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千二百二十一章 念頭 文 / 我自非凡
「居然是這樣清晰的一個大門……」羅帆看著這大門，心神意念之間閃過這樣的念頭。
這個巨大的漩渦如此的巨大，但卻沒有產生任何聲音，絲絲縷縷的魔界氣息從這漩渦當中洩露出去，突破虛無層，突破規則法則層的限制，直接湧入那外界的宇宙當中，漸漸的讓那整個宇宙隨著變幻，讓那宇宙漸漸失去了原來的模樣，出現原來所沒有的諸多特性。
羅帆並沒有馬上動手要打開那個巨大的門戶。
而是直接停留在這邊緣，細細的觀察這巨大無邊的漩渦，體悟其中的種種奧妙。
這個漩渦乍一看起來是和當初羅帆在那體神子的記憶當中所看到的是那樣相似，但那也只是看起來而已，其兩者之間的深層奧妙，其實是有著天壤之別的。
羅帆想要知道怎麼打開這個門戶，就必須要知曉眼前這巨大的漩渦到底隱藏著何等奧妙，其中包含著何等不可思議的道理。
只有知道這些，才能夠知曉這門戶的特性，這門戶如何出現的，進而瞭解如何將這門戶大開，如何安全的跨入這個巨大的門戶之中。
羅帆憑空站立在這漩渦邊緣，雙眼映照著這整個巨大的漩渦。
那漩渦在他眼中緩緩的旋轉著，那每一點旋轉的軌跡，都是那樣的完美，在羅帆的心神意念之間不斷的流過，點點滴滴玄之又玄的奧妙被他漸漸的從中截取出來，漸漸的被他凝成一團。顯現出其真實面貌出來。
一團小小的漩渦漸漸的在他的心神意念之間成型。
隨著這小小漩渦的成型，羅帆感覺自己的心神意念好似正在隨著而發生種種微妙的變化。自己的諸多念頭不斷的被這樣一個漩渦抽取進去，然後產生了某種微妙的改變，帶上了某種極為微妙的生意，隱隱間甚至給他一種要**出去，一個個成為真實個體的感覺。
這些念頭在他的心神意念之間活躍的跳動著，甚至抱成團，隱隱間還在彼此組成幾個組織相互攻伐著，只是轉眼間。就掀起了驚人的戰鬥，發生著無數可歌可泣，足以讓人看了落淚的英雄事跡出來。
這樣的變化，自然不可能超脫羅帆的感應。
在這念頭出現變化的瞬間，他就已經有了察覺，臉上忍不住現出有趣的笑容。
「居然有這般變化，若是一般修士。怕是一不小心就會人格分裂了吧。」他心神意念之間閃過這樣的念頭。
但，就是他這樣念頭閃過之後，這些念頭依然被那一個出現在他心神意念之間的漩渦吸取進去，再順著漩渦的循環再度被甩開來，隱隱間也帶上了那種莫名的生意，感覺上似乎也正要**開去。成為真正的個體一般，加入了那諸多念頭的活躍當中，同樣是在造就無數可歌可泣的事跡出來。
面對著這樣的變化，羅帆也不遲疑，念頭一動。另一個漩渦出現在他的心神意念之間，與那剛剛出現的漩渦上下並排。
這一個漩渦出現之後。開始將他心神意念之間存在的那諸多念頭牽引進入其中，再被那漩渦絞動之間，不斷的洗滌精粹，最終將其中蘊含的絲絲縷縷的生意剔除開去，將這些念頭重新回歸原來極為純粹的狀態，完全失去了那種**開去的變化！
只是，這些念頭剛自離開這後來羅帆故意構築出來的漩渦，便再度被第一個漩渦吸收進去，開始再度打上了生意，再度變得**，被甩出去，開始加入那些念頭的組織，開始再度相互攻伐，相互靠攏。
接著，在某一刻，再被上方的漩渦吸取，被洗滌精粹成為純粹的念頭，從那漩渦中央直衝而出……
如此這邊拿，形成了一個莫名的循環，隱隱間展現出某種類似生靈輪迴的奧妙。
看著心神意念內的種種變化，羅帆只是一笑，沒有再用什麼方法來阻止這種變化，而是將實現外轉，開始轉而注意眼前這一個巨大的漩渦，開始繼續引導這些漩渦當中絲絲縷縷屬於魔界的力量的流轉軌跡，將其中的奧妙不斷的納入那漩渦當中，讓那一個打入生意的漩渦變得愈發的強大，讓其打入的生意愈發的濃郁，使得那些經過漩渦之後的**念頭變得愈發的**。
這種變化發生在羅帆的心神意念之間，在外面看來，羅帆就只是呆呆的看著前方這一個漩渦而已。
特別是在神聖看來，更是如此。神聖雖然已經是成為了修士，而且更是擁有足以毀滅整個宇宙的力量，但畢竟也只是散仙之境罷了。
這樣的境界，讓他還根本理解不了眼前這樣一個巨大漩渦當中所包含的奧妙到底是多深邃，在他看來，這就是一個漩渦而已。這個漩渦之所以能夠散發出那樣濃郁的，源源不絕的魔界氣息，根本原因只是因為這漩渦當中蘊含的力量特性而已，這漩渦的運轉方式，對他來說還是太過複雜，根本理解不了的。
