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集 第十五章 命運的抉擇 文 / 撒冷
第十五章命運的抉擇
阿爾法宇宙通行的提督級主力編隊，是五十艘重型戰列艦，一百艘戰列艦，三百艘重型巡洋艦，兩百艘巡洋艦，以及一千艘驅逐，護衛等輔助艦船。
如果以現在社會的軍隊來打比方的話，這個編製差不多算是一個營，十個提督級主力編隊，就等於差不多十個營。
而默城在決定購買戰艦的時候，改變了這個編製。
首先，默城放棄了戰列艦和巡洋艦，也放棄了驅逐，護衛等輔助艦船。在同等的價格下，默城增加了五艘重型戰列艦，以及五十艘重型巡洋艦，還有就是三百艘輕型巡洋艦。
這樣一來，默城所要求的編隊，就是五十五艘重型戰列艦，以及三百五十艘重型巡洋艦，還有就是三百艘輕型巡洋艦。
以十個編隊來說，就是五百五十艘重型戰列艦，三千五百艘重型巡洋艦，以及三千艘輕型巡洋艦。
這樣的實力，差不多已經是一個獨立提督的實力了。
難民船抵達「龍之心」之後，默城並沒有出面，而是指定一個商務官就將交易完成。這個商務官以前是老彪在莫頓銀行時候的部門經理，類似這種規模的交易，在從前來說，不過是稀鬆平常事。
交易完成之後，便要開始安排對艦船的試飛，這個過程大概也要維持四天左右。
這種事情沒有必要動用到指揮官，因此默城就顯得很閒了。
不過，住在酒店房間裡的默城的心情卻並沒有想像中那樣愜意。
剛好相反，他甚至略微有些焦躁，因為情況比他想像中更嚴重——就在他剛剛進駐酒店的時候，在酒店大堂，他就收到了灰熊海盜團母艦那邊發來的郵件。卡爾曼已經開始對「鐵血長城」發動攻擊。預計戰鬥將會在三到五天內結束。
戰鬥結束，卡爾曼收拾戰場，修整軍隊，然後跟英仙經合聯盟談妥手續，進駐「好望角」，前後，最多也只有不到二十天而已。
如果將一切都算到最急，以最不樂觀的形勢來估計的話，最快十一天，卡爾曼艦隊及其附屬艦隊，就將進駐「好望角」。
十一天，這比想像中要快上差不多兩個月。
黑天使軍甚至於連士兵都沒有來得及籌集滿員，更不要談訓練和整合。
之所以會出現這樣讓人措手不及的局面，首先是因為卡爾曼本身強烈的危機感，極大地促發了他自身及其團隊的戰鬥力。同時，翰天行也派遣了大量優秀的戰場指揮官來幫助卡爾曼。從而使得艦隊整合的速度，超過任何人的預期。
另一方面，卡爾曼接受了翰天行的建議，故意讓人將自己跟克隆人談判的事實，通過某個巧妙的方式洩露給了該星球的指揮官。
當意識到星球上的克隆人的組織程度，以及他們可以帶來的危害之後，馬上造成指揮官的恐慌。
他幾乎是在收到情報的下一秒，就馬上下令軍隊開始對全星球上的克隆人展開滅絕行動。
事實上，在他下這一指令之前，卡爾曼就已經開始在克隆人團體中散播這種預期。因此，當軍隊真的開始動手的時候，指揮官沒有看到他所想要的結果。
克隆人準備的成分，比他們想像中充分得多。
「鐵血長城」幾乎是瞬間陷入毀滅，原料生產廠，零件組裝廠，以及飛船組裝廠，乃至許多戰艦，防禦建築全都被大規模地破壞。
克隆人甚至於引爆了大量的星際燃燒彈，使得能源礦藏充分的「鐵血長城」一夜之間，便陷入火海之中。
而在這個時候，一直潛伏在一旁的卡爾曼馬上出兵，趁機奪取了「鐵血長城」。
「難道真的是天要亡我嗎？」
當看到母艦傳來的消息的時候，在某個片刻，默城甚至會有這樣的想法。
就在默城收到這個消息的同時，與他只有一牆之隔的托牢，也同時收到了這樣的信息。
不過，他並不是通過郵件，而是通過超光速通信器，直接從胖胖豬的嘴裡聽到這個消息的。
「軍事情報部門跟我報告說，如果默城所說的一切都是事實的話。那麼卡爾曼最快可以在十三天之內就可以佔領『好望角』。對軍事我並不精通，我很想問問你，他們的判斷是對的嗎？卡爾曼真的可以做到這麼快嗎？」
無論是胖胖豬的表情，語氣，還是他談話的內容，都可以看得出來，他其實並不願意相信這個事實。
在他說出這番話的時候，他充滿了想要托牢反對他的軍事情報部門結論的願望。
而托牢也確實這麼做了，不過，卻難以讓胖胖豬感到滿意，因為他所說的，剛好與胖胖豬所期待的方向相反，「不是十三天，是十一天。」
通信器屏幕上的胖胖豬，表情有些僵住了，好久之後，他才終於有些猶豫地問道：「如果你真的確定如此的話。那麼，我們是不是該考慮一下，也許……現在是收回投資的時候？」
「收回？」托牢看了看屏幕上的胖胖豬，搖了搖頭，「錢早就換成船了，黑天使的人都已經在登船了。」
「這麼說……」胖胖豬歎了口氣，「那就……直接放棄算了？」
托牢端坐在通信器屏幕前，抿著嘴唇，良久都不肯說話。
