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千五百八十二章 天外？ 文 / 我自非凡
在這顯化出來的大道之中，那真聖玄奧所化的那十個奇異的世界在這個時候開始從那大道深處漸漸的浮現出來。
這種浮現，卻並非是那種的空心物體從水中上浮的那種浮現，而是好像是被什麼東西硬生生抓住，從那水中不斷抽取出來的那種浮現！
在這變化之間，這十位假聖身體劇烈的顫抖著，他們身上的氣息更是因為這樣而產生無比強烈的波動！
看他們的臉色，雖然沒有多少變化，但眼神之中卻是蘊滿了若是普通人看了都會被感染得疼痛而死的恐怖痛苦！
被硬生生的抽取位格，這哪怕是對於他們的性命不會有什麼威脅，但那就像是硬生生的將自己生命本質的一部分割取出來，那種損失之大，卻是超乎一切生靈的想像，這樣損失所帶來的痛苦，自然也就同樣是無法形容了。
羅帆站在一旁看著這一切，眼中卻是散發著灼灼的光芒。
眼前這種場面對於那些被抽取假聖位格的假聖來說，自然是一種噩夢當中都難以想像的厄運，但對於他這種旁觀者來說，那卻就是一種極大的機緣了。
因為，這種外人直接抓取某位假聖的假聖位格出來，直接將假聖位格從生命本質之中分出來的手段，卻是羅帆以前所從來未曾想到過的！哪怕是之前混古子他們放棄那假聖位格，也只是放棄那領悟，放棄之前在這天地之中證道成聖的成就而已……卻並不是真的將假聖位格當成某物來抽取出來。
顯然的。這抽取假聖位格之中所透出的每一絲每一毫的奧妙，都是有著讓羅帆記住的價值，都能夠給他帶來許多領悟，讓他眼界大開，甚至可能對他的道行境界提升都有不小的效果！
「原來，假聖位格的本質居然是如此……」看著整個過程，羅帆漸漸的對著假聖位格的本質有了一些瞭解，那種原本迷迷濛濛的，虛無縹緲的假聖位格，在他眼中漸漸變得清晰起來。
當然。哪怕是變得清晰了。哪怕是不在虛無縹緲了，但那也並不代表羅帆有著能夠將它描述出來的能力。這假聖位格，本身便是超越語言所能描述極限的範疇，就如同那「道」一般。對「道」而言。若是使用言語來描述這「道」。那麼所描述出來的，就已經不是「道」了，哪怕是語言用得再多。再精準，也是如此。
這假聖位格，同樣是有著這樣的特性。哪怕是能夠知曉這假聖位格的許多屬性，但哪怕是你將最細微的屬性描述出來，最終得到的也只是近似假聖位格的莫名存在，卻絕不會是假聖位格！
晉皇此時對於這個卻好像是做了千百次一樣，動作如同行雲流水，沒有一絲卡頓，顯得是如此的和緩，如此的順暢。
看起來，簡直就像是她根本沒有怎麼用力，那假聖位格便已經是漸漸被剝離那十位假聖的身軀一般。
時間緩緩流逝，不知不覺間，已經是數日過去。
這一日，整方天地劇烈劇烈震盪，隱隱間有著一股莫名的腐朽氣息從這天地之中出現。
這種腐朽氣息是如此的強烈，甚至已經達到讓混古子他們心神震顫的地步。
在這種腐朽氣息之下，正方天地更是微微震盪起來。
恍惚之間，似乎有著一種這天地就要四分五裂，化為無數個天地的感覺……
「不好！這樣下去，這天地毀崩潰的！」混古子心中閃過這樣的想法。
在這瞬間，他幾乎本能的，便開始將力量散發出來，與境界本源產生共鳴，引導境界本源之中存在的真聖玄奧通過這種共鳴傳遞到他的力量之中，再順著他的力量直接湧入這天地的大道之上！
混古子反應速度快，其他假聖的反應速度卻也慢不了多少。
很快的，混古子身邊的那些絕望者就同樣是開始做出與混古子同樣的行為，開始努力的引導著境界本源之中的真聖玄奧緩緩的浸潤這天地的大道之中！
隨著這樣的行為，這天地之中方才原本快速出現的，那種腐朽的氣息開始漸漸消退。
那種這天地很快便要崩碎，變化化作無數小天地的感覺，也漸漸的消失。
不過，也緊緊只是消退、消失而已，想要完全恢復之前那種模樣，卻已經是不可能了。
之所以會有之前那種變化，又為何混古子他們的這一番行為之後就會出現現在的這種變化，這一切的一切，原因卻是相當簡單。
