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第一百四十九章 文 / 依馨

    第一百四十九章

    聞言，夜楓冷眼看向她說道：「你認為現在道歉有用嗎？」

    見狀，太后慢慢的爬到了大殿中央，接著抬頭看向夜楓，「所有的錯都是我一手造成的，我欠你的，我會彌補的，但是，但是請你們兩兄弟不要自相殘忍，畢竟，你們身上流著相同的血啊」

    長時間沒有見面，她已經長出了白髮，這樣的一幕讓夜楓的內心稍微有那麼一些震動，但這樣的震動不足以原諒她，小時候所受的苦，他都不能忘懷，都不能！

    「別說了，你說什麼，我都不會原諒你的」夜楓直接封堵了她的話語。

    「楓兒……」

    「閉嘴，你以為你的這番話可以讓我放下所有的恩怨嗎？我告訴你，你別天真了，我留著你的命就是讓你看著他是怎麼死的，就這麼簡單，明白了嗎？」夜楓的聲音帶著霸氣，不容質疑的霸氣，他等待了這麼久，才不要聽她的懺悔，要知道，做過了就是做過了，道歉是沒有任何用處的！

    「思兒……」此刻，艾雲根本就顧及不到任何人在場，而是可憐兮兮的看向思兒，這是她的女兒，她的女兒怎麼可以不認識她呢？

    見狀，綿綿把懷中的孩子遞給了無情，便來到她的身邊說道：「我說了，她是我的女兒，你別想蠱惑她了」

    「不是，她不是你的女兒，我知道你恨我，你恨我殺了你的姐姐對嗎？可是你不該這樣做，你知不知道原本我想讓你多活一些日子的，可是你卻利用思兒這樣對我，既然她不認我了，那我就與你拼了」語畢，她不知道從什麼地方拿出了一把刀就想往綿綿身上戳去。

    見狀，思兒毫無猶豫的跑了過來想用身子擋住這一刀，而瘋掉的艾雲眼見是思兒出現，想收手卻有些來不及，一下子把她的胳膊給割傷了。

    「狼心狗肺的女人」殤一腳就把艾雲給踢開了。

    「娘娘，娘娘」靈芝忙跑了過去扶起了艾雲擔憂的呼喊。

    「思兒，思兒你怎麼樣？你怎麼樣？」綿綿忙摀住她手臂的傷口擔憂的詢問。

    「娘親……沒沒事」思兒微微一笑說道。

    見狀，殤拿出了隨身所帶的金創藥給她的傷口附上了，接著又用布給她紮住，「別擔心，這只是皮外傷」殤安慰綿綿道。

    而艾雲見狀則慌亂的想爬過來，卻叫殤給擋住了，「思兒……思兒娘親不是故意的，嗚嗚……」眼見自己又傷害到了自己的女兒，她的心那個疼痛不已。

    這一切發生的都有些突然，突然的讓大殿上的夜楓也沒有開口，因為他知道，她與她的恩怨該結了，而他給她這個機會結束這長時間的恩怨。

    「艾雲你好狠心，你還想殺了她是嗎？」綿綿擁著受傷的思兒很是心疼。

    「沒有，沒有……思兒對不起，娘親不是故意的，你聽我說，你聽我說啊……」

    「不用說了，我都知道」突兀的一聲，思兒突然掙脫了綿綿的懷抱站起身來看向艾雲說道。

    眾人都有些不解，她知道了什麼？！

    「思兒……」艾雲忍不住又輕聲的呼喊出聲，孩子，你快點記起來吧，我才是你的娘親啊！

    「母后……」思兒來到她的面前輕聲的呼喊一下，這樣一聲呼喊讓所有人都愣住了，難道她記憶恢復了嗎？而艾雲聽到這久違的呼喊則立刻露出喜悅的笑容，「思兒你什麼都記起來了對不對，娘親就知道你會想起來的」下一秒，她忙伸出手把她擁入懷裡痛哭了起來。

