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四節 文 / 黑天魔神

    第二天天還沒亮，劉部長就打來電話催我和他一起去看新基地的位置。正好這幾天還沒開學，學院裡也正在忙著新生報道的事情，我也沒什麼事，就答應了他。

    學院門口，一輛掛軍用牌照的黑色轎車靜靜地停放在那裡。確認車牌無誤，我拉開車門就鑽了進去，彷彿這就是開車信號似的，我剛關上車門，汽車已經開動了。

    「這是你的軍官證和工作證」。劉部長遞過一個袋子：「還有持搶證和身份識別卡，自己保存好，弄丟要補辦的話是很麻煩的。中央美院院方那裡我們已經打過招呼了，你的課程會安排的比較輕鬆，而且遇到你缺課的情況會特殊處理，只要你的學分夠了隨時可以畢業。你的安全問題也由中央警衛部隊負責，一般情況下你身邊都會有5名安全人員負責，當然都是在暗處的。」

    「謝謝組織上的關心。」我接過袋子：「昨天晚上運送訓練裝備的飛船就已經到了，讓它們在哪兒降落？」

    劉部長一驚：「已經到了？在什麼地方？我怎麼不知道？」

    「呵呵！」我笑了笑：「你當然不可能知道，飛船外表經過特殊處理，表面能夠在大氣層吸收各種折射光線，雷達根本無法探測出它們的存在，飛船外表更可以在短時間內隱型，我讓他們先降落在郊區的山裡，不會有人發現。」

    「給我聯繫軍區機場。」劉部長馬上對前排的一名中校下達了命令：「通知軍區警衛團在附近拉起警戒線，再讓安全局四處的同志趕到現場協助部隊一起負責保密工作」。又把頭轉向我：「小趙啊，你也太不應該了。這麼大的事，你應該提前通知我啊，這些東西是絕對不能洩密的，以後不能這樣了，下不為例啊。」

    我臉上一紅，也不再說話，只好聽著他訓斥。看到我這副樣子，他也不好多說：「好了好了不說了，我給你坐標，你叫飛船在那裡降落吧！」

    如獲大赦的我趕緊取出聯絡呼叫器與駕駛飛船的培養人聯絡，告知方位，鎖定坐標以後才惴惴不安地坐了下來。

    軍區機場實際上一個直升機降落場，面積不是很大，原先這裡本是用來停放陸軍航空大隊的一個直升飛機擺放點，後來因為這裡靠近作戰訓練場，才改成了降落機場。現在整個機場上空蕩蕩的，幾架落在「h」形降落點內的「直——4」也早已經開走，為遠來的客人騰出空曠的場地。

    軍區警衛團的戰士早已在機場外圍拉起了兩道警戒線，軍區直屬警衛部隊也接到命令在機場內部邊沿線附近安排了各種工作人員。我們的車輛也經過了幾道關卡，被嚴格盤查以後才進入了預定降落點。

    「我說老劉，你那麼急著叫我來是搞什麼名堂啊？」我和劉部長剛下車就被一個肩膀上扛著兩顆星的中將攔住了：「我把三個師的運輸車都派來了，有兩個師的卡車已經到了，就在外面，還有一個師的車隊還在路上馬上就到。你一次就要了這麼多的車，到底要運什麼東西？」

    「你讓他們把車都開進來，順序停放。」劉部長把我和他拉到一邊：「這是特種裝備所的所長趙倫同志，這位是北京軍區二十九軍的軍長王少愚中將。」

    「荷！這麼年輕。」王將軍顯然有些吃驚：「真看不出來。」

    「那裡那裡」。我謙虛道。這時候天空中傳來一陣轟鳴聲，只聽王軍長驚訝地叫到：「那是什麼東西？」

    一艘體積約有四個足球場那麼大，全身泛著淡藍色光芒的飛船出現在眾人眼際。要不是看見飛船外表的「八一」軍徽圖案，我懷疑可能附近的防空炮說不定會就會招呼上去。運輸飛船很快就飛臨了機場上空，所有人都呆呆地看著龐大的飛船慢慢開啟反推力裝置，打開起落架，最後穩穩當當地降落在機場中央。

