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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博覽 第九百八十四章 出現 文 / 我自非凡

    「來吧,讓我看看你到底是不是他!」羅帆心神意念之間閃過這樣的念頭。////

    他所凝聚出來的,帶著明紅的斧頭沒有絲毫停止的姿態向著符咒王的身軀直劈而去,那聲勢當真便如同開天闢地一般,讓人生出一種無法抵禦的奇異感覺。

    符咒王此時哪裡還有多餘的精力來點評,讚歎,此時此刻,他只感覺一種無法形容的危險將他籠罩,似乎自己的身軀,自己的魂靈,自己的一切,都會在下一瞬間,下一個剎那便完全崩潰消亡,化為齏粉了一般。

    「怎麼可能?!這符咒凝聚的斧頭其構造只是普通小成准聖的級別,根本沒有多少奇妙之處,為何會有這樣大的威能?居然將我的一切抵擋都直接劈開,到底是怎麼回事?!」他的心神意念之間有著這樣一個無法形容的疑問在瘋狂的迴盪著。

    在感覺到那種無法形容的危險之時,他哪裡還敢使用自己的符咒法身來試探這斧頭的威能,心念微動之間,他頭頂的祭壇猛然一震,猛然化為一道玄光,一轉,便與他的身軀融合在一處,讓他的身軀好似直接化為一道玄光一般。

    不過,這也已經是他所能反應過來的最後一個動作了。

    羅帆斧頭下劈的速度之快,幾如開天闢地一般,怎會有太多反應的機會留給他?他能夠有著這樣一個防禦動作,已經算是反應速度快速得超越極限了。

    在他與那玄光合一,自身也化為玄光之時,羅帆符咒凝聚而成的,帶著淡淡明紅光芒的斧頭直接便劈中了他,直接從頭到腳,將他均勻的分開兩邊。

    周圍的那諸多符咒之修齊聲發出聲聲驚呼。那驚呼聲之中有著不可思議,有著無法置信,顯然,所有人都在為此時所發生的事情而感到震驚,感到不敢相信。

    「好強!」被劈開兩邊的符咒王艱難的吐出這樣一句話語。那被分開兩邊的玄光在這過程之中重新凝合為一股。顯然,在與那玄光融合之後,他也具有了那玄光的虛幻性質,卻是能夠隨意的分合,哪怕是被劈開兩邊。居然也對其生命沒有什麼影響。

    只是。重新合在一處的兩邊身軀正中,卻依然殘留著一道淡淡的明紅光線,好似是之前的傷痕一般,讓人一看便知道之前到底是發生了什麼。

    「再來!」還沒等羅帆說什麼。這符咒王便大喝一聲。說話間,他抬手在自己頭頂開始,往腳下抹去。隨著他的手掌抹過,那一道明紅的光線完全隱沒,好似被完全消除了一般。這樣的情況。看得周圍那諸多符咒之修大為讚歎,終於完全放下心來。以為他已是輕鬆無比的將之前所受的傷勢完全恢復過來了。

    但,只有羅帆才知曉,此時此刻這符咒王根本便沒有將那傷勢恢復過來。那斧頭帶著的那一絲絲時代潮流的玄奧,依然是在不斷的破壞著他的傷口,不斷的阻止那傷口真正痊癒,凝合。

    之所以此時看起來傷勢已經完全恢復過來,只不過是符咒王將傷勢壓下,用絕對的力量將那傷口給掩蓋起來而已。

    不過。這也是他憑借自身超強的道行境界方才能夠感應得到,若是他只是小成准聖,卻是根本不可能感應到這些的。

    「沒想到閣下如此高明,這點劫滅之力乃是我在頓悟之中所得,其威能我只是接觸一點。便心神凝滯,難以自主,若是承受其攻擊,定然是身死道消魂飛魄散。沒有絲毫其他可能。本想這樣的力量定能讓閣下受到一些傷害,卻不想居然毫無作用。實在是讓人感佩。」雖說知曉這符咒王只是將傷勢掩蓋,但羅帆顯然還是需要說上一些場面話的,因此便開口說道。

