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氏族 第二十一章 壞習慣 文 / 二十七男
女歡好之後的餘韻，最能讓女人心醉，這種體驗對必不可少，哪怕是在這方面並沒有經驗的裴娜洛普，依然緊緊地抱住陸斯恩，貼住他的身體一個男人即使能夠給女人身體上的巔峰愉悅，但是如果在之後馬上抽身離去，卻會讓女人的那種愉悅煙消雲散。
女人是一種細膩而需要溫柔體貼她每一根髮絲的敏感動物。
陸斯恩摟著裴娜洛普，手掌在她的腰間和『臀』線間來回摩挲，這裡能帶給女人不輕不重的刺激，讓她感覺到情人的撫慰帶來的愉悅，又不至於讓她受到過份的刺激而無法享受安寧的睡眠。
這是陸斯恩的本能，對待他身邊的女人，他從來都習慣著扮演最優秀完美情人的角色。
房間裡瀰漫著烈的女子體香，混合著木炭的熱氣，暖爐的桃木香，還有那若有若無不知何處而來的清淡花香，在吊燈上的水晶掛飾下搖曳成雲。
陸斯恩睜著眼睛，看著晃的燭影，窗簾不知道什麼時候拉開了一條小縫，可以看到冷清的月光落在庭院裡。
青籐斑駁的影子如同怪獸的獠牙，被風雨侵蝕的石板上張牙舞爪，幾片湛藍色的花瓣緩緩飄落。
沿海的小鎮迪亞雖然氣候人，卻也沒有什麼品種在冬日盛開的花卉，陸斯恩望著那些花瓣，它們彷彿一朵朵蝴蝶在翻飛。
它們的顏色，可是那遙遙上天空的顏色。
陸斯恩望著些花瓣出神。嘴角露出戲謔地笑容。
月光從庭院裡移出。高地牆遮住了光。留下了長長地影子夜已經深沉。陸斯恩才小心地把手臂從裴娜洛普頸下抽出。
哪知道他依然驚動了裴娜洛普。她在睡夢中嘀咕著。很不舒服地扭動著身體。然後一把將陸斯恩推開。
如果不是被那種過於強烈地快感將身體折騰得疲憊。裴娜洛普很難在一個男人地懷裡沉睡。她畢竟是習慣了一個人入睡。
陸斯恩笑了笑穿上白色地棉袍睡衣。把壁爐地火挑撥了一番。看到熊熊燃燒地火焰才推開了窗戶。
清新地空氣帶著那種冷冷地花香撲面而來。讓習慣了溫暖地身體不由自主地顫了顫-/皮膚上生起了幾粒小疙瘩。
「夜色雖然很冷，卻有海浪聲澎湃的點綴，總不至於讓人感覺到沉沉死寂的感覺。這樣的夜也喜歡欣賞一番？」陸斯恩對著極其遙遠的空中說話。
一片片的花瓣飛進窗戶，猶如陸斯恩對它們的比喻它們在陸斯恩腳下盤旋成一隻巨大的蝴蝶，托著陸斯恩向空中飛去。
月沉在西邊的海平面上紗的月光披散在迪拜唯一的一座教堂上，教堂的尖頂沐浴在冷清的夜景中，孤獨的屹立著讓人想把它比喻成天使在戰鬥中遺落的半截劍刃。
迪拜雖然小，但作為一個貴族聚集的富裕小鎮裡的人們從來不吝嗇於將他們的教堂修建得堪比艾斯潘娜王國的任何一座大教堂。
水晶玻璃彩窗，名家描繪穹頂壁畫金雕飾窗欞，還有那栩栩如生的雕塑，此起彼落的噴泉，都讓這座教堂成為迪亞最吸引人的景點之一。
教堂的尖頂上站著一個窈窕的身影。
長及腰間的髮絲在夜風中飄舞，裸露在短裙外的雙腿纖細修長，柔亮的絲襪有經營的光澤，銀色調的高跟鞋上閃爍著細密銀鑽的綺麗，女子絕美的臉龐帶著那種讓人心醉的迷人笑容，她望著陸斯恩，「這樣的夜，一個人欣賞，即使夜色不寂寞，也會讓人寂寞。」
「人，總是感覺寂寞，他們在整片大陸的生物種，表現出了一種強大的力量，可是比起天使和惡魔，他們又是如此弱小，他們的生命太短暫，必須學會享受寂寞，才不至於讓他們的短暫的生命被寂寞折磨得所剩無幾。」陸斯恩望著眼前的女子，「我差點忘記了，你是一個特例，任何一個人都不可能獲得如你這般永恆的生命，又是如此強大。」
「謝謝，我覺得十分榮幸，欏聖殿主人用如此強大來形容我。」女子伸出手，那只花瓣組成的蝴蝶托著陸斯恩靠近她。
陸斯恩可以聞到她身體上的氣味，正是混雜在他房間裡的那種清冷的花香。
「我以為只有紗麥菲爾才有這些壞習慣，沒有想到你也有。」
「什麼？」女子好奇地睜大眼睛，顯得格外無辜，她不可思議地感歎：「紗麥菲爾可是十四翼的審判天使，她的神秘連我都難以掌握。如果她不是
