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七節 文 / 黑天魔神
時間過的很快，轉眼就到了1996年的元旦。
每年元旦舉行全院範圍的化妝舞會是美術學院的傳統，在這一天，你可以自由裝扮成任何角色，你可以化妝成你所能想到的任何東西。只要你的想法夠新奇，有特點，就算你化裝成阿豬阿狗阿貓都可以，沒有人會笑你，大家只會誇獎你獨特的創意。所以每年都會有很多標新立異的想法和服裝在這晚會上表現出來，其他學院的很多學生也會慕名而來，這就使得原本就已經很熱鬧的會場氣氛更加熱烈。
我是第一次參加這種活動，沒有太多的經驗，再加上我本來就不想引起別人過多的注意，就隨便弄了個很普通的面具。當然，這種活動一向都是小丫頭的最愛，我也就把她從舞蹈學院約了過來。
自從被我完成了從少女到女人的轉變以後，琳兒天天都要給我打電話過來膩幾分鐘，按照她的說法，她現在已經是我沒過門的妻子，理所當然應該管著我。每天都要在電話裡調查我的行蹤，要是我說的時間和地點對不上號那就麻煩了。唉！女人真是一種可怕的動物。
接到我的電話，天還沒黑，小丫頭就興高采烈地拉著她的舍友跑來找我了。四個美女一出現，把整個男生宿舍都轟動了。洪天笑和顏剛更是看得目瞪口呆，半天才回過神來問我：「你從哪兒找來這麼多美女？」
小丫頭今天打扮的很漂亮，一件純白色皮草絨毛短大衣，一條紅底黑格子的及膝短冬裙，一雙毛邊帶皮飾的高跟長靴。再加上精心準備的反光晚妝，難怪一路上的男生都用狼一般的眼睛盯著猛看呢。
摟著蹦蹦跳跳的小丫頭我笑了笑：「這是我女朋友，那三個是和她一個宿舍的，你們要是有興趣的話我可以叫她幫你們哦！」
洪天笑猛吸了口氣：「忙是一定要幫的，不愧是舞蹈學院的女生，真是漂亮。」回頭又看了看一旁的顏剛：「我說，咱們一起上吧？」
「是啊！是啊！」顏剛也連忙對我們說：「幫忙介紹一下啊。」
我湊著小丫頭的耳朵嘀咕了幾句，琳兒點點頭，把坐在一邊的三個美女拉過來：「這位長髮美女是黃燕，是我們宿舍最漂亮的女生哦！這位叫楊語霞，很性感吧？這位呢是我們宿舍身材最棒的金倩倩了，怎麼樣？各位帥哥都看上誰了？」
幾個人正在打鬧的時候，門開了，王代昆摟著一個漂亮的女人走了進來。
王代昆這段時間過得非常不順心，這個叫趙倫的傢伙是越看越討厭。他好像是天生就要和自己做對似的，剛進校門就看他不順眼。先是在分床的時候就狠狠罵了我媽一頓，我媽幫我佔個床又怎麼了？你小子不高興別處住去。再後來發現他畫也比我畫的好，我可是美術學院附中考進來的，從小就開始學畫，從來就沒人比得過我。偏偏被他壓下去了，班上的女生看他那眼神都不對。那些崇拜的目光從來就只應該屬於我，而不是屬於你這雲南來的土包子。本來想聯合宿舍裡另外兩個人一起整他，可沒想到他的人緣還挺好。實在是整不到他，不過他經常曠課出去，本想可以好好收拾他一頓，誰知道去系主任那裡告狀的時候剛好院長也在。反而被院長罵老子心術不正，還叫我少管別人的閒事。他媽的，這麼說他不上課還有道理了？，今天是元旦舞會，前幾天我剛把校花泡上手，本想帶了來氣氣他，叫這小子饞死，也叫宿舍裡兩個榆木疙瘩開開眼，沒想到剛一開門就看見這麼漂亮的女人，真是氣死我了。
王代昆色迷迷的眼光讓小丫頭很討厭，她快步從他身邊走過，撲進我懷裡：「老公，晚會開始了沒有？我們出去吧！」
說走就走，很快我們一幫人來到了學院教學樓前的廣場，這裡就是晚會的會場。
看著身邊一個個造型怪異的男男女女，四個舞蹈學院的女孩子高興的大喊大叫，紛紛戴起了面具。洪天笑和顏剛也乘機一人拉住一個往舞池中央轉了進去，剩下一個也被隔壁宿舍的男生請走。只留下小丫頭和我在一起。
隨著主持人宣佈晚會開始的聲音，優美的音樂旋律緩緩響起，我抱起小丫頭融進了歡樂的人群。
舞蹈學院的女生還真不是吹的，我和小丫頭配對的舞姿吸引了不少周圍的目光。跳了一會，也許是熱了，琳兒把頭上戴著的面具摘了下來。露出她那漂亮的臉蛋，引起了四週一陣驚艷的狂呼聲。
「這位小姐，能賞光和我一起跳個舞嗎？」一個裝扮成古代劍客的男生擺了個自認為最帥的造型，誇張地邀請小丫頭。
