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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氏族 第一百九十章 侮辱 文 / 二十七男

    地板之間鑲嵌著黑色的暖玉,筆直的呈直線延伸修長勻稱的身影在曖昧暖色調的燈光下又幾分寂寥,觀景陽台的三層流光玻璃門緩緩搖動著,吊墜圓珠窗簾被夜風攪動著,可以看到不遠處路德大街和林登大街交匯處巨大的燈塔。

    「這裡確實是一個非常不錯的觀景點,難怪即使叫價上千個金幣一晚,也會有人捨得長期包房。」陸斯恩手中握著一杯塔利清酒,甜香而略帶味,總是容易讓人聯想到少年男女間懵懂而甜蜜的情愫,他卻沒有想到這個房間的主人會在這裡收藏這種可以說廉價的酒。

    「你的朋友大概也安份於她現在的生活,她是在懷念她懵懂的初戀嗎?和她的第一位扈從騎士?她的鋼琴老師?」陸斯恩轉過身來,看著呆呆地站在門口的奧籮拉。

    「奧蘿拉小姐,請原諒我的不請自來,我一向對黎姿爾頓十分傾心,她一手締造的酒店投資商行堪稱商業奇跡,尤其是作為進軍倫德市場的第一步,黎姿卡爾頓的名字已經得到了倫德貴族的認可。」陸斯恩感歎一聲,「這個世界最讓人留戀的,就是這些多姿多彩的女子……讓人如此不捨。」

    「你怎麼在這裡?」奧蘿拉這才反應過來,微張著小嘴,色澤柔和的唇邊濕潤的舌尖微微翹起,讓她的音調聽起來有些誇張。

    她手中黑白格子紋理的提包掉在地上,因為緊張身體不由自主地挺直,讓她那並不算太豐滿地酥胸呈現出更完美的曲線。

    「當我走進維納多劇場,我看到你獨自離去,你的腳步匆匆,平日裡驕傲而略帶矜持的氣質變得惶然,這讓我十分驚訝,同時也有些哀傷。」陸斯恩沒有回答奧籮拉的問題,那雙因為瞇著而顯得狹長的眼眸裡悸動著一種難言的光芒。

    這種光芒,還有帶著關懷的語氣讓奧蘿拉很奇怪,這個男人在維納多古典劇場外,甚至沒有正眼瞧過自己。

    「我眼中的奧籮拉,是和格裡沙爾塔小姐截然不同的貴族小姐,她美麗卻無關善良,總是帶著點頹廢,那樣地氣質讓她地言行舉止即使像其他貴婦人小姐一樣尖酸刻薄的同時也帶著些戲謔和玩世不恭。」陸斯恩舉著手中的酒杯,「也許在奧蘿拉小姐懵懂地懂得初戀時,她也像這杯塔利清酒一樣,樸素淡雅地惹人憐愛,只是她……」

    陸斯恩止住了話頭。看著奧蘿拉眼神中地茫然。「她在看透了貴族間不可能存在真正地愛情後。開始將她那童話般地浪漫情懷隱藏起來。在她那個功利而冷漠地父親教導下。學著像所有終日無所事事地貴族小姐一樣靠近她們地***。坎斯拉夫伯爵只是覺得這樣地女兒才不會給他惹麻煩。才覺得這樣地奧蘿拉才是他地女兒。」

    「夏爾先生。很抱歉。我不是你說地這種女人。」奧籮拉警惕地打量著陸斯恩。「不得不承認你蜜蜂騎士地名號很符合你這張塗滿了蜂蜜地嘴。任何一個女人都會在你直擊心頭地情話中迷失自己。」

    「你將這一套用在我身上卻會讓你失望。」奧籮拉冷笑著。「因為我曾經對你心懷幻想。可是你一句醜陋如豬。卻讓我刻骨銘心。你地幾句甜言蜜語不可能讓我相信你對我有著什麼憐愛地情緒。」

    奧蘿拉隨手將長及膝蓋地披肩丟開。露出黑色柔絲短裙包裹地妙曼身材。妙齡少女初生地女性韻味。在她凹凸有致地身材上若隱若現。不及一握地小蠻腰扭動著。帶起質地溫和地面料牽扯著一縷縷地布紋。胸前聳起地兩團雪峰便似在其中起伏地波浪。那白皙而充滿擠壓感地溝壑旁點綴著蕾絲。更散發出一種可以稱為艷俗地誘惑。

    那是最直觀地衝擊力。最現實地誘惑。它不像成熟女性地豐滿寄托著男人地戀母情節。也不純粹是青澀少女地嬌嫩在撩撥男人暴虐地溫柔衝動。它顫顫巍巍地吸引著目光。它地存在彷彿就是想讓你看看。它是如此地美麗。它是滿月輕紗似地月光。它是夕陽西下漂浮在東方沒有鍍上金邊卻和湛藍地天空融為一體地浮雲。它是連綿不絕地山脈最遙遠地那抹雪頂。

