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集 第一章 軍政一體 文 / 撒冷
第一章軍政一體
「……在《舊約》聖經中，墮落天使一共擁有七名，除出了最強大，最美麗同時最有權勢的路西華之外，還有另外六名墮落天使，他們分別是何撒茲勒、別西人、彼列、亞巴頓、莫斯提馬與薩麥爾。
按照某些神秘研究者的說明，路西菲爾之所以會成為墮落天使，是因為無法贊成上帝因為自己一時的嗜好，而將所有人的人類付之一水的殘忍行為。
因為憤怒，身為光明天使之首的路西菲爾褪變成了墮落天使，並且將自己的名字也改成了路西華。
成為墮落天使的路西華和另外六名墮落天使一起，帶領著天界三分之一的天使向上帝宣戰。上帝命令擁有擁有『神表面的容貌、正義、公正、慈悲』的米迦爾率領其他天使跟路西華作戰。
米迦爾十分強大，但是在擁有『神內在的容貌』的路西華面前，不堪一擊。在關鍵時刻，是上帝借用了神子亞當的身體出面，和米迦爾聯手才將路西華打敗。
歷史學家大部分都贊成，默城在創建黑天使軍的時候，應該有看過這段歷史。
因為黑天使軍在許許多方面都與上古時代的這些神秘記錄暗合。
擁有六對光輝翅膀的墮落天使踩在象徵宇宙的天球圖上，他擁有左右兩張臉，左邊是天使般的微笑，右手是惡魔樣憤怒的臉。
墮落天使的雙手上全都是劍，左手劍閃耀著溫暖的光芒，右手劍沾染著血腥的紅色。
這就是黑天使的軍旗，這面軍旗的設計者，正是黑天使軍的締造者默城自己。
除此之外，黑天使軍最堅強的核心，除了默城之外，剛好便是六位，加在一起，便是七位，剛好應了七大墮落天使的數目……」
以上這段文字，摘自後來一本暢銷史學著作《黑天使與舊約》。
事實上，類似研究黑天使軍的名字由來以及軍旗的書遠不止一本，簡直可以用浩如煙海來形容。
原因很簡單，無論是黑天使這個名字，還是默城親自製作製作的這面軍旗，都實在是太有題材可寫了。
不要說是那些靠稿費為生的歷史學家，就連現在在場的當事人，都被默城當場展示的軍旗圖樣給弄得嚇了一跳。
「這個……會不會太酷了一點？」
看了老半天之後，老彪有些猶豫地問道。
「確實是……不過，我還滿喜歡的……」
本茲摸著下顎，饒有興趣的點頭道。
「你們倆覺得呢？」
默城側過腦袋，問生辰和扎肯道。
「我覺得很有海盜氣質，我很喜歡。不過……我擔心會讓某些衛道士反感，我們畢竟早晚要走進主流的。」
扎肯說話的時候，眼中難以掩飾地對軍旗流露出欣賞的神色。
最後，就只剩下生辰沒有表態了。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生辰身上，而生辰也很認真地托著下面，凝視著那面軍旗，好久之後，她才煞有介事地說道：「這個男人的皮膚可不可以細膩一點啊？」
就這樣，黑天使軍的名字，以及黑天使的軍旗就這樣確定下來了。
接下來，就是職位的安排了，做為一個全新的組織，自然是需要一個全新的管理系統。
按照現場五個人的商議，黑天使軍的軍制以小隊為最小單位。五個小隊為一中隊，五個中隊為一個大隊，五個大隊為一個縱隊，五個縱隊設一個提督。
提督為黑天使軍的最高常設軍階，每個提督的總編隊，不得大於當前通行的提督級主力編隊的五倍。
