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千六百四十章 晉皇的身份 文 / 我自非凡
兩人在這奇異的時空之間將自身的武學造詣毫無保留的施展出來,那動作之間,這時空內部的一切都似乎變成了麵團一般,隨著他們的動作而產生種種胡亂至極的改變。
這戰鬥之中,那界皇手中的斧頭劃過的弧線都像是開天闢地一般,直接將一切劈開。
而羅帆的那概念世界如同圓錘一般揮舞的過程之中,同樣是展現出了天地宇宙的至高道理,動作之間,讓這時空的混亂向著至深的層次不斷的推進,不斷的演化著。
兩人戰到酣處,猛然間斧頭和那概念世界毫無保留的撞在一處。
那斧頭固然是深深的劈入那概念世界之中,但那概念世界內部的種種變化,也是在同一瞬間將劈入的那一部分斧刃給完全吞噬,完全絞碎,使得那斧頭直接就失去了一部分。
甚至,更是有著概念生靈直接通過這概念斧頭溯源而上,向著界皇猛撲過去。
界皇抬手微微一抖,一股玄之又玄的力道從他的斧頭之上爆發出來,直接就將那些撲入那斧頭之中,想要順著這斧頭上來攻擊到界皇自身的那概念生靈在這瞬間盡皆被這一抖給完全絞碎,所有的生靈轉眼間就已經是完全消失無蹤了。
而那斧頭,在這瞬間,卻已經是直接收了回來。
「再接我一招吧!」界皇猛然大吼出來。
隨著這一聲大吼。他手中的那概念斧頭之上忽然有著無窮無盡的光芒放射出來。
這種光芒,超越概念之上,卻是包含了。極深的,那屬於在正常時空之上的,那莫名所在的韻味。
至高至強,擁有壓塌一切,毀滅一切的威力。
但,卻是讓任何人在將目光轉移開去之後便會在瞬間忘記其存在,忘記其方纔所作出的一切變化。所改變的一切事物!
這樣的光芒,在時空當中傳播。瞬息間便席捲了這整片時空,直接讓這時空之中的一切都在瞬間被這光芒所改變。
在這改變之下,這時空之中的一切都忽然擁有了這種光芒的特性!
一種無比恐怖的壓力,在這瞬間開始從四面八方爆發出來。瘋狂的碾壓著在這裡的羅帆,不斷的衝擊著他身體的防禦,甚至讓他身前的,那一個概念世界在這光芒之下都似乎開始變得沉重,其中的一切概念之間的流轉變換,似乎也已經是有了間隙,有了阻隔。
這無數概念之所以能夠形成這概念世界,根本原因便是諸多概念之間的流轉變化,現在這種流轉有了間隙有了阻隔。這概念世界哪裡還能夠成型?!
瞬間,無數細小的概念碎片開始不斷的從著概念世界之中散逸出去,星星點點的模樣。顯現出一種殘酷的美麗……
「好強!」羅帆僅僅的盯著那光芒,心中閃過這樣的想法。
在這個時候,他卻是清楚的看到,施展出這光芒之後,那概念斧頭第一時間就已經崩潰,其中所有概念以比起羅帆手中的那概念世界崩潰更快的速度消散著。若是羅帆手中的那概念世界只是崩出星星點點的無數細小的概念碎片而已。那麼此時此刻界皇手中的那斧頭,就已經是崩得好像噴泉一般。細細密密的碎片形成一大片,瘋狂的向著四面八方衝開來……
而這,還並不是界皇施展這手段的全部代價。
在這個時候付出代價的,還有這界皇的本體!
至少,是在這一片時空當中的,他表現出來的本體……
在這光芒之下,界皇的身軀好像是沙子堆積而成的一般,從頭開始,無數細小的碎片從那裡開始,慢慢的流淌沖刷下來。
這模樣,一看便知道他的身軀正在漸漸的分解……
這種光芒,恐怖至極,直接壓迫在羅帆的意志身上,使得他的意志好像是承受了無數個世界的壓迫!
在這壓迫之中,他的身體內部的結構開始崩潰。
他的身軀,開始一點一點的被這光芒所吞噬。
哪怕是,他在這過程之中,極力的凝聚各種各樣的概念來抵擋這種光芒的壓力,抵擋這種光芒的吞噬,最終卻都沒有任何一種概念能夠奏效。
他的身軀,最終依然是在一點一點的走向盡頭,走向覆滅……
在這瞬間,眼見自己的身體正在走向最終滅亡的羅帆心中卻是沒有任何絕望,甚至沒有多少負面情緒。他所有的,就是一種莫名的歡喜,莫名的激動。
這當然不是他有什麼受虐傾向,而是因為,他在這光芒的變化之中,看到了那種從莫名所在之中引導下來的威能在概念之後的另一種變化!
