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一百二十八章 滅此朝食 文 / 超級傀儡
第一百二十八章滅此朝食
高向陽說:「你說的也太神奇了,有那麼好的藥嗎。」
齊日昇說:「怎麼沒有,這個藥還就那麼神奇。」
韋成泰問:「有這麼好的藥,你怎麼不給剛才那小伙子用?」
齊日昇說:「這說來就複雜了,裡面牽扯一個信任問題,還牽扯一個法律問題,先說信任問題,就算我能治,他們也不會讓我治,那個簡單方法能把斷了的手指頭接住長好,誰信啊,連向陽都不信。」
高向陽說:「醫療是科學,我相信科學,相信唯物主義。」
齊日昇說:「什麼是科學,什麼是唯物主義,科學和唯物主義難道就僅僅局限在於看得見摸得著的東西就信,看不見摸不著東西就不信,這不叫科學和唯物主義,叫經驗主義。有些東西本來就是看不見摸不著的,經絡學在中國已經是個成熟的東西吧,西方就是不承認,搞解剖的把人體解剖開,哪裡有什麼經絡了……看看,說著說著就離題遠了。」
錢豐說:「不遠,聽著挺有意思。」
齊日昇說:「再說法律問題,我現在沒有行醫證,沒有醫生在旁邊指導,哪怕醫術再高,行醫也是非法的,治好了好說,萬一治壞了,人家告我,我要負法律責任,手不疼,為啥要往磨扇底下塞……」
高向陽打斷他的話說:「不對吧,我記得你前段時間給那個小姑娘治胳膊,怎麼就不是非法行醫了,也不見你怕治不好負法律責任啊?」
齊日昇說:「你怎麼哪壺不開提那壺,那個小姑娘……不是窮人嘛,窮人沒錢,大醫院裡看不起病,我總不能看著小姑娘胳膊殘廢吧,就給配了點藥治治,這個斷指……有現成的大醫院在跟前,能做這個手術,受傷的也能出起這個錢,我為什麼要逞那個能,奪人家的飯碗。」
韋成泰說:「如果在醫院裡把指頭接好……我是說,醫院裡斷肢再植的保險係數大,人家好賴還把血管和肌腱神經給接了,你這個就是摁上,我都覺得不保險,那啥,醫院接好以後,再貼上你那個祖傳的藥,是不是好得更快些。」
齊日昇說:「看看,連韋總都不相信……不過,貼我家祖傳的藥,那是沒說的,在這兒打個廣告吧,我家這個祖傳的藥打破了傷筋動骨一百天的傳統說法,療傷效果特別好,不敢說生死人而肉白骨,實則為居家必備之良藥。」
「哪兒有賣的。」韋成泰問。
「沒有。」齊日昇笑著回答說,不過,他又緊接著說,「咱們以後投資開個藥廠,可以自己造,這個療傷藥就是藥廠的主打產品。」
高向陽說:「要說,這個藥療效真那麼好的話,投資辦製藥廠還真是個好主意。」
韋成泰說:「先別這山看著那山高,正經把咱們藥店開業了再說其他的。」
「最近幾天藥店裝修的怎麼樣了?」齊日昇轉移話題問。
「你還問啊,就我和向陽忙,你成了甩手掌櫃的,幾天也不見人影。」韋成泰埋怨。
齊日昇笑著說:「吃國家的飯,就是身子不自由,這幾天查個案子,沒時間過去。」
「你們是政府機關,又不是檢察院公安局,查什麼案子?」韋成泰問。
齊日昇說:「衛生局不是有個法制與監督處嗎,底下單位出了問題,就要下去查,就是內部查,也沒有什麼執法權。」
韋成泰說:「這樣啊,哪有啥意思,店裡裝修完還得十多天,開業的日子我都看好了,八月八號八時八分,咱們正式舉行典禮。」韋成泰說。
錢豐說:「韋總這個日子選的好,四個八,也太囂張恐怖了。」
「也是碰上的,我們的店裝修完成,正好攢了這個日子。」韋成泰很謙虛的說。
「也是天意啊,說明你們這個店得天獨厚,財源滾滾。」
齊日昇說:「時辰就是個符號,不代表什麼,關鍵還在人,人不好好幹,時辰再好能起什麼作用。」
韋成泰說:「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據說國家領導人出行,也要選個黃道吉日。
「韋總去哪兒,還要選個黃道吉日?」隨著話音,馬順掀簾子走了進來。臉上越發的漲起來了,青一塊紅一塊的。
韋成泰沒搭理,一個小混混,還真把自己當成人物了。
高向陽對馬順說:「我們說我們的事,與你沒關係。」
