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九十六章 單刀赴會 文 / 超級傀儡
第九十六章單刀赴會
「不要緊,咱們先把醫藥公司辦起來,如果他們不按常理出牌的話,隨後再集中力量對付他們。」
「來文的還是來武的?」齊日昇問。
「那就要看他們識不識時務了,文的好說,如果來武的,就把他們攆出北城,要在西阜市做生意,手軟了不成。這個過幾天好好籌劃一下,咱們這強龍,要壓壓毛伯運這個地頭蛇。」
「過幾天,咱們也會會毛伯運,看是個什麼樣的人物。」
緊跟在後面的陳青文說:「聽說毛伯運這個人身上有功夫,能打,他們弟兄三個號稱毛家三虎。」
齊日昇昨天晚上打了毛家三虎的表弟後,已經與老三毛伯禮碰面,從毛伯禮的態度來看,毛家兄弟不僅僅是能打的問題,他們能在北城站住腳,自有他站住腳的道理,如果僅僅是好勇鬥狠之輩,最多就是做個打手,沒有什麼出息,能屈能伸才能成就大事。
高向陽說:「能打又怎麼了,現在是法制社會,打只是一種輔助手段,成事主要還要靠腦子,只要政府認真了,他們就沒有生存的空間。」
說著話就到了藥店門口,韋成泰招呼馬四喜把車開過來,齊日昇和重靄嵐坐車回了單位上班。
下午,辦公室也沒有安排什麼工作,齊日昇的主要任務還是學習。
四點多的時候,況副主任過來叫齊日昇和他一塊出去,況副主任在辦公室本來是有派車權的,他自己用一下車不成問題,但是況副主任卻沒派車,而是出門後和齊日昇打出租。
「去哪兒?」司機問。這句話也正是齊日昇想問的,但是,從辦公室出來,一直到坐上車,他一直忍住不問,才進機關,得給他們留下個沉穩的印象,況主任真領他去刀山火海,他也要去闖一闖。
「去一個健身俱樂部。」況副主任面無表情的說。
西阜古城的車輛在2000年還不算很多,交通基本上暢通無阻,由於坐的出租,齊日昇不方便問況副主任什麼,況副主任也不方便說什麼,車上的司機是個三十多歲的中年人,很健談,他邊開車邊說起中午在虎頭嶺街發生的流氓械鬥,他說他當時開著車就在虎頭嶺街上,根據他的敘述,齊日昇才知道械鬥的根由是因為一根煙。
斧頭幫是北城區新崛起的一個幫派,老大名字叫尤勇軍,想往大的混,說話辦事就有些狂妄,今天幫人要帳,完事後事主請他們在海天大酒店吃飯,最後酒喝多了,事主說起那兒是毛家三虎的地盤,他們今天就是毛家三虎的地盤上收帳,被毛家三虎知道了就有麻煩。尤勇軍不服氣,說毛家兄弟算什麼東西,遲早把他們的虎牙扳下來。
誰知道和他們相鄰的桌子上吃飯的正是毛家三虎手下的豹頭一夥,豹頭聽他們的話不順耳,雙方發生口角,就打起來了,豹頭混戰中捅了斧頭幫老大尤勇軍一刀子,斧頭幫的兩個人見老大被人捅,趕過來救人,尤勇軍抵擋不住,就從樓梯向樓上跑去,那兩個人追上去,誰知道後來豹頭他們毫髮無損的說笑著從樓上下來了,追的人反而皮青臉腫隨後下來,灰溜溜的跑了。最後雙方都有好幾個人受傷,被送進了醫院。
齊日昇本來就對雙方的火併不關心,聽著也是姑妄聽之,況副主任卻對這件事感興趣,問了幾句械鬥的具體情況,見司機也支支吾吾說不出個所以然來,知道司機只是路過,也就不再問了。
車子按照況副主任的指點駛出郊外,來到一處叫做伯運健身俱樂部的地方。2000年的時候,這兒真正算是郊外,土地很便宜,所以,這個俱樂部的佔地面積就很大,停在一個比較偏僻的地方,況副主任下車付費,要了票據後看著出租車開走,然後掏出電話撥了號碼,很快就接通了,況副主任嗯啊了幾句,然後掛了電話,對齊日昇說:「走,去健身房。」
說完,看看齊日昇的臉色,見他鎮靜如常,看不出一絲異樣的神色,心說,這小子的養氣功夫不錯。
況副主任在官場上也摔打了不少年才到今天的位置,深知這種養氣功夫的重要性,能沉住氣,泰山崩於面而色不變,就能正確冷靜的應對各種突發事件,前程那是沒說的。
健身房面積不很大,也是仿古建築,外表看去相當於一個小型劇院,一個穿著白色練功服、面容俊秀的小姐在門口迎接他們,問清了名姓以後引導他們進了練功房,外面是炎炎夏天,裡面倒很涼爽,中央空調輸送著習習涼風。
小姐把兩人領進一間休息室內,就見室內坐著兩個穿寬大練功服的漢子,一個黑色,一個白色,白色的倒是面露笑容,站起來和況副主任握手,接著又和齊日昇握手,黑色的則沒有站起身的意思,自然也就沒有握手的意思。
穿白衣服的讓他們坐下,吩咐站在一旁的小姐倒茶,然後指著穿黑衣服的給他們介紹說:「這是我大哥毛伯順。」
齊日昇已經見過毛伯禮,可以肯定站在面前的就是毛伯運。他沒想到中午才和韋成泰說了會會毛伯運,下午就見到了。只見這個毛伯運一米七左右的個子,留著個偏分頭,臉很白,典型的一個小白臉,笑容很自然,看不出一點做作的痕跡,很隨意的穿著一身白練功服,舉手投足之間也不顯得囂張和跋扈。
況副主任指著齊日昇說:「你們不是要見這個齊日昇嗎,我把他帶來了,一會,我還要把他完整的帶回去,有啥事你們說。」
老大毛伯順終於轉過身來面對他們,眼睛依然看著天花板說:「只怕完整的回不去了。」
況副主任說:「你們不要亂來,咱們說好了的,就是見見面,道個歉,如果出了啥問題,我好不了,你們照樣好不了。」
毛伯運坐下,笑著揮揮手說:「沒事,我毛伯運說話算數,我大哥就那個脾氣,你們別和他一般見識。」
毛伯順說:「二弟,今天不給我出這口氣,我可不依你。」
毛伯運說:「大哥你放心,兄弟總會給你一個交代。」
他們說這些話的時候,齊日昇一直在冷眼旁觀,他敢來單刀赴會,一個是有況副主任跟隨,況副主任領他出來在衛生局大院是有很多人看見的,除非況副主任不想在官場混了,才敢領出去個活的,拉回來個屍首,再一個就是藝高人膽大了,他自信以他的能力,只要對方不動槍,虧是吃不了的。這時候一見是毛伯運兄弟,心裡更有底了,除非他們不想在西阜市混。估計他們也捨不得打下的這一片江山。亡命之徒往往是那些沒有什麼家業的小混混,一有家有業,就有所顧忌了。
「這位齊兄弟,是這樣,我們派去給人僱傭做保鏢的兩位兄弟在你們衛生局被你打了,雖然說歸根到底是他們學藝不精,但是底下的兄弟不服啊,他們要去找你算賬,被我攔住了,今天讓你來,就是想讓你教訓他們一下,讓他們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不知道兄弟有沒有這個興趣?」毛伯運說話倒是很和氣,也很有道理,很合情理,對齊日昇卻是個難題。
「我還有選擇嗎?」齊日昇苦笑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