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千零九十三章 前輩 文 / 我自非凡
就像當初的劍瘋子，不就是僅僅憑藉著先天大羅的境界，通過種種特殊的機緣，直接進入混沌狀態之間，甚至在期間開闢了一個存在了極短時間的小世界出來嗎？
雖說，他最後付出了生命消失，所有存在痕跡完全被地球宇宙給抹去，甚至連在他人記憶之中的痕跡，都完全消失了。但畢竟是已經能夠勉強的完成了這種在混沌狀態之間開天闢地的狀態了。
連先天大羅之修都能夠做到了，對於現在的羅帆和鬥神子這等道行境界已經強大到了不可想像的巔峰准聖來說，若是當真願意付出代價，自然能夠更輕鬆的做到。
既然在混沌狀態之間開闢世界對他們來說並不是不可能的事情，那麼他們與聖人之間的差別，也就在於這世界的大小，以及那世界能夠維持的時間長短了。
對於聖人來說，他們開闢出來的世界近乎完美天地，乃是可以在混沌狀態之間長久的存留下去的，哪怕不如完美天地那樣近乎永恆不滅，但卻也不會是任何一名非聖人的存在所能做到的。
那存在的時間，怕也能夠達到億兆年那般——當然，對於混沌狀態來說，時間並沒有什麼意義。在天地之間的時間能夠億兆年的存在下去，那也只是天地內部的事情而已，除非能夠永恆存在，否則便對其他天地沒有任何意義。
這看起來有些複雜，其實很簡單。
若是這個在混沌狀態之間開闢出來的天地並非永恆的，其內部的時間演化是有著極限的，比如億萬兆年。那麼，在其他天地之間的生靈，這一秒聯繫這個天地，可能是天地初始的狀態，那麼下一秒它再聯繫這天地，可能就已經是這天地超過億萬兆年之後了。如此一來。相對於那聯繫這天地的生靈而言，這天地存在的時間，也就相當於只有一秒而已。
若是這天地的時間是永恆的，那就不一樣了。
這在另一個完美天地的生靈這一秒聯繫和下一秒聯繫之間哪怕是這天地之間相距不知多少個億萬兆年，這天地哪怕是已經滄海桑田，但畢竟還是存在著的，對於他來說。這天地存在的時間，自然便是和其所在的天地一般，同樣是永恆的了。
所以，永恆，才是完美天地與非完美天地之間的不同。
當然，大天地和完美天地之間自然又有巨大差別。這點卻是此時的羅帆所不能理解的了。
既然聖人想要開闢出完美天地出來都十分困難，那難道就代表著他們在混沌狀態之間無法開闢出一個永恆存在下去的天地了嗎？
那當然並非如此。
事實上，他們只需要經歷一種微微的改換，就能夠輕鬆的做到開闢出一個永恆存在下去的天地了。
那便是，將開闢出來的天地的時空，和一個完美天地完全結合起來。讓混沌狀態對於這開闢出來的壓力轉移到完美天地之上，從而使得這開闢出來的天地完全和完美天地融合成為一體。彼此之間一損既損，一榮即榮，從而讓這天地從另一種角度做到永恆存在下去。
想明白這種種，羅帆恍然大悟。
「原來如此，這果然便是依附在天地所化的蛋殼上面的斑點。」羅帆喃喃著。
聽到羅帆這樣的話語，鬥神子明顯的鬆了口氣。顯然，這種種複雜的情況，要他自己來將之解釋清楚。實在是有些難為他了，此時羅帆自己能夠想明白這些，著實是讓他鬆了一大口氣。
「既然道友你明白了這些，那就好辦了。聖人所賜的道場，其實便是這樣一種如同依附在蛋殼上的斑點一般依附這天地的小世界。這樣的世界，其時是與整個天地完全合一，天地不損。其便永遠不損的。」鬥神子笑道。
「天地不損，其便不損？」羅帆重複了一句，接著恍然，點點頭。道，「按照原理來說，正是如此。」
見得羅帆依然明白自己的話，鬥神子已經微微顯得有些興奮了。
畢竟，這些話他說得實在是模模糊糊，若是其他人聽到他的話，定然會有無數理直氣壯的質問，而這些質問，他甚至自己都能夠想到，卻根本找不到任何辦法來再反駁這樣的質問，讓人相信他的道理。
而現在，羅帆卻是完全明白自己所說的東西，看他那理所當然的樣子，很顯然是真真正正的確認自己所說的是正確的。甚至極有可能是對他所能想到卻無法反駁的質問都有著清楚的理解，能夠完全的反駁。
這對於他來說，當然是讓他極為愉快的一件事了。
心情愉快之下，鬥神子說話的速度卻是愈發的輕快了。
「事實上，聖人存在的時間已經不可考了。我們這些聖人門下雖說已經存在了以千億、萬億年的歲月，甚至每個人都可以稱為活的歷史了。但，在我們之前有多少聖人門下，這怕是修行時間最為長久的福德子都不知道。」鬥神子微微笑著說出這樣一個近乎殘酷的事實。
