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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十章 妊娠的脈象(一) 文 / 超級傀儡

    第十章妊娠的脈象(一)

    「喂,日昇,你在哪兒,哦,原來你到醫院實習了,都兩天了也不告訴我,要去吃飯,去吃飯也不給我打電話,好,我馬上過來。」

    2000年的時候,隨著手機的大量上市普及,傳呼業已經開始衰落,但是,因為手機的話費比較貴,又是雙向收費,屬於奢侈品,一般人還是用傳呼機,接了傳呼然後打磁卡電話。蘇茜茜家裡窮,又是學生,當然用不起手機了。齊日昇原來也用傳呼機,見同學高向陽有一部手機,打起來很方便,也很拉風,就纏著爺爺花五千多塊錢給他買了一部手機。有了手機,傳呼機的作用就不大了,他就把傳呼機給了蘇茜茜。電訊上給校園裡安裝了幾部磁卡電話,供學生們使用,蘇茜茜就是在打校園裡的磁卡電話。

    齊日昇的穿越人生,從現在開始起變化了,箱子巷吃飯這段十年前沒有,因為沒有,才讓齊日昇隱隱的興奮。如果穿越的生活還像放舊電影一樣,把過去的十年重新放映一遍,生活還有什麼意思。

    六月的天氣,雖然太陽快落山,街上還很悶熱,走過來的蘇茜茜上身穿一件粉色的小衫,下身是緊身水洗牛仔,勾勒出曼妙的曲線,胸前隱隱墳起的乳鴿像未曾綻放的蓓蕾,古典美女型的瓜子臉,秀長的眼睛又黑又亮,小翹鼻子,一張小嘴像個小櫻桃般微微鼓著。一頭烏黑的長髮飄飄,整個形象顯得有點青澀而充滿青春的活力。

    「我要不打電話,你就記不得叫我,一個人吃飯去了,是不是?」站在齊日昇面前,蘇茜茜嘟著嘴唇埋怨,語言有點像刁蠻女孩。兩隻瘦長白皙的手把垂在前面的烏髮向後一掠,一種少女優雅的神態令齊日昇眼前一亮。

    「怎麼會啊,才下班出來,高向陽給打電話,讓去和幾個朋友一塊喝酒,才掛了電話,你就打過來了。」齊日昇連忙解釋。

    兩個人並肩走著,看著蘇茜茜的側面靚影,齊日昇就想起她昨天早上躺在床上那曼妙的樣子,那蜻蜓點水般親吻一下她嘴唇的味道至今還在回憶,看蘇茜茜的眼神就有了變化。

    「看什麼,又想什麼齷齪的事?」蘇茜茜的眼珠子從眼角撇過來。

    「什麼呀,你把我想像成啥人了。我想的是你,怎麼能是齷齪的事,如果齷齪,只能是你齷齪。」齊日昇逗她。

    「說的啥,找打是不是?是你內心裡齷齪,齷齪的心想別人,把別人也想齷齪了。」蘇茜茜嘴也不饒人。

    齊日昇說:「我其實把你想的非常美好,誰讓你長得那麼漂亮,那麼誘人,如果美色當前看不見,我就不是個正常人了。」穿越回來,齊日聲的色膽大了許多,十年前,他是絕對不敢這麼說的,這可能就是穿越的優越性吧。

    「哼!我看,你就是個……色狼?」色狼兩個字,是蘇茜茜從牙縫裡擠出來的,

    齊日昇無可奈何的看看蘇茜茜,見蘇茜茜似嗔似怨的表情,就想逗逗她,「那個啥……我怎麼色狼你了?」

    這句話一出口,惹得蘇茜茜一愣,立刻臉紅過耳,揚起粉拳就來敲打齊日昇,齊日昇一閃身,向前跑去,蘇茜茜追上去追打,嘴裡吆喝著「讓你胡說。」撒下一路綺麗,引得路人矚目。

    最後,齊日昇故意讓蘇茜茜攆上,在他脊背上捶了幾下,粉拳沒有多重,倒把他捶的心裡癢癢的,回身就把蘇茜茜的小手抓住了,很誇張的說:「手那麼重,打算把我的脊樑桿子捶斷了,是不是?」

    蘇茜茜邊把手往回奪邊說:「就是要把你脊樑桿子捶斷,讓你變成一條斷了脊樑骨的……那個啥……」

    「癩皮狗,是不是?」齊日昇放了蘇茜茜的手,看著蘇茜茜問。

    「賴皮狗是你說的,我可沒說。」

    「還不是就是那個意思。就憑你那兩個小拳頭,螞蟻大的力氣,還能打斷我的脊樑骨,你想,我有那麼嬌氣嗎,被汽車撞了都沒事,還能怕你個小粉拳。」

    兩人說說笑笑的來到箱子巷街。

    箱子巷飲食一條街是西阜市比較有名的,各種燒烤小飲食豐富多彩,琳琅滿目,2000年的時候還沒有創衛一說,各門店的特色小吃都擺在門外,有的甚至延伸到了路面上。油汪汪的臘肉,冒著熱氣散發著香味的粉蒸羊肉,架著羊骨頭的大鍋裡,是煮得濃濃的羊骨湯,熱冒蕎面饸絡讓人垂涎欲滴。

