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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一百八十章 酒宴百態 文 / 超級傀儡

    第一百八十章酒宴百態

    姜雲飛在這邊試探毛家兩個兄弟,齊日昇在這邊卻遭遇了尷尬,,在醫院做手術,採訪他的並不是一兩個記者,面貌聲音總是變不了的,他又沒化妝,所以,記者們互相訂正以後,證明他確實就是那個做手術的齊日昇和見義勇為的齊日昇,絕對沒有錯。

    這間包房也是兩個桌子,裡面的人坐滿了,齊日昇和向雪珂這個桌子還沒有滿,那邊就有兩個記者離席坐了過來,齊日昇見是西阜日報曾經採訪他見義勇為的記者,就覺得而有點不妙,剛笑著向兩個記者點點頭,其中一個就問:「你叫齊日昇,對吧?」

    齊日昇點點頭說:「對呀,從小就叫這個名字,沒改過。」

    那記者說:「沒錯,我們幾天前見過面,決不會弄錯,你就是那個見義勇為的齊日昇。」

    齊日昇笑著說:「是又怎麼樣,不是又怎麼樣,追究哪個,也沒有什麼意思呀。」

    那記者說:「怎麼能沒有意思,我就想不通,你為什麼要否定手術和見義勇為的事,這是好事情呀,不必那麼遮遮掩掩的吧?」

    齊日昇當然不能說我是公務員,在這個頂著職務的場合不適宜說那些事,容易以引起別人注意,就說:「如果是真的的話,是沒有什麼應該遮遮掩掩的,可是記者同志,你們能不能往深處想想,這又不是什麼大事,別說我沒做過,就算我做手術了,見義勇為了,有必要自己標榜嗎,人家那些先進人物都講究個做好事不留名,我就那麼喜歡宣揚嗎,沒有必要啊!」

    記者說:「根據你的口氣和我們的記憶,可以肯定是你了……」

    齊日昇說:「先別那麼肯定……」

    記者說:「這個沒問題,你不要再否認,可是,我記得上次採訪的的時候好像是國家幹部,怎麼現在又是副董事長……」

    齊日昇笑著說:「我又沒有犯案,你們也不是警察,沒有必要問的那麼詳細吧,每個人都有**,有些是不能說出來的。」

    「這個……噢!我明白了,是不是幹部不准經商,你怕影響你的前途……這有什麼,現在幹部經商的多了,都是睜隻眼閉只眼,誰認真追究了。」

    齊日昇說:「菜上來了,咱們邊吃邊喝邊聊,好嗎,服務員,把酒拆開,給都倒上,你們是記者,無冕之王,我們的事業也需要你們用如椽之筆鼓吹,今天大家一定要吃好喝好,寫起文章來有力氣,思路也敏捷,酒都倒好了吧,來,我們大家把酒端起來,先乾一杯。

    就在齊日昇被記者盤問的時候,姜雲飛正和毛家兄弟正在談香港世紀賊王張子強的大案,錢豐也參與了。

    這時候,這邊的菜也上來了。都開始喝酒吃菜。

    放下酒杯的姜雲飛接著剛才的話題說:「這個張子強梟雄末路,雖然被政府槍斃了,但是,我還是佩服他的膽量、智慧和處事的果斷,這個人的腦子是相當清醒的。」

    錢豐接住他的話說:「也不能說是末路,他還很年輕,如果不是被抓,還不知道會繼續做出什麼驚天大案出來。」

    毛老三說:「他媳婦也厲害,張子強搶運鈔車被抓,他媳婦在外面呼籲造輿論,後來香港警方不但把張子強無罪釋放,還賠償了八百多萬港元的精神損失費,夫妻同心,其利斷金,一個成功的男人背後,都有一個女人。」

    吃飯的人都覺得有點不可思議,毛老三把男人和女人的這個典故用到這兒了。

    姜雲飛說:「人們常說的成功,是指的好事,不是壞事,像張子強這樣的成功,只能最終走向毀滅,成功和失敗好像沒什麼區別。」

    毛伯運說:「還是有區別的,如果張子強勒索了李嘉誠十億港元後再不做案,金盆洗手,後半輩子衣食無憂了,那不是什麼事也不會發生,張子強就是個成功的男人,他媳婦就是這成功男人背後的成功女人。」

    錢豐說:「又不是架空小說,這個事不能假設,問題是張子強這種人都貪得無厭,他們前後綁架勒索了差不多十六個多億,搶運鈔車一個多億,還有勞力士運表車什麼的,這麼多錢,就還準備作案,運了八百多公斤炸藥到香港,像這樣的人和團伙,要不被抓起來槍斃,那簡直就沒天理了。」