「謝謝，我有舞伴了。」小丫頭頭也不回地說。
備受打擊的劍客沮喪地回到人群中，引起一陣哄笑。
「那麼，可以接受我的邀請嗎？」又一個化妝成酒瓶造型的傢伙伸出了手。
「不接受。」琳兒死死地抱住我的脖子：「我有舞伴了，不好意思，你找找別人吧！」
「……」又是一陣哄笑。
很快，美麗的琳兒成了整個舞會的亮點，越來越多的人注視著她，男生的眼光中有著渴望、驚訝、熱情和崇拜。女生的眼光中則是羨慕、嫉妒、不屑和冷漠。但是不管怎麼樣，不得不承認琳兒的確是晚會上最漂亮的女生。
角落裡，一雙貪婪的眼睛注視著美麗的琳兒：「美人兒。你遲早會是我的。」
辰龍公司寬敞明亮的會議室裡，坐著四個人。
「主人，」龍進康恭敬地遞給我一份文件：「這是『辰龍』軟件去年的銷售業績和帳面資金總額，請您查驗。」
「辰龍」軟件自從去年10月上市銷售以來，到現在剛好整整一個季度的時間。由於前期準備工作做的很充分，軟件的質量和自身優勢也非常明顯，再加上今方廣告公司的大力宣傳，以及各地銷售點的統一售賣活動，使「辰龍」軟件的銷售量在短短三個月的時間裡賣出了50多萬份。除去各種生產成本和上繳的稅收部分，公司純收入達到了兩億多元人民幣。
「很好」。我滿意地合上文件夾：「三個月就已經有了這樣的成績，我非常滿意。」
「主人，那我們下一階段的任務是什麼呢？」龍進康問。
「下一階段主要任務還是以銷售『辰龍』平台軟件為主。」我看了看桌子對面的三個人：「我們現在的資金量想要和美國人對抗還不夠，所以必須要加大資金來源力度。龍語澤藥業公司那邊操作的還可以，現在我手上能賺錢的企業只有你們這兩家，這是遠遠不夠的。」
「鋼鐵廠那邊不是已經投產了嗎？」龍凌風問道。
「鋼鐵廠是投入生產了這是沒錯。」我解釋著說：「但是因為前段時間「智龍」為了升級成超腦，幾乎耗用了我們所有的庫存能量。所以現在的能量只能夠維持「智龍」日常基本的管理所需，根本無法進行新的科技計算。所以電池廠和鋼鐵廠都只能等待著新的生產程序。用地球現有的科技生產出來的東西是賺不了錢的，所以在能量不足的情況下，「智龍」就無法製造出高性能的電池和高強度鋼鐵的配方，電池廠和鋼鐵廠也就不可能大規模投產。不過，第二批的能源採集艦也差不多該回來了，只要有了足夠的能源，局面將完全改變。」
「那麼，我們現在應該做些什麼呢？」龍進康問。
「辰龍軟件可以說是中國歷史上第一款完全以漢語言模式為基礎的軟件。」我拿起桌上糖果盤裡的口香糖剝了一片放進嘴裡：「以後我們推出的所有軟件也將完全採用漢語模式，你們應該盡快推出一批財務管理軟件、遊戲軟件和綜合管理軟件。多招收一些國內有實力的軟件研究人員來充實公司。地球人需要用什麼樣的軟件地球人自己最清楚，人員的招聘具體實施辦法你們自己看著辦，我就不多說了。只是有一點，招聘進來的人員必須要熱愛自己的祖國，我不希望我的公司裡出現賣國求榮的傢伙。」
可能是我最後的這幾句話語氣過於嚴厲，對面的三個人不由得打了一個寒噤，連忙坐直了身體。
「在今年」，我咀嚼著嘴裡的口香糖膠團：「你們務必要把各種漢語軟件在全國範圍內推廣使用，價錢可以稍微放低一些，宣傳力度還要加大，要從各個方面，各種渠道讓國人瞭解並熟知這些漢語軟件，一定要讓所有使用電腦的中國人形成只用漢語軟件的觀念。現在國內的大中小學校乃至幼兒園都在大力推廣英文教學，社會更是以此來評定受教育程度的高低，這就會使中國人，特別是下一代乃至再下一代的人都把使用英文形成一種觀念，一種習慣。這對於一個國家，一個民族來說是極不正常的，也是非常可怕的。長此以往的話，就會逐漸形成一種文化佔領，後人就會根本忘記先人的功績和文化傳統。所以，我要求，從我們能夠做的每一件事情上都開始抵制這種文化佔領，大力推廣漢語言，就從我們做起。特別是我們的集團在中國的任何辦公或者營業地點，我不想看到任何地方和任何東西帶有英文標識的名稱。這裡是中國，只應該出現中國漢字的名稱標識，任何外國人需要到中國來就必須學習漢語，要不然的話看不懂找不到地方是他自己活該。」
「那麼我們的國外市場是是以漢語軟件為主，還是推出英文軟件？」龍進康小心翼翼地問。