    「原來是頓悟所得,怪不得了。」其他諸多符咒修士不由得如此想著,之前對羅帆產生的怒氣也完全消退了。

    他們設身處地的想像,若是自己頓悟得一些自己也感到害怕的力量,定然是會在與符咒王切磋戰鬥的時候將其最強威能施展出來,以期望獲得符咒王的指點,讓自己能夠更好的掌控這種力量的。

    如此一想,自然是對羅帆的做法再無任何芥蒂了。

    符咒王此時自然不可能說什麼自己所受的傷害比起羅帆想像當中還要嚴重了,只能搖搖頭,道:「確實是傷到我了,道友並沒有想錯。」

    這樣的表態,並沒有什麼謊話,但卻讓所有聽到這話語之人,都覺得他只是在安慰羅帆,以免羅帆失去對這力量的信心……

    羅帆暗笑,但卻不會與他客氣。

    心念微動,他週身竅穴噴湧出無數的明紅符咒,不斷的灌入之前已經變得殘破的斧頭,不一會便讓那斧頭重新變得完整,而且更顯得比起之間更加堅硬,更加凝實,同時也更加的銳利,那所散發出來的氣息更是更加的強悍。

    這斧頭成型之後,他雙手抱住這斧頭,雙眼之中透出無窮的戰意,大喝一聲,身軀一震,在虛空之中劃過一道玄之又玄的軌跡,帶著那斧頭晃出一片虛影,直接籠罩住符咒王的週身上下。

    符咒王此時也已是與祭壇融合在一處,卻是能夠沒有任何障礙阻隔的運用那祭壇的一切威能,便如同運用自身的身體一般。

    面對著這一片斧頭的明紅光影,他眼中現出無比凝重,無比嚴肅的神光,身軀晃動,剎那間也晃出一大片光影出來,在那斧頭的間隙之中不斷的穿梭,努力躲閃那斧頭轟擊的過程之中,不斷的試圖反擊羅帆。

    羅帆凝聚出來斧頭所使用的符咒乃是局限於小成准聖級別,並沒有完全發揮出他本身的道行境界,而他運使斧頭的方法,也局限於小成准聖級別,並沒有太過超出之處。因此,在符咒王看來,這斧頭也只是那其中帶著的劫滅之力較為強大,想要躲閃,根本便不是什麼問題。

    當然,也是由於那劫滅之力的存在。讓他的一切符咒凝聚的武器、法寶都無法產生應有的抵擋作用,若是與這斧頭接觸,怕都會在第一時間便被那斧頭剿滅。

    正是因為如此,他方才不敢凝聚武器、法寶來與羅帆戰鬥,而是將自己的身軀當成武器來進行戰鬥——他的身軀雖說不一定比那武器、法寶更加堅硬。更加強大。但卻比武器法寶更加的靈活,而且有著更多的變化。

    符咒王之所以忍著傷痛繼續戰鬥,自然不是為了面子,而是他對那所謂的劫滅之力感興趣。希望能夠悟透那劫滅之力的玄妙,哪怕是不能掌控,也定要瞭解其究竟,知曉該怎樣抵擋。

    因為這樣的原因,他一邊在躲閃反擊的過程之中。更多的都是針對那斧頭,不斷的以自己的身軀去試探那斧頭的威能,試探其中蘊含的特殊玄妙。

    那斧頭雖是蘊含了時代潮流的一些玄奧,但畢竟羅帆使用的只不過是小成准聖級別的力量境界,故而,雖在與符咒王的手有所接觸之時都會讓符咒王受到一些傷害,牽制他許多的力量,但卻也無法真正的通過這接觸來真正擊敗符咒王。

    這樣的戰鬥,顯得極為好看。

    兩人都幾乎將自己的戰鬥意識發揮到了極限。一切武學、戰法都是信手拈來,如同展示一般,將這一處虛空化為武學、戰法的制高殿堂,為那諸多符咒之修展示著什麼是准聖級別的攻防。

    雖說,這些攻防之中所蘊含的。真正獨屬符咒修士的戰鬥方式相當的少,但卻也足以讓那諸多符咒之修感到眼界大開,覺得對戰鬥的真意又有了全新的體悟,感到自己日後面對同級對手將會有著更多的勝率。

