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十節(上) 文 / 黑天魔神
「嘩！」一陣傾盆大雨從天而降，絲毫沒有防備的王代昆被澆了個正著。
「下雨了？不對啊，天氣預報沒說幾天會有雨啊！」變成落湯雞的他站在那裡百思不得其解。不由抬頭往上一看，只見312陽台上原本緊閉門開了，小丫頭端著一個大臉盆正怒氣洶洶地往下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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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樓上樓下看熱鬧的的人群忽然爆出一陣狂笑聲。笑聲的對象自然是全身濕透還傻站在那裡的男主角。
「媽的，你這個臭女人。」王代昆在心裡哀歎道：「我的形象全完了，蛋糕完了，音樂完了，我的計劃全完了。」
「你給我聽著。」就在他正胡思亂想的時候只聽見上面傳來小丫頭的聲音：「請你以後不要再來煩我，姑奶奶不喜歡也不會喜歡你，你這招對我沒用。別站在這兒丟人現眼了，收拾你的東西滾蛋吧！」
周圍的笑聲越來越大，傻瓜都可以聽出那是完全帶有譏諷的笑聲。本來還想爭辯幾句的王代昆完全被這笑聲攪亂了陣腳，這笑聲搞得他心慌意亂，毫無對策，只能惱怒地甩了甩頭髮上滴下的水珠趕緊離開了這塊是非之地。
查爾斯是一名威泊石油公司的僱員。半年前他就來到了菲律賓，工作就是在這遠離海岸的石油鑽井架上擔任石油工人。說實在的，查爾斯不喜歡這份工作。每次來就要在這孤零零的井架上呆上三個月才能上岸，所有的生活必需品都要靠船運送。每天要做的事就是千篇一律的看著油量表上的數字轉動，那可是代表著從海底弄上來黑傢伙的數量。對於這種單調是生活查爾斯是厭倦透頂，要不是想到遠在約克郡的妻子和兒子還有那高額的工資，他真想把手上的工作一扔，買張機票跑回國去。
在井架上的生活是無聊且寂寞的。每當心中煩悶的時候，查爾斯總會看看舷窗外碧藍的大海。聽說這片海域是屬於對面大陸那些中國人的，那個國家還在為了這片海域的主權問題與菲律賓政府爭吵不休。公司怎麼會在這麼一塊充滿爭議的地方開採石油？查爾斯壓根兒就不想去管這個問題。管它是誰的地盤呢，只要照付我工資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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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今天查爾斯單調的生活裡卻出現了一點小意外——油量表上的讀數器居然不轉了。
這種事情查爾斯可不擔心，那玩意兒實在是太靈敏了，就算是流過去一克石油它也會有所顯示。以前也有這種停了現象發生，總是過不了多久就自己恢復正常了。
不過今天的情況似乎和平時有些不太一樣，整整一個小時過去了，讀數器還是沒有反應。
感覺不妙的查爾斯有些慌了，他趕緊叫來了井架上的工程師傑克。
傑克和查爾斯一樣，都是公司派駐於井架上的工作人員。不同的是，他是工程師，而查爾斯只是一名普通工人。
「讀數器壞了？這怎麼可能？」傑克顯然不太相信查爾斯的話。要知道讀數器那可是安置在輸油管道裡的測算石油流量的東西，而且還是一套三個，以便隨時備用，那麼牢固的東西，怎麼可能會壞呢？傑克打心眼裡不相信查爾斯的話，在他看來這可能又是這個懶惰的傢伙故意搞的惡作劇。可身為工程師的他又不能對下屬的報告置之不理，無可奈何的他只好搖了搖頭跟著查爾斯到了主控制房。
讀數器真的壞了？傑克驚訝地扶著鼻樑上架著的眼鏡湊近看了看。的確，原本靈敏的儀器現在彷彿被人施了咒語一般絲毫不會晃動，看來這東西真的是壞了。
既然壞了，那就只能換個新的了。傑克拿起電話叫來了修理人員，在他的指導下換了一個新的讀數器。
真是怪事，這個新的讀數器也不會轉。查爾斯驚奇地看著那紅色的小表，難道這個新的讀數器也是壞的？
傑克現在也被搞的一頭霧水。在他的看來，這是根本不可能發生的事情。先是讀數器不會轉，緊接著換了一個新的還是不會轉。要說兩個都是壞的，似乎不太可能。石油鑽井架上的機械都屬於精密儀器，牢固程度也非常高，怎麼可能同時壞兩個？難道……
突然，傑克彷彿瘋了一般衝到探油計的面前，一把抓起上面的浮標指示器，眼睛都直了——浮標顯示地下油面已經下降到了2000米以下。
「2000米以下……這怎麼可能？」傑克喃喃地念著，身後的查爾斯也臉色發白。浮標指示器顯示的是在他們腳下石油層含油點的位置，這個東西是絕對不可能壞的。可是，前幾天查爾斯還看過，那時候的含油點明明是在100多米的地方啊！
「2000米……2000米……」傑克腦子裡飛快地閃過一個又一個的念頭：「浮標指示器的讀數是不會錯的，那就是說，現在只有在2000以下的地方才能夠採到石油了。那麼以前的那些石油呢？它們都跑的到哪兒去了？那可是整整1500多米厚的油層啊！難道是發生了地殼變動，都從地底的裂縫中滲透出去了嗎？」想到這裡傑克連忙喊道：「查爾斯，查爾斯，你快去把我們所有的探油管都接上，看看油層究竟在哪一個位置。」
正在發楞的查爾斯被他的叫喊聲驚醒了，趕緊跑出去按照傑克的指示接上了探油管。井架上的備用管可以接到地下3000多米深的地方，總不至於連那裡也沒有油吧？
在機器的轟鳴聲中，長長的探油管像一條黑漆漆的蟒蛇一般把它那巨大的頭伸向了地底。100米、200米、300米……傑克和查爾斯期盼的事情終於沒能發生。探油管一直伸到了地下3200米的地方，還是沒能接觸到含油層。
「查爾斯，」平時不苟言笑的傑克臉上儘是大滴的汗珠，顧不得擦臉的他顫抖地問：「還有探油管嗎？」
「沒有了。」查爾斯也是一副完全無奈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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