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一百四十章 生不如死 文 / 子樓羅蘭
第一百四十章生不如死
她又何嘗不想去愛這樣一個愛她的人，只是一顆心不能分開成兩邊，她的心早已被人佔據，早已容不下任何人。
她說過無數次，若是有來生，若是來生還能遇到，她一定要嫁給南宮哲！
苦笑著將口哨放到嘴邊，小心翼翼的將口哨吹響，南宮哲說過，如果她想見他，就要吹響這個口哨，這次，能如願嗎？
口哨的響聲，慢慢傳出，第一次覺得，這聲音，很淒涼。
就那樣望著寢宮門，等了好久好久，南宮哲都沒有出現，一直沒有出現。
就那樣無力的笑著，她失落了，心碎了，心傷了。
南宮哲，是不是已經被她徹底的傷透了？
有沉穩的腳步聲傳來，一個激靈，伊若可猛地坐起身，還未看清來者便是一聲喊：「南宮哲！」
可是喊過才發現，那人根本就不是南宮哲，是一臉煞白且鐵青的凌夜被人扶著站在寢宮門口處。
伊若可就那樣愣愣的望著凌夜，微微蹙眉，他的傷，好了嗎？
知道那日他為她擋住的那刀，刺得很深，險些就喪命了，雖然她恨他，但是還沒到要讓他死的地步。
「你很想他？」冷漠的聲音，冷漠的表情，但是掩蓋不住他的心痛和辛酸，就那樣靜靜的站在與伊若可相隔十多米的寢宮門處，屏退了扶著他的宮女。
回神，伊若可側轉身不再看凌夜，依然是冷漠的聲音，「是！」
凌夜蹙眉問：「你真的不在乎朕？」
「不在乎！」伊若可冷漠的聲音更冷了幾分，就連她自己也感到了陣陣涼意。
「一點也不在乎？」凌夜反覆的問。
伊若可眉頭微皺，「不在乎就是不在乎，一點也不在乎。」
不在乎她會做那麼所讓自己受傷的事？不在乎她會讓自己遍體鱗傷？不在乎她會這麼的傻？其實不是她不在乎，是她再也沒有那種力量去在乎。
「等你的身體養好了，朕會讓你懲罰朕，哪怕是殺了朕，朕也不會有半句怨言。」凌夜某種閃過一絲心痛，轉身想要離去，卻發現腳下像是有著千斤重的東西，他捨不得，還是捨不得放棄那個牽動著他心的女人。
讓她把自己最心愛的女人奉送給別人，他真的捨不得也不忍心，為什麼到頭來還是兩手空空？那些誤會，真的永遠都無法解開了嗎？
每一步都走得很牽強，當他醒來的第一件事便是想要看看那個被他傷害得體無完膚的女人怎麼樣了，現在看見了，。卻要狠心的離開，他捨不得，還是捨不得，真的捨不得。
「你讓我殺了你？」伊若可忽然無奈的笑了起來，「若是我真的想要殺了你，早在幾月前就奪走了你的命。我被你誤會卻沒有解釋，那是因為我怕你受到傷害！現在你居然讓我殺了你，那是不是在告訴我，我所做的一切都沒有任何一點點的意義？」說著，頓了頓，繼續道：「你凌夜永遠都不懂得去揣摩別人的心思，永遠都不知道開口詢問別人究竟是傷心還是難過！總是罵我蠢，總是罵我笨，其實最蠢最笨的那個人是你！如果之前的每一件事情你都有聽我解釋，如果每次誤會都能好好的解開，那就不會發生那麼多的事情，那我也不會受到傷害，你也不會白白的挨那重重的一刀！」
「也許朕就是那個最笨最蠢的人……」凌夜苦澀的笑著，就那樣一步一步的往外走，雙眸早已黯然失色，事到如今，他該如何是好，要他就這樣放棄，他狠不下心。
「你給我站住！」見凌夜欲離開，聽著那脆弱的聲音，伊若可不知道從哪裡來的力量，掀開被褥下了玉榻，順手抓住起宮女們為她置放在一旁的披風披在身上。這一瞬間，彷彿她的所有的痛都已經過去了……
寢宮外的宮女和太監們，紛紛都屏住呼吸，膽敢如此厲聲與皇上說話的人，這個世間上恐怕只有皇后娘娘一個。
皇上乃是萬金之軀，所有人都得對他畢恭畢敬，在他面前，連呼吸聲都不能發出。
可是皇后娘娘卻不同，從來不在意，甚至是拿著自己的頭在刀口上來回晃動。
但是這樣也能看得出，皇上對皇后娘娘的愛有多麼深，能如此包容。
寢宮外寂靜一片，寢宮內冷清一片。
凌夜背對著伊若可而站立著，伊若可冷漠的上前，停在凌夜的身後，聲音有些涼意，「你真的願意讓我殺了你？」
凌夜微微點頭，「只要你能夠原諒朕，朕願意，哪怕死一百次。」
「那好。」不知何時，伊若可的手中多出了一把匕首，她將匕首拔出，冷聲道：「那我今天就殺了你。」
如果她能狠得下心，她真的很想殺了他！
「動手吧……」凌夜緩緩閉上眼，好像鬆了一口氣。如果能贖罪，那他寧願一死。
「你不後悔？」伊若可嘴角微揚，「你現在可是一國之君，如果你死了，那些榮華富貴就再也和你沒有瓜葛。」
凌夜只是苦笑，「你以為朕是貪慕虛榮的人？」
伊若可冷笑著答：「是。」
「看來，朕和你之間的誤會是永遠都無法解開了。」
「我們之間根本沒有誤會，是錯過。」
「錯過了真的無法挽回？」
「對，真的無法挽回。」
「那你就殺了朕。」
「可是殺了你，我也會去死。」
「朕不許你死！」
「你死，我也死。」
猛地轉身，凌夜眉頭緊鎖，如果你死，我也死，這句話是不是在告訴他，他已經原諒了他？
伊若可將手中的匕首扔在地上，抬眸，冷笑著看著凌夜，不語。
凌夜目光渙散，依然不語。
沉默，再沉默，繼續沉默。
然而就在這時，一個宮女驚慌失措的跑進進宮，看見凌夜後便跪下，「皇上，不好了……」
一臉落魄的凌夜趕緊收回那失落的神色，厲色問道：「出什麼事了？」
「黎樂兒在牢中發瘋，哭喊著要咬舌自盡，不然就是要撞死在牢房中。」宮女怯生生的稟報。
「該死！」提及到黎樂兒，凌夜心頭的怒氣猛地上湧，怒氣和怨氣交接的時候，他不由得猛烈的咳嗽了起來，「咳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