羅帆皺了皺眉，道：「若是按照你的說法，任何聖人門下都會得到聖人賜下道場，那豈不是說，這天地之外其實存在的道場並不只是這幾十個，而是還有這數量未知的，甚至極有可能是數量極為巨大的道場？！」
「哈哈！和道友交流實在是太愉快了！我正是這個意思！」鬥神子哈哈大笑起來。
羅帆張開嘴巴，好一陣子，不由得苦笑。
這倒是真的有這個可能。
要知道，在混沌狀態之間開闢天地對於他都有這個可能——雖說他根本不可能將之和完美天地融合，將其受到的混沌狀態的侵蝕轉嫁到完美天地之上，而且還需要付出極大的代價，但可能就是可能——對於無所不能的聖人來說，自然是更加輕鬆。
而他所不可能做到的，將那小天地與完美天地融合，那對於聖人來說，自然也是一件極為輕鬆，極為簡單的事情了。
在這樣的情況下。可以想像，或許對於聖人而言，直接開闢一個道場來賜給自己的門下，比起重新將某個已經存在的，廢棄的道場重新整理出來，重新清空要來得簡單。
如此一來，很顯然的。最有可能出現的情況便是，每多一位聖人門下，那聖人便在天地之外開闢一處道場賜給這聖人門下，而每一位聖人門下隕落，那聖人卻完全不管那些賜下的道場，直接任憑這些道場廢棄。任憑其依附在天地之上，而不管不顧。
如此這般天長日久下來，一代又一代的聖人門下積累，那最終出現過的道場數量，確實是極有可能達到一個極為可觀的地步。
鬥神子笑著，情緒又變得有些低落起來，歎道：「我的那些前輩的道場數量。多得超過你的想像啊。其中甚至有著許多已經是踏上了第九個台階的前輩，只是，他們現在都已經湮滅在無窮歲月之間，只留下那一個個讓人震撼的道場。」
很顯然，鬥神子是從這些道場身上想到了自己。
他現在只是勉強踏上巔峰准聖之上，聖人之下九級階梯的第三台階，距離第九台階還有著不知多遙遠的距離。他這樣的存在，在那踏上第九台階的存在面前。甚至連出手的機會都沒有，對方甚至只需要一眼掃過，他便可能形神俱滅。
但，就是這樣強大的存在，這樣同樣有著聖人庇護，同樣是修行條件無比美妙的強大存在，如今卻都已經變成虛無。只留下他們廢棄的道場依附在天地之上。
相比之下，他這種知識踏上第三台階的存在，又能夠走多遠？能不能踏上第九台階，又能不能衝破第九台階成就聖人。這讓他一時間生出一種莫名的茫然情緒出來。
好一陣子，鬥神子方才回過神來，苦笑一聲，道了聲抱歉。
羅帆自然是理解鬥神子的感覺，道：「道友何須如此。你我皆是求道之人，彼此前途盡皆茫然，但畢竟正在一步一步前進，焉知日後成聖機緣不會到來？」
「呵呵，道友之言有理。」鬥神子只是一笑而過，顯然，接受了羅帆安慰他的好意，但卻並不認為羅帆所言有理。
羅帆也只是說上這麼一句而已，卻沒有一定要鬥神子認同的意思。因此，也並不再說這個問題。
「道友說起這些，莫非是有辦法探索那些廢棄的道場？」羅帆問道。
聖人所賜的道場可並不簡單，它們畢竟是在天地之外，哪怕是依附於這天地，能夠不需要跨越混沌，直接從這天地之間進入那道場之中，但那也是絕不簡單的。沒看便是鬥神子想要前往其他聖人門下的道場都需要那憑證才能夠做到麼？
如此一來，很顯然的，那些廢棄的道場已經廢棄了不知多少年了，到如今留存有那些進入廢棄道場憑證的修士都早已湮滅消失不知多久了，哪裡還會有憑證留存下來？而沒有憑證，想要找到那些道場都有所不能，又談何進入那些道場？
「正是如此。」鬥神子卻是直接肯定了羅帆的猜測。
「願聞其詳。」羅帆不由得雙眼一亮，道。
這些聖人所賜的道場其實便是一個個天地，一個個世界，其中包含著許多那些聖人門下各自所修之道的奧妙。
這樣的道場，若是能夠一一走過，一一體悟，那卻是能夠大大的拓展他的見識，讓他對於那些聖人門下所修之道能夠有更多的體悟，從而成為他道行境界提升的積累。
鬥神子微微一笑，道：「道友且隨我來。」
說著，他站起身，抬步輕跨，消失在這皇宮內部。這種瞬間消失的行為對於普通生靈來說或許是無跡可尋，但對於羅帆這等存在來說，卻是如同在普通人面前轉身帶路一樣，當真是沒有絲毫障礙。
因此，羅帆也是一笑，站起身跟在鬥神子身後抬步跨去，同樣是消失在這裡。
兩人皆是神通廣大，轉眼間便同時來到了這鬥戰勝宮深處的某一處位置。
這裡，卻是一處地下空間。
