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惡魔 第一百零六章 任何代價 文 / 豬小小
第一百零六章任何代價
「看來，你們認識已經很久了？」齊天輕笑著問道。
「嗯。」
凌雪菲輕輕點了點頭，道：「凌氏商業協會與明星商業協會同列為柳土郡三大商業協會之一，彼此之間雖是有競爭，但生意往來卻也不少，我沒有姐妹，因為身份的關係自然也沒什麼說的上話的朋友，所以和瀟家姐妹應該算是關係最為密切的了。」
「原來如此。」
齊天徐徐點了點頭。
「明兒個性活潑灑脫，愛動，個性比較純真，而星兒則完全相反，我和星兒之間的關係大多屬於競爭方面，而明兒，則是真的把她當作了親生妹妹一般的愛護。」凌雪菲輕聲歎了口氣。
雖然她未說，但齊天卻是心知肚明，凌雪菲也明白，明兒的傷勢之重，恐怕已是救不回來了。
「星兒太好強，無論做什麼她都不想輸。」凌雪菲微微一笑，彷彿回憶起了以前的時光：「其實她很喜歡修煉，天賦也甚佳，但我們畢竟出身商賈之家，經商自然是必不可免的，三年前的她輸給過我一次，所以不甘心，放棄了自己喜歡的修煉，踏上了經營商業協會之路。」
「但其實她並不壞，而且，對於明兒，她是真心地疼愛這個妹妹。」
「我知道。」
齊天輕然而道，眼神中閃過一抹精芒。
…
「怎麼樣，丁叔」
星兒此時的模樣彷如一隻熱鍋上的螞蟻一般，無比的焦急，神色中儘是慌張。
微微歎了口氣，胸口一陣起伏，丁叔輕咳了兩聲，臉上閃過一抹唉然之色，道：「情況很差，所有醫者都是一個答案，確實如他所言，二小姐氣息微弱，心脈受損，恐怕已是撐不了多久……」
「真的，是真的？」
喃喃而道，星兒面色呆然地癱坐在椅子上，整個人陷入了呆滯的狀態，神色中，再也看不到往日那意氣風發的絕美模樣，現在的她，就好似一個沒有了希望的人，一朵正是在徐徐枯萎的鮮花。
「大小姐，你的傷……」
丁叔遲疑而道，星兒的傷勢同樣不輕，若然不及時治療，恐怕會留下後遺症。
「不用管我，我沒事。」
咬著牙，星兒面容中閃過一抹剛毅之色，道：「不管怎麼樣，不管付出多少代價，我都要救我妹妹，立刻通告整個平頂峰，尋得醫術高超的武者，或是任何有用的辦法只要能救得明兒，無論什麼代價」
「是，大小姐。」
輕聲歎了口氣，丁叔的臉上閃過一絲落寞的神色。
早在剛才，他便已是急忙召喚了所有逗留在平頂峰上的知名醫者，然而所有人的答案都是一模一樣。
心脈受損，決不是普通的外傷內傷，加上明兒此時氣若游絲，根本受不得半分罡氣貫入，整個人就好似一片受到腐蝕的輕薄玻璃一般，一碰就碎，然而不碰，卻也是受不住慢慢的腐蝕。
…
「稟銘長老，弟子已是下山查看過，王劍等十餘位門人弟子盡已遇害，已是尋得屍首。」
「蓬。」
重重拍了拍桌子，銘長老的神色中透射著濃濃的憤怒：「果然，果然這天殺的雲昊宗，竟然如此不知羞恥」
「銘長老，要不要稟告掌門？」
「不。」
聲音沉然，毫不作猶豫，銘長老擰緊眉頭，沉聲道：「過不了幾天，比武便要舉行，雲昊宗那些咋種明顯就是想以此影響我家掌門的心理狀態，若是稟告掌門，豈不正中他們下懷？」
「那……」
「下去通知所有銘劍宗弟子，最近不要惹事，一切，等到比武過後再議」
「是，銘長老。」
…
「做的好，雪菲。」
「兩派現在勢成水火，這筆帳自然會算到對方頭裡，心中的怨氣會越加沉重，慢慢積壓，等到了一個極點之後……」
「就會砰的一聲爆炸」
高依依笑著附和道，便是在剛才，她和凌雪菲一起四處傳播著一則消息，雲昊宗與銘劍宗在山腳山大相殘殺，血流成河，消息很快便是傳播了出去，銘劍宗和雲昊宗無不遣人下山，而確實證實如此。
正是死無對證，沒有其它的目擊者，這造謠，自然是隨得齊天怎麼造。
謊話要讓人相信，便是亦真亦假，讓人分不清虛實，而這其中，許多雲昊宗門人身上有著劍痕，許多銘劍宗門人身上有著掌痕，確實有近一半的武者是自相殘殺而死。
至於其它的傷口致命而死，沒人會在乎。
很多時候，以偏概全就是如此得來，真相，往往都是不為人知的一面。
