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氏族 桫欏聖殿篇 序章 夏洛特莊園的午後(上) 文 / 二十七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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甸甸的黑夜走過,晨曦的陽光安靜地走來
彷彿這是一個愉悅的黎明
清晨脫去她灰色的禮服
悄然無息地顯露出讓人屏住呼吸的美麗**
當熾熱的午時來臨時
聽到了那種聲音,高亢的號角和急遽的腳步
粗獷的戰鼓發出哀鳴
軍旗被冷風撕扯,遙遙指向前方
喧囂聲震耳欲聾,戰馬嘶鳴不已
長矛和短刀交鋒,金屬鏗鏘的聲音淒厲冷漠
騎士地護手染滿了鮮血
城堡地護城河填滿了屍體。城牆倒塌。大屠殺開始了
淌著血水。在濕滑地街道。在鑲嵌著大理石地地穴中
是昔去死者地墳塚。石板上看不清楚他們地姓名。只有模糊不清地污血
大理石花紋綻放出絢爛地色彩。精緻地浮雕被磨光。被折斷地長劍和破損地鎧甲埋上
戰爭。只是死人。破壞。劫掠。屠殺。
—哈洛爾德遊記第二章喬治戈登諾埃爾拜索倫
在崇尚優雅精緻藝術教育的貴族階層裡,雪萊浮的詩集幾乎是每個貴族小姐都要通讀三到四次的經典,有些要求嚴格的貴族家庭甚至會要求他們美麗的女兒能夠完整地背誦,以期她們能夠擁有和雪萊浮的詩一樣迷人的氣質。
拜索倫是一個和雪萊浮齊名的詩人,即使他在詩歌藝術上取得了極大的成就,但除了像格裡沙爾塔小姐這樣純粹崇尚經典而讀書的女子,並沒有幾個美麗的小姐有心情閱讀他的文字。
拜索倫地詩中沒有綺麗的風景,更沒有浪漫地愛情,只有戰爭,鮮血,騎士,城堡,斷劍,這樣的詞彙。
他的詩更多的被櫻蘭羅帝國的男子所熟悉,誦讀他地詩能讓這些從未感受過真實戰爭的安樂窩裡的嫩草感覺到戰場上廝殺地殘酷和快感。
戰爭要開始了,各大圖書館開始整理拜索倫的詩,交給有關的印刷作坊出版,這些詩能夠讓人們在和平享受的環境中被戰爭地氣氛感染而緊張起來。
即使沒有各種各樣的渲染手法,倫德的氣氛已經充滿了戰時風雨欲來的緊迫。
消息靈通人士都知道最近發生了什麼事情。
除了護衛皇宮常駐的兩百槍與花騎士團騎士,騎士團剩餘的騎士在費迪南德團長地帶領下已經開赴沿海,同行的有包括坎斯拉夫伯爵在內地陸軍高層,還包括了古斯塔夫莊園等著名騎士莊園的數千重裝騎士。
安德烈公爵坐鎮倫德,帝國三大艦隊已經集結在櫻蘭羅帝國東海岸,南海岸和北部海岸交給了當地地駐軍,阿爾多斯大公號孤軍前往靠近艾斯潘娜王國的聖保羅島,向艾斯潘娜王國地海軍展示了櫻蘭羅帝國海軍在海洋上無懼一切的霸主氣質。
在派遣一位尊貴的優銀香花騎士陸斯恩閣下向菲茲捷列家族商量定制艦事宜的同時,軍部在得到加布裡爾三世陛下手令後,在未知會伊登總督的情況下,派遣了一個小軍團的兵力開赴伊登,他們同時攜帶著櫻蘭羅帝國皇帝陛下關於晉封菲茲捷列伯爵為帝國侯爵的諭令。
菲茲捷列伯爵成為帝國侯爵的同時,軍部會接管菲茲捷列家族的造船廠,一個尊貴的侯爵頭銜換一個造船廠,菲茲捷列伯爵說不定會很樂意,要知道總理大臣的瑪吉斯家族也就是個侯爵家族,軍方重臣坎斯拉夫伯爵也必須在這次戰爭中立下重大功勳才有希望獲得侯爵頭銜。
菲茲捷列伯爵如果覺得一個沒有實權的侯爵頭銜不如他的造船廠重要的話,帝**部的小軍團要接管一個造船廠只怕菲茲捷列家族的幾個騎士和護衛完全沒有阻礙的能力。
在關係國家存亡危機的戰爭開始時,軍部強硬地認為個人利益必須讓位於國家利益,許多對貴族階級的保護法令都不再適應。
對此,上議院,貴族法庭和內閣都保持了沉默,軍部的威勢進一步加強,在這時候沒有誰願意開罪軍部的大佬,干擾戰爭準備或者威脅國家安全的罪名誰也擔當不起。
安德烈公爵同時正式向上議院提交了關於通過戰時特別法令的提案,提案一旦通過,軍部將接管整個櫻蘭羅帝國權力結構,凌駕於上議院,貴族法庭和內閣幾大傳統權力核心之上。
