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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六十七章 清理垃圾 文 / 超級傀儡

    第六十七章清理垃圾

    水院長和鹿主任就是祝賀一下,手術是醫院的正常工作,也沒有什麼特別強調的,實習生做這個手術也不值得宣揚,讓家屬知道了倒是會產生不好的影響,拿一個病人讓實習生做實驗,不好給家屬解釋。

    這時候已經三點多,手術做了兩個小時左右,速度已經算夠快了。還沒回到科室,齊日昇的手機響了,打開一看是姜叔的,就問有什麼事?

    姜雲飛說:「打你電話,一直關機,怎麼回事?」

    齊日昇說:「剛才有個手術,手機都關了,手術剛完不大會兒,現在正回科室休息。」

    姜雲飛說:「你爺爺到醫院來了,給你成才哥上藥,要等你過來,你如果沒有事,就趕快過來。」

    齊日昇說:「事倒是暫時沒有……大姐,我要去那邊病房一趟,我爺爺要給病人上藥,等我去。」

    劉芳菲說:「手術剛完,也不休息休息……去吧,完了就回來,咱們要總結一下手術的情況。」

    「好,姜叔,我馬上過來。」

    來到姜成才的病房,老爺子正坐著和姜雲飛喝茶,向雪珂在一邊正給添水。

    「給我成才哥換藥,怎麼還叫我,我爺爺不就換了。」齊日昇坐下說。

    姜雲飛說:「你爺爺不是要回去嗎,以後換藥的任務就交給你了,來給你示範示範,再叮頓一下。」

    齊日昇說:「我上次都看過了,學會了。」

    老爺子說:「你早上吃了飯,晚上還吃,會吃了不是就不吃了。」

    齊日昇說:「我都學會吃飯了,每次還要你教啊,又不是傻子。」

    老爺子說:「你懂得啥,以前抹藥和以後不一樣,要變,還那樣滿頭抹,有多少藥夠你抹的。」

    齊日昇說:「那你怕啥,我姜叔有的是錢,還能配不起你那點藥。」

    老爺子說:「有些東西不是有錢就能弄到的,我這個藥再用兩次就換藥了,藥我都給你配好了,還有那邊……你上次搶救傷員,還有那個小姑娘,和成才一起都用那個藥,基本上就把問題解決了。」

    「知道了爺爺,姜叔,我成才哥這幾天……清醒多了吧?我忙,也沒過來看看。」

    姜雲飛笑著說:「你讓雪珂給你說。」

    向雪珂說:「是清醒多了,身子也有知覺了,眼睛睜開,會流眼淚,喉嚨裡也有了聲音,看樣子能認得人了,就是還不會說話。」

    齊日昇說:「我爺爺還真有兩下子。」

    老爺子說:「還有三下子,那一下子沒給你教。」

    齊日昇說:「爺爺就是愛吹,給我成才哥上藥吧,我那邊還有事忙著。」

    老爺子說:「給你成才哥上藥不是事?」

    齊日昇說:「好爺爺,我也沒說不是事,你別挑撥離間,讓我姜叔說我拿他的事不當事。」

    姜雲飛笑著說:「你和你爺爺說話,別拉扯我,不管你和你爺爺,只要給成才把病治了就成。」

    幾個人來到成才的病床前,只見成才的眼睛睜著,眼仁卻很呆滯,也不知道是看什麼還是在想什麼,老爺子對齊日昇說:「你把你成才哥的繃帶解下來,把上次抹的藥底子清理了,然後再上新藥。」

    齊日昇知道藥底子不好清理,那藥是粘的,經過幾天的乾燥,與成才的頭髮攪合在一起,清理得好大一會兒,就把成才扶起來,邊解繃帶邊埋怨說:「爺爺叫我來就是下苦力的,這清理就得十幾分鐘。」

