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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四章 派出所裡的貓膩(三) 文 / 超級傀儡

    第四章派出所裡的貓膩(三)()

    「我覺得你的說法有點問題,在現場,你如果不懷疑錢豐,逼得錢豐打報警電話,錢豐把錢給賠了,咱們也不會給弄進派出所。你懷疑錢豐策劃的這個事又沒有證據,人家派出所能信你的話?我也懷疑,能頂用嗎?」蘇茜茜腦子也好用,分析的入情入理。

    「你以為不報警,那場事就能壓下去,錢豐要替你賠一萬五千塊錢,你用什麼給人家還,你還不起,他就要用這個經濟來要挾你,控制你,明白嗎?」

    蘇茜茜說:「不太明白,他不會那麼卑鄙吧,他不僅僅是做生意,還是個國家幹部。」

    齊日昇說:「這不是卑鄙不卑鄙的問題,而是權力和經濟的膨脹引起**的膨脹,他認為他的行為是應該的,天經地義的。你想,你能有什麼辦法,沒有吧,那就只能通過派出所解決。」

    一提起錢,蘇茜茜就不說話了,過了一會兒,蘇茜茜說:「天都黑了,中午沒吃好,我都餓了,咱們就這樣被當罪犯關著,飯也不能吃嗎?」

    「怎麼能當罪犯,又不是犯罪嫌疑人,要被限制人身自由,咱們只不過在街上與人鬧了點矛盾,在派出所處理問題的,處理完就走人了。」

    「我怎麼看不出處理完走人的跡象,可能門還鎖著,連出都出不去。」

    「門怎麼會鎖著,我去看看。」齊日昇站起來,走過去一擰門關子一拉,房門應手而開。

    「怎麼樣,我說的對嗎?」齊日昇的臉上是得意地笑容。

    「還不是跟關著差不多,又不敢走出派出所的大門。」蘇茜茜還是懷疑。

    「我去問問,,看是怎麼一回事。」齊日昇說完,輕輕拉上門,向虛掩著門、從門縫裡透出燈光的值班室門口走去。

    敲了敲門,聽見裡面喊進來,齊日昇推開門走進去。

    值班的是個年輕的警察,正坐在值班室的辦公桌前玩電腦,見齊日昇進來,抬起頭問:「什麼事?」

    「警察同志,我就是下午在街上撞到碰瓷,被你們帶回所裡的,現在天都黑了,怎麼還不處理,等得肚子都餓了。」

    警察正在玩一個電腦小遊戲,手不得閒,邊動作邊說:「你肚子餓了找我,我肚子也餓了找誰去,所裡人都吃飯去了,先回屋裡呆著去,該到處理的時候自然就處理了。」

    「人到什麼時候回來,我們吃飯怎麼辦?」

    「我怎麼知道啥時候回來?去,去,一兩頓飯不吃又餓不死。」小警察不耐煩的說。

    齊日昇見這個情形,知道一個值班的小警察也處理不了他們的問題,只得又回到審訊室。

    酒店裡吃完飯後,藉著酒勁,一夥人又唱了會歌,十點多才返回派出所。

    夏天的十點多不算晚,錢豐帶著左憲章和典有義也跟到了派出所,酒店裡人多說不成事,他要與喬所長談怎麼賠償的事和怎麼處置齊日昇和蘇茜茜。

    齊日昇聽見外面汽車響,估計他們吃完飯回來了,拉開門,就看見錢豐跟在喬所長後面進了喬所長的辦公室。心想,錢豐和派出所的警察一塊吃飯喝酒了,這意味著什麼?

    范勳過來對著齊日昇大叫:「他媽不老老實實在屋裡呆著考慮自己的問題,打開門看什麼?」范勳是通過關係進來當警察的,文化程度不是很高,說話有點粗劣。滿嘴都是酒氣。

    「我只是一個來派出所處理問題的公民,好像還不是罪犯吧,請你說話用詞注意一些,恰當一些。」齊日昇聞見一股濃烈的酒氣,眉頭一皺,心說是個酒瘋子,仍然毫不畏懼的把門拉大,向前跨兩步站在他面前,冷冷的說。

    「我他媽的就不注意了,你還能怎麼著?老子不但說你,還要打你。」范勳是個點火就著的脾氣,見齊日昇說他的不是,怒火往上升,邊說邊掄圓右手掌,向齊日昇橫扇過去。

    齊日昇知道這是派出所,不能盡著自己的性子,但是也不能讓他打臉,那多沒面子。所以,就在范勳這一耳光子向他扇過來的時候抬手一格,范勳全身的勁力集中在手上,小臂是薄弱環節,齊日昇這一格,恰好就格在小臂,范勳感覺像撞在一根鐵棍上一般,疼得「哎喲」一聲,手腕好像折了。