看著托牢老半天不說話，胖胖豬略微有些急了，「托牢，你怎麼不說話了？」
這時候托牢才終於抬起頭來，對胖胖豬說道：「樂言總裁，我覺得現在討論放棄與否，根本就沒有意義。因為您的錢已經花出去了。」
說到這裡，托牢頓了頓，然後他繼續說道：「而且，就目前來看，這件事對黑天使軍的打擊確實很大。但是對於我們來說，卻未必全是壞事。」
「哦？怎麼說？」胖胖豬有些好奇地看著托牢，問道。
「因為默城的做法超乎我們的預料之外的原因，所以我們被他拖入了一個很尷尬的境地——我們必須在短時間內決定，我們是要完全向他考量，還是徹底放棄他。而現在，他們只剩下十一天的時間了。這對他們是個非常關鍵的考驗。而我們也終於可以找到一個促使我們下決心的思考點。只要他們能夠在如此環境下，通過這次考驗，那麼我可以明確地跟總裁你宣佈，我將加入黑天使軍。而我也強烈建議，你大規模投資黑天使軍。而如果他們不能通過這次考驗的話，那就沒什麼好說的了。」
聽完托牢的意見之後，胖胖豬顯得有些驚愕，「難道……你還覺得黑天使軍有可能成功奪下「好望角」？」
托牢並沒有直接回答胖胖豬的話，而是說道：「從『龍之心』到好望角，如果全力進發的話，只需要六天。現在還有十一天。」
胖胖豬沉默了，好一陣之後，他笑著點了點頭，「好吧，我聽你的，不過，你千萬記住，要顧住自己的安全。別的都無所謂，你的安全絕對不能出問題，不然我沒法跟你老師交代。」
五分鐘後，默城房間的門被輕輕敲響。
「門沒關。」
聽到房內默城的聲音之後，托牢緩緩將門推開。
當門一推開，托牢第一眼看到的，依然是默城那熟悉的笑容。
「對，就是這樣的笑容。」
在來之前，托牢心中其實還是有些忐忑的。他很害怕看到默城的臉上露出疲憊，沮喪的神情。如果真的是那樣的話，他會覺得失去了什麼東西的。
雖然兩個人相處的時間並不長，甚至在某些時候不是那麼愉快，但是就連托牢也不知道為什麼，他對默城的笑容已經有了一種強烈的適應感。
而現在，當他看到在這個時候，默城依然露出那樣燦爛的笑容，他便更加相信，自己的期待是對的。
儘管心裡是這樣想著，但是托牢所說的話，卻又是完全的另外一番模樣，「在這種時候還能笑得出來，閣下故作鎮定也裝得有些過頭了吧？」
托牢說著，緩步走到默城身邊坐下。
「那又有什麼辦法呢？」默城笑著拍了拍額頭，「誰叫你是債主呢。你跟著胖胖豬這麼久，難道還不知道這個道理嗎？越是企業危機的時候，越是要讓你的債主寬心。要不然的話，債主逼債起來，那豈不是就完蛋了。」
「逼債？」托牢看了默城一眼，輕聲笑出聲來，「我就算逼，你能拿什麼還我？」
「哈哈，這倒也是。」默城仰頭笑著，往床上一躺，「好吧，那你讓我休息一下。等我醞釀好情緒，我再哭給你看，怎麼樣？」
「我來這裡，可不是來聽你哭的。」托牢轉過頭，看著門外，說道。
「那你到我這裡來，是來幹什麼的？」默城問道，「難道真是來奪我貞操的嗎？」
托牢嘖了一聲，站了起來，「既然你並沒有跟我商量的意思，那就算了。」
托牢說完，轉身便朝著門外走去。
就在他剛走到門口的時候，他身後突然再次傳來默城的聲音，「如果我失敗了，可以拜託你幫忙把我的兄弟們都接到胖胖豬那裡去嗎？他們都是一等一的好人才。亂世就要來了，胖胖豬會用得著他們的。」
托牢站住，轉過身，看到躺在床上的默城的比愛情突然變得格外嚴肅。
「如果你是想探討如何走向勝利，我願意貢獻一點微薄之力。但是如果，你只是想要我幫你善後的話。對不起，我沒有興趣，我從來不幫助失敗者。」
托牢淡淡地說完這句話，轉過身，邁開步子，就要離開。
這時候，默城突然從床上坐了起來，「從『龍之心』出發，掃滅『卡拉地昂』海盜要塞，修整一天，之後直奔『好望角』……這個方案，你有什麼意見？」
一般來說，海盜母艦都是很隱秘的，通常不會願意讓人發現。究其原因，就是因為害怕仇家上門尋仇，將自己的老窩給端了。
但是，凡事都有例外，黑鬍子海盜團就是這個例外。
這個海盜團是因為首領飛天狼有著一臉黑鬍子而得名得，飛天狼從前是個獨立提督。後來因為倒行逆施，作惡多端，而被泛星際大會除名，成為了海盜。
雖然民政能力很是一般，但是飛天狼的軍事才能卻是勿庸置疑的。
來到「撒旦之翼」不到三年，黑鬍子海盜團便成為了最強的海盜團之一。自從在得到末日黃昏聯盟的支持之後，黑鬍子海盜團的實力更加日益增長。
到現在，總計已經有了八十個提督級主力編隊的實力。
為了炫耀武力，飛天狼將自己的海盜母艦地址公之於眾，並且命名為「卡拉地昂」海盜要塞，公開宣稱歡迎別人來尋仇。
「打黑鬍子？為什麼要打他？」
托牢再次轉過身，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