「國外市場嘛……」我吐掉嘴裡嚼了半天的口鄉糖，笑了起來：「我想，今年之內我們最好不要開拓國外市場。」
「為什麼？」龍凌風非常不理解：「國外電腦的普及率比國內高的多，我們的軟件質量也是國外同行業中無法比擬的，我們完全可以徹底佔領這一市場，這可是一塊利潤豐厚巨大的蛋糕啊，難道您想放棄嗎？」
「呵呵！放棄？你怎麼會這麼想？」剛嚼完糖的我又抓起一個蘋果啃了起來：「我再怎麼也不會和錢過不去，放棄是決對不會的。」
「那麼您的意思……」龍凌風頗為不解。
「國外市場是一定要開闢的。」我大口咬著手裡的蘋果：「但是在這之前，我需要一個非常穩定的國內市場給我做後盾。在國人的使用觀念沒有轉化以前，我們絕對不能投放國外市場。原因有兩個。第一、我們的首要目標不是要賺很多錢，國內市場賺的錢足夠我們運轉了，我需要用一年的時間給國內用戶改變對軟件的使用理念，當他們形成使用漢語軟件的習慣以後，國外電腦公司想把軟件產品打入中國市場就只有做成漢語版本。這樣一來，我們就佔盡了優勢。」
「那麼第二點呢？」會意的龍進康看我吃的正高興，連忙把手邊的一盤鴨梨推了過來。
「第二點就是在實施第一點的同時，我們可以慢慢滲透國外市場。我的想法是這樣。」啃完蘋果的我毫不客氣地又抓過面前的鴨梨大嚼：「先在國外媒體上公佈我們軟件的具體功能的使用模式，使國外電腦用戶知道有這樣一款軟件的存在。但是宣傳幅度不宜過大，但是範圍一定要廣。要造成一種人人都知道，但是又人人都不注意的狀況，同時通告國外各大電腦公司，我們今年絕對不會向國外市場賣出一張光盤。但是又要以他們不會注意到的各種形式和各種渠道讓少量的『辰龍』軟件流入國外市場，需要注意的是，流入的只能是漢語版本，絕對不准將英文版本摻入。這樣一來，得到這些軟件的人一旦親身體驗到這款軟件強大的功能，自然會在圈子裡宣傳並炫耀，但是因為我們的軟件的不可能被複製的，所以，流出去的軟件賣一份就少一份。同樣的道理，因為買不到的人也就不得不繼續使用國外公司的產品，但是人類都有一種習慣，當你過著窮困生活的時候你可能不會覺得有多麼的苦，而一旦讓你過上幾天皇帝一般日子再叫你回去過以前苦日子的話，你就會覺得非常受不了，就會期望著再次過上富貴的生活。軟件也是一樣，當你使用慣了一款性能低劣的產品而在沒有比它更好，功能更強大軟件出現的時候，你會覺得它很好用，甚至用的很開心，很順手，可是某一天忽然發現有一款更好的軟件出現的時候，你就會覺得你使用了很多年的老軟件和它比起來根本就是垃圾，就會想方設法的得到它，得不到的人也就更加急切，更加瘋狂的想不顧一切的弄到它，買到它。一年的等待時間足夠將辰龍軟件在國外黑市的價格炒到一個很高的價錢。當然，在一個專業使用者眼中只要是自己需要的東西，就算價錢再高他也會去買下來。物以稀為貴，我想，今年辰龍軟件在國外黑市上的價格絕對會被炒到5000美元以上。」
「那麼高？」龍凌風驚呼：「怎麼可能？」
「完全有可能。」一直都沒有說話的龍若豫忽然開口道：「按照美國的生活標準和業內人員的收入來看，5000美元的黑市價格還是低的了。」
「所以，黑市的價格一高，使用者的購買慾望就會被吊起來。」我讚許地看了看龍若豫：「而這個時候，我們再以大量低價的同等軟件充斥整個市場，絕對會掀起一場瘋狂的購買高潮。這個時候，再進行大量的廣告投入，在各種媒體的宣傳下，國外的軟件市場就會完全被我們的產品佔領。在這種情況下，國外的電腦公司根本來不及做出反應，他們只能是把已經研究好但還沒有拿出來買的升級產品做為反擊手段拋出來。而電腦軟件是一種科技含量很高的產品，短時間內他們也就不可能再有新的產品跟上。這個時候，我們再投入質量更好，功能更強大的新軟件作為最後一擊。你們說，還有誰會抵擋的住呢？」
會議資料裡一片寂靜，誰都沒有說話，只聽見「卡嚓……卡嚓……」啃水果的聲音。
「高，實在是高。」半晌，龍進康才冒出這麼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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