    「嗤！」一陣濃密的蒸氣過後，飛船開始解壓，隨即駕駛艙的門打開，一名培養人機師走了下來。

    「報告司令官。」機師朝我敬了個禮：「運輸飛船編號m11已安全降落，本次運輸物資為機動裝甲模擬訓練艙，數量5000套，請接收。」

    「同意接收」。我回了個禮：「好了，打開艙門。你們也累了，休息一下，其它的事情就交給我們吧！」

    隨著駕駛艙內機師的控制，飛船尾部巨大的艙門徐徐打開，一套套機甲模擬訓練艙出現在大家面前。

    「王軍長」。劉部長叫過正吃驚地看著這些東西的王將軍：「這批物資由你負責運到總裝備部去，絕對不能出一點紕漏，出了問題我拿你是問」。接著揮了揮說：「裝車吧」。

    很快，運輸飛船龐大的巨腹被掏至一空，完成任務的它又和來時一樣，在眾人驚異的目光中起飛了。

    「明天還會有一批同樣的訓練艙被運來。」我拉了拉正出神的劉部長：「這東西是完全按照機動裝甲的訓練科目造的，盡快下發到部隊。明天一起到的還有基地的建設機械和一批工程機械人。另外，調給我的那個師要等到基地完工以後才能開始訓練，能不能暫時先不要調過來，一切等基地完成以後再說？」

    「沒問題」。看到東西到手了，部長的心情也大好：「就是你不說我也會那麼做，今天時間也差不多了，我看乾脆我把選定的位置坐標給你，你自己開工就行了，不過要抓緊點，我已經把命令下達到特戰一師了，他們現在就等著新裝備呢！」

    回到學校的我往床上一躺，剛想休息會。聯絡器又響了起來。

    消息是「智龍」發來的。有兩個，一個好一個壞。壞消息是在昆明的電池工廠第一批實驗產品已經生產出來了，但是卻無法與地球上的電器接駁，而且經過測試的電池壽命遠遠達不到預期標準，實驗數據已經發回火星基地交由「智龍一號」重新編排，結合地球科技重新設計，看來電池的事要拖延一段時間了。

    好消息就是升級為超腦的「智龍」已經完成了我叫給它編排地球小型計算機系統程序的任務。在我看來，地球人現在所使用的電腦缺少一個承載基本數據的使用平台。美國的微軟公司在年初推出的windows95是一個很不錯的平台軟件。可視化的操作系統，讓用戶能夠更方便快捷的操作使用。加上功能強大的後台管理，讓使用過它的人都讚不絕口，但是，做為一個英文版的平台軟件，它根本就沒有漢語言版本，可能是因為中國所有的學校都在教授英文的緣故吧，也可能微軟的老總覺得|com|do|com|bsp;既然沒有，那為什麼我不能設計一款呢？對於已經升級為超腦的「智龍」來說，設計一個簡單實用的計算機使用平台根本不是什麼難事。很快它就以現有的平面程序生成了我所需要的東西，經過測試發送到了昆明的集團總部，命名「辰龍」。

    「好極了」。我看著手中的聯絡器，調整到語音模式：「給我切換到龍語澤的通信頻道。」

    「主人，您找我」。龍語澤必恭必敬的聲音聽起來是那麼的順耳。

    「智龍發過去的東西你收到了吧！通過地球計算機的測試了嗎」。

    「已經完全通過，和我們預期的效果完全一樣，可以馬上投入生產。」

    「很好！」我高興地說：「你把相同的數據傳一份來給我，昆明那邊馬上開始建立軟件生產廠房，第一批產品完成你預計需要多少時間？」

    「從生產車間到完全產出預計需要四個月零17天。」看來這傢伙算得很精細。

    「唔！這樣……」我考慮了一下：「把商用型培養人龍進康、龍立帆極其所屬人員派遣到北京來建立集團分部，不夠的人手你可以從火星基地調撥，但是人數不宜過多。藥業公司就由你完全打理一切，新的醫藥項目不宜太引人注目，就以一般藥物位主。電池廠方面以培養人龍空廖為主，命令他重新採集與之有關的地球數據。電池對我們的計劃尤為關鍵，絕對不能出任何岔子，投入使用時間越快越好。另外派出龍啟東負責新型鋼鐵廠項目。現在你手上總共有多少資金可以動用？」

    「除去製藥廠、電池廠的本期生產費用和集團一個週期（六個月）的行政費用、廣告費用以及上繳財稅的部分，國內現有可以動用的流動資金人民幣兩億7千500萬，存儲銀行以商業銀行和建設銀行為主。國外部分可以動用的資金有7億4千800萬美元，基本上都存儲在瑞士國家銀行，另外美國花旗銀行也存儲了8000萬左右的資金，但那是以美國國債的形式存儲的，需要三年以後才能動用。國內資金可以當天轉帳過戶，國外的資金則比國內要慢上半天時間。」看來龍語澤管理的不錯，這麼短的時間居然弄到了這麼多的錢，的確有些出乎我的意料之外。