    這戰鬥的過程一個持續。便是三日三夜之久。

    三日三夜時間,對於准聖級別的戰鬥來說。既可以說是長久,又可以說是十分短暫的。若是戰鬥的雙方乃是道行相同,神通相差不多的,那雙方戰鬥起來,動輒比那要百年、千年、萬年之久。三日三夜相對其來說,自然便是短暫了。而若是戰鬥雙方有著道行境界的差距,不用多,只要一個小境界,那正常來說,勝負便會發生在數個呼吸之間。三日三夜相對其來說,自然便是極其漫長了。

    而此時此刻,這戰鬥乃是發生在表現出小成准聖級別實力的羅帆與那中成准聖巔峰的符咒王之間。對這種表現出來的實力差距來說,這三日三夜時間的戰鬥,自然是相當的漫長了。

    這樣漫長的戰鬥,對於周圍那些符咒之修而言,自然是相當的驚喜,讓他們感到每時每刻都似是有了收穫。

    而對於交戰的雙方來說,卻便是相當的痛苦了。

    羅帆的痛苦,便是要壓抑自己在戰鬥之中不施展出超越小成准聖級別的實力。而符咒王痛苦的,便是雖是過去了三日三夜,但他依然對那所謂的劫滅之力沒有絲毫的理解。他每次接觸那斧頭,都依然會如同開始那般受到一些傷害。而他自己對於那力量如何傷害自己卻完全摸不著頭腦。似乎那劫滅之力直接將彼此接觸當成因,將他接觸之處受到傷害當成果,再直接由因轉果,完全忽略了任何中間過程一般。

    羅帆並沒有打算一直痛苦下去。他之所以壓抑了三日三夜,便是在等待一個機會,等待一個能夠讓符咒王陷入必死之境的機會。

    眼見符咒王越來越煩躁,出招之間甚至有著一些散亂的跡象,他心念一動,知曉自己所等的機會已經到來。

    輕喝一聲,手中的斧頭好似繡花針一般靈巧的劃過一道無比玄妙的軌跡,直接如同挪移虛空一般,在符咒王還未曾反應過來之前,便切入了符咒王的胸口。

    這斧頭便如同車輪一般大小,其銳利之處甚至足以切開虛空,這一切入符咒王的胸口,若是正常來說,定然是好似將他攔胸切開兩半,但此時此刻,符咒王的身軀卻好似另一個空間一般,那車輪一般的斧頭切入其中,根本沒有任何從另一面透出,不論沒入多少,都完全消失,好似從來不曾出現過一般。

    符咒王臉上在這變化之下,猛然現出驚愕之極的神色。顯然是沒有料到羅帆忽然間將斧頭運使得這樣出神入化。躲開了他的一切防禦,直接切入他的身體之中。

    羅帆等了三個日夜方才等到這一個機會,自然不會停下來與他敘話,控制著那斧頭直接斬入了符咒王已經融入自身身軀內部的祭壇之中。

    那符咒王的三層祭壇雖是化為玄光與他的身軀融合,並讓他的身軀也帶上了玄光的特性。但其本身畢竟是祭壇。只要抓住了其變化規律,自然能夠能夠接觸到那祭壇的本體了。

    而以羅帆的道行境界,在獲得了符咒修行之法的傳承之後,哪裡可能不知道這玄光的變化規律?想要斬擊這祭壇的本體。對他來說,卻不是什麼難事。

    當這斧頭接觸到那祭壇本體的瞬間,那既然劇烈震盪,猛然間有著一股無比強大的氣息從那祭壇爆發出來,無盡量的符咒護衛盾牌猛然頂向那斧頭。這盾牌堅韌到極點。其力量也強大到一個不可思議的境地。這樣一頂,若是在外界,這一顆符咒文明的修士怕是會瞬間便被化為齏粉四處崩散了。

