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千六百五十六章 賠償道路? 文 / 我自非凡
「三個等級?」羅帆一聽,心中隱隱有了猜測。
「不錯,正是三個等級。其中,像我之中未曾凝成靈光的,便是最差的一個等級。除此之外,能夠凝聚出靈光的,便是第二等級。在這之上的,第三個等級,也即是最高等級的,我卻就不知道到底是有什麼要求了。不過,神皇,顯然便是第三個等級。」沙皇歎息一聲,道。
「靈光……」羅帆暗自思索著,心中隱隱間感覺到,很自第三個等級,怕是與靈光凝成法寶有關。
當然,這也只是一種大概的感覺而已。
正想到這個之後,他很快就想到了一個反駁的理由,將靈光凝成偽混元靈寶看起來也不算很難,只要有著靈感,只要對靈光的操縱能力能夠精微到足夠的層次,自然就能夠將凝光化為法寶,若是從這角度來說,將靈光凝成法寶,似乎也不足以踏入第三個等級。
「若是果真是這樣的話,那麼,第三個等級又是以什麼為標準?」這個想法隨著在羅帆的心中出現。
就在這個時候,沙皇似乎感覺到什麼,直接對羅帆說道:「我還有事,這便告辭了,道友保重。」
說話間,身形一閃,就已經是消失無蹤。
羅帆正想要說什麼,卻發現沙皇已經是不見了蹤跡,心中不由得一陣嘀咕,這走得也太急了吧……居然連半點反應的時間都不給他留下。
不過。很快的,他就想到什麼,面上不由得現出苦笑。
果然。在這個時候,一股強大無比的氣勢破空而來,直接將他所在的這一座山峰完全籠罩住。讓在這一座山峰之中的羅帆感受到自己的生命本質都受到某種無法形容的壓迫,似乎有著某種無法想像的力量抓住他,並隨時可能將他捏死一般!
這樣的感覺,甚至讓他回憶起自己第一次感應到沙皇意志的時候的那種感覺。
不過,羅帆畢竟和當初已經是完全不同。
感受著這種氣勢的到來。心中一動,他身體周圍的兩股靈光微微一震之間。轟隆一聲巨響,那氣勢就已經是被整個轟破,轉眼間便脫離了他的身體,再不被他所感覺到了。
緊接著。一個人影,漸漸的浮現在這上方的虛空之上。
這個人影,羅帆看得相當的眼熟。
那絕美的,甚至讓天地都失色的面容,那嬌美的身軀,赫然便是之前分身被羅帆打爆的神皇!
「道友,何苦苦苦糾纏?」羅帆歎息一聲,道。
這個時候到來的神皇,依然是一股靈光所化。只不過。相比於原來的那一具分身,現在的神皇,其身軀卻是強大了何止萬倍?!
出現在這裡。自然而然的便已經是改變了周圍的天象,使得方圓不知多少萬里範圍之內的時空似乎都變了個模樣,好像這是空都在隨著他的呼吸而膨脹、收縮一般。
此時此刻的神皇面沉如水,她高高懸浮在虛空之上,低頭俯瞰,那眼神直接穿透了重重虛空的阻隔。穿透了靈光的阻隔,直接看到了在那靈光構築出來的殿堂之中的羅帆!