羅帆這一站，就是數月之久。
對他來說，這數月之間，每時每刻都是沉浸在無邊無際的，與地球宇宙的大道所透出的奧妙有所不動的某種玄奇奧妙。但對於在一旁看著他的神聖來說，這數月實在是太無聊了……
周圍是無邊無際的漆黑虛空，在前方就是這樣一個震撼人心的巨大漩渦，以及那樣一個連恆星在其對比之下都變成沙石的巨大門戶，這實在是太單調了。早就讓他看得無聊之極，心中不由得湧起一種要離開的想法。
對於羅帆來說，這裡是宇宙的正中央，是這宇宙當中魔界氣息的源頭，但對於這晶壁世界來說。這裡就是無盡深淵的底部，在這上面。還有著不知多少萬層，甚至不知多少億層深淵存在著。
這數百億年來，這晶壁世界當中誕生的生靈，死去的生靈，盡皆被投入那不知多少萬甚至不知多少億層深淵當中，被這魔界氣息所沾染，與這晶壁世界當中數百億年來所誕生的種種負面情緒結合在一處，形成了無窮無盡的惡魔。
這不知多少層深淵事實上便是在規則法則層之間。每一層深淵便是對應著某些規則法則。
無窮無盡，不知多少層深淵，便是對應著無窮無盡的不知多少規則法則。
正是因為深淵是這樣的結構，所以，這處於虛無層的無盡深淵，方才能夠存在於那無窮無盡的，不知多少億層深淵之下。
正是因為這裡是這樣的結構。所以，在神聖看來，在他的頭頂，有著每一層都有著不知多少億兆惡魔的無數層深淵存在，深處此處，哪怕他作為這晶壁世界的創造者。也忍不住產生種種莫名的壓力。
要知道，在那些深淵當中，可是不乏強大的深淵之主、惡魔領主啊。他作為這晶壁世界的創世神，正是這無數深淵之主的褻瀆目標，要是他們能夠將他拉入深淵。定然能夠獲得深淵的無窮眷顧，將力量提升到一個不可思議的境界。
哪怕。它們對於神聖來說並不強，他甚至不需要有太多的動嘴就能將所有的深淵之主剿滅。但作為一個普通人心態的他，哪怕是已經生存了數百億年之久，被這樣多的惡意針對，他還是有些難受的。
看著在一旁的羅帆似乎還不知要發呆多久。
神聖終於忍受不住，向羅帆躬身一禮，轉身一抓，一道彩虹就從上方他居住了數百億年之久的懸空島當中產生，直接向著下方一衝，就向著下方一鑽，在這晶壁世界中之眾多生靈、魔法師、奧術師、武聖、武神等等的震撼目光之下，衝入地底，穿過不知多少層深淵，引起不知多少深淵惡魔的恐懼，直接來到他的身前，最終穩定了下來。
當這彩虹穩定下來之後，神聖毫不猶豫的踏上那彩虹。
瞬間，他眼前就不再是那無邊無盡的虛無，而是出現了那懸空島嶼之上那一棟別墅的模樣。
抬步輕跨之間，他就瞬間穿過了不知多少光年的距離，穿過了不知多少層深淵，直接來到了那別墅門口。
隨著他跨過這彩虹，那彩虹微微一震，由實化虛，漸漸的消失無蹤，就像是雨後的彩虹一般，存在的時間短暫得無法想像。
羅帆雖說在體悟著這漩渦的奧妙，但卻並沒有完全失去對外界的感知。
對於神聖的離開，他自然是看得清清楚楚。
對此，他卻只是微微一笑，並沒有在意。當初神聖本來就說只是給自己引路帶自己來到這裡而已，卻並沒有說一定要陪著自己。自己在此處體悟這漩渦當中蘊含的奧妙，卻沒有必要讓人在一旁傻傻的看著。
回到那懸空島嶼之後，神聖方才鬆了口氣。
他俯瞰著這一片無邊無際的晶壁世界，眼中忽然有著莫名的波動。
之前在做出要離開這晶壁世界，要離開這宇宙的決定之時他的心念堅定無比，如同磐石一般不可動搖。但當此時此刻結果已經確定之後，他卻反而生出一種莫名的不捨。
這裡，畢竟是他一磚一瓦搭建起來的世界啊，他在這裡更是呆了數百億年之久，怎麼可能沒有任何感情？
就像是一個普通人不管在家鄉呆了多久，覺得對這裡是怎麼怎麼的不滿，就算是再待在那裡一秒鐘都幾乎忍受不住了。但當真正讓其離開家鄉，讓他再也不能回到這裡，從此與這裡永別，他心中定然會忽然生出極強的不捨的。
此時此刻的神聖，他的心態就和那種即將永別家鄉的普通人一般。
「趁著這段時間，再看一看這世界吧。」神聖這樣歎息一聲。
歎息過後，他身體一個模糊，接著身形就已經變成了一個身穿魔法炮的普通老人模樣，面貌看起來更是普通了許多，蒼老程度也再度增加了許多。雖然沒有達到最開始的時候那樣，但卻與一般的老魔法師看起來差不多了。
