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節 文 / 黑天魔神

    自從變成地球人以後，我就喜歡上了現在的這具身體。地球人的身體比薩爾星人結實，體力也很充沛。不像以前的身體，使用一段時間就要回到培養槽休息充能。他們的身體很牢固，就算是做一些劇烈的體育運動也不用擔心身體崩潰（薩爾星人的身體是不能做運動的），唯一一點不好的就是，地球人的大腦開發度實在是太低了。

    當初我的意識能量沒有恢復的時候，並不覺得有什麼關係。到了後來我真是怕弄壞了這個身體。他們的大腦開發度平均只有百分之三左右，能夠達到百分之五就已經是很了不起的天才了（比如：愛因斯坦）。我有辦法提高現有身體的腦部開發度，但是如果一下子開發過度，承載大腦的身體也將崩潰。看來進化的代價是很大的，薩爾人就是靠犧牲了身體的運動能力來換得高度腦部開發的例子。

    在「智龍」的安排下，同時參考了很多地球古老的典籍和記載。我發現結合中國的武術與氣功是達到改造身體承載量的最佳途徑。配合火星基地的身體培養槽，我已經逐步適應了地球人的身體構造和生理特點。現在的我腦部開發度可以達到百分之二十，身體強度也很可觀，書中那些武林高手是算不上的，不過隨便打個十幾二十個人應該是不成問題。

    幾個月過去了，碧龍藥業在逐漸的擴大，資金也慢慢充裕起來。我準備開始實施計劃中的第二環：能源。這一次，我把目標放在了北京，因為這裡畢竟是全國的經濟文化中心，更重要的，還有幾周以後，我將在那裡上學，完成我未完的夢想。

    西元1780年，意大利醫生路易治·賈法尼發現用解剖刀插入青蛙腿時，腳部好似起痙攣般而發生收縮。經過實驗研究後，發現產生痙攣的原因是由於兩種不同的金屬同時碰觸蛙腿所引起。根據賈法尼的解說，這種現象是由於青蛙體內通電的緣故，因此命名為動物電。賈法尼的這項發現，成為日後伏打發明電池的契機。伏打依據賈法尼的發現，使用兩種不同的金屬做實驗，結果發現金屬相碰撞時，會產生電。伏打接著並證實，賈法尼當時解剖青蛙引起其腳部痙攣的現象，原因並不在於青蛙的腿，而是完全起因於兩種金屬起電的關係，例如在舌頭上放錫箔，下頭放銀幣或銀匙，一旦這兩種不同的金屬接觸時，會感到微微的酸疼，伏打認為這是由於舌頭上的導電物質使這兩種不同金屬間產生了電流。

    西元1799年，伏打發明伏打電池。這是一種利用兩種不同的金屬間，夾著鹽水浸泡過的紙張、布片的多重構造。相當於數個電池串聯，故又稱為伏打電堆。用手指觸摸其兩端時，會感覺劇烈的刺激，證實了電流的存在，這也就是人類最早的電池。

    在世界能源逐漸枯竭的今天，各種再生能源開始被人類所重視。風能、潮汐能、還有利用落差產生的能量等等，而這其中，我最關注的還是電能。

    作為一種乾淨無污染的環保型能源，好處自然是不言而喻。但是以現今地球上的科技而言，電池的蓄電量實在是太低了。只能做為小型機械的動力能量，根本不適於用做機械動力，而且由於耗用速度快，節能手段低，導致充電次數頻繁，大大縮短了使用壽命。

    「龍」集團早已在昆明購買了一塊地皮做為新建電池廠的廠址，利用我手上的超前科技，正在對地球電池技術進行相關的修改，我因為忙著過幾天就要去上學的事就把所有的事交給「智龍」和培養人們去做了。就在這個時候，我接到一個家裡打來的電話：外婆要我去相親。

    媽媽的媽媽今年70多歲了。可能是因為年紀大了的緣故吧，外婆很喜歡孩子，聽老媽說，從小外婆就很喜歡我，有什麼好吃的好玩的都會先給我（……當然指的是先前那個地球人，555）畢竟我是家裡的長孫，又是男孩，對我疼愛的不得了。搞的一幫和我年齡相仿的表弟表妹吃沒得吃玩沒得玩，直到現在見了我一提起以前的事就氣鼓鼓的。