隨者，我甚至認為她比路西菲爾對天國更有威脅。相似的地方？」
追隨者？陸斯恩在心底重複著這個詞彙，笑著道：「紗麥菲爾能夠在天國宣判神有罪，而你也在計劃著背叛神，紗麥菲爾每次見我，都喜歡站在很高的地方，就像我和你現在交談的位置……最壞的習慣就是，你和她都會偷窺男女間不適宜摻雜第三人的私密接觸。」
「你怎麼知道？」女子沒有否認，嘴唇緊緊地抿住，彷彿做錯了壞事被人揭穿，臉頰上淡淡的薄暈讓夜色也失去了一切誘人的底氣。
「這讓我很尷尬，也許有些懷著怪異心理的男人願意接受你們的這種壞習慣，但我很難……那讓我構造的曖昧氛圍被徹底的破壞了。雖然我總是繼續下去，卻無法肆意去欣賞女子的迷人。」陸斯恩歎了一口氣，「所幸的是裴娜洛普並不知道，否則一個女人的初夜是在有人偷窺的情景下進行，一定會讓她美麗的回憶變成恥辱的悔恨。」
「你很喜歡這個女人？」女子不確定地問道，她指的是裴娜洛普。
「當然，我認為男之間如果沒有這種歡愉的感情，所做的事情將索然無味。」
女子微微皺攏眉頭，彷彿思索著陸斯恩話中的意思。
「這種喜歡是指什麼？她身體對你的引力，還是如你所說僅僅是惡魔對**鮮血的本能嚮往，還是她有某種獨特的魅力？」女子似乎對這些問題很感興趣，她所表現出來的一如任何一個普通女子，對於這種事情有著非常強烈的好奇心和探知欲。
「都有吧。」陸斯恩也用不確定語氣回答，「男女間的感情最迷人的地方就在於其中的糾纏難辯，刻意地去確認什麼，反而會讓那種愉悅的感覺變成理性的分析，那就索然無味了。」
「這不是借口嗎？還是你不;去揭開自己真實的想法？」女子冷笑起來，「她很像你的格裡沙爾塔小姐小姐。」
陸斯恩面無地看著她。
他腳下的花瓣突然去顏色，死寂的黑色將那份美麗吞噬殆盡，一根黑色的手杖悄然無息地出現在女子的身後，無數吸附著根刺的巨大根須向她纏去。
女子的身影突然消失，又忽然出現在遠處，無數的花瓣覆蓋了整個天空，紛紛擾擾地落下。
那些巨大根須卻彷彿無法刺穿這些細碎的花瓣，紛紛躲避著回到了欏手杖的周圍，陸斯恩握住手杖頂部，一道流光閃過，所有的花瓣變成黑色，彷彿溶解一般地消散在夜中。
女子的身形出現在她原來站立的塔尖，笑吟吟地看著一根髮絲飄飄然落下。
「雖然都在極力收斂避免毀掉這個小鎮，但你的力量依然讓我驚訝，這些頭髮即使是熾天使的大天使劍也無法斬斷。」女子捏著空中的髮絲，「很抱歉，我並沒有要將你和熾天使當做同一等級的意思。」
「很抱歉，我對一個美麗的女士出手了。」陸斯恩微笑著躬身致歉。
「美麗的女士？再也沒有比這更讓人心動的讚美了。」
「你難道沒有閱讀過任何一本情詩集？即使不是雪萊浮的詩歌，美麗的女士，這可是一個鄉下騎士也會拿來讚頌他女主人的詞彙。」陸斯恩的目光掃過那張絕美的臉龐，她沒有再妝扮一個賣花女，也沒有背著木盒販賣項鏈，她穿著鑲嵌了亮片的紅綢短禮服，簡潔精緻卻不缺乏優雅的氣質，這樣一個女人，沒有辦法讓人把她和以前那些貧民女子的形象聯繫起來。
女子臉龐上浮現出神秘的微笑，她緩緩走近陸斯恩，「我想你現在不介意我再靠近你一點。」
陸斯恩退後一步，他的動作很明顯，拒絕的意味十足。
「男女間不是應該彼此吸引嗎？為什麼你要遠離一位你口中美麗的女士？」女子挑起的嘴角帶著戲謔的笑意。
「當你把整個多米尼克大陸無處不在的始祖雕像換成你現在的模樣，或者不需要你靠近我，我就會情不自禁地親吻你的指尖。」陸斯恩搖了搖頭，「我是一個惡魔，也是一個男人，正常的男人。」
「這倒是是一個不錯的建議。」女子的神色變得陰冷，「那我真的需要背叛他了。」
「你早已經背叛他了。」陸斯恩笑了起來，「這難道算是惡魔的誘惑，讓你完成了最後的背叛決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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