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集 第七章 史上最囂張的借款人 文 / 撒冷
第七章史上最囂張的借款人
做為「金壁輝煌」的主人，「胖胖豬」樂言將整個第一異星生態基地做為自己的寓所。在傳說中，樂言雖然是全宇宙首屈一指的大財閥，但是他在少年時的夢想，卻是成為一個了不起的文學家。
那時候的他，身形消瘦，滿懷夢想，前往了五十四星際最著名的洛水文學院進修。洛水文學院所在的星球，叫做「緋色之夢」，是個少有的不需要建設異星生態基地，便可居住的自然星球。
樂言在那裡遭遇了自己一生中的初戀情人，但是後來因為自己的家世貧寒，被對方家族嫌棄，兩人被迫分開。
和所有庸俗的故事那樣，做為受傷的男主角，樂言發憤圖強，終於成為了宇宙級的大財閥，然而他終於還是沒有得到心愛的人。她在嫁給那個空有好家世的花花公子之後的二十年後，鬱鬱而死。
為了紀念自己的初戀，同時也是自己一生中唯一所愛的那個女人，樂言將「金壁輝煌」的第一異星生態基地，建設得完全跟洛水文學院所在的那個星球一模一樣。
他從自然星球買來昂貴的草皮，和數目，建成了龐大的翠綠平原，以及一大片一望無際的茂密森林。
而胖胖豬自己的住所，就建設在這兩者之中。
那是一塊從中凸起的巨大巖山，面積大約在十二三平方公里左右。在這之上，建設著胖胖豬那極盡奢華的寓所。
胖胖豬寓所的主體建築，佔地大概四平方公里左右，主樓高大約七十五層米，高約九百米，骨幹是透射合金板，但是外奴婢全部為石木結構。八十一座寓所的頂部全部覆蓋鎦金銅瓦，金光燦爛，氣勢雄偉。
寓所主體左側是綠木蔥鬱的第一庭院，裡面是上古時代西方水晶製品、銀器以及古中國陶瓷器的藏館。
寓所主體右側是第二庭院，裡面有三十二星際最大的圖書館，服裝珠寶館以及價值連城的古代藝術品。
不過無論是寓所主體還是第一，第二庭院，其實都只是樂言用於外交以及處理事情的地方。樂言真正休息的地方，是在寓所主體後方的基本都在兩到三層高的別墅群。這些別墅總數一共是八十一棟，每棟別墅裡都有樂言一位天香國色的妻子，以及十八名美艷絕倫的侍婢。
淡紅的人工光源，彷彿神邸溫暖的目光般，凝視著這片美輪美奐的土地，這光芒所攜帶著的黃昏的感覺，斜斜地照進樂言龐大的會議室。
樂言自己的精力依然很充沛，但是他看到與會的數百個區域總裁都露出有些疲倦的神色。於是，他便站了起來，「今天就到這兒吧，大家都休息一下，最後的這一點事情，我們晚上再進行吧。」
區域總裁們都如獲大赦般地站了起來，紛紛朝著樂言行禮之後，離開了辦公室。
目送區域總裁們都離開之後，樂言緩步走到落地窗的玻璃前，望著眼前那一片自己用真金白銀一寸寸買來的美景。
「樂言總裁。」
樂言回過頭，看到一張長著翅膀的老虎面具，是托牢。
一年前，自從默城在網絡上跟星辰對賭之後，星辰便沒有再帶著托牢，而是將他留在了「金壁輝煌」。這一年以來，托牢一邊跟著樂言學習他所不熟悉的商業，一邊在找尋那個跟他師傅對賭的人的下落。
「托牢，為什麼你總是喜歡帶著面具呢？」
這個問題一支憋在樂言心裡很久了，今天他終於忍不住問了出來。
「因為我不想裝出做作的表情。」
托牢一邊走向樂言，一邊答道。
樂言笑著搖了搖頭，「一個男人總是喜歡帶著面具，總是讓人覺得有點太奇怪了。」
「面具很多時候比表情更真實，樂言總裁，再過更長一段時間的話，你會慢慢適應的。」托牢走到了樂言身邊，「在不久前，剛剛復出不久的本茲，突然放棄了他在『自由星際』的所有成就，帶領著最忠於他的一些艦隊和士兵前往了三十二星際。」
「是什麼樣的人值得他這樣去做呢？」
樂言說著，笑著看著托牢，與其說他是在問問題，倒不如說他是想獲得托牢的某種認同。
「是的。」托牢點點頭，「只有救命之恩，才會讓一個人做出如此之大的犧牲。」
「這麼說，跟蹤本茲這麼久終於有結果了。你確定就是那個人嗎？」
樂言的眼神露出一絲平時難得一見的神采。
「似乎是的，在率兵前往第三十二星際之前，他跟那個人之間一直有電郵聯絡。那個人是個技術高手，防範措施做得很好，幾乎無懈可擊。但是本茲就差多了，通過他的郵箱，我們看到了他們之間的一切談話內容。」
托牢說著，打開夾著的文件夾，從裡面掏出一張打印出來的照片。
「這是我們在『曾經的過往』上一間酒店的監視錄像。本茲在安頓好了自己的艦隊之後，第一時間就是趕到『曾經的過往』。而帶著他進入這間酒店的，正是這個人……」
樂言拿起這幅兩人進入酒店的相片，看了一陣之後，略微皺了皺眉頭，「這個人怎麼看起來那麼眼熟呢？」
「他就是那個被傳為『鬼軍師』的默城。」托牢輕聲提示樂言的記憶。
樂言馬上想了起來，他輕輕拍了拍額頭，是的，「熾天之翼讓我專門整理過他的資料。好像是個在三十二星際搞出了不小的動靜的傢伙，是嗎？」
