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四十三章 北方的狼 文 / 超級傀儡
第四十三章北方的狼
「姓馬,馬燕妮,燕子的燕,妮……女字旁的那個……」
齊日昇笑著說:「我知道了,燕妮,這個名字好聽。」
馬燕妮說:「一般般啦!」
齊日昇站起來說:「還沒有在自己名字上謙虛的,好了,你好好養傷,過兩天,我再來給你換藥。」
「你還沒告訴我你的名字……」馬燕妮很期待的說。
「齊日昇,齊天大聖的齊,太陽升起來的日昇。」
「你這個名字倍兒棒,很拉風。」
「不太拉風,就是傳統的名字。」
「你也在名字上謙虛。哎喲!」馬燕妮一笑,拉動了身上的傷。
「腦子反應挺快的,睚眥必報啊!好好休息養傷,我不打攪你了。」
看著齊日昇走出門的背影,馬燕妮眼前閃現出許多小星星,然後心裡想,這個實習醫生倒是挺帥的,還很幽默。
齊日昇回到科室不大一會,劉芳菲也從鹿主任那兒回來了,她把手裡的錄像帶裝進一個黑色手包裡,然後對齊日昇說,「你把那個縮窄性心包炎病人的病歷資料找出來,做一個手術方案,要詳細些,這個手術,我還打算讓你做,能做就說能做,如果不能做,跟著好好學一下。」
「能做。」齊日昇毫不猶豫的說。
齊日昇一個實習生想要做那個不停跳搭橋手術,就得有前面做手術的鋪墊,沒有鋪墊,誰會相信他能做心臟比停跳手術,那世界級水平的手術,整個中心醫院的醫生都不會做,你一個實習生就會做了那不是開玩笑嗎,天上的牛在飛,是地上有人在吹,你這個吹法還沒有那個靠譜。所以,他對做這個心包炎手術毫不猶豫的答應。
「答應地倒挺乾脆的,你知道這個手術的難度有多大嗎?」劉芳菲問。
「好像不怎麼大,就是個心包炎嘛。」齊日昇無所謂的說。
「你這樣認為?」劉芳菲看著他。
「哦!我是說,這個手術對醫院來說不算大手術,對我一個實習生就具有挑戰性了。當然,大姐把這個手術交給我,就是對我的信任,我無論如何也要以在戰略上藐視敵人,在戰術上重視敵人的態度,做好這個手術,才不辜負了大姐對我的期望,大姐說是不是?」齊日昇笑著說。
劉芳菲說:「倒不是大姐怎麼怎麼,主要是你的態度要端正,你滿不在乎的,大姐心裡就沒底,這個手術不比你中午作的那個,難度係數很大。」
齊日昇說:「難度係數再大,不是還有你大姐嗎,有你大姐在旁邊保駕,我心裡踏實,什麼樣的難度應付不了。」
劉芳菲說:「做手術全靠你自己,別靠大姐,你要想著依靠,潛力就發揮不出來了,這個手術,最好你獨立完成,到時候鹿主任可能要來看,說不定院領導也會來,到時候可別有壓力。」
齊日昇說:「大姐,這一點你可不瞭解我,我這個人在沒有壓力的情況下平常,如果有壓力,就能激發出巨大的潛力,超水平發揮,這個手術,鹿主任來了,我發揮正常,如果院領導來,肯定超水平發揮,那是一點不含糊的,人們常說的那個啥……心理素質好,我可能就是屬於心理素質好一類的。」
劉芳菲說:「心理素質好,那是說在任何情況下都能從容面對,不是說有壓力才能發揮出來。」
齊日昇說:「我也不是說平常就不從容了,上午的手術沒有壓力,我還不是從容的做完了。」
劉芳菲說:「中午那是個小手術,體現不出水平。」
齊日昇說:「大姐就是小看我,貶低我的成績。」
劉芳菲說:「怎麼能是貶低,中午本身就是一個小手術嗎。你要把這個手術做好了,大姐才承認你的水平,請你吃飯。」
齊日昇說:「那就說定了,男……那個……女子漢大丈夫,一言既出,駟馬難追。」
劉芳菲笑著說:「女子哪兒有漢的,也不是大丈夫。」
齊日昇說:「那就是巾幗英……那個雌了。」
「英雌,倒是個新名詞,別賣嘴了,快做方案吧,一會就下班了。」
「下班了我拿回去做,又不急著要。」
「怎麼不急,下班就要交給我。」
話是這樣說,齊日昇也不會把個小方案拿回去做,下班前就做好,交給劉芳芳了。
