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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六百四十八章 三日論道 文 / 我自非凡

    第六百四十八章三日論道

    祖雖不知羅帆心中如何算計,但卻也知曉說到此處,羅帆已是再不可能給他更多的答案了。當下便不再多言,與羅帆進入洞府之中。

    論道,對於羅帆與那龍祖而言都不是什麼陌生之事。

    因此卻也不用多說,那龍祖直接將自身的血脈真身一震,化為一團鮮紅得如若鮮血一般的雲團懸浮在其頭頂,一畝大小,波濤洶湧,透出一股極強的龍威,上面光影流轉,似乎有著無數的人影,無數的龍影住在其中一般。

    羅帆微微一笑,念頭微動,他修成的那朵慶雲便從頭頂天靈衝出,在他頭頂三尺之上形成了一團同樣是一畝大小的慶雲,這慶雲清亮如水,剔透無比,在上方拖著三朵帶著混沌色澤的青蓮。

    羅帆原本的慶雲自非如此大小,原本的青蓮也非是如此大小,只不過這龍祖蛟垣居住的這個山洞雖號稱是洞府,畢竟不如羅帆在洪荒天地所佈置的洞府,並不曾擁有能容納超越洞府本身體積物質的特質,而且也是為了稍稍給那龍祖一點面子,免得因為差距太大,讓龍祖面上不好看。

    正是因為如此,方才將自己的慶雲壓縮到了此時這等體積。

    即便已經將慶雲壓縮到如此體積,那龍祖蛟垣待得羅帆頭頂慶雲出現,依然感到一種無法形容的震驚。

    他的血脈真身所化的雲團自然與羅帆所化的這慶雲在本質上絕不相同。

    那血脈真身所化的雲團可以說乃是他的另一具身軀,其中包含的玄奧,便是血脈真身的玄奧,即便這蛟垣不願意,也只能將其中一些較為緊要的奧秘隱藏,卻不能有任何的虛假,更不能讓別人不知自己有所隱藏。

    因此,這一朵雲團之上的力量性質,與這蛟垣本體根本便一般無二,便是其最根源的道的展現

    而羅帆的這朵慶雲一出現,這蛟垣便感應到那慶雲之上所透出來的,一股與羅帆本體沒有一絲一毫相似的氣息

    那慶雲,便好似一股信息的聚合,好似是一股氣勢的凝聚體,其上雖包含了無窮奧妙,無限道理,但那些奧妙,那些道理,卻如同一本控制在對方手中的書本一般,能夠隨意的掌控,隱藏、虛構,也只是最簡單的一種特性而已……

    這,已是透出了眼前這人所修行的法門與這天地的巨大區別,這怎能讓原本心中便有所猜測的蛟垣不感到震驚呢?

    「如此看來,這論道也不一定只對此人有好處,怕對我也有著不少好處,或許這次能夠讓我突破這數十億年來不曾有任何修士突破的至境也說不定呢」這蛟垣心中不由得振奮起來。

    原本他與羅帆論道也只是因為羅帆的實力強悍無匹,讓他無法抵擋,不得不為而已,但此時此刻,他發現其中隱藏的好處,那態度自然變得主動起來。

    那頭頂的血雲微微翻湧著,向著羅帆頭頂之上的慶雲靠了過來。

    羅帆微微一笑,閉上雙眼,意念凝聚在頭頂的慶雲之上,微微處理一番慶雲之中包含的玄奧之後,催動慶雲,向著那蛟垣頭頂的血雲迎了上去。

    他加載在那慶雲之上的玄奧並不曾有絲毫虛假,但卻隱藏了許多。其中包含的,頂多也便是他在這地球宇宙所悟出來的,一些金丹修行之法,其中包含著先天與後天,但最高境界卻都只是到達無漏金丹這一層次,那三huā聚頂之奧妙,卻被他給隱藏起來了,更不曾包含任何關於洪荒天地修行的哪怕一絲絲信息。

    這這倒不是羅帆想要佔便宜,而是因為羅帆與這蛟垣的差距實在太大了,按照羅帆所推斷,以這蛟垣所悟得的大道玄奧,他隨手創出來的後天金丹修行之法便足以抵過了,更何況還有著那先天金丹的修行法門?那又豈能稱得上是佔便宜?