「嗯，是的，他誘騙一支海盜艦隊幫他攻下了『火焰山』，那是個非常堅強的軍事堡壘。爾後，他又試圖使用外交手段，保有自己的既有成果，不過好像是受挫了。從五十四星際來的卡爾曼提督現在接管了一切。」
聽到托牢如數家珍般，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說得清清楚楚之後，樂言淡淡地笑了起來，「你好像對這個人很感興趣？」
「雖然有些過於輕佻狂妄，但是確實是個很有想像力的人物。比那些庸庸碌碌的尸位素餐之輩要好得多。」托牢說到這裡，又彷彿是替默城辯解般說道，「他的運氣也不大好，本來在事變前一周，本茲就要抵達『火焰山』的。只是因為突然興起了一場大規模的宇宙風暴，導致他不得不改變行期。否則的話，『火焰山』究竟鹿死誰手，還真是難說。」
樂言再次看了一陣相片之後，有些不相信地嘖了一聲，「你真的確定，這個人就是我和你師父看上的那個人嗎？」
「應該不會錯。」托牢答道，「郵件裡寫得很清楚，而且根據酒店的錄像，待在房間裡的一共有四男一女，分別是默城，本茲，以及另外兩名男子。這些人當中，默城是當然的領袖。本茲前來，肯定是專門投靠他的。」
「怎麼會？」樂言將雙手交在身後，有些不解地在落地窗前走動了起來，「從看那個人的賭局來看，他不像是這樣操之過急的人，怎麼會犯這種低級錯誤呢？難道我和你師傅都看走眼了嗎？」
托牢說道：「很多人在網上交了幾百年的朋友，一到真實世界，便馬上分道揚鑣了。網絡上的事物，總是缺乏真實感的。也許是你和我老師太過主觀也不一定。」
樂言再次嘖了一聲，緩緩搖頭，「不會，應該不會。如果只是一二十局看錯，還情有可原。但是我們關注他的時間，可不是一天兩天，而是數以千計的賭局……應該不會錯的……」
樂言說著，轉過臉來看著托牢，「你有追蹤到他現在在哪裡嗎？」
「沒有。」托牢搖了搖頭，「這個人似乎天生就有隱藏自己的習慣。長期跟蹤他是一件非常辛苦的事。」
「那你最後發現他，是在什麼地方？」樂言又問道。
托牢答道：「是在前往『鐵血長城』的航班上，之後就無法再追蹤上了。」
「『鐵血長城』？」樂言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額頭，「那是個什麼地方？我怎麼從來沒有聽說過？」
「『鐵血長城』是個比『火焰山』還極端的軍事要塞，在那裡幾乎沒有任何商業行為，樂言總裁不記得也正常。」托牢說到這裡，略微停頓了一下，然後繼續說道，「這個地方可以說，是決定鳳凰聯盟和英仙經合聯盟的關鍵所在。默城前往那裡，我相信不會是去旅遊的。」
「那他是去那裡幹嘛的呢？」樂言反問托牢。
「不知道。」托牢搖頭，「我缺乏足夠的資料。」
樂言摸著自己的下顎說道：「他沒道理不住酒店啊，三十二星際幾乎到處都遍佈我的酒店，說不定哪間酒店有他的錄像呢？」
「沒有，一間也沒有。」托牢再次搖頭，「我查過了三十二星際所有我們麾下酒店的錄像，什麼也沒發現。」
托牢這句話剛說完，樂言的賭場總裁跑了進來，當他進來，看到樂言正在跟托牢說話，便趕緊走出去，敲了敲門。
樂言轉過身軀，看著他的賭場總裁，「約翰，什麼事？」
「總裁，有個叫做默城的人想要見你。」
賭場總裁的回答讓樂言感到有些詫異，他首先是詫異默城怎麼突然跑來找他，接著是詫異為什麼來告訴他這個消息的人，竟然是他的賭場總裁。
「約翰，你什麼時候開始還兼我的機要秘書了。」樂言笑著問道。
「他差不多贏光了我們一號賭場的現金。」
樂言在全宇宙範圍內，擁有數以萬計的賭場，為了便於管理，他給自己的每個賭場都做了一個編號。
一號賭場是正是在「金壁輝煌」上的一個賭場。
因為「金壁輝煌」的主要作用，是接待想要跟縱橫集團做生意的客人，以及胖胖豬自己的住所。所以，胖胖豬並沒有刻意去發展這顆星球上的商業。
至於賭場，也不過是給客人們消遣散心的一個地方而已，並不負有贏取暴利的責任。因此一號賭場上的現金儲備並不多。
不過，不多歸不多，至少也有五百億流通幣的現金，居然被默城一個人贏空，這也未免有點太誇張了。而且，也太不給樂言面子了。
「他贏空我們賭場的本金之後，表示願意將所有的現金退還，前提是要求可以跟總裁你見上一面。」賭場總監又說道。
聽到這裡，樂言有些生氣了，開什麼玩笑，欺負我樂言沒錢嗎？簡直是豈有此理。
「他帶了多少本金來？」樂言皺著眉頭，問賭場總監道。
「一流通幣。」賭場總監伸出一根手指，「還是跟門衛借的。」
一聽到這個，原本有些生氣的樂言愣了一會，反倒笑了起來，「有意思。」
說著，樂言轉過臉，看著托牢，問道：「依你看，你覺得他找我是幹什麼來了？」
托牢幾乎是想也不想，便答道：「找樂言總裁你，除了借錢之外，還可能有第二件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