而黑天使軍最高的軍事領袖，稱為總提督。在必要的時候，總提督可以任命軍團長，負責統率一些提督，擔當方面之責。不過軍團長並不是常設軍階，一旦戰事結束，軍團就會解散，軍團長也必須交出軍權。
毫無疑問，總提督這個位子，除了默城，那是沒有別人可以坐的。
因為現在艦隊還很小，連一個滿編縱隊都夠不到，所以現在不設任何指揮官，所有的艦隊都由默城直屬。
而身為一個優秀的財務總監，財務總監這個職位，自然是非老彪莫屬。
考慮到最初起家的艦隊，是由本茲帶來的，他跟這些將士比較容易溝通，所以得罪人的事，他做起來比較方便。
因此，本茲便成為了整個團體中最為重要的軍法處總監。
扎肯是個很有頭腦的海盜，當初在灰熊海盜團中，他的主要任務和擅長就不是作戰，而是搜集和分析情報。
因此，默城便任命扎肯做了情報處總監。
當其他人的職位都排定之後，生辰有些自卑地垂下了頭。
按照宇宙中通行的規則，高層位置一般都是由戰略指數較高的人士擔任。像她這種戰士型的人物，是怎麼樣也排不上位子的。要不然的話，當初「中華魂」分裂的時候，她怎麼一點力都使不上呢？就是因為她戰略指數太低，大多數人不把她放在眼裡罷了。
「讓我的親衛隊隊長吧，我可以保護你的安全的。」
為了不讓默城感到太難做，生辰便主動提到。
她沒想到默城竟然搖了搖頭，斷然地說：「不，你不適合這個位置。親衛隊隊長這個職位，除了勇敢善戰以外，還要求心思細膩，這是你所做不到的。而且，現在我們就這麼點本錢，根本就無力組建什麼親衛隊。」
聽到默城這麼乾脆的拒絕自己的請求，生辰無奈地抿著嘴巴，臉上一陣陣的發紅。
「更何況，以你這樣的才能，讓你做親衛隊隊長，那也未免太大材小用了。」
聽到這裡，生辰把頭抬了起來，滿臉疑惑的神色，「嗯？我還能做什麼？」
「機甲總監。」默城爽快地道。
「機甲總監？」生辰越發迷惑了，「我從來沒有聽說過，還有這樣的職位。」
「是的，從前都沒有這樣的職位，這是我最新設置的一個位置。」
默城說到這裡，看了所有人一眼，然後繼續說道，「現代科技已經發展到了一個全新的階段，而未來的戰爭形態，也會有巨大的變化。」
「這種變化涉及到兩個方面，一，技術手段導致軍事戰術的變化。比如說，我上次去『尤里斯希』，尤里斯王子送給我的神龍戰機，我覺得這就是個典型案例。神龍戰機的對空戰鬥力很強，速度也快，最大問題就是防禦和生存能力過低。不過這一點可以由它的低廉造價，以及平民便可以駕駛來彌補。我計算過，以正常生產流程而論，生產一架重型戰列艦的時間，足以生產一百架神龍戰機。而一架重型戰列艦如果單獨遇到一百架神龍戰機的那是絕無勝算的。」
「可是如果是十萬架神龍戰機面對一千架重型戰列艦，那前者可討不到什麼便宜。而且雖說神龍戰機是平民也可以駕駛，但是如果真是普通平民，起碼也要訓練三年以上才能駕駛。即使是一個戰略指數超過五的，可以在軍中擔任低級軍官的人，也需要一年才能夠熟練駕駛。神龍戰機損失了，重新生產起來很容易，但是訓練飛行員將會是件很麻煩的事。要知道，神龍戰機死亡率可是非常高的，招募飛行員可不是那麼容易。」
在「火焰山」的時候，扎肯也曾經對神龍戰機很迷戀，進行了深入的研究。但是後來，經過仔細研究之後，他得出結論，在大型會戰中，神龍戰機的劣勢極度明顯。