    她一腳踢開身前地提包。昂著頭走向陸斯恩。她終於明白格裡沙爾塔小姐地那種驕傲地感覺了。

    當你不需要在意眼前人的情緒,對你的印象,當你對外物都持有一種無所謂的態度時,這種因為自己而產生驕傲的感覺,是如此的迷人,奧籮拉

    身側走過,嘴角牽扯出一絲饒有風情的笑意,眼這個男人流露出若有所思的臉龐上。

    她的手指輕輕撫過陸斯恩握著酒杯的手指,捏住了杯腳的上沿,從他手中接過那杯陸斯恩據說混雜著香甜和檸檬味的清酒,看著窗外的夜景,小口地泯著。

    「你沒話說了?」奧蘿拉沒有回頭,冷笑道。

    陸斯恩輕輕搖頭,雖然這個動作奧籮拉看不到。

    「那時候你很在意我吧?」

    「哦?」奧籮拉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似乎在奇怪陸斯恩如何得出這樣的結論。

    「因為我說的是芬格爾斯。」陸斯恩緩緩走向門口,在奧蘿拉的提包前站住腳。

    奧蘿拉回過頭來,訝異地看著陸斯恩,很顯然陸斯恩的這個解釋出乎她的意料,甚至可以說是震驚。

    她看著陸斯恩將她那個珍貴的麝鹿皮手提包掛起來,露出思索回憶的神情,「我記得當時芬格爾斯並沒有說話……格裡沙爾塔小姐給了我一個耳光,這讓我記憶猶新,附帶著你的侮辱,那種不屑一顧……不,應該說是毫無情緒地講述你給我的定義,我不會記錯。」

    「你並不喜歡芬格爾斯這樣的人。你接近芬格爾斯,和她走進同一個西裡爾區貴族小姐***只是因為你的父親需要你這麼做。所以你並沒有把芬格爾斯當成你真正的朋友……那時候芬格爾斯和我的關係似乎有些曖昧,你不應該在心中保持著一種想要嘗試和我交往的願望。可是你沒有像個朋友一樣,用旁觀者的眼光來看待我,而是陷入其中,對我的一言一行過於敏感而導致誤會產生。」陸斯恩微微瞇著眼睛,平靜地訴說彷彿在閱讀著奧蘿拉當時的心理活動,「我對芬格爾斯的評價,被你認為是針對你的侮辱。」

    「可是,芬格爾斯怎麼會被你這樣的侮辱?」奧蘿拉猶豫了片刻,沒有任何以個女子願意被人形容為「醜陋如豬」,她一點也沒有要代替芬格爾斯承受侮辱的意思,她覺得她和芬格爾斯的友情還沒有到這種程度,如果是換了芬格爾斯碰到這種情況,後者也會慶幸有人代替自己遭受這種侮辱。

    「在倫德小姐們中,就才華而言,芬格爾斯僅次於格裡沙爾塔小姐。如果要說整個西裡爾區有份量的老派貴族心目中,芬格爾斯比格裡沙爾塔小姐更適合成為他們家族的女主人。我很難相信,當時你只是格裡沙爾塔小姐的侍從官,居然敢如此定論瑪吉斯家的大小姐。」

    陸斯恩輕笑一聲,漸漸走近奧蘿拉,這時候奧蘿拉對他的反感已經消失了不少,他當然會把握時機讓奧蘿拉的心防鬆懈。

    「你也說了,那時候我只是格裡沙爾塔小姐的侍從官……你可是古斯塔夫莊園那群最執著於榮譽的騎士們心目中守護的公主,得罪你可比得罪芬格爾斯小姐後果嚴重得多,至少芬格爾斯身旁只有朱利爾斯會十分衝動,但你的騎士們卻是連費迪南德團長引以為同類的決鬥愛好者。」陸斯恩苦笑一聲,「我能夠擊敗你的哥哥,但並不代表我能擊敗整個古斯塔夫莊園。」

    「是這樣……」奧蘿拉彷彿恍然大悟,輕聲笑了起來,「我怎麼一直沒有想到這一點,大概是在莊園裡圍著我的騎士太多了,我總是下意識地忘記了他們的存在和影響力。你要知道,刻意接近我的男士總是比芬格爾斯,坎蒂斯她們少很多,讓我感覺自己似乎並不如她們有吸引力……你卻告訴我,這些男人只是不想去面對我身後的那些騎士。」

    奧蘿拉的心情十分愉悅,作為西裡爾區最尊貴的年輕女子群體,奧籮拉接觸的那些小姐們,總是比她有更多關於情人們的浪漫邂逅與眷戀情結,這讓她常常感到臉上沒有什麼光彩,當芬格爾斯將陸斯恩推崇到倫德新一位最佳情人的位置上時,奧蘿拉便生出一種要用陸斯恩證明她魅力的願望。

    「可是你還沒有告訴我,芬格爾斯為什麼醜陋如豬?」奧蘿拉眉宇間多了些許歡快,緩緩走近陸斯恩,溫熱的女子氣息在他的鼻息間繚繞纏綿,「我記得你可是為了她,甘願赤手握住利劍,將染血的優銀香花送給了她,這種從綠色∷小說手機問:httpp電腦訪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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