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第二百一十八章 打探消息 文 / 豬小小
~www《》~第二百一十八章打探消息
「老大，那真是『修羅』齊天麼？看起來和和氣氣，不像啊……」
說話的是一個身高比凌越還要矮上半分的侏儒，面色饑黑，手腳短小，彷彿發育不良似的，論長相比凌越好不到哪兒去，身體比例極為不協調，確是物以類聚，看兩人的神情，顯然是主僕關係。
「你懂什麼，越是這種人越是人不可貌相，任何人第一次看到我這副尊容，呵，就是沒嚇一跳臉上也會帶著分不自然。」
凌越自嘲般的一笑，眼中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自卑，沉聲道：「但那齊天，便是連半分的表情變化都沒有，很懂得在那老傢伙面前作戲，絕對是個不折不扣的偽君子！」
「難怪，難怪……」
「拍賣品失而復得？哼，哪有那麼巧的事！」凌越冷聲而道：「只有爹這個老糊塗才會相信這種低劣的謊言，兩人早不來晚不來，剛好挑在這個時候回來，擺明了要做事。」
「做什麼事？」侏儒一臉納悶。
「這還用說麼？」凌越的眼中閃過一絲狠毒的光芒，寒聲道：「聽說我那好妹妹這次回來便是連啞巴都治好了，那張小嘴舌燦蓮花，當日在商會議事中可是盡展其能，相當厲害的緊。」
「啊，不會吧！」侏儒似乎有點明白了，表情大訝。
「有什麼不會。」凌越咬牙道：「那老不死一直對我的外表長相心有芥蒂，若非我那不成才的大哥實在不爭氣，他又怎會悉心培養我？眼下又多了個選擇，老傢伙自然是高興的緊。」
「難怪老爺讓小姐負責最重要的拍賣品那塊，而讓少爺你只負責會場這些零星小事……」
彷彿被說中了痛處，凌越不禁咬牙切齒，醜陋的容貌更顯猙獰幾分，寒聲道：「我凌越的東西，沒人能奪得走！」
「啊，相公你見過二哥了，什麼時候的事？」
「昨晚吧。」
齊天伸了伸懶腰，便是站起身來，雖然又是一整夜的修煉，但他的精神卻是相當的不錯，但凌雪菲顯然不然，不止神情帶著倦意，更好似三天三夜沒睡覺似的，疲憊不堪。
「一夜沒睡？」
「嗯……」
嘟了嘟小嘴，凌雪菲呢喃一聲，露出一抹清甜的微笑：「要接手叔叔的工作清點所有拍賣品，很忙呢！」
「你哦。」
輕輕將凌雪菲抱在懷裡，撫摸著她那烏黑亮麗的秀髮，齊天並沒再說什麼，心中只添幾分憐惜，卻是很明白凌雪菲的用意，從小因為是啞巴又是女流的關係，她並不受父親重視，眼下她顯然要證明給父親看，她是凌飛的女兒，她，是有這個能力的！
外柔內剛，她的性格齊天又如何不瞭解，動機是好但只怕適得其反，腦海中浮現出凌越的一幕一幕，齊天徐徐搖了搖頭，雖然只是見面些許時光，但他卻看的出來，凌越的個性相當小氣，自卑中帶著濃濃的嫉恨心理，只怕……
「雪菲，有時間去見見你二哥。」
清然的話語徐徐道出，卻是沒得到半分回應，側首望去，見得懷中美人已是沉沉睡去，長長的睫毛飄動帶著一臉滿足的笑意，好似倦鳥歸巢似的躺在齊天懷中，說不盡的舒暢和寫意，正如一個幸福的小女人模樣。
莞爾一笑，齊天不由輕輕搖了搖頭。
「哇，好漂亮啊！」
「姐姐快來看，這裡的首飾好好看喔！」
……
清脆而悅耳的聲音此起彼伏，帶著幾隻如雀鳥般喜悅的女子倩影，在靜安城的大街上形成一條亮麗的風景線，無不吸引了眾人的目光，議論紛紛，嫉妒和羨慕的聲音夾雜其中。