    羅帆的慶雲與那龍祖頭頂的血雲漸漸接觸在一處。

    剎那間,虛空微微一震,隱隱間似乎有著無數龍吟虎嘯,無數仙音梵唱在這山洞之間迴盪。

    那血雲與慶雲相互激盪之間,生出了一股股莫名的異香,那異香如蘭如馨,並不濃烈,卻給人一種心曠神怡之感,讓人聞到之後心靈也變得通透明澈起來。

    剎那間,羅帆與那蛟垣心神意念之間同時流過無數的光影,無數的文字,無數的紋路,無數的法訣,無數神通……

    卻是在那慶雲與血雲交織的瞬間,那慶雲與血雲之中所包含的信息,奧妙,開始向對方敞開,以一種無比玄奧的方式流過對方的心神意念之間,沒有任何阻礙,沒有任何保留

    「原來如此……」羅帆此時心神意念之間充斥著一種恍然大悟的感覺。

    那龍祖被尊為修men八祖有數千萬年之久,其修行的時間還要在這之前不短的一段時間,其道行境界在羅帆看來雖不怎樣,但他對這星球的認識,卻可以說得上是這整個星球之上最為深入的修士之一。

    此時此刻他將自身的修行奧秘敞開,自然而然的便讓羅帆感應到其對這天地,對這星球,對這星系的認識。

    這些認識對這蛟垣而言,因為自身的眼界問題,或許十分朦朧,十分模糊,讓他只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但在羅帆看來,一切卻都是那般的清晰,甚至讓他剎那間便看到了這星球的修行本質,讓他看到了這星球如何從無到有發展到如今這般繁盛完善的修行體系

    在這龍祖之前,這星球自然也有著修行界。

    甚至,在他之前修行界所修行的修行法門,也依然是這等血脈真身的修行法門。

    他雖被尊為修men八祖之一,卻也只是因為它將過望種種有關龍屬血脈的修行法門整理,創新,完善的緣故而已。

    卻並非真的是他開創了這一men修行之法

    與他相同的,其他同屬修men八祖的七祖,什麼熊祖、水祖、禽祖之類的修士,也與他類似,也都只不過是整理完善了某一屬別的修行法門,頂多也便是開創出以往所沒有的,能夠直指所謂的「不死不滅」這一境界的具體修行法門而已。

    這雖已是極其難得,可以稱得上是天縱奇才,萬古難尋,但卻也入不得羅帆之眼。

    在羅帆的心神意念之間,那龍祖蛟垣灌輸而來的那無窮信息按照某種無比玄異的方式開始重組再構,漸漸的構造出了一個越來越完整的世界。

    這個世界天圓地方,其中有天,有地,有山,有水,有著無窮奇異的生靈在其中生存著。

    這些生靈各自蘊藏著種種莫名的血脈力量,不斷的修行,不斷的成長,將那血脈不斷淬煉,不斷提純,最終化身而出,擁有不可思議的威能,超脫身死,融入天地。

    而在這無窮生靈之中,有一種血脈力量在這過程之中提升到了某一個境界,打破了生死之間的界限,真正與天地合一,從此不死不滅,擁有超越其他絕大多數血脈力量的威能

    這,便是這龍祖所屬的蛟龍血脈也是他的創法來源。

    這龍屬血脈在打破生死之間的界限之後,不斷的吸收其他種種血脈蘊含的奧秘,將之提純,漸漸的提煉出血脈力量的本質,創造出了種種能夠推而廣之,將其他血脈力量也轉為龍屬血脈力量的法門,從此自成系統,成為一種驚天動地的修行系統