    人總會長大。按照外婆的說法，我是越長越難看，越大越不聽話。有一次她跟我說，你小時候那模樣多可愛多漂亮，誰見了誰都忍不住抱過去親上幾口，一張小臉是粉嘟嘟肉乎乎，就像一塊嫩豆腐。哪像現在的臉黑漆媽烏，疙裡疙瘩。小時候你多乖啊，見誰喊誰，那小嘴跟抹了蜜糖似的，誰見了都喜歡。鄰居家夏爺爺最喜歡你，每次見了你都要帶你上街去買糖。你呢，不管見了誰只要手上有點吃的就會爺爺奶奶阿姨叔叔叫個不停，人家給你一丁點吃的都會把嘴巴張得老大（……我有那麼饞嗎？），哪像現在，楞頭楞腦，見了人也不會叫，一棒子下去也打不出個屁來。唯一沒變的只有一點，小時候就是手短腳短胖乎乎的，現在也是手短腳短，不過更胖了。

    也許是因為我和弟弟妹妹們都長大了，外婆沒有小孩子陪了，總覺得寂寞。她老想著讓我早點結婚（天！我才18歲啊）好生個小孩給她玩，照她的說法，在鄉下村子裡18歲的男人早就當爹了。哪像你呆頭呆腦，到現在連個女朋友也找不到。弄的我每次去她那裡吃飯都要被她數落……好沒面子。

    這次更直接——相親。

    從公司一出來，我就跳上一輛出租車直奔外婆家。本來我的錢別說買車，就是買架飛機也綽綽有餘，但是為了瞞著家裡人，只好裝寒酸，誰叫我在他們眼裡還是個小孩呢？慢慢來，看以後有機會再告訴他們吧。

    剛推開房門，才叫了一聲外婆，對面的數落又開始了：「你是沒長耳朵還是怎麼搞的？叫你兩點來你非得搞到兩點半了才過來，你這不誠心氣我嗎？衣服也是，我都跟你媽說了叫你穿上次我給你買的那套深藍色西服過來，你倒好，非得要穿汗衫（……這不是汗衫啊，這是t恤衫。），你看看，這汗衫皺巴巴髒兮兮的，你多久沒洗了？臉也沒洗乾淨，這眼角上都還粘著眼屎，就你這髒樣，哪個女孩子會喜歡你？」

    我滿不在乎的一屁股躺在沙發上，抓起一個蘋果大口啃了起來「外……卡嚓……婆，你就能不能能不要管了？好歹我也這麼大了。不是小孩子了，你老這麼說我煩不煩啊？你也真是，還要相親，我才18歲，那麼小相什麼親，拜託，現在又是你以前那個年代……哎唷……哎唷，外婆你輕點，我耳朵快被你扯爛拉，救命！」

    「你小子聽話點，我也是為你好，今天這個女孩可好了，人又漂亮性格又好，我就看中她。你可得給我加把勁讓人家喜歡上你，還好我和她媽媽是朋友這才有機會約她來咱們家玩，你要是把人家嚇跑了看我怎麼收拾你。」外婆揪著我的耳朵往裡面灌話。

    「好……好拉，我快要聾拉。」苦命的我好不容易才從外婆那鐵鉗般的手裡救回我可憐的耳朵，好可憐……都腫了……又紅……

    「對了外婆」，安撫著受傷耳朵的我忽然想到一個問題：「你說你和她媽媽是朋友？你們怎麼認識的？」

    「嘿嘿嘿！」這笑聲聽起來怎麼有些毛骨聳然：「我在附近的茶館裡打麻將的時候認識的，她母親人很不錯，脾氣又好，又從來不贏我的錢。我就問她能不能幫我孫子介紹個對象啊，正好她那天輸光了錢正在問我借，就順口說把她閨女接受給你。我就約她今天過來我這裡玩。你看看，這是不是天上掉下來的好事？」

    「……你……」搞了半天是這麼回事。麻友的女兒，還是輸了錢才介紹的，我木木然機械地啃著手裡的蘋果，計算著一會該怎麼脫身……

    「叮咚」門玲響了。「來拉來拉」，我縱身從沙發上蹦了起來，對，就是現在，開門把她放進來然後我順勢溜出去閃人。嘿嘿！我真他媽的是個天才。

    「美女，絕對的美女」。這是我打開房門的第一想法。大大的眼睛像葡萄，嫩嫩的手臂像白藕，小巧的鼻子像香蒜，柔軟的腰肢像發糕，紅紅的小嘴像剛摘的櫻桃……不對啊，怎麼淨是像吃的？我使勁甩了甩頭。

    「您好，我來找孫奶奶玩」。小美女一進門就笑嘻嘻的朝我來了這麼一句。天，好動聽的聲音，這聲音聽著就讓人食慾大開。

    「喲！是琳兒來拉，快，快進來」，外婆臉笑得跟朵ju花似的。看見我傻楞楞地站在門口連忙擰了我一把：「你當門神啊？開不快把人家姑娘放進來。」

    「對對對，請進請進」。回過神來的我忙不迭地讓開道。然後，奉茶，拿瓜子，打開糖果盒，最後，拿起刀子削蘋果。

    「琳兒啊，你這幾天怎麼老也不來看奶奶？奶奶都想死你嘍。對了，我給你介紹一下，這個就是我的大孫子趙倫，他也和你一樣都是18歲，這不，過幾天就要去北京上大學了」。看我呆呆地沒有反應，外婆又狠狠擰了我一把。

