猶豫的施展出了非攻天賦。

    隨著背後『非攻』鼎文浮現出一抹閃亮的光華,鉗制弓亞明替身能力不能發揮的禁錮,瞬息之間便被他輕易突破。

    替身能力恢復之後,重新掌握絕大意志力,心神完全鎮靜下來的弓亞明凝視著西老,冷冷的說道:「被動讀心術,鉅子,這也是墨門納新儀式的步驟之一嗎?」

    如果不是在墨家山門祖堂中,此時還敵友未辨的弓亞明,在墨門鉅子面前以天賦破除禁錮的舉動,早就已經引發在場墨門子弟的合力進攻。

    但此時此地,投鼠忌器之下,卻只能人人精神緊張、目光猙獰,卻無一人敢輕舉妄動。

    「亞明,你不要亂來,聖像前『叩問心田』是每個墨門嫡傳弟子入門必經之事,絕不是什麼被動讀心術。」魯達達焦急的上前一步,擋在弓亞明和西老之間,看似保護西老和高台上的聖像,實則是護住弓亞明的高聲感道。

    達達叔自然不會欺騙自己,弓亞明輕輕皺眉,再次看了看高台上的干廋人像,突然微笑著拱手行禮,恭恭敬敬的說道:「原來是我目睹聖像,心中偶有感發,以至於誤會了鉅子,還請鉅子見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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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大們『器,可棄;道,死不可輕道』,這句話豬豬改了很久,本來想用『器可棄,道焉可輕道』這樣更順口的話,但最後還是覺得沒有那個『死』字體現不出那種決絕之意。

    寫個網絡小說這樣的字字推敲真是沒救了,有時候都想扇自己啊。

    明明寫廁所文學的,搞啥呢啊搞嘎嘎

    最後,票還是要求的,求求嘍嘎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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