    但,這樣一頂頂在那斧頭之上,卻好似豆腐一般,直接便被這斧頭切開,那斧頭繼續好不停留的斬入那祭壇的本體之中。

    「住手!」當此之時,那符咒王忍不住發出了這樣一聲大吼。

    顯然是終於反應過來,想要用話語阻止羅帆繼續斬擊。

    只是。羅帆哪裡可能會就此放棄?他只是臉上現出驚慌之色,但手上的斧頭卻沒有絲毫停留。看起來便好似是因為去勢已盡,以他的能力已經再不可能來將這斬擊完全停下來一般。

    那斧頭毫不停留的切入了那祭壇之中,直接來到那祭壇的核心之處,直接將那核心轟碎。

    任何存在。都是有著只要破壞便會讓整個存在破壞的點存在的,哪怕是宇宙,時代,都是如此。更何況是一個符咒修士凝聚而成的祭壇了。這樣的核心,自然也是存在的。眼前羅帆斬入的那一處位置。正是這祭壇的核心所在。

    一處怕是連符咒王自己也沒有真正重視的核心所在。

    這一處核心與這祭壇的其他位置防禦相差不多,頂多便是強上一籌而已,面對著那帶著一絲絲時代玄奧的斧頭來說,自然是沒有任何防禦能力的。

    因此,在那斧頭轟入的瞬間,這核心便轟然破碎。

    而隨著核心破碎的,便是這祭壇,以及與這祭壇完全融合在一處的,符咒王那強大無匹的魂靈。

    本來,想要破壞祭壇,便需要毀滅修士的魂靈,而想要毀滅修士的魂靈,又需要先毀滅祭壇,這種似乎矛盾的死循環造成了符咒修士那極難被滅的特性。因此,這祭壇便是破滅了,也很快的便能恢復過來,不會真正的造成什麼不可挽回的後果。

    但,很顯然的,羅帆所找到的,這祭壇的核心,便是完全能夠造成這祭壇毀滅的關鍵點。

    卻並不只是造成浙祭壇崩潰或者其他外在被破壞的點。

    這樣的關鍵點被破壞,那麼,不管想要毀滅這祭壇需要多少條件,多少因素,這祭壇都必然會毀滅。

    如此一來,那結果便很明顯了。這祭壇要毀滅,便需要毀滅符咒王的魂靈。而這核心被破滅便會直接造成祭壇的毀滅,那顯然便是這核心被毀滅所造成的後果,並不只是祭壇被破滅,連同符咒王的魂靈,也跟著被破滅!

    因此,才會有著此時這樣的情況出現。

    便在這一瞬間,符咒王週身氣息一散,眼神之中的生命光芒瞬間消退,在場諸多符咒之修更是在一瞬間便感應到一種至關重要的東西離他們遠去,再一看那戰圈之中的情況,哪裡還不明白發生什麼事,各自是驚呼怒吼,甚至有著幾名符咒之修無法抑制心中的憤怒與仇恨,直接催動祭壇,凝聚各種符咒器物向著羅帆直轟而來。

    羅帆此時卻完全不管他們如何。而是皺起眉頭,緊緊的盯著眼前的符咒王。

    此時此刻,表面看來這符咒王已經身死,似乎表明他之前的猜測是錯誤的,這符咒王根本不是那大成准聖。

    但事實上,他卻幾乎已經完全確定了眼前這人便是那大成准聖。

    因為,他死得實在是太乾脆了!乾脆得讓人感覺並不真實。作為一名中成准聖巔峰的存在,哪怕是羅帆所運使的時代潮流的玄奧是他所不能理解的,他也定然是有著一些保命的法門存在,絕不可能沒有任何反應的便被他一招搞定的。

    此時這樣的情況,顯然便是要有著某種驚天的變化出現。

    便在他如此想的時候,一股若有若無的氣息從符咒王的體內散逸而出。

    接著,這一股氣息以山崩海嘯一般的姿態瘋狂暴漲,轉眼間便超越了符咒王原本所擁有的氣息強度,轟然破入一個羅帆此時依然不能理解的高度。

    「果然如此!」羅帆大喝一聲,再不掩飾自身的實力,週身氣息暴漲,那合道圓滿的氣息沖天而起,瞬間籠罩住這整個虛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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