    「很好，你辦的不錯，我很滿意」。我誇獎到：「讓龍進康帶兩個億過來，我想在這邊建立一個軟件生產基地。微軟……哼哼！等著瞧吧」我得意地想。

    龍語則的動做很快，第二天龍進康等人就乘飛機到了北京。與我商量了一下注意事項以後，馬上展開了工作。

    今方廣告公司是北京最大的一家廣告公司。不但是北京，上海和香港也有今方廣告的代理處，中央電視台的廣告每年有百分之70左右都是由他們代理的，各大宣傳媒體也是金方的大客戶。可以這麼說，在中國大陸只要有需要代理的廣告，不通過今方公司是絕對不可能的。韓林，這個掌握了中國傳媒市場的人，今天卻有點犯了難。

    「中國人用中國人自己的軟件……中國人用中國人自己的軟件……」韓林看著手中的文件仔細回味著這句話：「寓意不錯，包含的意思也很深遠，不錯，非常不錯。這句廣告語是原來就有的嗎？」他指著手上的文件問。

    「是原來就有的，這份介紹文件他們昨天就送來了。」辦公桌對面的經理助理回答道：「聽說這是他們對今年推出的新軟件最常用的口號。」

    「嗯！不錯。那麼他們的要求呢？」韓林來了興趣。

    「據對方的主管經理說，他們希望在黃金時段和各大媒體的顯著位置播出和刊登這條廣告，特別是在電視台的主要頻道滾動播出。」助理回答。

    「噢？」韓林顯得有些意外：「胃口不小啊，那播出次數呢？」

    「對方希望是每天40次，這也是我們能夠拿到的廣告代理最大數字。」助理補充說。

    「40次……40次……」韓林右手的手指頭慢慢敲打著厚實的橡木桌面，左手指輕輕地點了點自己的額頭：「不太好辦啊……40次……太多了，這已經把我們一個月的投放次數都用完了。」

    「是啊，再說微軟公司的中國總代理也和他們的要求一樣，我們的處境很微妙啊。」年輕的助理有些為難。

    「辰龍和微軟……辰龍和微軟……」韓林拿起微軟提供的廣告宣傳冊看了看放下，又拿起辰龍的看了看：「雙方的軟件都經過測試了嗎？」

    「都經過了，沒有問題，完全符合我們的宣傳標準。」

    「哦？這樣……那麼就你個人而言，你更喜歡哪一款軟件呢？」韓林饒有興趣地看了看面前的經理助理。

    「這個……這個……」助理有些為難：「就我個人而言，當然是辰龍的比較好用，他們的軟件都是漢語，一看就懂，非常容易操作。但是微軟方面也……」

    「是這樣……中國人自己的軟件……中國人自己的軟件……行了，不用說了。」下定決心的韓林把微軟的宣傳冊丟到了一旁：「通知辰龍的人趕快過來簽約，就是他們了。」

    「可是總經理」。助理小心地說：「微軟的代表已經來了，就在外面，已經等了您很久了。」

    「是嗎？那快讓他進來。順便幫我要杯咖啡。」心情大好的韓林舒展了一下身體。

    很快，咖啡來了，濃郁的香氣充溢了房間的每一個角落。

    「總經理，這位是微軟公司中國地區總代理卡勒先生。」帶領客人進來的秘書介紹道：「這位是我們總經理。」

    「您好」。卡勒的中文說的很標準：「尊敬的總經理先生，我想知道我們公司的廣告什麼時候可以播出。」

    「呵呵！我親愛的卡勒先生。」韓林笑了：「我們好像還沒有簽約，不是嗎？」

    「那麼我們現在就簽約吧！我相信這麼大的一筆業務貴公司是應該不會拒絕的。」卡勒臉上帶著必勝的表情，右手已經伸進了上衣的口袋。

    「不不不，您別誤會，我尊貴的客人。」韓林連忙解釋道：「我不打算和貴公司簽約。」

    「什麼？」卡勒準備拿出鋼筆的手定住了，臉上一副驚奇的樣子：「您拒絕，我的上帝，那可是價值40多萬美元的合同，您真的願意放棄？」

    「是的。」韓林肯定的回答道。

    「不可思議」。卡勒吃驚地搖了搖頭：「那麼。您可以告訴我是什麼讓您放棄了如此巨額的一筆生意呢？說實話，我很好奇。」

    「很簡單，我親愛的卡勒先生。」韓林微笑著點起一支煙：「因為我是一個中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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