晉皇抽取那假聖位格，並不只是單純的抽取在那些假聖身體之中的假聖位格，還連同這天地之中，與這假聖位格相合在一處的，那屬於這天地的真聖玄奧！
也即是說，在晉皇將這十位假聖的假聖位格抽取出來的時候，這天地，其實就已經是將其大道之上所存在的一切真聖玄奧完全損失掉了！
而對於這一方大得遠遠超越正常狀態的天地來說，其之所以能夠如此穩定存在，甚至能夠對真聖神通有著那樣強烈的壓製作用，其根本原因卻就是在這大道之上存在的真聖玄奧之上！
正是這些真聖玄奧的鎮壓，使得這天地的大道並不會崩潰成為那一千兩百多道正常的大道，也正是這些真聖玄奧的鎮壓，使得這天地能夠在對真聖神通有那樣強大的壓制效果！
在這樣的情況下，失去這些真聖玄奧，對於這天地來說，那影響之大，可想而知。
可以說，若是正常而言，這天地必將在下一瞬間就完全崩潰，直接從原來這麼一方超乎尋常巨大的天地崩潰成為至少一千二百方天地，以及更多的大千世界、中千世界、小千世界。直接化為一片數量繁多之極的世界群！
而想要阻止這個過程，唯一的辦法就只有一個。那就是，補充這天地的真聖玄奧！
這，也是這和天地在混古子他們的一番施為之後停下崩潰的根本原因所在。
不過，混古子他們畢竟只是剛剛被羅帆引導著算是勉強成就絕望者而已，甚至連自身突入那境界本源之中都做不到。
所以，他們以共鳴之法所引導下來的那真聖玄奧卻不單單極少極少，而且更是有些似是而非。能夠勉強將這天地的大道鎮壓住，能夠勉強將這天地鎮壓住，已經算是極為難得的了。
想要讓修士憑借這些真聖玄奧證道成就假聖。那卻已經是絕對不可能的了。
「可惜。我們實力不足，卻是根本無法在短時間內將這些真聖玄奧融合進入那大道之中，卻還需要耗費漫長的歲月才能做到……」混古子在瞬息間就發現了一個讓他兩難的事實。
他們現在剛剛勉強成就絕望者，正是要好好修行。好好借助這境界本源提升自己道行境界的時候。在這樣的情況下。他如何願意一直呆在這天地之中。不斷的使用真聖玄奧來鎮壓這天地的大道？
他與其他絕望者對視一眼，眼神之中都有著苦澀。
顯然，其他絕望者在這個時候也都是知道了這個事實。
他們的這些行為。這些心態變化，卻完全沒有被晉皇注意到。
此時此刻，晉皇卻是一臉莫名笑容的看著手中憑空出現的十團莫名的存在。這些莫名的存在看起來似乎是光團，又似乎是某種氣團，更好像是某種單純的奇異光影而已……
其中，隱隱有著真聖玄奧的氣息透出來。
而且，這種真聖玄奧的氣息卻是比起平常千國、晉皇他們，甚至是羅帆施展神通，施展力量所附加在那攻擊或者防禦之上的真聖玄奧多了一種莫名的生機。感覺上，就像是這種真聖玄奧乃是一隻活生生的兔子，而以前的那種種真聖玄奧，就像是一盤兔肉一般……
雖然運用起來反而是以前的更加好，但高下之間，卻是立分出來。
這十個無法用言語形容的事物顯然便是那十名假聖的假聖位格了。
看了一陣子，晉皇滿足的將這假聖位格一收，就不知收到何處了。
在這個時候，那十位被抽取了假聖位格的存在卻已經被打落了境界，此時卻已經再非假聖，而是盡皆變成了一個個至強尊者……他們畢竟曾經是強大的假聖，自然是領悟了自身的聖意，顯然就不可能是正常的九級偽聖了……
雖說，他們現在的實力比起一般至強尊者強大了無數倍，幾乎可以做到在假聖之下無敵的境地，但相對於混古子他們，相對於晉皇、羅帆他們來說，卻已經是螻蟻都算不上了。
此時此刻，他們出現在這裡，甚至已經是完全看不清混古子他們的模樣的，看向他們，眼中所見到的，就只有無法形容的強烈光芒，那足以刺透一切，足以壓迫一切的光芒……
這個時候，混古子他們已經是回過神來了。
看著和幾日前有如天壤雲泥一般差距的他們，微微歎息一聲，順手一送，這些假聖就已經是一個個的被送回了他們的洞府去了……
他們畢竟是混古子等人的親傳弟子，怎麼可能會沒有感情？看他們如此落魄，心中自然是不忍。此時此刻將他們送回他們作為假聖之時開闢的洞府，也算是對他們的一種保護，能夠給他們爭取到更多的，證道成就假聖的時間。