相比於他現在於此處存在的這一點意志,相比於他在與界皇戰鬥之間的勝負來說,現在這種收穫,方才是他所最想要看到的!
可以說,不管是這一次是勝利還是失敗,是界皇必須回答他的話語,還是他必須回答界皇的問話,他都已經心滿意足!已經覺得,自己這一次的到來是物超所值了。
當然,雖然是覺得無論勝敗他都不太放在心上了,但這並不代表他就真的願意就此承認失敗!勝利,誰不想要?!
因此,在這個時候,他卻是在極力的尋找著抵擋這種光芒的辦法。
他想要戰勝界皇,並不需要完全擋住這種光芒,更不需要將這種光芒覆滅。而只需要,在界皇整個身體完全崩潰,完全消失之前,自己能夠留存下來!
現在這種如此玄
奇的光芒,明顯不是界皇所能夠承受的,至少,不是他在這裡的這點意志所能夠承受的。界皇。施展這種手段,本身就需要付出極為慘烈的代價,需要讓他在這裡的這一點意志在付出自身毀滅的代價方才能夠做到……這。顯然就給了羅帆一個機會……
羅帆在這過程之中,努力的開動自己的智慧,去無比細緻的感應著周圍的光芒,努力的窮究這光芒的特性,感悟這光芒到底是如何從概念昇華而來的……
這當然並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
那畢竟是已經擁有那莫名所在特性的光芒。
以羅帆現在依然無法將從那莫名所在之中帶來的記憶保留一絲半點的狀態,想要感悟這光芒的特性,那當然是一件近乎不可能的事情——即便是他在當時感應出來了。研究清楚了,等他將目光轉開之時。他便發現,自己之前的一切感應,一切研究,都只是一場空……所有的一切。盡皆被他給忘記了……
這樣研究了好一陣子,等到半個身體都已經完全消失的時候,羅帆終於確認了這一點,不由得暗自歎息一聲,知道想要從成品上推演出將概念提升的方法根本就行不通,無奈之下,只能歎息一聲。
這個時候,他將目光轉向那光芒中央,緊緊盯著界皇。
這一看。他就看到,界皇的身體卻只是消耗了三分之一都不到,那速度。相比於消耗了將近一半身軀的他來說,那崩滅的速度顯然是慢了許多!
換句話所,再這麼下去,他卻是輸定了!
明白這個,羅帆雙目一凝,知道這麼挨下去終究還是行不通。心中開始有無數想法閃過,思索著該怎麼應對這種情況。
那光芒的威力驚天動地。這一個奇異的時空在這過程之中,卻已經是完全化為光芒的海洋。
只有那隱藏在背後的,或者說,在這天地之外的那混沌狀態方才能夠在這光芒照耀之下保留下來——也即是,依然能夠在這天地之中看到。除了這個之外,其他任何一切,包括時間、空間、物質、能量、真聖玄奧、大道碎片,乃至其他一切的一切,在這個時候都已經是完全消失,完全劃入光芒之中了。
其中更包括羅帆所凝聚出來的那概念世界……
這光芒,想要抵擋當然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
羅帆的無數想法閃爍之間,無數方法浮現出來,緊接著,又是在下一瞬間,這無數想法又被他所推翻。
這眾多辦法,或許確實是在某一方面有著效果,但,卻盡皆有著巨大的缺陷,使得無法被用來抵擋這種光芒!
在他不斷思考的過程之中,時間漸漸流逝。
那光芒的效果也變得越愛越強,對羅帆身體的同化,吞噬,也變得越來越多!
不知不覺間,羅帆的這意志就只剩下極為細微的一小點,甚至比起針尖都要小上不知多少億萬倍的一小點而已!
而這個時候,那界皇,卻也只不過是有八成的身軀被化為虛無罷了……
可以說,再這樣下去,下一瞬間,輸的,顯然便是羅帆了!
就在這一瞬間,羅帆心中一點靈光閃過,一點莫名的光芒,從他留存的,這最後一點意志之中散發出來。
這光芒玄之又玄,更奧妙無雙。
它擁有一股永恆不朽,萬劫不滅的味道,似乎與周圍鋪天蓋地籠罩這整個時空的光芒質地相當,屬於同一級數。但,其本身的性質卻又與其完全不同,甚至,可以說好似完全相反!
