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十一章 治病救人沒有見不得人 文 / 超級傀儡
第十一章治病救人沒有見不得人
韋成泰剛才見姑娘昏迷,心裡也有些擔心。按說年輕人跌倒,不會有什麼問題,但是,如果這個服務員是先天性心臟病或者其他類嚴重疾病的話,這一跌下去把命要了,他不認倒霉都不行。待見到齊日昇幾句話竟把昏迷不醒的女服務員說清醒了,鬆了口氣,隨即又惱恨服務員耍心眼裝昏迷,陰陽怪氣的說:「向陽你說的不對,現在是改革開放,女孩子在農村能懷孕,在城市就不能懷孕了?現如今懷孕的渠道多了,還能局限在一個地方。」
高向陽說:「韋大哥,你說這個話就不厚道了,這種事還沒有證實,誰知道日昇裝神弄鬼,說的是不是真的,他一個學心血管外科的學生,什麼時候會號脈了,再說,就是懷孕,也不是咱們該管的。」
韋成泰說:「這個號脈,我還是願意信日昇老弟的,別看你們是同學,說實話,同學之間也不一定瞭解,說不定人家身懷絕技,再說,懷孕也是好事,你們搞醫學的把這叫喜脈,能懷孕,說明生理功能正常。」
韋成泰能把齊日生叫老弟,證明他沒有記恨剛才兩人之間的不快,不過,還沒有忘了口頭上的刺激。
齊日昇沒理會他們兩個的話,看烤肉鋪的老闆一眼,見這個老闆人雖然黑些,個子也低些,卻絕對不是拿不出手的那種,他做醫生十年,思維比他們也先進十年,對以後的社會發展軌跡很清楚,根據人的思想開放程度,老闆和員工之間發生點兒曖昧關係是很正常的事情,而且這種事太多了,不足為奇。從女服務員嚇得從昏迷中醒過來,老闆巧言令色、欲蓋彌彰的辯解來看,他們之間好像不乾淨。他雖然已經意識到說出人家的**不好,高向陽質疑他的醫術卻令他有些耿耿,這是他的專業,愛護皮毛對一個專業人員來說至關重要,更何況是有蘇茜茜在場的情況下,還有初次見面的生人在場
他對高向陽說:「憑我的醫術,如果連個懷孕的脈象都診斷不出來,那不是白活了,向陽,你是學醫學的,雖然沒學中醫,寸、關、尺三脈該懂吧,兩手尺脈流利滑動,是妊娠的脈象。《素問·陰陽別論》上說:「陰搏陽別,謂之有子」,意思就是尺脈為陰,搏擊有力是陰博。寸脈為陽,故曰陽別。陰搏陽別,寸脈沉,尺脈浮,鼓動滑利,陰中見陽,又有和調之象,就是妊娠的脈像。你診一下這位姑娘的脈,看是不是這樣。」
高向陽話雖然那樣說,內心裡還是相信齊日昇的,說那個話不過是隨口而出罷了。他聽了齊日昇的話,也有點好奇,就說:「讓我試一下,看是怎麼一個妊娠的脈象。」
說完,彎下腰要給女服務員診脈,嚇得女服務員把手縮在後面躲開了,嘴裡哇的一聲哭了,淚流滿面的說:「你們都是城裡的有錢人,欺負我一個弱女子有啥意思,」
女服務員膽怯的動作恰好暴露了齊日昇很可能是對的。因為包間內鬧的動靜比較大些,門又開著,門外站了好幾個聞聲看熱鬧的顧客。俊俏的老闆娘不知什麼時候也站在了門外,把女服務人員懷孕的話聽到了,她走進來站到女服務員面前,沉下臉說:「還不起來,人還沒丟夠嗎?像個農村潑婦一樣坐在地下撒潑,有意思嗎?」
女服務員嚇得止住了哭聲,站起來擦擦眼淚,怯生生站在一旁不敢吭聲。
老闆娘瞪了老闆一眼,然後看著韋成泰說:「這位先生,給你吐一身是我們服務員的錯,為了表示我們的道歉,你們今晚吃的全部免單,髒衣服脫下來,我們找最好的乾洗店給你洗,怎麼樣,殺人不過頭點地,已經這樣了,我們互相諒解,這樣該行了吧?」
齊日昇見老闆娘說話得體,邏輯清楚,軟中有硬,又是一臉的謙和,心說女性能做到這個程度的人不多,這個老闆娘不簡單。
只聽韋成泰哈哈一笑說:「不錯不錯,老闆娘這麼大氣,讓我們這些男人都沒話可說了,你大方,我們不妨也大方一點,我們吃的烤肉,也沒必要讓你們免單,至於給我我吐了一身的事,因為小姐懷有身孕,情有可原,我吃個虧,不追究了算了,四喜,把單買了,咱們撤」。