晉皇對於混古子他們的行為卻是並不在意，在將假聖位格收起來之後，就轉過頭對羅帆道：「準備好了嗎？」
羅帆一聽，不由得苦笑。
他現在連晉皇想要做什麼，想要給他什麼「機會」都不知道，能夠準備什麼？
不過，顯然的，他這個時候所能夠做出來的唯一的動作就只有一種，那就是點頭……
晉皇顯然也只是走個過場而已，問完那話之後。順手一拍虛空，瞬間就有一個三丈高下的門戶憑空出現在他們兩人的面前。
這一個門戶的出現，卻是讓無論是羅帆還是混古子他們心頭一陣驚駭。
因為，他們居然沒有任何一個能夠感覺到這門戶到底是怎麼出現的，更感覺不到這門戶到底是通往哪裡！
就好像是這門戶其實一直以來都是在這裡，只不過他們一直都被人屏蔽了感知，一直沒有發現這門戶的存在一般！
這樣的情況，對於這已經成為絕望者的他們來說，是何等的震撼，卻是可想而知。
「進去吧。」晉皇道。
「這……能否問一下晉皇前輩。這裡面是通往哪裡？」羅帆恭敬問道。
「通往一個好地方。你要就進。不要就算了。婆婆媽媽做什麼？」晉皇皺眉道。那樣子卻是顯得極為不耐煩。
見到她這樣的表現，羅帆反而是暗自鬆了口氣。
這當然不是他賤，被人用這樣的態度對待反而是心情好。而是因為，眼前這晉皇顯得如此毫不在意的表現。看起來讓自己進入那門戶之中對她並沒有多少好處……換句話說。卻是極有可能對自己有好處！
看著眉頭皺起來的晉皇。羅帆很明智的決定不再問她了。
當下，也不遲疑，抬步一跨。就已經是跨入了那漆黑一片的門戶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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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他進入門戶的瞬間，他就感覺到一種無法形容的感覺，好像他忽然間就已經是完全進入了另一個世界，另一方天地……並不是指諸天萬界之中那種世界，那種天地，而是指，如同地球宇宙、洪荒天地、天元大天地這種完美天地、大天地！
也即是說，在這瞬間，他恍惚之間感覺到，自己似乎已經是離開了地球宇宙，進入了另一個完美天地，甚至大天地的範圍之中！
「這怎麼可能？！」瞬間，羅帆心中湧現的，是無法置信。
在這個時候，從他背後傳來晉皇的聲音，道：「小傢伙，好好修行吧。最好不要那麼快死，不然我可是會很沒面子。」
這話說完之後，在他背後的那一個門戶就猛然合上。
回頭一看，他就發現，自己的背後完全就是漆黑一片，哪裡有什麼門戶存在？！
「還真是乾脆……」羅帆歎息一聲。
這個時候，在他的周圍乃是一片無邊無際，更是深邃莫名的漆黑。而且，這種漆黑還並不只是肉眼上的漆黑，還是一切感官，一切感知的漆黑！
也即是說，他並不單單只是用眼睛看上去是一片漆黑，而且用他的其他感知，哪怕是聽力去聽都只能夠知道這周圍是一片漆黑，根本不知道這裡到底是什麼地方，周圍有著什麼存在。
「真的已經離開地球宇宙了嗎？」猛地，他心中出現了這樣一個疑惑。
在這疑惑之中，他開始憑借分身與本體之間的神秘聯繫，開始感知自己在地球宇宙的本體所在。
在這瞬間，他便已經感覺到，自己的本體與分身之間的聯繫卻不像是兩者之間相隔混沌狀態的模樣……
對於這一點，羅帆卻是最有發言權。
他現在真正的本體乃是在洪荒天地，在這地球宇宙的本體其實也只是洪荒天地那本體的一個分體而已。所以，他對於本體和分身之間被混沌狀態阻隔到底是什麼樣的感覺，什麼樣的特性實在是再清楚不過了。
不過，雖說並不是真正被混沌狀態阻隔的狀態，但分身與本體之間的聯繫，卻也並不相識在一個完美天地之中的狀態！
隱隱間，這種聯繫卻似乎變得有些縹緲，變得有些虛無，似乎是若有若無，難以掌控。