完全不同於周圍那種光芒的看過就忘,現在羅帆的意志所發出的這點光芒給人的印象卻是無比的深刻,任何人看到它,不管隔上多久,都必然會記得它的一切細節……
如此性質相當的光芒,一出現就已經是在周圍無邊無際的光芒之中開闢出了一片小小的區域,形成了一個無比堅實的防禦層,擋住了周圍無邊無際的光芒,使得那些光芒無論怎麼衝擊,怎麼碾壓,最終都不能繼續傷害到那中央羅帆的意志!
周圍的光芒施展開來對於意志有著無比巨大的壓力,甚至使得那界皇必須以自身意志的毀滅方才能夠讓這些光芒出現。
但羅帆的意志所散發出來的這點光芒卻完全不同。
它不單單不對意志造成任何壓力。相反的,反而是對意志有著超乎尋常的好處。
在那光芒的籠罩之下,羅帆原本已經被吞噬同化到只剩下微不足道的一丁點的意志。在這個時候卻好像是吃了大補藥一般,開始以極為瘋狂的速度成長起來。
只是短短的幾個呼吸之間,就已經是從原本比針尖小上不知多少億萬倍的大小成長到了針尖大小。
再接著,不多一會,就已經是成長到了拇指大小……巴掌大小……手臂大小……
最終,在界皇無法置信的眼神之中,羅帆的意志。完全恢復了最開始的模樣,化為一個真實無比的。完完整整的羅帆出來,靜靜的懸浮在那種永恆不朽,萬劫不滅的光芒之間。
這兩種光芒,一大一小。卻盡皆是無法用正常色澤來描述的光芒。
但,雖然盡皆是無法用色澤描述,但那光芒卻依然是完全不同。
兩者之間的界限顯眼至極……
羅帆身上散發出來的光芒並沒有無止境的擴大,而是保持著僅僅將他身體包裹住的狀態,靜靜的防禦著周圍光芒的侵襲。
而周圍的光芒雖然是極
力的衝擊,極力的碾壓,想要將羅帆身體周圍的光芒碾碎,但最終卻根本沒有任何效果,根本無法傷害到那光芒。甚至都無法讓那光芒有任何變形!
「這是什麼光?」那界皇最終發出一聲無法置信的聲音。
在這之後,所有光芒消散。
隨著光芒消散的,還有著界皇的身軀。以及,這整個奇異的時空!
這卻是界皇的意志在這個時候已經是消耗一空,終於再無法維持那光芒的存在了……
光芒消散,時空消失,羅帆的意志自然而然的就重新回歸了正常時空,直接來到那一個龜壽所在的國度之上了。
就在這一瞬間。在這整個明國度正要從凝固狀態脫離出來的時候,周圍無窮無盡的意志開始凝聚。重新化出一個巨大的頭顱出來,出現在羅帆的面前。
這正是那界皇的頭顱。
羅帆看看自己周圍的光芒,感受著那種和在那奇異時空之中完全相同的舒適感覺,心中對這光芒的特性又有了新的體會。
在原來,沒有這光芒守護的情況下,他的意志若是回到正常時空,定然便是如同此時那界皇的意志一般,無法這麼輕易的凝成擁有血肉之軀的人影,只能夠在虛空當中凝聚出那一個巨大的,虛幻的頭顱而已。
但,在這個時候,出現在自己身體周圍的那光芒的守護之下,他的意志卻是感到無比的舒適,根本沒有任何吃力的,就已經是保持了之前只有在那奇異時空之中方才能夠保持的實體狀態了。
「這,到底是什麼光芒?」界皇出現之後,並不動手,而是直接道。
「這,我也不知道是什麼光。不過,它是來自我的心靈,來自我的生命本源。」羅帆淡淡的笑道。
說這話的時候,羅帆心中卻是有種難言的感慨。
這種光芒,確實是來自他的心靈,來自他的生命本源。但,他之所以能夠提煉出這光芒出來,最根本的原因,還是因為他境界本源!
他之前在意志即將湮滅,自身即將完全失敗的瞬間,心中猛然間閃過一點靈光,忽然悟得了一點境界本源的關鍵。
瞬間,以自己的則之世界觀作為根基,將自身對一切真聖玄奧的領悟糅合在一起,最終便化生出這種莫名的光芒!