    范勳甩了幾下手腕,心說還沒斷,嘴裡罵道:「他媽的你敢襲警。」抬腳迎面就向齊日昇胸口踹去,齊日昇這下沒還手,讓那一腳結結實實踹在胸口之上,說也奇怪,被踹的齊日昇紋絲沒動,范勳卻在一踹之下被彈出去,凌空飄了有四五尺,屁股著地重重摔在院子的水泥地上,疼得范勳怪叫一聲,坐起來兩手抱著那只踹人的腿,嘶喊道:「他媽的你襲警。」

    其他的警察聽見范勳訓斥齊日昇,知道他仗著家裡有錢,有點跋扈,也不太搭理他,今晚上又喝了酒,對齊日昇發脾氣,知道這個齊日昇要吃虧了,卻沒想到他自己突然來了個空中飛人。聽他喊襲警,心說關著的這學生這麼大膽,竟敢在派出所襲警,嘩啦一聲全圍了上來。

    喬所長才把錢豐讓進門,也聽見了范勳的喊聲,他對這個范勳本來也不滿意,心說是不是酒喝多了,才回來發什麼神經,走出門過去看看坐在地下的范勳,問:「怎麼回事?」

    范勳一手抱腿,一手指著齊日昇說,「所長,他襲警。」

    喬成寶轉頭看著齊日昇問:「你知道不知道這兒是派出所,還敢襲警。」

    「是他踹我,自己閃了自己,如果我挨打也可以算是襲警的話,我承認我襲警。」

    「你沒襲警,我們的同志怎麼躺在那兒,這怎麼解釋?」

    「我的解釋是我胸口上的腳印子,我不知道你們這位同志的解釋是什麼。」

    喬成寶看見,略顯暗淡的燈光下,齊日昇的胸口上確實有一個清晰的鞋印子。

    「他……他……他媽我的腿呀……他踢我。」

    「我踢你那兒了,是紅傷還是青傷,鑒定一下就能知道,我胸口的這個鞋印子,總不是我自己踹的吧?」

    「范勳,傷得怎麼樣,要不要讓人送你去醫院?」喬成寶彎下腰問。

    范勳可能覺得讓人把他抬著送醫院太丟人了,一咬牙站起來,瘸著腿走了兩步,說:「我能走。」

    齊日昇見范勳這樣,腦子裡忽然靈機一動,身體晃動了一下,手捂著胸口,臉上現出痛苦的神色。

    蘇茜茜看見范勳打齊日昇的耳光子,也看見范勳用腳踹他,見齊日昇和警察說話,身子晃了晃,手捂著胸口,神色不對,連忙過來扶住他,關切的問:「怎麼樣,要緊不要緊?」

    蘇茜茜一扶他,又哪麼一問,齊日昇輕輕一運氣,臉上有痛苦神色的同時,又有豆大的汗珠子滾下來,「不……不要緊,是不是脾臟被踹壞了,有點疼的受不了了。」

    「那怎麼辦,趕快上醫院啊。」蘇茜茜的臉上滿是焦急的神色。

    范勳看見齊日昇的表情,站直身哈哈大笑說:「他媽的,我這鐵腿功算是練成了,牛逼啥,該知道老子厲害了吧。」

    齊日昇在蘇茜茜的攙扶下回到室內,見喬成寶和范勳跟進屋,皺著眉頭問范勳,「我……我踢你那兒了,你讓你們所長看……看你的傷。」

    范勳哈哈一笑說:「憑你那點能耐,還能踢傷我,老子是什麼人啊,能讓你踢著。」

    「這麼說,你承認是你……是你踹我了?」

    「承認了又怎麼樣,像你這樣的,就是欠打,不給你一點教訓,你還以為你真有本事。」

    喬成寶歎了一口氣,問范勳:「你承認是你打的人,治傷的費用你出,所裡不出。」

    「不就是幾個錢嗎,我出。」范勳毫不在乎,神情也是洋洋得意。

    「這位同學,要緊不要緊,要不去醫院看看。」喬成寶問齊日昇。

    齊日昇有氣無力地擺擺手說:「不要緊,我歇會兒,實在不行再去醫院。」

    「那就先這樣。」喬成寶和范勳出去,把門拉上。

    屋子裡,齊日昇也伸直了腰,看著蘇茜茜一笑。

    喬成寶安排人回去休息,然後回到他的副所長室。

    所長室內,錢豐坐在長沙發上正在抽煙,他的哼哈二將左憲章和典有義也坐在兩張短沙發上。喬成寶走進來坐下的時候,錢豐扔給喬成寶一支煙,然後說:「是哪個齊日昇鬧事吧,我就知道這傢伙不是什麼好東西。」

    「是我們的一個警察打人,已經沒事了。」喬成寶點著煙吸了一口說,他既然敢說沒事,就是看出齊日昇是假裝的,能當街打倒幾個混混,嚇退其他的混混,還能經不起范勳一腳,那不是笑話嗎,不過,他驚奇於齊日昇臉上瞬間的痛苦神色跟真的一樣,更驚奇於瞬間頭上冒出的汗珠,如果不是真受傷的話,那需要怎樣的功力才能把汗水逼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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