「不是相隔混沌狀態，又不像是在同一方天地之中，難道我確實是在另一方完美天地，但這一方完美天地其實卻是完全與地球宇宙緊密聯繫在一起，兩者中間根本沒有任何混沌狀態存在？！」羅帆猛然產生這樣一個想法。
這個想法一出現，就已經是緊緊依附在他的心中，怎麼樣都揮之不去……
「著這可能嗎？若是真的是如此，為何我一直以來感應混沌狀態，體悟混沌狀態都不曾發現這天地存在？」
他心中陷入遲疑當中。
想了好一陣子。他搖搖頭，終究還是將這種完全沒有結果的糾結給掃開，開始尋找看清周圍的方法。
連感知都能夠遮掩的漆黑，顯然不可能是普通的漆黑。
甚至，可能這種漆黑只是自己的一種錯覺，其實根本不是漆黑！
想要認清這樣的一種漆黑，唯一的辦法，就是感應周圍，盡自己的一切努力去感應周圍的一切，去理解周圍的一切！當真正的完全感應清楚一切。理解清楚一切的時候。也就是能夠看清周圍，能夠將周圍的漆黑看透的時候了。
想清楚這個，羅帆沉下心神，開始無比細緻的感應周圍的漆黑。
這種過程。剛開始的一段時間內當然是不會有任何結果的。
在他的感應之中。周圍依然是一片無法理解的漆黑。依然是完全看不透那漆黑背後到底有什麼……
但，就像是一個普通人從光亮處進入極為昏暗的房間能夠隨著進入時間的加長而看的越來越清楚一樣，隨著羅帆對這周圍漆黑一片的感應時間越來越長。他也對周圍的漆黑漸漸的有了越來越多的瞭解。
漸漸的，他卻是發現了一種漆黑之中存在的某種特殊的事物。
一種若有如有，似虛似實的事物，大道……
那點點滴滴的大道，好像是粉塵一般播撒在這無邊無際的虛無之中，而且似乎正順著某種莫名的規律開始緩緩的運轉著。
發現了這些大道碎片，羅帆自然是如獲至寶。
有了引子，想要發現更多的東西，那難度就大幅度的減小了。現在有了這些大道，他就相當於在這黑暗之中找到了一種參照物，想要感應清楚這黑暗，那難度顯然是比起原來容易上不知多少了。
羅帆細緻無比的感應著那微小無比，隱晦無比的大道碎片，細細的體會著其中包含的種種玄奧。
這些大道碎片實在是太微小了，微小到其中所包含的玄奧都是殘破到極點，甚至讓人根本分辨不出那到底是什麼層次的玄奧，更別說理解那其中包含的玄奧的奧妙了。
不過，好在，隨著時間的推移，羅帆所發現的大道碎片越來越多，那數量，終於漸漸的增加到了一個可以讓人理解其中蘊含的玄奧的地步了。
當羅帆借助不知多少大道碎片共鳴來感應清楚那其中包含的第一種玄奧的瞬間，他便猛然一呆。
因為，那些大道碎片之中蘊含的，赫然便是真聖玄奧！
一種當初混古子他們為了取得耗費了不知多
多少代價的真聖玄奧！
「這是特例，還是都是如此？」羅帆心中產生了這樣一個想法。
在這想法之下，他毫不遲疑，開始快速的加大感應，更加努力的尋找更多的大道碎片以求感應更多大道之中蘊含的玄奧，瞭解那玄奧到底是屬於什麼層次。
不知過了多久，羅帆再度搜集到了足夠多的大道碎片。
就在這一瞬間，他便感覺到了，又是真聖玄奧從其中透了出來……
當發現這個，羅帆的神色便不由得變得有些莫名。
「居然不是特例，居然都是真聖玄奧。莫非這裡，就是真聖玄奧的歸宿不成？」
隨著他對大道碎片感應數量的增加，他漸漸的感覺到，眼前的漆黑似乎正在慢慢的變淡，雖說距離完全消失依然有著一個遙不可及的距離，但至少代表著他正走在正確的方向上。從這方向不斷走下去，總歸是能夠在有朝一日走到盡頭的。
而隨著周圍漆黑的變淡，羅帆更是有種莫名的感覺，好像是原本深邃莫測的境界本源似乎變得真實了一些，清晰了一些，想要將其體悟清楚，那難度似乎也減小了一吸……
這對於羅帆來說，顯然是一種意外之得。
但細細思索，卻也就是相當正常了。
正如一個普通人若是在一個漆黑房間之中待得時間長一點，那麼眼睛的敏感度必定增強無數，若是忽然間來到外界，絕對能夠看清許多原本所看不清的暗淡東西的。
現在的羅帆，在這完全遮掩一切的漆黑之中呆了這麼長時間，那境界本源對其來說怎麼可能沒有任何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