    這整個過程持續了不知多少年之久,其中展現出來的每一點血脈的變化對羅帆而言,都是一種難得的體驗,雖不一定能夠超脫他以往的見識,但卻不斷的拓展他以往的某些未曾深入思索的想法,讓他對血脈的認識不斷的深入著,漸漸的居然有一種豁然的感覺。

    這雖只是一種感覺而已,不能讓他真正的獲得見識上的突破,但已是讓羅帆頗為滿意,覺得此行不虛了。

    畢竟,這種豁然,已是打開了他的一點思路,讓他想到了某種繼續延伸下去可能突破自身見識的方法,只要有著這種認知,對羅帆而言便已是達到了目的,日後的見識突破,幾乎便已經是可以預料的了。

    羅帆在這邊已是微微滿足,那邊的蛟垣卻陷入了一種無法形容的震撼之中

    羅帆雖只是透漏出後天金丹與先天金丹的修行法門而已,不曾包含其他太多的大道玄奧,但其中對兩種金丹的根源卻展現得無法形容的清晰,甚至,若是環境徐口,都能讓任何一名未曾修行的愚鈍之人都輕鬆的從他展現出來的這些信息之中修出這兩種金丹

    在這等情況下,這能創出無數功法,總結整個龍屬修行根源的龍祖蛟垣只是稍稍一留意,便通曉了那兩種金丹的修行本質

    而正是這種通曉,讓他生出了這等前所未有的震撼。在這剎那間,他在論道之前的一切不滿,一切憋屈都完全消失,甚至轉化為一種難以形容的慶幸、喜悅。

    「這天地間,居然還有這等直指大道的修行法門?這後天金丹倒還罷了,雖有未盡之意,但最終成就或許也與血脈真身的修行法門相差不多。這先天金丹卻是驚天動地看那模樣,只是成就金丹,便已是比我如今強上不知多少了,若是成就所謂的先天無漏金丹,那怕是一指點破這整個天地都能做到不可思議,不可思議」那蛟垣心中狂叫著,「還好這人之前找的是我,若是找的是其他人,我豈非這一生都不能見識到如此玄妙的修行法門了?」

    蛟垣心中喜悅無比,臉上自然而然的現出一種無法言喻的笑容。

    他頭頂翻湧著的血雲翻湧更為劇烈了。

    那原本他打算隱藏起來的種種修行奧妙,在同一瞬間向羅帆敞開,卻是再無任何隱瞞,任憑羅帆牟取。

    這蛟垣被尊為修men八祖,其道行高深,能演化無數修行法門只不過是一個前提,若是他本身的氣度不夠,也絕無可能被列為修men八祖之一。

    這種情況也並不是沒有發生過,這天地間能夠與蛟垣相提並論的存在單單蛟垣所知便有十名左右,除此之外定然還有著一些隱藏起來的,不為他所知的高人存在,但被尊為修men八祖的,卻只有他們八人而已,從這點上便可看出這蛟垣的氣度絕不簡單了。

    正因其不簡單的氣度,在自認為獲得了超乎想像的好處之後,這蛟垣卻也不願意光佔便宜不付出,直接將自身最為珍貴的修行奧秘直接向羅帆展現出來

    便在這蛟垣改變自身主意,毫無保留的將自己的一切修行奧秘展現出來之時,羅帆便已是有所感知了。

    只是,這些修行奧秘對那蛟垣而言乃是最為珍貴,在以前甚至決定永遠不會向第二個人提起的奧秘,對羅帆而言卻是最無價值的。

    因為,這些奧秘,都是有關大道玄奧的體悟,乃是這蛟垣這數千萬年來所悟得的,有關這地球宇宙的本源法則,對那冥冥中的大道的認知

    這些東西,對蛟垣而言,重要無比,但對神魂深處擁有不滅烙印,更是通過刺激不滅烙印,體悟其中包含大道玄奧萬萬年的羅帆而言,幾乎都是他所體悟過的,甚至都遠遠不如他所體悟的深入,這對他又有什麼意義?