    「哎……哎唷！」兩隻眼睛早已呈粉紅色心狀表示的我冷不防被這麼來了一下。疼得我呲牙咧嘴卻又不能亂動，只好滑稽地扭動著身體。卻被對面的小美女看在眼裡，「撲哧」一聲笑出了聲。

    「……這個……這個，你們年輕人聊啊，我去做飯。琳兒今天就別走了，在這吃飯，奶奶買了好大的一隻雞，趁著今天你們在，燉給你們吃。你們玩著，我去廚房了啊！」外婆朝我使了個眼色轉身去了廚房。

    「……嗯……啊……嗯……這個……」完全被秀色殺傷的我哼哼哈哈半天也沒說出一句話，倒把對面的小美女逗得笑彎了腰。

    「你可真好玩」，小美女笑夠坐直了身子：「自我介紹一下，張琳兒，18歲，呵呵，你呢？」

    「我……我……我叫趙倫……也是18……歲」。結結巴巴的我語不成句，真不知道平時那個氣定神閒，滔滔不絕的我到哪去了，真是丟臉。

    「哈哈，你怎麼有點不好意思啊？怎麼比女孩子還害羞啊？對了，聽說你也要去北京上學？你上哪所大學？什麼專業？」伶牙利赤的她嘰裡咕嚕的問了一大串問題。

    「中央工藝美術學院，美術系，油畫專業，你呢？」定了定神的我開始恢復狀態。

    「哇！」小美女歡呼道：「我們離的不遠，我在中央舞蹈學院學民族舞蹈專業。太好了，我們是同鄉又都是學藝術的，你要照顧我哦！對了，你準備什麼時候去北京呢？」

    「我後天就走了，你呢？」我已經有了點大灰狼想吃小棉羊的感覺。

    「我也是，怎麼這麼巧？你是坐飛機還是坐火車走呢？」她忽扇著可愛的大眼睛問。

    「飛機吧！飛機快點。坐火車又累又慢，太受罪了。」我忽然冒出一個念頭：「反正都是去北京，我們一起走好嗎？」

    「好啊！」小美女痛快地答應了：「不過我想坐火車，長這麼大我還沒出過遠門呢！我們就走慢點，好好玩玩你看怎麼樣？」

    我自然是舉雙手贊成。面對這麼漂亮的一個美女，毫無抵抗力的我只有舉手投降的份。

    快樂的時光總是過得飛快。很快吃完了飯，喝夠了茶，我還沒把她看夠就到了該送她回家的時間了。

    她家住的不遠，走路也就十幾分鐘的時間。走在燈影斑落的小路上，吹著迎面徐徐出來的涼風，再陪著這麼一個如花似玉的美女，我實在是不能不詛咒：「這路是誰建的？那麼小氣。就不能造長一點嗎？造個幾千公里才像話嘛！」

    「你奶奶的意思我知道」，她冷不防來了這麼一句，把我嚇的半死：「我媽和我說了，你奶奶要把我介紹給你，對不對？」

    「該死！怎麼在這個時候問這個問題」。一時之間我根本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我……我……我……其實……那個……」

    「哈哈哈！」看到我窘迫的樣子小美女開心地大笑起來：「你著急的樣子還真可愛。」

    「……這……我……你……」語無論次的我被他這麼一笑更是急的連話都說不出來，真是丟人，再怎麼說我也活了幾千年，卻被這麼一個18歲的小丫頭打擊。

    「我們做朋友好嗎？」語不驚人誓不休的她又冒出一句：「我對你印象不錯，不過凡事都有第一步，我們就先做朋友好嗎？不說話我當你答應了啊」

    「好，我同意」。飽受煎熬的我好不容易蹦出這麼一句。

    「那好，後天我們一起去北京，咱們車站見，好嗎？」快樂的她開心地笑了笑：「我家就在前面，你就別送了，早點回去睡覺，不准胡思亂想哦！哈哈！再見」。說完就一蹦一跳的走了，只留下我一個人在園地孤零零的發呆。

    「張琳兒……張琳兒……哇哈哈！我要追到你，一定要把你變成我老婆」。呆站許久的我突然手舞足蹈地爆發出一陣興奮的嚎叫。

    「老公，這人有病吧？這麼晚了還在這裡莫名其妙的大喊大叫」。一個從我身邊經過的女子問身邊的男人。

    「看他的樣子病的不輕，怕是個瘋子，咱們饒開點走，人家有病，別理他。」男人輕輕地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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