韋成泰出來一般身上不帶錢,都是馬四喜帶著,凡是用錢的時候都是馬四喜付賬,做人總是要有一點精神的,派頭也算是精神的內涵。
高向陽和齊日昇都沒有爭著付賬,高向陽覺得沒必要,韋成泰請他吃飯,付賬是天經地義的,齊日昇則不想給韋成泰阻攔炫耀的機會。
結完帳,一行走出門,高向陽邊走邊對齊日昇說:「還是你辦法大,咋想出了一個讓女服務員懷孕的辦法,把矛盾一下就化解了,要不然,這事還有點麻煩。」
韋成泰不滿意高向榮的話,批駁說:「有啥麻煩的,不過就是賠幾個錢的事,還能怎麼了。」
齊日昇也不滿意高向陽的話,說:「話這是咋說的,女服務員懷孕怎麼是我想出的辦法,隨便的,能讓一個一個人懷孕嗎,那是客觀事實,脈象上清清楚楚的。」
「我也沒說你說的不是事實,不過這個事實很有效,一下就扭轉了局勢,這是我沒想到的。如果真和你說的那樣是懷孕的話,我看那個烤肉店老闆脫不了干係,烤肉店的老闆幹這個還不是順手牽羊,順水推舟。」說著話,高向陽臉上露出古怪的微笑。
蘇茜茜插言說:「日昇你也是的,本來就不該給人家姑娘號脈時說那個懷孕的話,你讓人家姑娘以後咋活人,那個老闆娘好像也知道了,咱們走了,人家還不知鬧成什麼樣呢。」
聽了蘇茜茜的話,齊日昇也有點內疚,「我說出來的時候已經意識到了,可是,那個老闆和向陽都懷疑我的醫術,這是面子的事,我不能不說明事實。」
「你有面子了,人家還有什麼面子。」蘇茜茜埋怨。
高向陽接話說:「茜茜你這就不對了,他們什麼都可以懷疑,就是不能懷疑我們的醫術,咱們是學醫的,被人打臉,那滋味好受嗎。我不過說的是場面話,應付兒應付而已。」
說話間已來到停車的地方,韋成泰的車是一輛藍鳥,這在2000年已經算是很不錯的車了,韋成泰對高向榮說:「我開車送你們一程吧?」
高向陽推辭說:「不了,我們人多,車坐不下,你走你的,我們打的回去。」
「向陽,你好好考慮一下咱們的合作問題,盡快給我一個回話,我好運作。」臨走的時候,韋成泰又把他們商量的事提出來,主要是因為吃飯商量事的時候發生了糾紛,中斷了。
「行,我考慮後盡快給你回話。」高向陽答應。
韋成泰的車開走以後,高向陽問齊日昇和蘇茜茜,「你們怎麼辦,回學校吧,我擋一輛出租。」
齊日昇猶豫了一下說:「算了,你先走,我和茜茜還有點事,晚點回去。」
高向陽看看齊日昇,又看看蘇茜茜,古怪的一笑,把蘇茜茜笑紅了臉。齊日昇推他一把說:「笑什麼,我們真的有點事,我受了一次傷,把租住的地方忘了,茜茜領我去認一下地方,然後我再把茜茜送到學校去。」
「為啥非要茜茜領,我也知道你住的地方,怎麼不讓我領你去。」高向陽先調侃他,忽然又想起什麼似的說,「哎!不對,你昨天就出院了,到現在還不知道住的地方,你這兩天在哪兒住,不會是在酒店開房子吧?」
齊日昇又好氣又好笑的說:「也不知道你這齷齪的腦子裡淨想些啥,前天中午出院,下午遇了點事,進派出所了,早上才放出來,就去你那兒了。」
「還進派出所了,怎麼沒聽你說,究竟是怎麼回事,茜茜也進去了嗎?」高向陽疑惑的問。
「算了,說起來話長,你先走,閒了詳細給你說。」齊日昇推高向陽。
「推我幹啥,你也不用這麼急啊,不對,就算前天晚上住派出所了,昨天晚上去哪兒了?」高向陽滿臉的疑問。
這個話也正是蘇茜茜想問的。
「是呀,你到底幹啥去了,直到現在還沒回家。」蘇茜茜看齊日昇的目光裡滿是疑問,她是真的疑問,同時也是在高向陽面前撇清自己。本小姐也不知道他的行蹤,晚上住哪裡與我沒關係。
猛然提出這個問題,齊日昇還真不好回答,給小姑娘治胳膊的事情要不要告訴他們,這可是他穿越以來做的第一件大好事,雖然以他目前的實習生身份有點不正規、或者可以說是非法行醫之嫌,畢竟不是牟利,而是治病救人,沒有什麼見不得人的,卻還不想對高向陽和蘇茜茜說,不是因為高尚,就是覺得沒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