「難道。現在你還不肯親身出來?」神皇看著羅帆,冷冷的道。
不知為何,羅帆隱隱間從她的話語之中聽到了莫名的怨氣。
聽到這話,羅帆卻只能苦笑,道:「道友,不是我不想出來,而是我如今兩種靈光衝突,卻不得不靜坐調和,根本無法出來啊。」
說話間,他心中一動,兩股靈光凝聚而成的靈光分身便瞬間出現在神皇面前。
因為神皇的這靈光分身比起之前強大了萬倍不止,所以此時此刻羅帆所凝聚出來的靈光分身同樣是強大了萬倍不止。
「將你的分身散去!」神皇冷冷的喝道。
羅帆眉頭一皺,道:「道友這是何意?如今道友乃是分身,我亦是以分身應對,有何不妥?」
此時此刻的羅帆卻是已經是有些不耐煩了。
要知道,雖說龜壽確實有什麼事情冒犯了神皇,但自從見面以來,他都是好聲好氣,甚至可以說已經是委屈求全了,神皇現在居然還是在不斷的糾纏,甚至以這種好像命令一般的語氣,這顯然已經是有些過分了……
神皇見了,道:「誰說這是我的分身?這,就是我的一部分本體!」
聽到這話,羅帆恍然。
無奈的一笑,道:「既然道友乃是本體,那我便以本體相對吧。」說話間,他心中一動,這靈光分身微微一震,便已經是重新化為靈光,匯入下方的一大片靈光之中,如同從來沒有出現過一樣。
之所以羅帆如此乾脆的散去靈光分身,雖然有著安撫神皇的意思,但更多的還是因為,這對他來說只是一件小事。
有沒有靈光分身,對於他的戰鬥力根本沒有多少影響。
若是神皇沒有什麼敵對的心思的話,一切自然不會有什麼不同。即便神皇想要攻擊他,他卻也不會有問題,同樣是能夠輕易的施展手段來應對。別的不說,就算是想要凝聚出分身來應對,對他來說也是一件極為輕鬆的事情。不會影響他的戰鬥力。
也正是因為沒有影響,羅帆方纔如此輕易的答應下來。
「你的手下,現如今,已經是幾乎將我座下的所有生靈收服,甚至,還直接將我的地盤改造得完全變了個模樣,這種事情,你是不是應該給我個交代。」神皇冷冷的道。
這個時候,她卻還是死再沒有提讓羅帆去自己推算到底發生什麼事情的事了。
很顯然。她這個時候已經是明白過來,羅帆,已經不再是沙皇那種能夠讓她隨意吩咐。隨意命令的存在了。羅帆,至少,在某方面來說,已經是有了資格和她同等而立!
作為神皇這等強大的存在,任何一句話之中都能夠包含無窮無盡的信息。
現在她雖然只是說了這一句話,數十個字而已。
但聽到這話的羅帆便是瞬間在心中浮現出了無數場景,無數畫面。
瞬間。他也就明白了到底是怎麼回事。
一時間,他不由得苦笑起來。
原來。這些年當中,龜壽已經是不知不覺間將界皇的地盤之中的那些明國度給走過一遍,更是將界皇手下眾多生靈對於那明國度的種種算計給瓦解,讓那些明國度重新恢復自由。恢復自主。
在這之後,龜壽他們並沒有停止腳步,而是繼續前進,直接跨入了另一個地盤,那屬於神皇地盤之中。
神皇的地盤之中,那先天道體模樣的生靈,也就是,這天地新的主角的生存狀態,卻是和界皇地盤之中的。和沙皇地盤之中的生靈都完全不同!
在神皇的地盤之中,所有的明國度居然都處於被奴役的地位!
也即是說,在這地盤之中。每一個明國度,都直接被神皇手下的生靈所奴役著!
每一個明國度,都有著一名強弱不一的生靈,佔據那明國度最高的地位,對那明國度之中的一切生靈予取予奪,完全將他們當成是自己的資糧……
來到這樣的區域。神皇這等自認為對那些明國度有著責任的存在,哪裡可能善罷甘休?!
當下。他便直接動手,將那一個個奴役明國度的生靈打敗。
若是只是如此而已,那自然是那些生靈實力不足才造成自身的厄運,這神皇也不會太在意,更不會覺得自己被冒犯。
但,奈何龜壽卻是不見好就收,居然直接便將這些奴役明國度的生靈給重新奴役。之後,再反過來讓這些被奴役的生靈直接便開始去攻擊其他生靈,開始將越來越多的生靈抓來進行點化,進行奴役,最終讓他所奴役的生靈數量變得越來越多。
短短的十數年之間,幾乎就已經是將整個廣闊無邊,不知多少億萬光年地盤之內的,所有能夠拿得出手的生靈完全點化、奴役了個乾淨!
這,簡直就是直接鳩佔鵲巢,直接將神皇的地盤給變成自己的地盤,這種事情,對於神皇來說,哪裡受得了?!
只是,對於神皇來說,龜壽雖然強大,但甚至連皇者都不是,她卻是懶得和他計較。
因此,她直接就將錯誤直接推到龜壽的主人,也即是,羅帆的身上!
所以,才會有著之前那般,直接上門來找羅帆麻煩的事情。
「龜壽啊龜壽,你也太貪心了吧,你就算點化一半生靈,那我都還有話說。現在你居然將幾乎所有生靈都點化了,這……」羅帆此時此刻心中卻只是無奈的苦笑著。
這件事,確實是龜壽做得相當的不地道。
要知道,像神皇這種皇者雖然對於自己地盤之中的生靈毫不在意,並沒有說要當保姆一般守護地盤之中的所有生靈。
但,這卻並不代表他們就能夠看著自己整個地盤之中的所有生靈都是其他人的奴僕!
