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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二十五章 醫患糾紛(三) 文 / 超級傀儡

    第二十五章醫患糾紛(三)

    問清楚了情況,齊日昇也不想跟劉芳菲辯這個理,他知道,進入兩千年以後,醫患關係緊張是日盛一日,各項治療的綜合費用和藥價大幅度上升,一種普通藥,醫院出廠是四塊,到醫院最多的成了一百多,一塊普通的骨科固定鋼板,出廠價二十塊,到醫院就成了一千塊。骨科醫生做個手術,手術費一萬,醫生提成可以高達四千到五千。這麼高的費用,醫患糾紛怎麼能不突出。所以,有些人混水摸魚,以醫療事故為由,訛詐醫院一把也很正常。

    有人說藥品的利潤可以和什麼白面、軍火、石油媲美,雖然有些誇張,仔細想來離事實也不是很遠,齊日昇生在農村,對農民看病難的問題還是深有體會的,但是,他自己在未穿越前也是個受益者。雖然看不慣吃藥品回扣拿手術費提成,但是醫院裡的規定是不能違背的,大家都那樣幹,不隨大流在這個世上有些事情還真不好辦,結果,他也成了先富起來的中國人之一,卡上有了幾百萬元的存款。唯一能做到的就是不違背良心,做手術和診病都用心用意,一絲不苟。

    可是,哥們現在穿越了,未來的有些事,世人不知道,哥們知道,是不是要做些什麼事情,譬如說,降低醫院的綜合費用,好像不那麼容易,要掌握制定政策的權力,還要動醫院裡那些專家教授的利益,這些人是精英,醫學要靠他們來發展,離了這些人,好像沒地方看病了不是。哥們沒有話語權,不能制定政策,這個先擱著吧。

    再就是……藥價了。藥品從生產企業出來,要經過買斷總經銷、各大片區或者省級代理、地市級代理、醫藥批發公司銷售商、醫院主管領導、藥劑科主任、醫生、統計藥方的統方員、消費者等多個環節,才能用到消費者身上;國家正式零售藥店的藥品流通也差不多,這是藥價虛高、價降不下來的原因,。韋成泰想和高向陽合作開藥店,也是走這個渠道,從中分一杯羹。

    從這兒生發開去,為什麼不想辦法把藥品的價格降下來,醫院藥房裡的藥價……估計是降不下去的,看病吃藥的事,沒有人敢和醫院討價還價,醫院要靠這個賺錢,醫生要靠開藥提成,藥價高了,提成費用自然就大了。只能從外面考慮,釜底抽薪,哥們開平價藥店,這個總可以吧,他記得,2003年前後,湖南老百姓大藥房、江西開心人大藥房等一些民營藥品零售企業率先在國內降低藥價,以比政府定價低百分之十到百分之四十五的價格,在國內打起「平價藥店「的牌子,挑戰藥價虛高,受到消費者的熱烈歡迎,做了民生事業的開拓者。哥們把時間給他提前幾年,做第一個吃螃蟹的,有何不可,更何況那些開平價藥房的已經證明了這只螃蟹味道很不錯。

    警察帶人走以後,院辦公室主任任馨這才對那個老年婦女說:「大姐,你丈夫的事,咱們到院辦公室去說,好吧。」

    中年婦女哭著說:「我找那個張海峰。」

    任馨說:「張海峰是醫院的醫生,你找他能解決什麼問題,你的事,還得要和醫院裡說不是。」

    「哪個……公安局抓走了我們的人,啥時候放回來?」

    任馨手一攤說:「這就不是我們的事了。走吧,和我到院辦公室去,在這二年影響工作不好,」

    齊日昇和劉芳菲坐警車來到鳳凰路派出所,下車後被讓進辦公室,坐了一會,就有警察來給他們做筆錄,劉芳菲敘述了那些人來鬧事的過程,齊日昇說了和城南三凶交手的過程,警察們又問了些細節,錄完後兩人按了指印,已經差不多快一個小時了。

    「你們可以回去了,案子所裡還正在調查,到時候需要協助的話再找你們。」警察一副公事公辦的口氣,聽起來沒有一點人情味。

    劉菲菲和齊日昇都不想參與到這種事裡去,這事本來就歸院領導和院辦公室處理,只是患者家屬找到科室,才把他們牽扯進來了,所以,他們對案子的情況也不大關心。

    剛要走的時候,就看見楊昕推門進來了,一身合體的警服襯托出一個既嫵媚又精明幹練的女警察形象,令人眼前一亮。

    「楊所長,咱們又見面了。」齊日昇盯著楊昕帽簷下的俏臉,眼也不眨的笑著說。

    「你……啊!想起來了,前幾天我們見過面,因為碰瓷的事。」楊昕微微笑著說。他是警察,記憶力好,他想起齊日昇為了討好她而編出的所裡有警務公開欄的事就想笑,能把沒有東西說成有,而且馬上就可以證實的謊言說得煞有介事,這個齊日昇是她見過的唯一一個人了,他可能在什麼地方或者網上看到了警務公開的事,臨時說成了鳳凰路派出所,他可能以為網上有了西阜市就有,西阜市有鳳凰路派出所就有,這樣推理倒沒錯,可是沒想到西阜市後走一步,謊言就露餡了。她只是懷疑齊日昇的謊言是從網上得來,絕對想不到齊日昇是穿越,知道十年以後的國家的政治經濟文化發展趨勢。