軍部同時也派遣了專員——謝爾維斯特家族的蒙特馬蒂斯這位潘娜普洛家族未來的女婿前往蘭斯大草原,商量購買戰馬和糧草事宜,對於櫻蘭羅帝**方傳統的友好地方貴族,軍部的態度要溫和的多,除了一個負責運送戰馬和糧草的騎兵隊伍之外並沒有任何可能會讓潘娜普洛家
不滿的舉動,加布裡爾三世陛下同樣也晉封尚未成;;洛家族唯一法定繼承人潘娜普洛伯爵為蘭斯大草原侯爵,同時賜予紫杖勳位。
櫻蘭羅帝國的爵位冊封非常難得,尋常貴族子弟除了繼承爵位之外,幾乎沒有什麼可能獲得爵位,而在戰爭時期卻總是會分封大量的爵位,加布裡爾三世陛下晉封了兩個重量級的爵位,更是一種宣示,這次戰爭將會誕生大量尊貴的爵士,甚至有可能出現新的公爵家族也不一定。
這樣的機會幾十年,甚至幾百年也難得出現,西裡爾區和佛吉士七區的貴族們紛紛出動,放下了矜持和身段,努力和軍部相關人士接觸,希望能夠將他們族內的子弟塞進軍部,雖然戰爭十分危險,但是如果不為了爵位而流血,這些貴族們很難想像這個世界上還有什麼值得他們去冒險。
炙手可熱的軍部儼然成為了倫德最矚目的焦點,關注它的目光甚至超過了正在籌建的聖格吉爾教廷,雖然後者依然在有條不紊的準備建立各種教廷下轄機構,卻也不得不在許多方面為軍部的各種行動讓路。
例如一次原定聖格蘭姆耶的出巡就被推遲,軍部以戒嚴的理由建議聖格蘭姆耶出巡的日期應該先知會軍部。
「如果是加布裡爾三世陛下出巡,軍部有膽子阻攔嗎?」紅衣大主教阿爾佈雷特十分氣氛,對於他女婿主宰的軍部,他也無可奈何,但這不代表他不會發洩自己的怒氣。
聖格蘭姆耶只是微笑著,也不去安撫自己隨著年紀脾氣愈發暴躁的兒子,他原本就沒有想過在這個時候和加布裡爾三世陛下獲得同樣的權威,更不會愚蠢地去爭奪這些表面的意氣。
戰爭總是會結束的,聖格蘭姆耶十分期待,他那個曾經是盟友,卻被自己單方面拋棄的女婿,會利用這次機會做些什麼事情。
聖格吉爾教廷的籌建放緩,戰爭成為倫德的第一要務時,克莉絲汀夫人手頭上的事務也少了許多,她不再需要躲在黑森林巴登酒店處理教廷的事情,夏洛特莊園在這位夫人的打理下,恢復了那種超脫倫德名利場的從容淡定姿態。
克莉絲汀夫人並不知道她最信任的僕人陸斯恩帶走她的女兒到底是為了什麼,她相信陸斯恩,也許是和這次戰爭背後超脫俗世的力量有關,也許是陸斯恩希望羅秀避開倫德的紛擾,但最後他一定會安靜地走在羅秀的身後回到這裡,在某個午後慵懶的陽光下,為克莉絲汀夫人準備好豐富美味的下午茶。
想到那個修長勻稱的男子身影微微躬著身體,一手執著茶壺,一手背在身後,猶如藝術般優雅地服侍著主人的場景,克莉絲汀夫人的嘴角浮現出一絲甜美的笑意。
克莉絲汀夫人從來就是和樸素平淡無關的高貴女神,她的笑容給了在一旁陪伴著的奧籮拉一種驚心動魄的美感,奧蘿拉能夠感覺到這種美麗帶來的眩暈感,她無法想像這個世界上怎麼會有這樣的女人,只是一個不經意的笑容,就彷彿是最完美的造物。
「倫德的冬天,難得有這樣晴朗的午後,如果不是嫩芽還躲在泥土裡,南飛的雀兒也沒有在雜木林裡嘰嘰喳喳,還有你身上薄薄的一層圍巾,我真的會以為這已經是暮春的光景了。」克莉絲汀夫人合上手中的歌劇經典《安息王的鎧甲》,素白柔和的手腕托著臉腮,沐浴在陽光中的她似乎整個人都散發出一圈光暈。
「陸斯恩騎士離開倫德已經有一段日子了,計算著日子,他應該會在暮春時節抵達伊登。」奧籮拉越是和克莉絲汀夫人接觸,越是感覺到這位夫人那種沉澱著深邃內涵的魅力,漸漸地沒有了和格裡沙爾塔小姐一較高下的念頭,她非常清楚,這樣一個夫人培養出來的女兒,即使讓奧蘿拉非常不滿,也定然有著她在某些方面無法企及的優秀品質。
「每次和你聊天,最後你總是會把話題牽扯到陸斯恩身上。
最近這些日子,你已經對他有足夠的瞭解了吧?怎麼樣,他是一個非常讓人著迷的男子吧。」克莉絲汀夫人柔和的目光中夾雜著一絲曖昧,對於陸斯恩,她即使從來不奢望他只屬於自己,卻也很清楚眼前這個女子對陸斯恩的心思,多半得不到回報。
詩是拜倫寫的,老父翻譯成這樣也是限於水平,比我好,將就抄了。有興趣的可以去搜索下網上的譯文對比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