「沒錯。」默城點了點頭，然後說道，「我也計算過，在正常情況下，神龍戰機和重型戰列艦船對比的臨界點，大約是一萬兩千艘對一百二十艘。也就是說，在艦隊司令官只是一般水準的情況下，一萬兩千艘神龍戰機對一百二十艘重型戰列艦依然保持優勢。這是什麼意思呢？這個意思就是說，只要我們始終將戰鬥的規模控制在，一萬兩千艘神龍戰機對一百二十艘重型戰列艦的規模，那麼我們就是處於優勢的。從前的戰爭，大多數都是取決於一兩場大會戰的勝負。但是現在，擁有了神龍戰機之後，我們起碼可以擁有更多的手段，不是嗎？」
在場的人全都沉默不語，都在仔細思量默城的話的意思。
「另外，至於你說的飛行員的死亡率過高的問題，這也正是我擔心的地方。飛行員死亡率過高，不但會讓增加我們的訓練成本，而且會削弱我們的飛行員素質，也降低高級戰士加入飛行員行列的意願。這也正是為什麼我要設置機甲總監的目的……我打算改變神龍戰機的結構和作戰方式，使得飛行員可以身著機甲進行作戰。一旦形勢不利，在獲得指揮官授權的情況下，飛行員便可以將神龍戰機設置成自動作戰，然後自行駕駛機甲逃離戰場。而一旦神龍戰機被擊中，那麼飛行員也可以棄機自救。我進行過模擬，如果得到充分的訓練的話，那麼同樣素質的士兵，在神龍戰機中的存活率，反而要略高於戰艦中的士兵。」
說到這裡，默城轉過臉看著生辰，「假設你可以將『中華魂』的對人體加強的能力的秘訣傳授出來，再配合機甲，那麼飛行員的存活率就更高了。假以時日，在經過無數戰鬥的洗禮之後，我們的飛行員素質將會越來越高。到那時候，我們的神龍艦隊絕對會是一支令人望而生畏的力量。我們的攻擊精神，我們的速度，我們的靈活以及我們的悍不畏死，會讓敵人在夢中都被嚇得驚醒的。而這一切能否實現，都取決於你的訓練成果。」
聽到這裡，生辰顯得很激動，她重重地點頭，「別的不敢說，訓練機甲戰士，我還是有信心的。」
「除了神龍戰機之外，訓練機甲戰士的第二個好處是什麼？」
看到生辰激動的神色，本茲不動聲色地抿了抿嘴，問道。
「神龍戰機只是開始，我相信，將來這種由一個戰士駕駛的戰鬥飛行器的種類將會越來越多，級別將會越來越高。本茲，你不要心存輕視。」
默城看了本茲一眼，說道。
本茲有些尷尬地撓了撓頭，說道：「我只是一時閃念而已，居然也被你看到。我只是因為沒有親眼見過神龍戰機，也沒有見過它的作戰效果，所以有點經驗主義罷了。既然你這麼說，那麼我明白你的意思，我會進一步研究的。」
「嗯。」默城點了點頭，然後繼續說道，「至於第二個方面，就是戰後的統治形態也會發生變化。以這數百年的戰爭來說，戰爭基本與平民無關。對於提督之間的戰爭，平民並不關心。不過，既然我們的作戰基礎，從軍事指揮官轉向了士兵，那麼我們的統治基礎，也就直接扎入了平民中。以目前的情況來說，即使是同一提督麾下，每個星球的政治，稅務等基本都是各自獨立的。而這在於我們來說，是不允許的。我們所佔領的每一個星球，都必須統一在同一個政治體系，稅務體系和財政體系下。這勢必碰觸到許多人的利益，從而帶來平民世界的動盪。在這種情況下，現行的平民警察體系就並不是完全可靠，我們必須培訓大量的機甲戰士來對不穩定地區進行全面的管制。」
這時候，生辰大大咧咧地說道：「嗨，泛星際大會真要對付我們的話，罪名已經夠多了，哪裡還差這一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