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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一百二十三章 指教 文 / 超級傀儡

    第一百二十三章指教

    江湖人士,一言不合就打起來,這是很正常的。

    動手挑釁的是個瘦高個,名字叫馬順,一個眼睛有問題,常年用一塊紗布貼著,外面又罩副黑墨鏡,外號獨眼龍。他這個有問題的眼睛據說是地震那年去玩女人,被人家丈夫發現了,跑的時候沒注意,眼睛撞在在一個地震棚伸出來的竹竿頭上,當時就把水放了。好了後成了黑窟窿,為了掩飾,只有常年貼上紗布,裝成受傷的樣子。

    馬順就是一個典型的小混混,但是,作為小混混也混出了點名堂,他是靠賭場放帳起家的。賭博賭得大的都是有錢人,事業有成,兜裡有幾個錢,燒的不行,輸完了就現場貸款,賭場上的貸款利息大的嚇人,貸的款還不起了就用財產抵債,馬順的這個飯店,就是賭場上輸了錢貸款的賭徒抵債給馬順的,馬順搖身一變,成了飯店經理、黃天泰與馬順熟識,把這次慶典的飯局安排在他哪兒。

    喜歡玩女人的馬順開了飯店,那是如魚得水,但店裡的女服務員多,他雖然是個獨眼,看起來不雅觀,身邊卻不乏漂亮女人,出門應酬都要帶上一個女人裝門面。今天,馬順身邊是個就是個很風騷的年輕女人,挎著馬順的胳膊,緊緊膩在馬順身邊,也不嫌熱的慌。因為這個,也吸引了不少眼球。

    今天正道搬家開業典禮,來的客人不是多嗎,魚鱉海怪的,裡面也不乏好色之徒,其中就有兩個油頭粉面的年輕人故意走在他們身邊,女人還頻頻向兩個年輕人飛媚眼,馬順果然不滿意了。兩個年輕人嘴裡還不乾不淨的議論,說是好白菜都讓豬拱了。馬順火氣上升,嘴裡罵:「什麼東西,你再說一句?」

    「我還就說了,好白菜都讓豬給拱了,怎麼樣,還說嗎?」年輕人故意逗他。

    馬順氣湧上來,把風騷女人一把推開,就要動手。

    他動手,年輕人也動手了,兩人打馬順一個,馬順就吃了虧,被兩個年輕人摁倒在地上,用腳在頭上身上狠踩狠踢。其中一個嘴裡還說著:「把這隻眼睛也給弄瞎了,省的狗眼看人低。」

    這時候的馬順只有挨打的份。馬順打架慣了,知道這種情況下無可奈何,還不了手,只有雙手抱頭,嘴裡不斷發出遭重擊下的悶哼聲。

    來吃飯的都是黃三泰的客人,黃三泰急忙上前解勸,齊日昇他們到跟前的時候已經被勸開了,馬順爬起來說:「他媽的有種就不要走。」然後打電話叫人。

    黃三泰向兩個年輕人使了個眼色,兩個年輕人佔了便宜,很快溜了。

    看著馬順打完電話,風騷女人過來給馬順拍打身上的土,被馬順推開了,馬順抹抹嘴角流下來的鮮血,問黃三泰:「人那兒去了?」

    「走了。走吧,先去洗一下,看一身鞋印子,胳膊上的傷也要包紮一下,臉也腫了。」黃三泰來攬馬順的肩膀,也同樣被馬順推開了。

    「不幫忙,就讓他們那麼走了,看我的笑話,是吧?」馬順挨了打,心裡冒火,語言就不客氣。

    「哪兒呀,都是我的客人,氣頭上,暫時迴避一下……好好地走路,你們怎麼打起來了?」黃三泰試圖轉移話題,緩和氣氛。

    「狗日的瞎了眼,欺負到我頭上了,一會,我要讓那兩個碎崽娃子知道什麼叫生不如死。」馬順說這個話的時候,有點咬牙切齒的味道,可見,剛才挨的那頓打,實在是太傷自尊了,這麼多人看著,不說這個話,面子上也過不去,再怎麼也不能弱了嘴上的功夫。至於該怎麼讓人生不如死,那就再說了。

    黃三泰勸說:「大太陽底下,這麼熱的天,站在這兒也不是個事呀!不說這個事了,先吃了飯再說,好不好,客人都餓著肚子在等著。」

    「吃什麼飯,這個酒席我不辦了,你另找個地方。」馬順遷怒於黃三泰不幫他的忙,讓他當眾遭暴打,火頭上,就說酒席不辦了,他想給黃三太難堪,卻沒想到他準備的三十席菜怎麼辦,損失數千塊錢的利潤不說,哪些準備好的材料只怕大多數報廢了。

    黃三泰沒想到馬順能說出這樣的話,臨時換餐廳,也不是辦不到,一折騰,估計有多數人就不吃飯,走了。好事辦成這樣,那也太丟面子了。所以,他聽了馬順的話,臉也沉下來了,說:「這不是瘋狗亂咬嗎,你要和人練手,有我什麼事,今天是我們正道搬家公司大喜的日子,別讓我掃了興,也別讓我的客人掃興。」