…
「不行。」
「還是不行。」
星兒面色蒼白地坐在椅子上，看著進去診治的醫者一個個搖頭歎氣地出來，心中的希望正是慢慢地逝去，整個人彷彿失去了生機似的，沒有半分往日的神采。
待到最後一個醫者輕聲說了句抱歉，丁叔徐徐從房中行出，兩雙目光對視，從丁叔的眼眸中，星兒看到了淡淡的悲傷，而在星兒的眼眸中，那是深深的絕望和無助。
兩個時辰，真的只有兩個時辰……
星兒呢喃而道，整個人好似崩潰了一般，對她而言，最重要的人就是妹妹明兒。
想到即將快要失去她，想到是自己一手害了她，星兒的心，就彷彿糾在了一起，說不出的痛楚和難受。
這一切的一切，都是她的錯，是她一手造成的
「大小姐，不要再自責了。」
從小看著星兒長大，丁叔又怎會不瞭解她心中的想法，孑然開解道：「這不是你的錯，任是誰看到剛才那種畫面都會誤會的。」
「不，是我的錯」
星兒連連搖頭道，面色無比的彷徨：「要不是我的衝動，要是我再仔細一點，耐心一點，明兒她現在可能就不會躺在床上了。」
「這……」
丁叔望著星兒，深知其脾性的他自然是知道她已經鑽入牛角尖了，想要勸恐怕是很難勸得了，更何況，整件事，她確實有一定的錯，倒也真的是無可厚非。
「唉」
除了沉重的歎息，丁叔真的不知道該如何安慰星兒才好。
忽然間，目光徐徐一變，丁叔彷彿想到了什麼，眼神中散發出灼亮的神采，陡然驚聲道：「大小姐，二小姐她，她可能還有的救」
「啊」
…
「三年之約？」
齊天喃喃聲而道，臉上頓時出一抹淡然的笑意，腦海中浮現出與小蘿莉青兒的一幕一幕，頗感溫馨。
「嗯。」
凌雪菲微笑著點了點頭：「很孩子氣吧？」
齊天望著凌雪菲的表情，淡然地搖了搖頭，從她的眼神中，齊天似乎看到了一片不尋常的記憶。
「從小我就表現出了過人一等的商業天賦。」
凌雪菲的眼眸中閃過似曾相似的記憶，沉吟道：「三年前的星兒曾經輸給了我，那時，我和她之間有過一場三年之約，相比較彼此三年間在商業領域中所取得的成果。」
「哦？」
從言語中，再是想到凌雪菲嫁人那一幕，齊天心中略略明白。
其中，必然有一個故事在其中。
果不其然，凌雪菲並未對他有所隱瞞，眼眸中閃過一抹微微的沉痛，道：「爹曾經都對我抱有極大的希望，但兩年前大哥他卻……不過事情已經過去很久，沒什麼好提的。」
心中徐徐歎了口氣，不用凌雪菲說，齊天卻也能猜得到大概，這其中必然牽涉著家族的權利鬥爭。
但嫁人，卻似乎有點不大尋常。
似乎看出了齊天的疑惑，凌雪菲不禁微微笑道：「我和星兒三年之約的賭注，輸的人便要放棄經商，然後嫁人。」
齊天聞言不禁啼笑皆非，果然正如凌雪菲所言，倒真是一個孩子氣的約定。
「那時的我每日無所事事，又不能修煉，商業協會的事又是再與我無關，就算不嫁人卻也沒什麼好做的了。」凌雪菲淡然笑道：「心灰意冷之下，乾脆兌現賭約，便是由得父親把我嫁了。」
「原來如此。」
齊天正是恍然大悟，門外，卻是響起急促的敲門聲，來人似乎頗為焦急……
嘴角劃起邪然的笑意，齊天的神色中略顯精芒，果然不出他所料，她，還是來了。
打開房門，出現在眾人眼前的，赫然便是面色通紅，喘氣吁吁的星兒，身旁沒有一個人，顯的無比急迫。
「進來再說。」
凌雪菲微微一笑，似乎並不感意外。
原因很簡單，眼下能救明兒的，除了齊天之外，再無其它人。
「救救我妹妹，不管你有任何要求，要我付出任何代價，我都願意承受」
開門見山，星兒毫不作猶豫，眼下的她沒有半分時間可以浪費，明兒的傷勢十分的重，幾乎只是吊著一口氣，隨時隨地都會沒命。堅毅的神色中透射出濃濃的決心，為了明兒，她願意付出所有一切。
「任何代價？」
齊天的笑容雖然淡然，卻是顯的有點邪意。
「是的。」
沒有任何的猶豫，只有肯定和堅定，將星兒的心完完全全地擺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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