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六十一章 麻煩 文 / 超級傀儡
第六十一章麻煩
申大泉說:「我們本來就沒鬧,是正常索賠,至於以後還來不來買藥,也不是由我說了算,得看病人的需要,你們開的藥店就是讓人買藥的,賣面的還怕人吃八碗。」
陳青文想了想,今天話已經說的夠多的了,更何況藥店已經決定轉讓了,還和他說這些廢話幹啥,就點點頭說:「行,就這樣了,你們抽煙喝茶。」
喝著茶,抽著煙,毛伯禮問陳青文:「那幾個打人的顧客在你辦公室裡喝茶,你也沒問他們的名字?」
「問了一句,他們沒說,我也沒再好意思問。」陳青文回答說、
「他們真是買藥來了?」
「那還不是是啥,到藥店裡不買藥,還能買啥。」
「他們都買的啥藥,還記得嗎?」
「都是平常藥,治感冒和消炎的,只有一樣阿膠是補血的。」陳青文也是信口胡扯。
見再沒有什麼可問的,毛伯禮說:「我怎麼聽說,你最近想轉讓藥店?」
「有那回事,我不過也就是說說罷了,真要轉讓,還真捨不得。」
「真轉讓了說一聲,我大哥想買,你也知道。」
「再說吧。」老闆有點慵懶的回答。
毛伯禮站起來說,「那就這樣吧,你給拿點錢,讓他們先治傷,帳以後再算,好不好?」
「拿錢要下樓去,出納在外面,我讓她在櫃上拿點錢去。」
回去的路上,韋成泰邊開車邊問齊日昇和高向陽,「你們知道那個申大泉說的毛伯運是誰嗎?」
齊日昇和高向陽都搖搖頭說不知道,其實他們還是知道些的,但是要聽韋成泰說詳細些,就只能說不知道。
韋成泰說:「毛伯運弟兄三個,他為老二,是城北郊的一霸,在這西阜市也算一個人物。」
高向陽擔心的說:「強龍不壓地頭蛇啊,咱們在他地盤上搞這個藥店,不是玩火嗎。弄不好拔不出來怎麼辦。」
「地頭蛇怕什麼,咱們不是猛龍不過江,如果處處害怕,退讓,西阜市也沒有咱們的立足之地了,是吧?這個世界,就是強者的世界。」韋成泰顯得很有信心。
對韋成泰的這個看法,齊日昇是不贊成的,他未穿越前做醫生的那些年見的太多了,地下勢力再強大,能強大得過國家機器去,國家要拾掇你,一個令下,逃都沒有地方逃,就像大躍進時期的除四害一樣,全民發動起來,鳥雀都沒地方落,2009年重慶打黑,那麼強大的黑勢力,連地下軍工廠都有了,最後還不是全部覆沒,混他媽的,還是要把握一個度,在政府忍耐力之內活動,適當時候還要洗白,沒有混他媽長時間不翻把的。所以,齊日昇接著韋成泰的話說:「還是要注意手段,真鬥起來,咱們未必怕他們,但是,咱們是要做生意賺錢,不是為了致氣,在拳頭上見個輸贏沒有多大用處,做生意講究和氣生財,我想,能和平共處,誰不招惹誰是最上策。」
「你想和平共處,這個願望是不錯,但是,他們未必和你和平共處,他們是靠暴力打天下的,不讓他們知道咱們的拳頭硬,做生意也別想安寧,陳青文就是例子,他招誰惹誰了,還不是被逼得轉讓店舖,老人家當年去重慶談判,沒有部隊打幾個勝仗,他未必能從重慶回到延安。」
「我也不否認拳頭的力量,如果我們盤下藥店,最初肯定是有麻煩的,我的意思是,我們能用非暴力手段解決的問題,最好不要用暴力,一旦受到警方的注意,麻煩事就多了。」
「我也不想用暴力,能兵不血刃,屈人之兵,那當然是最高境界了,可是,我覺得你也有不能忍的時候,錢豐那次找你,你忍了嗎,剛才在藥店,你忍了嗎,兔子急了也要咬人,人家都騎到頭上撒尿了,能忍得了嗎,忍到忍無可忍的時候,那是必須出手的,法律上為啥有一條叫正當防衛,就是指的這個。」