下班,齊日昇正在辦公室脫白大褂的時候,高向陽進來了,他從後面過去,拍拍齊日昇的肩膀說:「走,一塊去喝酒,鳳凰大酒店。」
「不行,老兄,我爺爺來了,晚上要陪我爺爺。「齊日昇邊脫衣服邊解釋說。
「我知道你爺爺來了,是重要事,韋成泰打算把辦公司的事定下來,晚上要草簽個協議,沒有你怎麼行。」
「那好,走吧。」
兩人並肩走出醫院大樓,穿過花壇,沿著寬闊的大道隨著下班的人流向大門外走去。
「別叫你那個蘇茜茜了,今天的事重要,韋總除了兩個保鏢外也沒帶人。估計還有節目。」高向陽叮嚀。
「我知道,我這不是沒打電話嗎。」
「我看你在摸電話。」
「我打個電話告訴我爺爺啊,省得他操心。」
「又不是小孩子了,還怕你跑丟了不成?」高向陽譏笑他。
「不是,你不懂,我自小是我爺爺帶大的,他輕易也不來省城,他在的這幾天,我要表現的乖一點,多陪陪他老人家,要不然,老爺子的家業不讓我繼承了。」
「打繼承遺產的主意,沒出息,就不能自己好好賺錢,靠父母祖宗的遺產能有啥出息。」
打完電話,齊日昇對高向陽說:「你是站著說話不腰疼,我問你,你準備做生意的錢是那兒來的,還不是你爸爸的,你一個消費者能有錢做生意,說給誰誰信啊。」
「哼!你就把我說完了,我就不能有人脈,貸款了?」
「有人脈也是你爸爸的,你爸爸不出面,你要能貸到款狗都不吃屎了。」
「對啊,你見現在哪家的狗吃屎了,那些養狗的小姐太太們能捨得給狗吃屎,狗吃的東西比人都好,生活也比人好,晚上被那些漂亮的闊太太小姐們摟在被窩裡睡,一般人那有這個福氣。」
「你就是個流氓,盡說些流氓話。」
「別說我了,我看你是嘴上不說,心裡想的比我還齷齪。」
兩人互相攻擊著來到大門口,高向陽伸手擋住一輛出租,上車後高向陽吩咐「鳳凰大酒店。」
他們兩個到的早,韋成泰還沒有來,但是包間已經定了,前台小姐把他們領進二樓的一個小包,斟茶後往出退的時候,高向陽說,「把卡拉ok打開,我們哥倆唱唱歌。」
卡拉ok是八十年代末傳入中國的,並迅速在全國掀起熱潮,在進入飯店、酒樓、餐廳、歌舞廳的同時也在街頭展示風采,讓平民很過了一把癮,到2000年的時候這個已經很普及了,作為一個大眾喜愛的娛樂手段,不斷花樣翻新,逐漸脫離了俗氣,在娛樂場所成為有錢人玩的娛樂形式,就連最低級的練歌房也不是普通人能玩得起的。
八十到九十年代的時候,能上口傳唱的經典歌曲比較多,很適合用卡拉ok演唱,像風中有朵雨做的雲,朋友,一剪梅,千紙鶴,濤聲依舊等都是當時很膾炙人口的,遲志強的囚歌鐵窗淚等也風靡一時。高向陽打開卡啦ok以後唱的就是九十九朵玫瑰。高向陽的嗓子有點沙啞,特色談不上,不過唱的音調還是很準的。齊日昇就不同了,他隨後唱的是北方的狼,
我是一匹來自北方的狼
走在無垠的曠野中
淒厲的北風吹過
漫漫的黃沙掠過
我只有咬著冷冷的牙
報以兩聲長嘯
不為別的
只為那傳說中美麗的草原
歌詞不多,但是很淒涼,很悲壯,唱出了情感,雖然和齊秦的聲音比起來略顯得有點遜色,味道卻出來了。
「誰是狼啊,唱的這麼蒼涼。」邊說著話,韋成泰推門走了進來,後面跟著他的兩個保鏢。
「韋總,你可是來遲了,我們來的早,唱會兒歌,剛才是日昇唱的北方的狼,還夠味吧?」高向陽笑著解釋,讓韋成泰和他的兩個保鏢坐。
「唱的不好,請韋總指點。」齊日昇也笑著說了一句,算是打招呼。
隨後跟進來的酒店老闆孫正陽滿臉帶笑的抱拳說了聲「叨擾。」然後問韋成泰:「韋總,上菜吧?」
韋成泰點點頭說:「上吧。」
孫正陽又笑著問:「韋總,不來幾個姑娘湊湊興?」
韋成泰問:「最近有沒有新鮮的?」
孫正陽諂媚的『淫』笑著說:「有啊,韋總,最近從山區弄來兩個雙胞胎姊妹花,俗話說深山出俊鳥,他媽還真不含糊,清純,含苞待放啊。」
「那就讓過來吧。」韋成泰揮揮手,孫老闆急忙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