    老爺子說:「十幾分鐘算啥,爺爺五十多歲在醫院上班的時候接了一個傷員,光縫皮他媽了十個小時。」

    齊日昇說:「爺爺就會吹你的烏馬長槍,這事都說了多少遍了,翻來覆去的,跟祥林嫂一樣。」

    老爺子說:「說了多少遍了你還記不住,讓你清理十幾分鐘就叫苦。」

    齊日昇把繃帶解完,讓向雪珂給端來一碗涼開水,用棉球蘸著水給成才洗,邊洗邊說:「我不是怕吃苦,我做心臟手術,站幾個小時也沒有啥,主要是覺得我一個做心臟手術的大醫生,來清理垃圾,大材小用了,這活應該雪珂來幹。」

    向雪珂反對說:「為啥非得我干,你做個醫生就了不起了,醫生本來就是打掃垃圾的,不怕髒不怕苦不怕累。」

    齊日昇說:「這是你那兒得來的理論?不過,仔細想想,說的也不算錯,傷病都是人身上的垃圾,醫生不清理誰清理,痔瘡在屁股眼上,又臭又髒的,痔瘺科的醫生還得扒開看。」

    向雪珂紅著臉說:「不和你說了,出口就沒好話。」

    齊日昇笑著說:「開個玩笑嘛,何必當真。爺爺,我問你,你說成才這個傷是因為抹了你的藥,傷口才開始癒合,還是因為人有了知覺,身體的功能恢復了,傷口才開始長了?」

    老爺子說:「都有吧,我也不大清楚,反正把病治了就行了。」

    齊日昇說:「照這樣說,爺爺看病也是稀哩糊塗的?」

    老爺子說:「你沒聽人說,金眼科,銀外科,稀里糊塗是內科,最吃香的是骨科,腦子和肚子一樣,在裡面包著,也屬於內科,中醫過去不動手術,也沒有儀器檢查,就是憑望聞問切看病,治的就是稀哩糊塗的。」

    齊日昇說:「現在多好,查病用儀器,就不用那麼費神的望聞問切了,也不稀哩糊塗了。」

    老爺子說:「照樣稀里糊塗,我望聞問切一下,就把病查了,說是感冒,一個錢不花。那些儀器打開,查了半天,花了幾百幾千塊,也說是感冒,你說那個經濟?」

    齊日昇說:「那也不算稀里糊塗,不管怎麼,手工都沒有儀器準確。」

    老爺子說:「儀器未必就準確了,岔了氣,儀器再怎麼也查不出來,人身上的經絡,儀器能查出來嗎,你們手術,有換經絡的嗎,聽說外國的醫生把人解剖了,就是找不見經絡在那兒,看都看不見,咋修理,咋換?治的時候還不是稀里糊塗的。」

    齊日昇問:「爺爺,你能看見經絡,能修理經絡不能?」

    老爺子說:「看不見的東西不等於沒有,我看不見,卻能修理,知道了就能修理,針灸是幹啥的?就是用來修理經絡,兼帶治病的,我說的意思是,也不能太迷信儀器,儀器也有局限性。」

    說著話,齊日昇就把藥清理完了。

    老爺子也早把藥膏調理好了,齊日昇把位子讓給他,老爺子邊抹邊說:「你看著,以後的重點就是受傷部位,擴大到頭的半邊就行了,你知道我為啥斷定成才抹了我的藥能清醒?」

    「為啥?」齊日昇問。

    「你看,那個傢俱是砸在耳朵緊上面,這個地方的重要腦細胞比較少,如果砸在腦巴子後面,那就麻煩,我也不敢打保票說能清醒。」

    齊日昇說:「原來爺爺也是有根據,有科學道理的,不是一味的吹牛。」

    老爺子說:「胡說,爺爺什麼時候吹牛了,從來就沒吹過牛。」

    齊日昇說:「吹吹也沒有啥,又不犯法,我有時候忍不住了也吹。」

    向雪珂說:「你吹的沒水平,我早領教了。」

    齊日昇說:「你說我吹的沒水平,就是說爺爺吹的有水平了,爺爺是老吹家,老資格了,我肯定比不上。」

    向雪珂說:「我哪兒說爺爺了,你剛才還說爺爺挑撥離間,我看你這才是挑撥離間。」

    老爺子已經把藥抹完,放下他那個佛竹段,對齊日昇說:「給把傷包紮了,你就是有一張胡說八道的嘴,要不然就被老鴉夾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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