這樣的話,他這個地盤的主人,還算什麼主人?!豈不是變成了管家?!
不過,雖然心中這樣想著,羅帆顯然不可能直接就承認了這就是龜壽的錯誤……護短這種心思,羅帆卻也不會缺少……
因此,羅帆心中想法電轉,忽然哈哈一笑,道:「原來是因為這件事,這對道友可是天大的好事啊,道友為何不感謝我,反而要上門問罪?」
「好事?」神皇卻是被氣笑了。
隨著她心神的變化,剎那間,她身上的氣勢開始瘋狂的暴漲,轉眼間,就已經是差點將整個天空給衝破,直接將周圍的時空完全轉換了性質,讓周圍的時空好像是開始快速的扭曲,似乎長出了無數爪牙正準備將跨入這範圍之內的一切完全撕碎一樣。
光是從這時空上的變化。就已經是能夠感受到她心中的憤怒到底是強大到何種地步。
羅帆見了,毫不動容,笑道:「自然是好事。龜壽現在將道友座下的所有生靈幾乎完全點化。這顯然是讓他們盡皆獲得了智慧,從今往後,再不是那種渾渾噩噩的野獸模樣,本質提高了不知多少,這難道不是好事?!」
「本質提高又有什麼用?!它們現如今,已經盡皆不認我為主,而是直接將你的手下認作主人!直接讓我成了光桿司令。這思源什麼好事?!」神皇說著,更加憤怒了。
周圍時空的變化。因此而變得愈發的強烈。
「道友莫非是誤會了?」羅帆聽了,笑了起來,道,「它們雖說不認道友為主。但也只是他們本我的態度而已,它們的本質上不還是原來那樣,不還是掌控在道友手中?道友若是要的話,不還是能夠隨意的改變它們的想法,要了它們的性命?這和原來有什麼區別?這樣嚴格來說,相比原來不就少了一個虛名而已?又有什麼所謂?」
神皇聽到這話,身上的氣勢猛然一滯。
「話雖如此……」她皺眉喃喃著,眉宇
之中顯現出一絲莫名。
神皇這種存在,自然是智慧深邃、通達。她怎麼會聽不出來羅帆這話更多的是在為龜壽開脫?
只是,雖然是開脫的話語,但。她卻不得不承認,羅帆所說的卻並不是毫無道理。
雖說現在這些生靈並不認她為主了,但也只是它們的主觀想法而已。事實上,它們的本質依然是捏在她的手中!
她依然是能夠如同以前一般隨意的操縱它們的一切,乃至於性命!
在這樣的情況下,這情況確實是和之前並沒有什麼本質的區別……
如此這般想法之下。她心中雖然依然有些不舒服,有些不爽。但至少,之前那種強烈的憤怒,在這個時候已經是消減了許多。
「雖是如此,但,他,還是做得太過分了。道友卻是必須付一些代價。」神皇淡淡的道。
說話間,她那讓周圍時空好像是長出爪牙,似乎隨時可能將一切完全撕碎的氣勢已經是漸漸消失。讓她重新恢復原來的模樣。
「代價?不知道友要什麼?」羅帆心底稍稍鬆了口氣,道。
神皇聽了,皺了皺眉。想要什麼這種事情,她卻是沒有想過,這個時候羅帆忽然問起,她一時間卻是說不出來。
見到她如此模樣,羅帆就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正要開口。
忽然,神皇冷哼了一聲,道:「道友讓我不爽,我自然也要讓你不爽。既然如此,便讓這些明國度盡皆供奉我,將你的一切信息完全摘除開去!」
羅帆聽了,笑了起來,道:「道友既然有此興,那便聽道友的吧。」
「你答應了?」神皇原本正打算聽羅帆討價還價,忽然得到這個回答,不由得有些不可思議,驚呼出來。
說話間,她的眼神之中滿是驚疑不定。
「當然是同意了。雖然這樣對我來說損失極大,但為了讓道友消氣,我也只能硬著頭皮了。」羅帆笑著道。
神皇此時心中想法電轉而過,卻是在無比細緻的思索羅帆到底是什麼意思。
以神皇之能,自然是一眼就能夠看出來這些明國度之中的生靈就是這天地新的主角,最終可能會成長為佔據整方天地,直接將整方廣闊無邊的天地連成一個浩瀚無極的明國度,使得除了這先天道體的生靈之外的其他一切生靈都變成少數種族。
甚至,讓他們這些至高無上的皇者,都不得不退讓。
這樣有前途的種族,若是能夠在其種族之中留下深深的痕跡,若是能夠被整個種族供奉,祭拜,那得到的氣數,得到的運道,必將達到一個她現在都無法想像的境地!到時候,說不定直接突破境界,成就真聖都有可能!