一男六女的「壯觀」陣容確實讓人目不轉睛，難以忘懷，更何況這些女子一個個都是如此清美脫俗，猶如精靈一般的美麗動人。
白夢瑤、高依依、甄家姐妹，還有金鈴和蕊兒，好似六朵鮮花爭相開放，歡笑悅耳的聲音讓人感覺不到煩躁，只覺心情愉悅，彷如一首首悅耳動聽的歌曲在耳邊環繞。
「如此熱鬧的光景星兒妹妹見了肯定也很喜歡。」
面帶著清然的微笑，白夢瑤輕輕而道，美目四處環望，欣賞著周圍的美麗景色，比起如玉兔脫籠般的五女，她無疑是最文靜的一個。
「是吧。」
齊天笑了笑，也沒多說話，他並未落下她，但瀟星兒的個性極為好強，此時正是在昊天塔第四層中閉關苦修之中。
「其實相公你毋須浪費時間陪我們出來的。」
蘭心慧質的白夢瑤輕聲念道，眾女之中她無疑是最明白齊天的一個。
「傻話。」
齊天淡然一笑，臉上帶著一分輕鬆自然的表情，徐徐道：「偶爾放鬆下心情，使得神經沒那麼緊張，對武技的領悟或許更能上升一層樓，一味的苦修固然是好，但卻並非絕對。」
「而且……」
話音頓了頓，雙目眺望遠方，好似望著那無窮的天邊一般，齊天的表情徐徐變的正色了幾分，道：「此次來靜安城無論是凌氏商會也罷大拍賣會也罷，都並非真正目的。」
「夢瑤自然知相公目的。」
白夢瑤輕輕一笑，美目瞥了瞥前方，道：「喏，靜安樓到了。」
「哈哈！」
齊天聞言不禁放聲大笑，目光落在那好似尖塔一般的高樓，帶著幾分颯意和興致，道：「知我者，莫若夢瑤。」
……
靜安樓，位於城西繁華之處，幾條街道好似長蛇般劃過，人來人往間流不息，稱得上是靜安城標誌型的建築物，是平日最多人流匯聚之處，樓分十層，一層更比一層「尊貴」幾分。
如三角錐似的樓宇極具風格，充滿著個性的元素，每一層都分由不同的材質構建而成，或銅或銀或金，散發著十餘種色彩各異的光澤，美輪美奐的效果讓得來往人群無不側目。
「哇，好壯觀！」
眼望著這靜安樓，高依依不禁掩嘴輕聲吶道。
「齊大哥，我們去哪一層呀？」
甄涵兒兩隻大眼睛輕輕眨著，柔聲問道。
「以凌氏商會在靜安城的地位，當然是去最高一層啦！」甄涵兒笑道。
「不，去底層。」
言罷，並不理眾女驚訝疑惑之聲，便是跨步進入樓中。
人山人海！
靜安樓生意之興隆令得眾女無不咋呼出聲，驚訝無比，從外頭看不到內中情況，但進入靜安樓之中卻是完全盡不相同，熱鬧紛呈的景象好似整座城都在舉辦宴會似的，人流湧集的程度更勝外邊大街甚十倍。
一望無際，望眼過去儘是人頭洶湧，嘈雜的聲音彷彿要將耳朵都是震鳴。
「找個位置坐下吧。」
齊天倒也不挑，在得眾女一臉疑惑不解之下，便是隨意尋了個中央處人潮最洶湧的座位，雖然身旁龍蛇混雜，儘是雜七雜八的人群，彪形紋身大漢，媚艷女子環繞，但卻他仍是視若無睹，置若罔聞。
「一壺上等清溪茶。」
「好的。」
「齊大哥，為什麼要坐在底層啊，這裡氣氛好奇怪……」
環望四周，甄涵兒似乎感到有點不適應，嘈雜的環境讓得她睫毛都是輕輕顫抖著，十分不舒服。
「是啊齊大哥，就算你不亮出凌氏商會的招牌，我們往上幾層應該能好得許多吧？」
甄希兒亦是不解的問道，不明白有好的位置不尋，為何偏偏坐在這些品流複雜的人群之中，那種感覺，就好似一朵鮮花硬是要插在沼澤地似的，十分格格不入，令人費解。
「因為你們齊大哥並不是來喝茶的。」