    馬順話說出來,已經後悔了,這個事確實沒有人家黃三泰什麼事,你打架,人家幫你是情分,不幫你是本分,有什麼理由取消人家定的酒席。不過,嘴上還很硬,「說來咱們還是朋友,你就看著我被人打,不說幫忙了,連屁也不放一個,就把人放走了,你這樣,讓我們以後還怎麼做朋友?」

    這時候,齊日昇覺得讓客人站在大太陽底下,也不是個事,就插言說馬順:「你這個人怎麼這麼執拗,你是朋友,那兩個就不是朋友了,人家定的酒席,你憑什麼取消,就為了不幫你打架嗎,我想,這個理由不成為理由吧?你就不怕取消酒席,準備的那些菜都臭了,人家還讓你賠償損失?」

    馬順眼一瞪說:「我損失我願意,還賠償損失……你算幹啥的,這兒有你說話的份嗎?」

    齊日昇說:「我幹啥不幹啥的與這件事沒關係吧,至於有沒有說話的份,我想真有。你就說,這個酒席還能辦不能辦?不能辦,咱們再說不能辦的話。」

    就在這時候,一輛小麵包駛了過來,在馬路邊停下,從車上跳下五六個年輕人,來到馬順跟前,其中一個留寸頭、臉上有一道明顯疤痕的說:「馬哥,是哪個不開眼的小子惹了你,人在哪兒。」說完以後,眼睛還向人群中掃掃。

    挨了打的馬順這時候也有點冷靜了,他對黃三泰說:「三哥,剛才是我說錯了話,酒席咱們照樣辦,不過,那兩個傢伙的名字和住的地方你得告訴我,兄弟不能白挨了這頓打。」

    黃三泰說:「你想,我有這個義務告訴你嗎,那兩個是我的朋友,告訴了你,我不是出賣朋友嗎!再將心比一下,你是我的朋友,打了人,被打的人問我名字,我能告訴他嗎,這是個基本常識,你也算是在社會上混的,應該懂得這個道理。」

    馬順脖子一梗說:「我不懂,我就知道我挨了打,非得找回這個場子不可,你說了名字,咱們馬上開席,我讓人去找他。」

    齊日昇知道眼前的事非得趕快處理了,這是大街道,影響不好,就對馬順說:「你這個人腦子進水了吧,怎麼這樣強,就憑你這幾個人蝦兵蟹將,無名之輩,手底下沒有多少東西,就敢去找人家的晦氣,你知道那兩個是幹什麼的?小心場子找不回,倒把你幾個缺胳膊斷腿的找回來,這個世界,什麼事都有可能發生啊!」

    齊日昇說的是實在話,兵法雲,知己知彼,才能百戰百勝,這個馬順連人家姓什麼叫什麼都不知道,更別說其他的了,還想去找回場子,這就是兵家大忌。

    儘管齊日昇說的實在話,那幾個從車上跳下來的人卻不滿意了,留板寸頭的眼睛裡射出一道寒芒,臉上卻笑著說:「這位朋友怎麼說話的,你怎麼就知道我們是無名之輩,手底下沒有多少東西,能指教一下嗎?」

    齊日昇說:「我懶得指教你們……再說,大街道上的,只怕還沒指教,就把警察招來了……看看,說曹操,曹操就到,那邊,警察不是過來了。快走吧,有什麼事到飯店裡說。」

    馬順也看見了警察過來,連忙說:「就按這位朋友的建議,咱們到飯店裡去說。」

    兩個提警棒巡邏的警察遠遠的加快腳步正向這邊走來,見人群散了,就搖搖頭,繼續正常的巡邏。

    進了飯店,上到二樓餐廳,那個板寸頭還不服氣剛才齊日昇的說法,懶得指教……這是什麼話,互相沒見過面,沒交過手,誰對誰又不瞭解,就敢說手底下沒有東西的話,見過看不起人的,還沒見過這麼看不不起人的,今天還真得讓你指教一下不可!不過,還不知道誰指教誰。

    「這位朋友,你不是要指教我們嗎,馬哥,把你上面那個場子的門打開,給他個指教的機會。」

    齊日昇回過頭問:「我說過指教你們了嗎?」

    「你剛才不是說指教嗎,怎麼出爾反爾?不會是害怕了吧?」馬順不滿意齊日昇的說法,以為齊日昇說大話。

    「你想清楚,我剛才是怎麼說的?我是說,懶得指教他們,他們值得我指教嗎?我指教了以後又能怎麼樣?」齊日昇的話有點刻薄。

    怎麼樣?馬順的心裡還真有點糾結。他看見,他叫來的那個板寸頭氣的臉都白了,心裡說,你話說的大,只怕是吹牛?牛皮吹的再大,輕輕戳一下,放了氣,就癟了。「你要怎麼樣才肯指教?」

    馬順認準指教兩個字了。

    齊日昇說:「你先把你的身上洗洗,衣服換了,這個樣子……也不成樣子啊!看多了,只怕一會飯都吃不下去。」

    馬順說:「你別管我換衣服,我就問你,要怎麼樣才肯指教?」

    齊日昇被他逼的緊了,就鬆了口說:「你提條件,我斟酌一下,划算了就玩玩,不划算了為什麼玩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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