    不過,羅帆在感應到這變化,臉上還是現出淡淡的笑容。

    即便這些對他而言沒有什麼意義,但那卻代表著這蛟垣對他已是毫無保留,從而也可以看出這蛟垣的為人如何了。

    羅帆雖不在意對方的為人,只需要對方能夠拓展他的思路,讓他的見識有所增長便足夠了,但若是與自己交流之人是一個自己欣賞之人,是一個能夠讓自己感到給他好處不會心有不甘之人,那自然是更好了。

    這蛟垣在獲得好處之後,能將自己最為珍貴的東西拿出來,這自是讓他頗為欣賞。

    這一場論道持續了三日三夜,便停了下來。

    他們兩人頭頂交織在一起的慶雲、血雲重新分離開來,各自懸浮在蛟垣與羅帆的頭頂三尺之上。

    羅帆臉上固然是若有所得的神色,那蛟垣臉上的神色卻已是一種恍然大悟,好似mi迷糊糊千萬年終於一招看清天地真相一般的大悟。

    恍悟良久,那蛟垣頭頂的血雲猛然一轉,重新化為蛟龍,微微一震,融入他背後的虛空之中,再度變得似虛似實,好似幻影一般的奇異存在。

    而羅帆卻早在那慶雲與血雲分開之時,便已是將那慶雲收回識海,此時面上神色淡然,等待著那蛟垣。

    蛟垣將血脈真身收回之後,站起身來,向羅帆躬身行了大禮,道:「在下雖被尊為修men八祖之一,卻直到今日方才見得大道法門,道友大德,請受在下一拜。」

    說著,便拜了下去。

    羅帆微微一笑,搖了搖頭,知曉眼前這人心志堅定,此時既已說出,便必然會拜下,自己若是阻止卻是有些不尊重,而對他有些欣賞之人而言,他卻不願不尊重,故而也不阻止,任憑他拜下之後,方才抬手將他扶起,道:「道友何必多禮,你我論道,各有所得罷了。」

    「非也非也,以道友之能,只要在這片天地之間呆上一段時間,在下所知曉的一切對道友而言便再非秘密,但道友所知曉的大道法門在下哪怕huā上百億年,怕也不能將之悟出,如何能夠對等等同?可惜在下所知有限,卻不能有絲毫事物能回報道友,實在心中有愧啊。」龍祖蛟垣歎息道。

    羅帆微微一笑,剛想要開口說話,便感覺到一股氣息從遠處跨空而來。

    瞬間知曉,三日時光已到,那熊祖卻要再次到來,延請龍祖去參與所謂的大事去了。

    他不願再與那必敗的阻攔時代潮流之事有所糾纏,因此,便對龍祖蛟垣道:「各人所得各人知曉,道友怎知我所得比不如你?此事不需再提,此時道友有客到,我等論道也正好結束,吾便告辭罷。」

    說著,點了點頭,抬步虛跨,一步跨出便已是消失在這洞府之中。

    這洞府之中隱藏著的無數禁制便如同不存在一般,根本沒有被觸動分毫,更不能對其造成哪怕一絲一毫的影響,任他隨意出入穿梭

    對於這點,雖早有所料,但當羅帆真的如此輕鬆便跨空離去之時,那蛟垣依然現出一種莫名的神色,更為覺得自己以往乃是井底之蛙,只見得一個小小的井口便已是自命不凡,實在可笑了。

    又過得好一會,蛟垣方才感到在洞府之外有著一道氣息破開虛空憑空出現。

    那氣息他三日之前方才感應到,正是那熊祖的氣息。

    心念微微一動,他對羅帆感應能力之強更是震驚。

    破開虛空趕路乃是一種無跡可尋的趕路方式,自古以來甚至都無人能夠在修士破開虛空飛遁結束之前的任何一刻感覺到那修士的目的地。

    但按照時間推算,那熊祖甚至只是剛剛破開虛空,有著向此處而來的趨勢之時,羅帆便已是察覺他的目的地了,這已是完全推翻了自古以來的修行常識,即便羅帆再強,也決不能減少蛟垣心中的震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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