白夢瑤微聲笑道，淡漠的神情早已是看透齊天的用意。
「那來這裡做什麼？」
眾女異口同聲的問道。
「探消息。」
齊天淡然的表情令得眾女一陣疑惑，卻是仍不明白所謂的『探消息』到底指的是什麼，但既來之則安之，倒也適應的極快，沒一會兒眾女便是彼此交頭接耳，輕笑連連，聊的好不開心。
微閉著雙目，心神凝聚在雙耳之中，很快，齊天便彷如進入了一個奇妙的境界，整個人好似入定一般一動也不動。
「兄弟，聽聞你昨天又去找青麗樓的老相好了？」
「靠，你聽誰說的！」
……
「後天凌氏商會的大拍賣會便舉行，怎樣，有門路麼？」
「別開玩笑了，我們這種平民武者進得去麼！」
……
各種市井間的聊天話語盡入耳中，卻是瞬息便被齊天過濾，很顯然，他並非要偷聽那些無聊的八卦，對他而言，此行靜安樓目的很簡單，便是盡可能的知道多一點關於那「稀奇之物」的消息。
這才是他此行靜安城的最主要目的！
「兄弟你沒看見，那日之景真是令人永生難忘！」
「有那麼誇張麼？」
「我王二麻子要是騙你就爛舌根，不信你可以去問問別人。」
「真的假的？」
……
很快，齊天便是「搜集」到了無數個不同的版本，有誇大的，有模糊的，也有描繪的相當仔細的，當然，更多的是以訛傳訛，道聽途說，但畢竟這所謂的「異象」已經出現了三次，所有的一切倒也有根有據，並非亂蓋。
「怎麼樣相公，有幫助麼？」
見得齊天睜開了眼睛，白夢瑤不禁好奇的問道。
「多少都有一點。」
齊天笑了笑，目光卻是往左側瞥去，徐徐站起身來，似乎聽到了什麼要緊的言語，便是走了過去。
那是一個由數張桌台拼湊而齊的一張大台，在台上，一個看起來已是白髮蒼蒼的老夫子正是搖頭晃腦地說書，手執一把輕扇，翹著個二郎腿，口若懸河滔滔不絕，表情相當之豐富。
而在他身旁，一圈又一圈的圍著無數人，正是連眼睛都不眨的傾聽著，不時傳來幾聲歎息的聲音。
跟在齊天身後，白夢瑤仔細傾聽著那老夫子的說書，心中頓時一震，原來無巧不成書，說的正是當日天降異象的所有過程！
「那日天起紅雲，雷光大閃，整個靜安城都已是沸騰，如此奇特景象堪稱百年難得一見……隨著火紅色煙雲的消散，好似被一個惡魔吞食似的，鮮紅的血液彷彿在燃燒著……」
「不怕告訴你們，以老夫多年的經驗來看，此次出土的定然是非一般的靈物！」
「真是不可思議。」
白夢瑤喃喃而道，第一次傾聽的她完全被那老夫子的描繪所完全吸引住了，「他說的是真的麼，相公？」
「半真半假吧，說書的話自是不能盡信。」
齊天笑了笑，道：「但顯然，那日的異象他所見肯定比別人要多的許多，描繪的更是仔細清晰了幾分，對我來說是一個不錯的啟發，領悟許多，確實不虛此行。」
「那太好了。」
白夢瑤不由露出一抹淺淺的微笑。
「嗯？」
剎然間，齊天的目光卻是投向桌台右側，目光凝聚，順著他的目光望去，在那窗口處的雙人台上，一個外表邋遢，看起來不到三十的青年正是「咕嚕咕嚕」大口喝著酒，看起來好似一個普通的市井之徒，並沒有什麼特別。
沒有人注意到了這個好似「螻蟻」般的存在，但齊天卻是注意到了……
在那說書的老夫子講到「靈物帶著非凡邪氣」的時候，他很肯定的聽到了四個字——
不知所謂！
雖然只是那一瞬間，幾乎微不可聞的聲音，但以齊天的實力又怎會聽錯？更何況那邋遢青年說出這四個字的語調是斬釘截鐵，沒有半分猶豫，看其樣子，似乎知道些什麼別人所不知道的……