同樣是一處世界一般，空間無邊廣闊，天空之上通過某種莫名的方式引下日月星辰。宇宙萬象，卻是完全沒有地下空間那種黑暗，那些憋悶。
「這莫非便是冥海？」羅帆跟在鬥神子身邊來到這地下空間半空中，低頭俯瞰，口中驚訝道。
這一片無邊無際的地下空間完全便是一片無邊無際的海洋。在這海洋之中波蕩的海水，儘是一片漆黑，散發出某種讓神魂十分舒適的氣息。卻和種種傳說中的冥海十分相似。
「冥海？嗯。以後這裡就叫這個名字吧。」鬥神子一聽羅帆之言，想了一下，便做出了決定。
「這個……」羅帆不由得有些無奈。
「呵呵，這一片海洋其實便是鬥戰勝宮一切生命的本源所在，他們的一切損傷，其實都是靠這一片海洋修復彌補。只要這一片海洋不枯，那萬物生靈便永遠不死。所以，稱之為冥海，其實是卻是十分形象。」鬥神子笑道。
羅帆搖搖頭，苦笑一下，沒有說什麼。
鬥神子帶著羅帆落在了這冥海某處角落的一個平台上。
這一個平台有數十萬丈方圓，整個平台平坦光滑。上面隱隱間有著無數紋路存在著。
這些紋路奧妙非常，其中包含著無窮奧妙。似乎是正在演示著某種羅帆所不曾見過的道一般。
羅帆如今的感悟能力，觀察能力強大得超乎想像。只是一眼掃過去，便已經大概的直銷此道到底是何道。那卻是一種魂靈之道，追求的是掌控一切魂魄，創造一切魂魄。卻是和這冥海的功用極為契合。
「好寶貝。」羅帆踏在這平台之上，便感覺到自己的神魂微微震顫，隱隱間有著某種舒適的感覺傳來。這讓他不由自主的讚歎出聲。
要知道。現在的羅帆，其神魂之穩固，已經達到了一個不可思議的地步了。光憑接觸，甚至都不需要散發任何氣息就能夠震動他的神魂，讓他感受到這種舒適的感覺，此物的威能之強，當真是達到一個驚天動地的境地。甚至在感覺上都要比起鬥神子手中的長棍要強上許多了。
「此物，乃是我在一次機緣之下獲得的一件法寶。它並非聖人至尊所賜，而是由一位踏足第八台階的前輩所煉製而成的。當初我正是得了此物，方才將道場構築成此時這般。若是沒有此物。我的道場怕是將會變成一處殘酷的殺場，而不會如同現在這般正常。」鬥神子看著這一處平台，有些感慨的道。
他的話羅帆自然是十分理解。
若是沒有這平台隨時補充這道場眾生的損耗，維持他們的不死，那麼這道場之中發生的每一次戰鬥，都將可能造成生命的死亡，如此這般，若是再將戰鬥作為這道場之中的唯一，那麼這道場最終自然便將成為一處殘酷的殺場，生命之間再無任何信任，彼此之間只有殺戮。
哪裡可能如同現在這般，戰鬥歸戰鬥，但該怎樣還怎樣？
「踏足第八台階的修士，果真是強大得驚人啊。」羅帆感慨一聲。
「那位前輩同樣是聖人門下，只是因為留存的時間實在太過長久，因此卻不知是哪位聖人的門下。或許他有可能是我的同門師兄或者師姐也說不定呢。」鬥神子呵呵笑道。
「道友現在帶我來此，莫非是想要通過此物找到那位前輩已經廢棄的道場？」羅帆笑著問道。
這話，讓鬥神子面上笑容微微一滯：「道友你為何如此聰明，我尚且沒說，你居然便已知曉。」
「呵呵。」羅帆一聽，便知道自己猜測正確，呵呵一笑。
鬥神子被羅帆打擊了一下，但還是很快恢復過來，道：「沒錯，此物我得到數千億年，一直以來因為實力不足，只能借助其一小部分威能，用來構築鬥戰勝宮的生命基礎。現在我已經踏上第三台階，卻是有了一些機會能夠通過此物與那廢棄道場的聯繫找到那廢棄道場的所在。」
「原來如此。」羅帆一聽，卻是恍然大悟，知曉為何此物在這裡已經這樣多年，為何鬥神子現在依然有興趣前往那一處廢棄道場，原來卻是他以前實力不足，根本無法通過此物和那廢棄道場的聯繫前往那一處道場。現在實力提升了，自我感覺有些自信了，方才打算試試看。
鬥神子抬手一晃，他手中便出現了他的那一根長棍。
這長棍乃是聖人所賜的法寶，其本身的級數超越了巔峰准聖的級數，其中妙用非常，威能無限，自然不可能僅僅能夠用來戰鬥，用來砸人。
鬥神子握著這長棍，猛然往下一戳。
瞬間，這長棍和平台接觸在一起，整個平台隨著劇烈的震盪起來，一種無法形容的力量從這平台之上散發出來。
這力量奧妙非常，包含著一種毀滅一切魂靈，一切神魂的氣息。(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手機用戶請到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