抬手輕輕一按。一個在這晶壁世界便是傳奇法師都無法輕易使用的時空門就出現在他的身前。
神聖隨意的跨入那光門當中，身形就出現在一塊大陸之上，開始進行他離開這晶壁世界之前的最後一次懷念。
數百億年之間，神聖有著不知多少次化身投入這晶壁世界當中去體會普通人的生活。甚至在每一塊大陸之上都留下了數十個不同身份的傳奇在其上。
這次再度在數億年、數十億年來再一次進入這大陸之上，他卻是有著一種特別不同的感覺，呼吸著以前煩膩的空氣，忽然感覺一種淡淡的親切，淡淡的溫馨湧上心頭。忍不住再度歎了口氣……
……
在神聖進行最後一次懷念的時候，羅帆卻已經是有了所得。
經過數月之間對這漩渦的體悟，在他的心神意念之間出現的漩渦，已經變得越來越完整，到了如今，甚至已經是比起上方他當初通過體神子的記憶當中所悟得的那個漩渦都要完整，威力更顯得強大了數百倍之多！
此時此刻。在他的心神意念之間，那些充斥著的**念頭早已是幾乎佔據了他的整個心神意念，那一個淨化念頭的漩渦似乎已經是不堪重負，雖是在不斷的將那些念頭淨化，將它們不斷的轉化為純淨精粹的念頭，但卻似乎已經是不堪重負。根本無法阻止心神意念之間出現的那諸多**的念頭變得越來越多。
這其中的原因很簡單，當初羅帆得到這一個淨化漩渦，只是通過體神子的記憶而已。而體神子雖然道行境界極為高深，達到了聖人之下的盡頭，但他對於那個漩渦卻並不在意。對那漩渦的奧妙根本沒有下多少心思去體悟，所留在記憶當中的。那一個漩渦和真正的漩渦相比，自然是更為簡陋，其中存在著不知多少疏漏在其中。
而相比之下，羅帆所體悟的，這給念頭附加生意的漩渦，卻是直接擺在他的面前！是一個無比完整的，沒有經過任何轉手，沒有經過任何削減的漩渦！
這樣的漩渦，羅帆體悟起來自然是比起當初那個漩渦更加方便，所獲得的，自然也就更多了。
在這樣的差別之下，此時在他心神意念之間出現的這附加生意的漩渦比起那淨化漩渦要強大，要完整，那卻是理所當然的。如果反過來，那才是一件奇怪的事。
某一刻，在羅帆心神意念之間存在的那些**念頭忽然組織在一起，所有的**念頭將自身的力量貢獻出來，居然開始將力量進行重新構築，對那淨化漩渦進行壓制！要將那淨化漩渦完全封印！
這淨化漩渦對羅帆來說，是淨化自身念頭的必須存在，是能夠讓他的念頭變得更加精粹，更加強韌的好東西。但對於這些**念頭來說，這淨化漩渦便是讓他們失去生命，讓他們從變成無知無識，再不復自我的致命存在！
最開始那些念頭因為被附加的生意不夠，**性不強，不懂得反抗，所以任憑這淨化漩渦將他們轉化，但到了如今，經歷外界幾個月，而心神意念之間已經過了不知多少年的成長之後，這些念頭的**性已經增強了不知多少倍，在彼此征伐，彼此交流當中，甚至發展出了某種極為精微的修行文明出來，開始創造許多法門來應對這淨化漩渦的淨化。
那**的念頭數量越來越多，其中有著那附加生意的漩渦變得越來越大，越來越完整的緣故，也有著這些**念頭開始將那種抵禦淨化漩渦淨化的法門不斷發展的原因。
而這種抵禦淨化的法門不斷的發展，到最終自然就會發展到眼前這一步。
所有的漩渦開始主動的要將這淨化漩渦完全封印！
就像是人類對於死亡的態度一樣，起初，他們只會想辦法延緩死亡的到來，但發展到某個階段，就自然會用盡手段來將死亡消滅！
這些念頭畢竟羅帆的念頭，它們都是擁有著羅帆某一瞬間所產生的感悟，結合起來，那威能之強，卻是足以驚天動地。
它們所有的力量集合起來對這淨化漩渦進行封印，這造成的結果卻是相當明顯。
只見得在那封印之下，那淨化漩渦旋轉的速度變得越來越慢，越來越慢，最終，終於緩慢到了好像完全停滯一般，那種對於念頭的淨化功能隨著而完全停滯下來！
「居然會是這樣……」羅帆感應著心神意念之間的種種變化，忍不住哭笑不得。
在他的心神意念之間，居然生出眼前這樣不可思議的變化，這他在之前卻是怎樣都想不到的。
那些**的念頭在將這淨化漩渦封印之後，各自解釋欣喜若狂，每一個**念頭都是在歡呼著，無比興奮沒有死亡的世界終於到來，各自都在瘋狂的享受著長生永恆的快意。
可惜的是，快樂一直都是短暫的，不久之後，情況就出現了變化，一種羅帆預想當中的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