這樣的地位,若是正常來說,任何皇者得到了,應該是死死佔據,毫不放手的才對,哪裡可能就因為現在這種小事而直接放過?!
「你到底是什麼意思?!難道你真的看不出來?!」神皇越想越不對。不由得大聲問道。
這話,卻是連她自己都不信。
要知道,這種事情事實上就算是沙皇這種皇者都能夠看出來。更別說其他比起沙皇更強,級別更高的皇者了。
只不過,因為現在這明國度之中已經深深的刻下了屬於羅帆的痕跡。只要羅帆不主動放開,沒有任何皇者能夠取代,所以方才沒有其他皇者對此進行操作。甚至,也因為這件事對於這些皇者來說,幾乎相當於成道的機緣。若是直接搶奪,那就是不死不休的結果。所以短時間內方才沒有皇者前來和羅帆直接爭奪這個地位!
聽到神皇這話,羅帆卻是搖搖頭,道:「哪裡有什麼其他意思?只是,我有自己的道路。這種地位,我卻並不放在心上而已。」
其實,羅帆早早的便已經看出來被這整個明國度供奉的話,在日後,在這整方天地完全被明國度統一的時候,他將得到多少氣數,將得到多少運道。
只是,這種種,他卻都不放在心上。
對於這天地之中的其他生靈來說。他們完全不知道成就真聖的關鍵,所以只能夠在黑暗之中摸索,只能夠什麼道路。什麼途徑都試著走一走。
但對他來說卻沒有這種必要。
他清楚的知道,想要成聖,其他都是次要的!只有完善自己的世界觀,讓自己的世界觀成長到足以支撐自己能夠在混沌狀態之中自由存在方才是真正的關鍵!
在這樣的情況下,他自然就明白,這種什麼氣數的加持。什麼運道的加持,最終都是一場空而已。在這樣的情況下他怎麼可能對這種地位有什麼想法?
既然其他人想要。他直接送出去又有什麼?
「你說的是真的?!」神皇不可思議的道。
「自然是真的,若是你不相信,不如就換一個吧。」羅帆無奈的道。
聽到這話,神皇直接叫道:「誰不相信了!你既然該放棄,我就敢奪過來!」
說話間,她的面色已經微微有些發紅。這當然不是害羞、憤怒之類的漲紅,而是興奮的漲紅!
雖然已經是最高等級的皇者,但,神皇卻依然找不到真正成就真聖的道路。
在這樣的情況下,忽然得到這麼一條看起來只需要等待下去就有著極大可能讓她能夠成就真聖的道路,她怎麼可能不欣喜,怎麼可能不興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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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好吧。不知道友什麼時候打算開始行動?」羅帆無可無不可的道。
「當然是越快越好。」神皇這個時候沒有半點矜持的道。
到了這個時候,神皇身上哪裡還有半點對羅帆的敵意?有的卻只是一種如同看到親人一般的善意,若是不知道之人,看到神皇這模樣,甚至會懷疑她和羅帆之間是不是已經是幾億兆年的老朋友,老道侶……
「不過,你果真不會後悔?這可是成聖的途徑。」忽然,神皇眉頭皺起來,有些莫名的看著羅帆,道。
羅帆聽了,無奈的道:「各人有各人的道路,我並不認為我的道路比起這要差,為何要改換道路?」
聽到這話,神皇用一種怪怪的眼神看著羅帆,好一陣子之後,終於咬咬牙,道:「你真的認為自己的道路不比這一條道路要差?為了避免日後我們反面成仇,我覺得,你最好還是考慮清楚再說吧。以前,我走過數萬條道路,任何一條,我當初修行的時候,都覺得不比其他任何道路要差,甚至勝過其他任何一條道路,但最終走到最後都發現道路不通。或許,道友此時所走的道路,也是如此。」
「多謝道友關心,我已經做了決定,絕不會更改了。」羅帆搖頭,無奈的道,「而且,既然道友說起道路之事,道友又怎會知道,現在這一條道路,會否如同道友之前所走的數萬條道路一般,只是道友現在覺得勝過其他任何一條,最終也是走不通的?!」
聽到這話,神皇搖搖頭,知道了羅帆已經是下定了決心,道:「既然道友已經決定,那我便不再多說了。只希望道友日後莫要後悔便是。」(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