    毛老三說:「這是政府把張子強抓起來槍斃,人都知道了,誰知道還有多少張子強沒被抓起來,上海灘上的黃金榮杜月笙做了多少壞事,最後還不是什麼事也沒有,壽終正寢。」

    姜雲飛說:「你們說的都有道理,這個道理有時候也是說不清的,什麼叫做壞事,僅僅這個就不好界定,就看以什麼作為標準了,拿李闖王造反來說吧,在民間,就叫官逼民反,官方叫農民起義,可是,在過去的皇帝眼裡看來,那就是賊,官話叫寇,勝者王侯敗者賊,這個標準早就有定論了,所以,我們也不能以失敗論英雄。」

    其實,姜雲飛知道這個道理牽強,但是,他想用毛家兄弟給他做打手,就要模糊是非的概念,他從話語中聽出來,毛伯運有洗白的意思,水裡邊玩一段時間,差不多了就要上岸,一般情況下都這樣。世界上,沒有能永遠玩下去的,看樣子毛伯運明白這個道理。可是,這個毛伯禮就不一定明白了,這就是可以利用的機會,還有一個毛老大不知怎麼樣,什麼時候也得接觸一下。

    陳青文和副總經理馬元東都在這一個包間坐著,他們聽見姜雲飛和毛家兄弟說這些,自然不贊同他們的觀點,但是,他們也不想參與進去,這些似是而非的觀點聽著都有點扎耳朵,不知道姜雲飛怎麼會和他們聊得這麼投機,特別是陳青文,被毛老大逼的把藥店轉讓,這口氣一段時間是順不過來的,所以,他對毛家兄弟今天的到來就有點腹誹,但是,他也知道有理不打上門客的道理,況且現在這個藥店是由韋成泰說了算,不管有什麼事,都是韋成泰他們幾個出頭,他的責任不是很大,所以就冷眼觀察,對他們的議論,就是姑且聽之,自己心裡有數就行了。

    錢豐不知道姜雲飛的用意,就反駁姜雲飛的觀點,說:「姜董說這個也不是很準確,李闖王造反,不管他自己怎麼想,行動上代表的是廣大老百姓的利益,張子強代表誰的利益,他把勒索的那些錢都自己揮霍了,也不見給老百姓捐獻一點,兩個能比嗎。」

    姜雲飛還沒說話,毛老三卻說:「我看都差不多,張子強是沒把事幹大,沿海的那些有錢人還不是靠走私富起來的,現在一個個還不是活的人模狗樣的,日子過得很滋潤。人沒錢了,就成了龜孫子,這種事情,抓住了就算倒霉,最多成了孫子;抓不住,就是爺,當爺的味道和威風,也不是誰都能享受的,人家張子強開的是四百多萬的跑車,一般的人誰能享受,只要享受了,就算是死了也值。」

    「說什麼死呀活呀的,你們這兒挺熱鬧啊。」說著話,齊日昇和韋成泰高向陽文星平走了進來。

    錢豐站起來說:「韋董好,日昇,你在藥店說要和我喝酒,咱們這就開始。」

    齊日昇笑著說「別急啊,我和韋董高董文總經理,還有陳董……陳董,你也過來,咱們來給各位前輩和朋友敬一杯酒。」

    韋成泰端著酒杯說:「各位能來給我們捧場,就是看得我們,就是我們的朋友,大家一起來乾了這杯酒,祝我們的生意興隆,也祝各位的生意興隆。」

    一片碰杯之聲和喝酒之聲後,齊日昇說:「大家慢用,吃好喝好,姜叔,你是老前輩了,把大家招呼好,錢總,我現在和韋董要到各桌去敬酒,完了回來兌現諾言,我們再好好喝一場。」

    錢豐說:「好,我等著。」

    這時候,齊日昇也不想冷落了毛伯運,就說:「毛董事長,一會咱們一塊喝。」

    毛伯運微微點點頭說:「一定奉陪。」

    這場宴會到一點多就結束了,齊日昇喝了不少酒,卻還沒有醉的跡象,錢豐喝的有點多,但是還能支持,毛伯運喝酒就很謹慎了,雖然說北城是他的地盤,在這兒可以橫著走,但是,這個場合畢竟是別人的,而且與他們有梁子,他不能喝多了酒失態,讓人小瞧。毛伯禮就不一樣了,他見齊日昇和錢豐拼酒,想把齊日昇灌醉,也插了一槓子,他不知道齊日昇是海量,齊日昇還故意裝出不勝酒意的樣子,引誘得毛伯禮上了當,就把毛伯禮喝多了,大呼小叫的,但是,毛伯禮還能控制自己不說太出格的話,也算不容易了。

    其他酒桌上有不少喝多的小人物,就不太顧皮毛了,說話不按板路,韋成泰和齊日昇也沒在意,讓人分別送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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