    「我從未失憶」思兒又說出了一句爆炸性的消息，而這樣的消息則讓所有人都再次震撼住了，艾雲忙把她鬆開詢問「你沒失憶？那你……難道你是裝的，你是想幫助母后對嗎？」想到這裡，她忙露出了欣喜的表情，她就知道自己的女兒怎麼可能不認識自己呢！

    聞言，思兒撇開了她的手說道：「剛剛這一聲的呼喊是我最後一次呼喊你，從你用被子捂死我的那一刻開始，我就不再你的女兒了」

    「什麼？」艾雲驚呼出聲，下一秒忙嚷道：「你別聽他們瞎說，你是掉入河裡的，然後被她們掉包了，你千萬不要聽她們瞎說啊」艾雲有些慌了，是的，她害怕了，好不容易失去的又回來了，她真的不想在失去了。

    「你不用騙我了，你以為我什麼都不知道嗎，要怪就怪你不該閉眼」語畢，小小的思兒突然哭了起來，似乎心裡背負這一個很大的秘密，一個讓她窒息的秘密。

    「閉眼？」聞言，艾雲喃喃自語，下一秒，猛然瞪大雙眼，是的，當初捂死她的時候，她因為不忍心所以閉上了眼睛，難道……

    「那天你動手捂死我的時候，我已經睜開了雙眼，我想求你不要這樣對我，可是你閉著眼睛根本就不看我祈求的眼神，你根本就沒有看到我痛苦的表情，我想開口，可是我根本就說不出話來，那樣的痛苦我永遠都忘不掉，所以，我恨你，我真的好恨你，我終於知道什麼才是你想要的，你根本就沒想要過我這個女兒，嗚嗚……」說完這些話，思兒像是奔潰一樣大哭了起來。

    見狀，綿綿忙來到她的面前伸手把哭泣不已的思兒擁入了懷裡，此刻，她終於知道這個困擾她的謎團算是被解開了，大夫說過，即使一個人失憶了，也不可能把性格給改變，而她卻改變的那麼快，原來，原來，她什麼都知道，只是裝作什麼都不知道，她無法想像那個場景，思兒瞪大雙眼看著自己的親生母親痛下殺手捂死自己的那一刻是怎樣的絕望，怎樣的痛苦？！

    思兒的這個陳述讓所有人都驚訝的無法說話，而大殿上的夜楓的眉頭越蹙越緊，是的，他想到了自己的童年，想到了自己所遭受到的痛苦。

    「思兒……」艾雲的聲音明顯的帶著顫抖，她不敢相信，她更加無法去相信思兒既然看到了自己的行為，此刻，她的心疼像是破碎的玻璃一樣，觸碰不得。

    「你為什麼要這麼對我，若是……若是我不乖……若是我好壞，我可以改的……你為什麼要殺了我，我是你的女兒啊，嗚嗚……」思兒不平衡的聲音帶著哭腔爆發了出來。

    空氣中有些壓抑，有些難受，大家都不說話，因為他們都不知道該說什麼。

    「我不是故意的，真的不是故意的……」艾雲不停的重複這句話，是的，她真的不是故意的，這件事情之後，她也好後悔，真的好後悔的。

    見狀，綿綿歎氣道：「千算萬算我都沒有想到會是這個結果，我更沒有想到思兒既然什麼都知道，若是可以，我倒是寧願她失憶，因為她小小的心靈從小就受到這個創傷，這以後她該怎樣忘卻呢？」綿綿的聲音有些無奈，有些歎氣。

    「娘娘……」眼見艾雲越來越難受，靈芝忍不住輕聲的呼喊了起來，可看到眾人如此鄙視的眼神，她嚷道：「你們以為娘娘不後悔嗎，每天晚上娘娘總是睡不著覺，她後悔，她真的後悔了」

    「艾雲，我早說過，我們不該來這裡，真的不該的，這一切都是懲罰」綿綿擁著思兒輕聲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