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八十七章 下了個軟蛋 文 / 超級傀儡
第八十七章下了個軟蛋
後面的幾個混混見頭兒被掐住提起來,其中兩個就向齊日昇撲過來,被齊日昇起連環左右腳,一腳一個,蹬得跌跌撞撞倒在地下,捂著肚子呼痛,爬不起來。其餘的幾個見情況不對,撒退跑了。
在齊日昇手裡,那個流氓小白臉兩手亂撥拉,就像一隻被捏著脖子的鴨子,做著徒勞的掙扎。由於被掐著脖子,血液不通暢,臉都成了青的,還嘴硬,「你……你知道老子是……是誰,老子是侯……侯智信,人送外號小……小白龍……」
齊日昇笑說:「我看你是條小白蛇,被掐住七寸子就沒猴耍了。」
「你小伙甭……甭嘴硬,到時候你……你叫爺都……都來不及,毛……毛伯運是我表……表哥。」
「毛伯運?」齊日昇心裡一動,手一緊,就聽見「咯」的一聲,從侯智信嘴裡發出鴨子似的怪叫聲。這個侯智信是毛伯運的人?毛家兄弟的地盤在城北,他們跑這兒來幹什麼?
正想著,就聽見後面凌亂的腳步響,一個聲音在說話:「朋友,留得一線好相見,得饒人處且饒人。我表弟不知哪兒得罪了閣下,你先把人放了,咱們借一步說話,行不行?」
齊日昇提著流氓小白臉侯智信回過身來,就見對面十步遠的距離站著一個身材不高但很敦實的年輕人,大約也就二十五六歲的樣子,穿件白背心和白短褲,兩隻胳膊上的刺青都是一條龍,尾巴在手腕,身子一直延伸進背心裡面,估計在裡面會形成一個二龍戲珠的場面。胸脯上隱隱的刺青色也探頭出來。臉上倒是很平靜,但是平靜裡面隱藏著殺機。他後面站著十幾個混混,年紀都很輕。
把手再提高一點,然後把人往下一墩,那個叫侯智信的就「哎喲」一聲躺在地下,嘴裡殺豬一樣喊叫起來,「他媽輕點啊,三表哥,你可得給兄弟出這口氣啊,兄弟這可吃了大虧,腰都快折了。」
「你們是……?」齊日昇問。
「在下毛伯禮,不知朋友是那條路上的?」
「哦!毛家兄弟。」
「是,閣下還知道在下的薄名,你又是那路的朋友。」毛伯禮又問。
「無名之輩,姓齊。」
「閣下打傷了我的表弟和兩個。」
「我給你交代?你表弟欺負了我的女朋友,誰給我交待。」
「照這樣說,你是不想給我交代了?」
「正是,怎麼著吧?」
「我們北城毛家兄弟,你也該有耳聞吧,你自信你一個人,能從我這十幾個部下手裡打出去?」
「我想試試,這兒好像不是北城,還容不得你們毛家兄弟撒野。」
這時候,毛伯禮身後的一個混混在他耳邊說:「這個人就是昨天在祥瑞藥房裡先動手打人的,我認得他。」
毛伯禮瞬間權衡利弊,今天下午,他帶人騷擾了祥瑞醫藥大廈的老闆陳青文,晚上帶人來這兒吃烤肉,沒料想冤家路窄,竟碰上了這個打人的。
那次挨打事件他過後瞭解了,後面就是韋成泰的兩個保鏢,對那兩個保鏢的身手他心裡有底,對這個前頭出手的不但不知道姓名,對他的身手心裡也沒底,昨天就踹了兩個,今晚又踹兩個,還都是身上有些功夫的,並失去了還手之力,算厲害了,他這個表弟侯智信身手也算不錯了,還帶了五六個人,可是人家就敢下手,被掐住脖子,跟提隻雞一樣,沒有一點還手之力,兩個被他踹倒的手下雖然被扶起來了,但是依然捂著肚子彎著腰喊疼,看起來,他還真有和他們這十幾個人叫板的資格,這兒並不是他們北城的地盤,真打起來,就算打贏了,也惹了人,只怕拔不出腿,更何況打起來並沒有必贏的把握。