「正當防衛,與地下勢力火併,好像沒有多大關係吧?」齊日昇覺得韋成泰的說法是似而非,總有點那兒不對,可是還沒辦法反駁,人家畢竟在社會上混的時間長了,經驗多,他一個醫生,循規蹈矩的,在這方面理論知識也有限,實踐更談不上了。
「你們兩個別辯這個理了,能辯得清嗎,留口熱氣暖肚子,咱們先盤店,將來走到哪一步算哪一步,我就不信憑咱們的能力,還能把生意做賠了。」
「賠倒是賠不了的,麻煩也是免不了的,我們首先必須做好應付麻煩的準備。」
「麻煩也沒有什麼,你們兩個不想沾手的話,這事由我來擺平,現在關鍵的問題是先把店盤下來,你們的錢不知道湊手不湊手,如果不湊手的話我先墊著,籌到以後給我就行了。」
高向陽說:「也行,我和日昇盡快趕時間籌錢。」
說話間醫院就到了,齊日昇和高向陽下車進醫院上班,韋成泰的車也很快消失在街道的車流中。
這時候,毛伯禮正在調查韋成泰他們的身份。
申大泉那夥人被馬四喜岳文明打的屁滾尿流,狼狽的出了藥店以後,申大泉還沒忘了在門口留一個人監視,韋成泰他們出來上車的時候,那個人就把車號記住了。
毛伯禮在陳青文哪兒喝了茶,訛了錢,出來後那個監視的混混就把車號告訴他了。毛伯禮根據這個車號給交警支隊的熟人打了個電話,很快就查出來藍鳥車的主人叫韋成泰。
人的名兒,樹的影兒,一聽是韋成泰,毛伯禮就明白這裡面有事,趕緊趕回去向他二哥毛伯運報告。
毛伯運自然知道韋成泰是什麼人,他沉思了一下說:「韋成泰來這兒幹什麼,不會僅僅是買藥那麼簡單吧,哪兒買不了藥。要巴巴的趕到北郊來,他們會不會也打這個藥店的主意?」
「我看差不多。」毛伯禮說,「要不然,他跑過來幹什麼,還打了我們的人,可能就是向我們示威。」
「示威又怎麼了,人家兩個人打了十來個,技不如人,只能認栽。」
「二哥,你不能這麼看,咱們派到藥店裡搗亂的,還不都是些沒能耐的,讓他們佔了便宜,我剛才去沒碰上,碰上了,就讓他們落個灰頭土臉。」
毛伯運沉著臉說:「吹什麼大氣,你一說是韋成泰,我就知道動手的是韋成泰的兩個保鏢,韋成泰還沒動手,聽大泉說。那個清清秀秀、學生模樣的最先動手,一個耳光子把牛元扇暈了,槽牙都掉下兩顆來,一腳蹬在桂堂的胸口,醫院裡檢查脾裂了,需要修補,韋成泰還沒有動手,他要動手了,只怕沒有一個能囫圇著回來,你帶那些人去,連你在內只怕也是白給,我讓你帶人去的時候,已經過了好大一陣子了,是我故意耽擱的,當時情況不明,我不想讓你和他們發生正面衝突,吃他們的虧,現在明白了,這個韋成泰在西阜市勢力很大,黑白兩道都吃的開,和他正面抗衡,只怕咱們的力量還單薄。」
毛伯禮不滿意了,說:「二哥,你怎麼老長別人的志氣,滅自己的威風,他韋成泰也不是三頭六臂,憑咱們的力量,就是拼不過他,也能拚個魚死網破。」
「你這個話說出來是要挨耳光子的,我平常怎麼給你說的,先要保存好自己,才能消滅敵人,就算咱們能拚個魚死網破,又有啥意思,況且不見得就能魚死網破。今後說話辦事要多動腦子,少辦些沒文化的事。」
「我今天去藥店就很策略,假裝和大泉是一路的,大泉只是我的一個朋友,讓他們對質假藥的事,陳青文退了藥款,又認了被打傷人的醫藥費,你說辦的漂亮不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