    他們喝酒的地方是一個賣雲南過橋米線的舶來店,過橋米線只是名稱,表示這兒的過橋米線正宗,其實主業還是烤肉。

    帶空調的小包間內,坐著高向陽和三男一女,一個絡腮鬍須,看不出年齡,另一個三十餘歲,臉上有一塊疤。還有一個長的方面大耳,白淨,僅從皮膚來看,絕對是個奶油小生,誰也看不出這就是當年混他媽,用切菜刀砍人,眼都不眨的角色。女的是個女孩,面貌還可以,只是穿著和舉止之間帶著風塵氣息。

    齊日昇只認識高向陽,其他幾個不認識,不過還是點頭打了招呼,這是起碼的禮貌。

    「怎麼來的這麼慢啊,我五點多就出來了。」高向陽責備齊日昇,實際上就是用一個不俗的話題打招呼,顯示一下個性和身份而已。

    「我這兩天在門診,得按時下班,不像你,沒事了能提前。」齊日昇解釋自己的同時,也點了一下高向陽,與高向陽責備他的意思一樣。也是顯示個性。

    高向陽介紹了彼此的身份,齊日昇才知道這個白面小生是個老闆,姓韋,叫韋成泰,絡腮鬍子和刀疤臉是韋老闆的跟班,舊社會俗稱的狗腿子,絡腮鬍子的名字是馬四喜,刀疤臉是岳文明。

    介紹蘇茜茜的時候當然是個最大的亮點,蘇茜茜的美貌那是沒說的,高向陽再加上了校花的評價,不管從思想上和形象上都統一起來了,從這幾個人眼神就能看出來他們內心的震動,韋成泰的眼都有些直了。

    高向陽讓齊日昇坐在他旁邊,

    幾個人的面前都倒了啤酒,而且是冰鎮的生啤,從杯子外面凝結的水珠就能看出來。啤酒是西阜啤酒廠和青島一家著名的啤酒廠合資生產,採用的德國技術,生啤是他們開發出來的新產品。生啤不是自己倒,是由服務員倒,盛酒的是一種綠顏色的塑料桶,從桶裡倒出來的啤酒滲涼,爽口,喝上一大口沁人心脾,銷量極好。

    齊日昇和蘇茜茜來的遲了些,高向陽讓服務員給齊日昇和蘇茜茜都倒上了酒,然後才吩咐服務員開始烤肉。這也是個禮貌問題,既然叫了齊日昇,齊日昇又叫了蘇茜茜,那麼,就必須等人過來以後再烤肉。

    肉還沒上來,高向陽提議大家碰杯。

    夏天,喝冰鎮啤酒本就是一種享受,所以,高向陽的這個提議誰也沒意見,大家都端起了杯子,一陣響動之後,男的每個人都喝了一大口,蘇茜茜和那個女只呡了一小口。

    韋成泰呵呵一笑,舉杯邀齊日昇碰杯,各喝了一口之後,對齊日昇說:「我想問這位齊兄弟一句話,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孩子懷裡揣著幾萬塊錢逛鬧市去,你說危險不危險?」

    韋老闆雖然對齊日昇說話,眼睛看的卻是蘇茜茜。

    齊日昇當然明白韋老闆說的是什麼意思,呵呵一笑說:「小孩子既然敢揣錢,自然有他揣錢的理由,未必有多危險。我曾經在鬧市區丟了錢包,回家睡了一覺,想起以後去看,錢包竟然還在那兒,鬧市的人都遠遠的繞著那個錢包走,你說奇怪不奇怪?」

    齊日昇說的這種情形有,鬧市區一個錢包,第一個人見了,覺得是個陷阱,躲開了,後面的人跟著躲開,逐漸形成了而一個誤區,那個錢包就成了一塊燙手的烙鐵,誰也怕有風險,不敢撿了。實際上,韋成泰說的幾萬塊錢隱喻的是蘇茜茜,齊日昇一介平民,連自己都保護不了,擁有漂亮逼人的蘇茜茜,只怕很快就被別人從口袋裡掏走了。齊日昇的意思是,我給你個大面子,放開手,只怕沒人敢動手。

    兩人打的是啞謎,但是,在坐的基本都能聽得出來。那個女孩卻有點懵懂,問:「為啥不敢撿那個錢包,裡面有蛇,是不是?」

    幾個人都笑起來。

    齊日昇說:「那是個空錢包,裡面沒錢,誰撿那幹啥。」

    女孩不甘心,又問:「那又為啥繞著走?」

    韋成泰沒笑,他沒想到想諷刺齊日昇,他帶來的女人卻出了個丑,有點搬起石頭砸自己腳的味道。就沒好氣的對身邊的女孩說:「沒你的事,你管人家撿不撿,繞不繞著走。」

    女孩委屈的說:「我不明白,還不能問問。」

    韋成泰說:「好,好,你問,我到門口看肉烤好了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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