    見楊昕看著他微笑,齊日昇也想起了穿越後和楊昕在派出所門口見第一面的尷尬,讓他沒想到的是他煞有介事對楊昕說的警務公開欄竟然子虛烏有,彷彿他撒了個彌天大謊似的,而且還沒辦法辯解,太他媽的窩火了。不過,齊日昇好壞還比他們的經驗多些,隨機應變的能力也差不多爐火純青了,他臉不變色的對楊昕說:「是別人讓我們碰瓷,不是我們碰別人的磁。楊所長要分清主賓次序。」

    楊昕依舊不動聲色的笑著說:「我記得你那天跟我說了警務公開欄的事,是吧?」

    齊日昇也笑著說,「你怎麼那壺不開提哪壺,這是我一生中撒的唯一一個謊,就被你給遇上了。」

    楊昕調侃的說:「是唯一嗎,我怎麼覺得你臉不面色心不跳的,不過也不算撒慌,我估計你有預見性,能掐會算,提前算出我們要搞警務公開欄,不小心洩漏天機了。」

    齊日昇哈哈一笑,掩飾住尷尬,也順著楊昕的話說:「洩露天機要遭天譴的,今後可得注意了。你們搞警務公開欄了嗎?」

    「搞了,一會你們去看看,這一回,那上面真有我的照片和名字。」

    「別再提照片和名字的事了,實在不好意思,劉醫生,事情辦完了,我們也該走了。」

    齊日昇在楊昕的灼灼逼人下,有點落荒而逃的感覺。

    出了派出所的門,齊日昇對劉芳菲埋怨說:「派出所拉咱們來,該送回去吧,就這麼讓咱們走回去。」

    劉芳菲冷冷的說:「你和那個派出所的女所長那麼熟悉,打情罵俏的,怎麼不讓她派車送?」

    「哎呀劉大姐,你咋能這樣說,我和他也是前幾天才見過一面,談不上熟悉,還打情罵俏的,我們那是打情罵俏嗎,她是諷刺我,我臉熱的都快招架不住了。」

    「你還臉熱啊,我看不是臉熱,是臉皮厚,見了美女奴顏卑膝的,連尊嚴都丟了。」

    齊日昇無奈的說:「你是我大姐,就盡情的貶低我吧,我也不敢反駁你,反駁了就是不尊師重道。只有奴顏婢膝了。」

    「哼!還說不敢反駁我,怎麼我聽著就是反駁,我這個大姐,未必在你的心裡。」說完這兩句話,劉芳菲忽然覺得語氣不對,細想想,臉上就有點發燒,最後那兩句話,怎麼看都好像是情人之間打情罵俏。

    齊日昇也察覺出劉芳菲話裡的語病,如果要是蘇茜茜的話,他調笑的話很快就出了口,可是,說這話的是劉芳菲,他就不敢造次了,只能裝著沒聽清意思,糊弄過去。「我肯定聽大姐的,不過,我真的跟那個女派出所所長沒有啥交情,也沒有奴顏婢膝,我感覺應付的還算得體。」

    「好了,不說你那個事了。上次,你跟我說想做一台手術,是不是?」

    「是呀,我早就想做了,你不讓做。」

    「還做手術,張海峰做這個手術失敗,惹多大的事,你做了出事,我得擔責任。」

    齊日昇說:「你怎麼能拿我跟張海峰比……」

    劉芳菲說:「是不能比,人家張海峰是醫生,你只是個實習生。」

    齊日昇說:「我不是那個意思……」

    「那是什麼意思?」

    「大姐,你別看我是個實習生,論醫術,我還真沒把……那個……張海峰看在眼裡,如果讓我做那個手術,病人就死不了。」齊日昇本來想說沒把其他人看在眼裡,臨時警覺,改口成了張海峰。

    「你就吹吧,誰信啊。」

    齊日昇倒也是無所謂的,你說我吹我就吹,反正也解釋不清。「那啥……你不讓我做,永遠也不知道我的能力。」

    「那好,明天有個手術,由你做,怎麼樣?」劉芳菲說完,眼睛看著齊日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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