「境界本源和那莫名所在乃是同一等級的存在,這界皇能夠從那莫名所在之中提煉之中這種光芒,從境界本源之中顯然也該能夠提煉出類似的光芒才是。沒想到我差點忘記了在自己的根源……」這個時候,羅帆心中卻是在暗自反省著自己。
自從踏入這天地以來,那能夠放出莫名威能從而讓生靈的各種能力增強無數倍的莫名所在便以迅雷不及掩耳的姿態撲面而來,這卻使得他在不知不覺間就將關注的重心放在了這莫名所在之上,不知不覺間,就將真正能夠給自己帶來道行境界真正提升的境界本源給放在一邊了。
一直等到方才。他在意志即將被碾碎的最後一刻,心中靈光一閃之間,抓住了這點關鍵。進而,將以往自己對於境界本源的一切體悟都化為靈光,進而提煉出了這種光芒出來。
界皇自然是不知道羅帆心情如此跌宕起伏,他聽到羅帆之言,卻是若有所思。
好一會,他方才歎息一聲,道:「這次。卻是我輸了。道友有何要求但可言來。」
羅帆聽了,收拾心情。也不說什麼自己僥倖之類的廢話,畢竟,對於他們這等級數的存在來說,輸就是輸。贏就是贏,就算他虛言說什麼僥倖,界皇要心情不好也絕不會因此而心情變好半點。要是他心情不受影響,這話自然更是沒有意義了。
因此,他直接就道:「我想先問問道友,不知奪取這天地新的主角的運道,是否是其道友的計劃?」
聽到這話,界皇卻是淡淡的道:「那神通雖是我所創,但奪取主角種族的運道。這卻是我一位部下的想法。」
「它嗎?」羅帆聽了,向著那凝固在虛空之間的那人王稍稍示意。
「正是。」界皇沒有任何隱瞞。
「原來如此,既然這樣的話。那便請道友莫要插手這明國度的運道之爭吧。」羅帆點頭道。
若是奪取運道乃是界皇的想法,那事情怕就是有些麻煩了。界皇雖說讓他提一個要求,但這卻並不代表什麼要求都能夠提。一些小的要求,界皇自然不會吝嗇遵守承諾。但,若是這要求涉及到對方的修行,涉及到對方的大計劃。那他顯然就不會去管什麼承諾不承諾了。
而顯然的,若是這奪取天地主角運道的乃是這界皇。那麼就表明這件事對於界皇來說乃是一個大計劃!
這樣的話,若是羅帆提這個要求,那就是直接讓界皇翻臉的節奏。
也只有這種計劃的並不是界皇,而是其他人,這個要求方才算是一個小要求,界皇方才會遵守自己的承諾。
界皇考慮了一陣,道:「可以。但,道友你也不能插手。」
羅帆自然是無可無不可,道:「這是自然的。」
聽到羅帆答應下來,界皇道:「既然已經說好這個,不知道友能否告訴我,你在何處,見過晉皇?」
這個時候,他卻是再無最開始那種高高在上,而是以平等的姿態來詢問。
這個問題,本來在他失敗的時候就已經沒有資格詢問了。但他現在依然是詢問出來,這就表明他對這個問題是何等的在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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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羅帆卻也不為己甚,之前他之所以不回答,也只是因為對晉皇的態度不爽而已,卻並不是要幫晉皇保守她的秘密,現在既然對方態度已經軟化,他自然便不需要再慪氣了。
因此,他笑道:「我所知曉的卻也不多。我與她相見,卻是在另一方天地。」
「另一方天地?!」晉皇聽了,面上現出急切之色,道,「不知道友可曾知曉如何進入另一方天地?!」
「這卻不知,我當初乃是被晉皇不知用什麼方法送入這天地的,怎麼離開,卻當真是半點不知。」羅帆道。
聽到這話,界皇不由得有些失望。顯然,他真正關注的,或許不是晉皇,而是怎麼進入晉皇所進入的那一方天地……
若是在之前,界皇這個時候定然就已經是抓起羅帆來進行拷問,或者直接讀取其記憶了。但,現在顯然不是之前。方才羅帆已經是直接將他自己的強悍實力向界皇彰顯出來了,他這個時候卻也只能硬生生的吞下心中的疑惑,道:「多謝道友告知這一切。」
「只是舉手之勞罷了,可惜威能幫到道友。」羅帆笑道,「不知能否多問一句,不知晉皇到底是何等身份?與道友是敵是友?」
界皇聽了,歎息一聲,道:「她可以算是我的好友,在久遠歲月前同樣是掌握了一個地盤在當初我們一同論道,一同切磋,一同進步,只可惜,在幾億兆年前不知為何忽然消失無蹤,之後怎麼尋找都找尋不到罷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