馬順對齊日昇說:「飯吃完了吧,那個打賭的事,你看……」
齊日昇說:「看什麼,已經說了,你做準備吧。」
馬順說:「已經準備好了,飯店上面有個練功房,地方不小了。」
「你的意思是讓我們現在上去,是不是?」齊日昇問。
「是這個意思。擱在心裡總是個事,把事辦了,好進行下面的事。」
「下面什麼事?」齊日昇問。
「你這不是明知故問嗎,履行咱們打賭的協議,我們飯店得結賬。」
「你認為一定你們能贏?」
「我也沒說我們能贏……」
「對呀,那還結什麼帳,都贏不了,這個帳……還結啥意思,抹了就完了。」
「可是……你還沒打贏……」
「還用打嗎,咱們現在就去,不過,我們還沒吃飯,你去讓廚子炒幾個吃飯的菜,現在就炒,我們上去很快就下來了,聽說過滅此朝食嗎,我上去把他們一滅,下來正好趕上吃飯。」
馬順心說,你就吹吧,牛皮不是吹的,火車不是推的,這是要手上見真章的,嘴上再使勁有啥用處。不過嘴上沒說,還是吩咐服務員去告訴廚子炒菜,然後對齊日昇說「那就上吧?」
「你前面帶路。」齊日昇說。
順風飯店的這個練功房不很大,也就是百餘平米的樣子,練功器械已經都挪靠牆,給中間騰出一大塊地方,地板上鋪著練功毯,宋寧和他三個手下在練功房內的木椅上坐著,等候齊日昇一行的到來。
宋寧吩咐他的三個手下說:「一會我先出手,打贏了啥事沒有,如果打輸了,你們三個齊上,都給我下黑手,不能讓他囫圇著走。」
那三個點點頭,其中一個說:「老大還能打不過他,那就是個白面書生,不費吹之力就拿下了,還能輪到我們出手。」
「那可不一定,你們都聽說過不慮勝先慮敗嗎,你們別看我對那個白面書生說話口氣很硬,其實也就是給他點壓力,先嚇唬嚇唬他們,這叫心理戰,那個白面書生對咱們也不是用心理戰嗎,前頭都是嘴上的勁,馬上就要開打了,這是要見手上真功夫的,就要小心些,萬一那個姓齊的白面書生有兩下子,咱們輕敵,不是要吃虧嗎。」宋寧能懂得不慮勝、先慮敗,也算的有點見識了。不過,他把齊日昇說的話認為是心理戰,這一點卻大錯特錯了,這也說明他還認為自己有心理優勢,無意中也帶著輕敵的因素。
「我就不信那個白面書生有多大本事,老大前些時候不是打敗過一個跆拳道的紅帶嗎,我就不信一個白面書生還能比那個紅帶強?」
「強不強的,馬上就見分曉了,機會難得,你們好好看著,學幾招。」
「我們都想看老大的威風。」
說話間,齊日昇就跟著馬順上來了。
韋成泰和錢豐認為沒有懸念,沒有跟上去,也沒讓他們的保鏢去。韋成泰還對齊日昇說:「快一點,別玩貓捉老鼠,這個級別的,沒啥好玩。」
齊日昇說:「很快,我下來的時候,估計菜還沒炒好。」
有強大實力的,說話就是這麼肆無忌憚,把馬順聽得心裡也有點忐忑。
因為酒宴還沒散,不但黃三泰跟上來,手下的嘍囉也跟上來好幾個。
高向陽也跟上來了。高向陽喜歡看熱鬧,那個宋寧既然敢和齊日昇比輸贏,手底下肯定有兩下子,這些天,高向陽也萌生了想跟齊日昇學功夫的想法,他見識過齊日昇撂倒錢豐的八個穿黑衣服的,又讓省上兩個散打高手俯首稱臣的威風凜凜,心想畢業以後在社會上混,有這幾下手藝,也是一個資本不是。所以,這時候也是見獵心喜。
齊日昇一行進來,宋寧也站起來了,齊日昇走到宋寧跟前,問:「怎麼比,有什麼規則嗎?」
宋寧說:「按說,正式比賽是有規矩的,今天,咱們沒這個規矩,啥手段都能用,誰把誰打趴下起不來,就算贏了。」
齊日昇說:「那好,你動手吧,我喝了酒還沒吃飯,廚房裡正炒菜,咱們快打完了,我還要下去吃飯。我說向陽,黃總,你們別跟著我,站一邊看著,一會就結束了。」
「我也是喝了酒沒吃飯,想趕快打完了下去吃飯。」宋寧還是以為齊日昇用的是心理戰法,也不示弱。
宋寧學的是泰拳。
泰拳是泰國的國術,八十年代改革開放以後才正式傳入中國的,屬於一種技擊性很強的拳術,在武學裡有文練武練橫練之說,泰拳屬於橫練,講究用肘和膝蓋擊打,招式狠辣,給人一種非常野蠻的感覺,殺傷力極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