「兄弟，喝杯酒？」
淡然的話語，帶著副寫意的笑容，齊天卻根本不待那邋遢青年回答便已是坐在了他正對面，神情模樣像極了一隻狡猾的狐狸。
邋遢青年聞聲不禁抬了抬頭，帶著半分酒意的臉龐瞥了齊天一眼，瞬息便是被站在他身後的白夢瑤所深深震駭了一下，表情微變，卻是瞬息收入眼底，冷冷道：「我不認識你。」
淡然一笑，齊天的右手猛然閃過一道精光，「啪」一聲放到了桌上。
那是一錠金燦燦的黃金，色澤亮麗沒有半分瑕疵，一看便知是上品，足足十斤之重，對這些只夠在靜安城底層喝酒的市井之徒而言，無疑是在面前放了一大個金礦，讓人垂涎不已。
吞了吞口水，邋遢青年目不轉睛的盯著這黃金，駭聲道：「這，這……」
「一點見面禮。」
齊天的表情平靜而自然，漆黑的瞳孔散發著灼亮的光芒，好似能看破心底似的，道：「不收下？」
邋遢青年緊張的左顧右盼，卻是見的四周無不投射出羨慕嫉妒的光芒，頓時如芒背刺，整個人好似被針扎似的，瞬時面色大變，也顧不得多加考慮，右手如電霎時便是將這塊碩大的黃金藏入懷中。
見的邋遢青年此舉，齊天的臉上不禁顯露出一抹別有深意的笑容。
從他的裝扮，到他喝的酒，都能看的出來這邋遢青年並不是一個富有的主，甚至可以說是有點落魄，當然，這也是在靜安樓底層所有人的共同「特徵」，畢竟若是有錢又有幾個會在底層品茶喝酒？
既然肯收錢，那麼一切就好辦了。
「這下認識了吧？」
齊天的笑容看起來人畜無害，但邋遢青年的目光卻是帶著幾分警惕，很顯然，無功不受祿的道理他很明白，眼前這個衣著富貴的黑衣青年絕對不像看起來那般的平淡無奇，隱隱間，邋遢青年甚至感覺到一種威脅，一種恐懼。
或許，那純粹是一種直覺……
「你找我有事？」
邋遢青年的聲音帶著分顫音，似是有幾分緊張。
「放心，我沒惡意，只是想找你打探一件事。」
「什麼！？」
邋遢青年聞言身體立馬起了反應，好似那種如臨大敵般的感覺，一雙帶著污垢好似沒睡醒的眼睛驟然散發出灼亮的光芒，彷彿被人刺中死穴一般瞬時變的緊張無比。
「嗯？」
如此怪異的反應頓時惹起了齊天的注意，雙目微微一閃卻是瞬息收入眼底，顯然，這個邋遢青年必定有一段故事，更是非常的深刻，但眼下他卻不想知道，更是與他無關。
「我想知道你對那出土靈物瞭解多少。」
齊天開門見山，直入正題，免得邋遢青年再是多做無謂猜測。
「出土靈物？」
邋遢青年聞言面色稍緩，猶豫了一下，道：「你來找我，就是為了打探出土靈物的事？」
「難不成還有其它？」齊天不禁莞爾一笑。
「沒，沒事。」
邋遢青年不自然的一笑，目光中的緊張儘是散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片輕鬆中帶著洒然的神情。
「你找對人了。」
「嗯？」
「看你的樣子定然是聞風而來，也想對這所謂的出土靈物分一杯羹。」邋遢青年的眼神中帶著一絲傲意，卻是與他的邋遢落魄形象盡不相符，精芒閃爍，冉冉道：「既然收了你一錠金子，我也不想佔你便宜，不妨實話告訴你，根本沒有所謂的出土靈物！」
「什麼？！」
齊天和白夢瑤聞言瞬時驚愕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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