就在齊日昇打了人,又開始和對面十幾個凶神惡煞鬥嘴的時候,王麗,夏海韻,惠綵鳳,盧香蓉他們就在為齊日昇擔心,在他們看來問題很嚴重,憑一人之力要打過那十多個混混是不可想像的。
蘇茜茜雖然也在擔心,卻知道齊日昇有兩下子,打那些碰瓷的人和石憲章典有義,她是見過的,錢豐跪下的場面也經歷過,但是沒見過在野外汽車燈光下打那八個黑衣人,如果見了,就一點不擔心了。
高向陽卻一點都不擔心,他見過那個場面,估計真打起來這幾個人也是白給。
不管怎麼想,在這種形勢下,她們都沒有出聲勸齊日昇,箭在弦上,不得不發,最壞的情況就是齊日昇挨一頓毒打,她們不相信這些混混還敢玩出人命。
夏海韻在擔心的同時還有點幸災樂禍,她雖然恨那個流氓小白臉侯智信把她說的那麼不堪,但是齊日昇已經出手懲戒了,給她出了氣,他對齊日昇接替她哥哥手術心裡還有氣,就希望他們打個兩敗俱傷。哼!怪不到人說樂極生悲,別看你做成了手術樂極,遇到這些混混,渾身是鐵能打幾個釘子,馬上就該生悲了。
可是,讓夏海韻沒想到的是,齊日昇對面的那個毛伯禮掏出電話到旁邊打了個電話,過來態度變了,剛才叫喚的聲音挺大,現在下了個軟蛋。他笑著對齊日昇說:「都是誤會,誤會,我這個表弟就是不學好,好這個調調,也不看是誰的人,就敢動手動腳的,說了多次也不改,這次可碰到你這個釘子手裡了,我們回去好好教育,改日,我讓他給你擺酒賠禮道歉,你看怎麼樣?」
齊日昇也不知道他給誰打了個電話,口氣變軟了,他也不想把事情鬧大,真打起來,對方人多,不傷人是不可能脫身的,有人報警,最後還得到派出所錄口供,說不定還要給人治傷,明天就要去報到做公務員,今天進派出所,也不是個事呀!所以,既然毛伯禮服軟了,他也就順坡下驢,說:「不管是誰的人,都不能耍流氓,要這麼玩,遲早得玩進去。」
毛伯禮說:「還真讓你給說著了,我這個表弟已經進去一次了,蹲了三年,這才出來不長時間,毛病又犯了。我說智信,你說上廁所,就來幹這種事啊,就該打斷你的腿,你還不過來,坐到地下耍賴,人還沒丟夠嗎。」
侯智信很不高興的說:「你三哥不給我出氣,吃裡扒外,我回去告訴二哥,讓他收拾你。」
毛伯禮又好氣又好笑的說:「你給二哥打電話,看他收拾誰,你走不走,要不走我可不管了。
就在這時候,遠處傳來了拉警笛聲。
毛伯禮估計是有人報警了,現在愛管閒事的人多,悄悄報個警又不傷損什麼,他忙向齊日昇手一拱,「後會有期。」轉身帶人走了。
侯智信急忙爬起來,跌跌撞撞追攆著說:「三哥,等等我。」
眼看著那夥人坐車走了,蘇茜茜很生氣的說:「這樣的人可惡、可憎,又可憐。」
高向陽說:「如果不是齊日昇,你就可憐了。」
蘇茜茜心裡想想也後怕,真讓那傢伙得逞了,一個小流氓很可能就把她打入萬劫不復的境地,女人有時候也太脆弱了。
一輛警車拉著淒厲的警笛、頂燈打著閃過來了,到齊日昇他們跟前停下,從車上跳下幾個警察,從前面副駕駛室下來的竟然是鳳凰路派出所的所長楊昕。
「怎麼回事,誰報的警,發生了什麼事?」楊昕的聲音很好聽,但是也很威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